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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夜没睡吗?”
长乐睡眼惺忪,瞧见他眼底的乌青,白净秀气的脸上也写着疲惫。
嫩白的手指攀上他的脸,心疼似地抚摸着他的黑眼圈。
“睡不着。”
宴箫抱了抱她,头埋在她脖颈上,耳朵听着她脉搏跳动的声音,莫名地让人感到安心。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长乐还是开口,问了出来。
宴箫身子一僵,呼吸也有了片刻的呆滞。
良久,他蹭了蹭她的脸,说:“等我先去见太后,下午带你去个地方。”
他没有直说,她也没有多问。
那边的顾兰儿被自己的贴身侍女叫醒,隔着一层床幔,床榻上隐约可见的杂乱和荒唐,让她不自觉地羞红了脸。
伺候她穿衣时,瞥见她身上遍布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该是怎样的一场“战斗”。
顾兰儿羞红了脸,听着侍女们恭维的话,一块帝后恩爱,相敬如宾的大饼,自己就给自己画上了。
“百合姐姐说得对,陛下必定是极喜爱皇后娘娘的。那个来历不明的月妃娘娘又算得了什么?一个妓生子而已,以色侍人又怎么长久?怎能和我们娘娘相提并论呢?”
同是身边伺候的宫女九儿,小心地觑着铜镜中顾兰儿的脸色。
“休得胡言!”
顾兰儿怪嗔地斜睨了九儿一眼,却没有怪罪于她,对她说的话十分受用。
九儿说得好虽然是妄议宫妃,该是被人狠狠惩罚的。但是这些都是顾兰儿心中所想,九儿帮她开了这个口,她怎么会罚她呢?
不痛不痒地说上几句话,转头还不是要记住这个人,下次重用的人不是九儿又会是谁呢?
成婚的第二日,宴箫和顾兰儿就要去拜见太后。
坐在轿辇上,顾兰儿一直羞怯地低着头,时不时的偷看一眼,便能让她自己羞得不敢看他。
如果她有抬头好好观察一下对方,就会发现他皮肤光滑,在阳光下如玉一般,完美无瑕。
一直等到用完膳,宴箫离开了,太后才挽起顾兰儿的衣袖,确定守宫砂消失不见了,她才满意地笑了笑。
“兰儿辛苦了。”
太后握着顾兰儿的手,欣慰地笑着。
“兰儿不辛苦,这都是兰儿该做的。”
顾兰儿握帕子的手抵住上扬的嘴角,低头羞怯的说。
“兰儿多把握这几日侍寝机会,争取一朝得中。”太后收起笑脸,严肃认真的说:“皇帝的皇长子,只能从皇后的肚子里出来。”
帝后大婚,休沐三日。
朝臣们也能跟着一起休息三日,虽然这些福利都是给大臣们的,底层的官员们还是得兢兢业业的上工。不必上朝的日子,不代表他就会清闲下来。
宴箫当初上位时算不得光彩,明面上是他捡漏,适合的皇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死到最后只剩下他一个。
实际上呢?这当中没有他的手笔吗?他真的如众人所认为的那样,只是一个被人选中的棋子吗?
当初的情形的确是所有人选无可选,只能推着他上位,本意是让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世家大族的操控下成为一个傀儡皇帝。
但是宴箫上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刀阔斧的改革,清除了一批滥竽充数、人浮于事的废物。
那些还在畅想着自己能权倾朝野、操弄权势的奸臣一转眼就成了宴箫下手的目标。
现在谁都看得出来,他是想要以仁政为主,严律为辅。不仅在律法上做改革,更是大力推广科举,让更多有才情有抱负的寒门举子能崭露头角。
可这些是偏偏是那些掌权者们所不愿意看到的,权力若是掌控在自己人手上,左右都是为己所用的,不在乎是在张家手里,还是李家手里。
可若是让那些名不见经传的穷酸举子得了势,那他们手中的权力、名声、钱财不都要被人分一杯羹吗?
*
一辆平平无奇租赁来的马车上,坐着的正是新婚燕尔的宴箫。
他怀抱着长乐,听着她咔哧咔哧的吃着苹果,恍惚间竟然有些睡意。
他的头搁在长乐的脖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只觉得温暖舒适。
正当他要沉沉睡去时,马车猛地一震,两人差点被马车甩飞,险些扑倒在地。
长乐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双手捂住肚子,惊魂未定地看着宴箫。
车外随即响起一声呵斥,可是这声音却不是帮他们驾车的暗卫发出来的。
原来,正当马车不疾不徐地走在大街上,街对面几匹黑色的骏马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疾驰。
马背上的人皆是衣着华贵、金银玉石俱全的贵公子,手里扬着的皮鞭不断地甩在马身上。
街道的和谐繁华在他们的笑骂声中被冲散,在一阵惊呼和鸡飞狗跳的慌乱过后,一个中年男人来不及躲避,被黑马撞翻在地。
他挑着瓜果的担子被马蹄践踏,滚落一地的瓜果落在马蹄边,他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急忙去捡。
结果,他被马蹄狠狠踢中,一口鲜血顿时就喷了出来。
等长乐他们掀开门帘时,外面已经是一片混乱,哭爹喊娘地倒了一片。
他们的马车也被拦在了这里,动弹不得。
那几个锦衣公子纵马疾驰而过,连带着街边的小贩们的摊子都遭了殃。
被踢翻的不仅是摊子,还有倒霉的行人,有的老爹老娘摔在地上动弹不得,疼得直哼哼。
有年幼的孩子张大了嘴,哭得撕心裂肺,被爹娘抱在怀里。
长乐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心里开始发慌,拉着宴箫的衣襟慢慢的深呼吸,好减缓疼痛感。
今日的阳光明媚,还有阵阵和煦的微风拂过,可阳光与微风都不能让她眼里蕴藏的黑气消散。
系统突然感到不安,可再度检测时,却不见她有丝毫异样。
长乐眼中的黑气不散,低头怜爱地抚摸着隆起的肚子,看向那几个锦衣公子哥的眼神冰冷又无情。
“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