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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接到了国师欧阳海秘密离京的消息,当即就快马加鞭跑来告知游子瑜。
“国师在离京后,便失去了行踪。”
赵全送来的消息让游子瑜产生了危机感,正好腿也好得差不多了,是时候离开了。
“你回去安排好我回京事宜,至于华山派和神医谷我已经飞鸽传书,让他们的人直接去京城会合。”
游子瑜计划着带着长乐和系统一起离开这里,回去京城。
苏赫童的亲生父母身份尊贵,只是现在牵连进一桩十分复杂的事情里,很有可能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殿下,还有一事禀告。”
赵全将一颗赤红色的药丸递了上来,如黄豆般大小的药丸,看着平平无奇,却是缓解了皇帝身上的毒。
“何太傅说这药能叫人上瘾,如果不能及时戒断,等到人越吃越多,对这药的依赖性就会越大。届时,怕是社稷危已啊。”
游子瑜将药丸收好,面色凝重。
“让郭译去查查国师的背景,查查他接近皇室图谋的到底是什么?”
他要的是权力还是地位?
这些以他现在的身份来说,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如果是想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枭雄,那么控制住现在的老皇帝并不是明智之举。
且不说游子瑜早就被立为储君,即使没有游子瑜,也有其他已经成年了的兄弟。
来这一招,实属下下策。
如果不是权利,那么会是什么呢?
赵全刚走没多久,他便准备脱衣睡下。
这时候听见门口传来敲门声,同时也响起了金远致的声音。他穿好衣服,请了两人进来。
“夜深了,两位劳累了一日,怎么不去歇息?”
霍列看着他,想要从他身上找出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我有一事想要请教游公子,不知道游公子觉得霍宇苏这个名字怎么样?”
游子瑜:?
“我觉得霍公子明日不妨同我和长乐一起去医馆,或许可以问问陈大夫的意见。”
低情商:你脑子有病。
高情商:你可以去问问大夫觉得怎么样?
金远致噗呲一声,掩唇笑了出来。
霍列一记眼刀飞过去,他立马克制了自己的笑声,可是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自己。
“那游公子觉得金念苏这个名字怎么样?”
霍列问着游子瑜,眼睛却丢了一个挑衅的眼神给金远致。
金远致立马就不笑了,咬咬牙噤了声。
“......你们不睡觉,就是来问我这些无趣的问题?”
游子瑜显然被他们两个给整无语了,语气也十分地不耐烦起来。
克制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礼貌地请了两人离开。
被赶出门的霍列,金远致二人看着紧闭的房门,现在确定了游子瑜并不记得前世的事。
“看样子,他没有重生。”
金远致露出一抹笑容,笑得人背脊发寒。
“罪魁祸首不值得有再来一次的机会。”
霍列神色冷淡,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
“你觉得你有资格说这个话吗?”
金远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他的眼神里满是嘲弄。
“我没有,你也没有!半斤八两有什么好比较的。”
霍列几乎是低吼出声,眼里的愤怒像疯狂滋长的野草,想起重来一世,还要遇上这些讨人厌的家伙就生气。
“你......”
“吵死了!睡觉去!”
!
长乐突然猛地推开门,凶神恶煞地站在门口,金远致的话也被她吓得咽了回去。
他俩对视一眼,不确定长乐听见了多少,想要上前解释,却见她又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两人伸出去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翌日,一晚上翻来覆去都没有睡觉的两人,守在了长乐的门外,等着她起床。
等了许久,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长乐刚要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你们干什么?”
大早上的,在这里当门神啊?
“小乐儿......”
“娘子......”
啧啧,给你们机会,你们又不说话。
长乐眉头一皱,受不了他们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起那么早,你们就不能做点事吗?比如扫扫院子、给菜地浇水、给大家做早饭,再比如把你们自己的衣服洗了不行吗?”
长乐摇了摇头,边吐槽边打水洗漱。
那两人就跟在身后,默不作声地听着她絮叨。
等她一转身,看见这两人像一对连体婴一般的黏在一起,她都无语了。
“你俩儿到底想干嘛?”
她抹了把脸上的水,郁闷出声。
“守着你。”
“没错。”
“......”
长乐看着他俩,眨巴着眼睛,紧抿着嘴唇,把呼之欲出的问候压下。
“昨天的事,完全就是别人的错,和你们没什么关系的,其实没有必要这么自责。”
“小乐儿,我只想你这辈子都能平安喜乐,无病无灾。”
霍列走上前一步,抽出干净的毛巾递给她。
“谢谢。”
长乐垂下眼眸,胡乱地擦了把脸。
“过段时间,童童的父母找到了的话,我应该会带着童童离开这里。倒是你们,不用去做自己的事吗?”
长乐推开厨房的门,熟练的点火烧水。
“小乐儿不想我跟着你?”
“你应该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守着一个人,把自己困在过去的错误里悔恨终身。”
她平静地双眼直勾勾地看向霍列和金远致,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早就看穿了他们。
“娘子......”
“别我叫娘子。”长乐抬手制止了他,又说:“我不是你们认识的苏长乐,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我只是我,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个苏长乐。”
“小乐儿,难道你也......”
“人生本就是难得糊涂,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纠结。”
长乐站起身,淡漠的眼神就像是前世那般,从一开始的愤恨到最后的冷漠。
逐渐从一个鲜活的生命变成了一具空壳。
“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是苏长乐,有些话不要逼我说的太难听。毕竟,你们对她做的事更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