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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无累挑起单边眉毛。
“他目前还不是Master对吧？”
远坂凛声音彻底冷漠下来，不带丝毫感情的。
“圣杯战争是要等七名Master召唤出Servent凑齐人数后才会真正开始，父亲也说过那是圣杯战争的规则。
在开战的信号之前我不会战斗的。虽然我不清楚圣杯为什么选中他作为Master，但即便在这里杀掉他，圣杯也会另外选出某个人作为替代品加入这场战争。”
“那个……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如听天书般，卫宫士郎挠挠头，脑袋左右摇晃，疑惑不解地看来看去。
“圣杯、Master都是什么意思？远坂同学你要杀死我吗？！”
“从这个角度看，卫宫士郎作为御主对我们反而有利。”
没有理会他，远坂凛自顾自继续。
“最起码现在我们已经明确知晓了一个Master的真实身份，卫宫士郎本身能力又孱弱……”
一口气说出这么多话，也是有些为难远坂凛。
按住胸口，远坂凛深深呼吸一口气，背过身子，最后给卫宫士郎丢下句真切建议。
“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如果不想死的话，卫宫士郎你最好打起精神来，或者早早去新都的教会告诉神父言峰绮礼你要放弃参战。”
言峰绮礼，就是远坂凛出门时提到的“教会那家伙”的真实名姓吗。
绮礼，绮丽吗。
澄澈又美丽，是个不错的好名字呢。
“如果你我均能活过这场争斗，再来谈之前的收徒拜师一事。”
随意耸耸肩，对一头雾水的卫宫士郎远远抛下一句，无累步履轻快地转身跟上远坂凛。
路灯光芒投射下来，影子落在地面上，少女纤细的身材被拉得更长。
说不出的孤单。
上一次圣杯战争是在十年前。
远坂凛早早担起了家业。
她父亲给她讲述过圣杯的规则。
“远坂凛，妳的父亲也曾是主人啊。”
无累在心中无声念道。
少女明显有着心事，走得实在算不上快。
无累也不提醒，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走着，等到又一次来到远坂凛住宅下面的十字交叉口前时已经临近定昏。
明明只是隔了一条未远川，新都町和深山町却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新都町内流光溢彩，灯红酒绿，这个时候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然而深山町内却早早不见了人影，寂静得好像都能听到远坂凛的呼吸声。
“啊咧，樱……？！”
刚刚迈上缓和的坡道，就听远坂凛惊呼一声急忙停下步子，借助围墙阴影遮掩身躯，小心翼翼探出头去。
就像是做错了事怕被父母师长抓现形的孩子一样。
“Archer……”
她不仅自己躲藏，还一把抓住无累拖到自己身边。
无累眼角余光顺着远坂凛视线望去。
让远坂凛如此惊慌失措的“樱”，不用猜也能知道是个女孩的名字。
远坂凛身材已经可以说纤细了，这个女孩比她还要瘦弱，简直可以说是弱不胜衣，随便来场风都经受不起。
形成鲜明反差地，少女胸前则是发育的十分成熟，衬衫绷得紧紧的，强调出那对伟岸丰盈。
无累目测，至少是远坂凛的两倍。
当然，远坂凛的玲珑坚挺是另外一种美好了，难以真正评出高下。
少女对面的青年，有着一头璀璨金发，在夜色中格外显眼。
是在问路吗？
一天下来，无累对冬木市情况已经有所了解。
虽然最开始是因为西洋移民迁移开拓出的冬木市，但他们血脉基本上没有流传下来，顶多是像远坂凛的苍蓝眼眸一样某些特征混入霓虹本土。
像眼前这个西洋特征太过明显的外国人，真的很少见。
少女性子明显不若远坂凛外向开朗，低垂着头，两只手不安地在身前抠扭着。
看上去对金发青年很是抗拒，但却不知应该如何拒绝。
“怎么回事，凛？”
右手撑墙，左臂像从大厦往下跳时一样紧紧环抱住远坂凛不盈一握的腰肢作为掩饰，无累把头凑到远坂凛耳边，低声询问。
狭小的空间当中，氛围一下子旖旎暧昧起来。
“闭嘴！”
怕惊到了女孩，远坂凛不敢弄出太大动静，软绵绵用手推了推无累胸膛没有推开后，就不再挣扎。
“啊、嗯，那边的是我认识的人。今天没去学校，不太想见面。”
远坂凛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Archer。那家伙，是人类吗？”
无累右手从墙上离开，轻抚下巴。
远坂凛这话，大有深意。
不是人类，就目前来说，那意思就是御主和从者了。
虽然对于圣杯战争还不是十分熟悉，但想想也知道必然是不便为普通人知晓的，否则冬木市眼下不可能如此安静。
为什么远坂凛一看到少女和金发男子在一起，就会联想到这方面呢。
难道说……
无累眯眼看去。
并没有从少女身上感受到非人法力波动。
当然，有鉴于卫宫士郎，已经出过回错，再发生一次也不是很令人意外。
自己神念明显被压制得厉害，用起来束手束脚的。
“目前看不出来。”
无累慢悠悠说道，就要从阴影中走出。
“怎么样，要不要试手看看他深浅如何？”
虽说不推崇暴力，但是自己目前是远坂凛的从者，少女在御主心中地位不一般，金发青年似乎在为难少女。
一整条锁链连贯下来，自己有充分出手的理由了。
当然，最重要一点，无累对金发青年本能地观感也不怎么好，即使两个现在都还没正式打过照面。
止水道心，微生波澜。
无累眼神发亮，有些跃跃欲试。
“算了，不要当着……”
远坂凛摇摇头，最后半句没有说出。
机会稍纵即逝。
两个人很快散开。
女的背影消失在坡道上。
金发青年则是沿着两人来时路离开，最后方向朝着新都而去。
无累彻底放开远坂凛，身躯如标枪般挺立在黑暗中。
不知道是否错觉，金发青年从两人附近经过时，似乎有意无意瞥了一眼，无累甚而觉得对方是在期待自己出手。
被发现了吗，看来那个男人确确实实没表面上那么单纯呢。
无所谓，随他去罢，如果真和圣杯战争有关，双方迟早还会遇上。
到时候再好好较量一场也不迟。
————
…………
“绮礼？是我，我昨天跟弓兵订契约了。拜托你登录我是正式的主人。”
“好。那妳要怎么做。一次都不到这里吗。这里有妳的双亲寄放的东西。他们拜托我要在妳当上主人，或在成人前交给妳……”
“这个世界，这个时代，虽然道法不显，但同样孕生出了了不起的文化啊！”
看着远坂凛筋疲力倦地半张着眼，按下代表数字的键盘，接着话筒里就传来把男人的沉稳嗓音，饶便无累白日已经见识了土木营造方面的成就，这时候仍是忍不住颔首赞叹。
千里传音，飞剑传书都不是寻常刚入门的修士能够施展的法术。
而且尤其难能可贵的是，这可是纯粹机关造物之术，不含丝毫术法在其中，凡人也能尽情御使。
创出此物的人实有天资之资，业已穷极自然奥妙之理。
沉浸其中，思索着能够应用借鉴到某一两道术法上去。
无累一时间忘了去关注远坂凛话里很是讨厌的神父，此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者——言峰绮礼。
只是依稀感觉他是个极为寡言，沉闷无趣的人。
“啊啊，那是指父亲的遗言？那个我已经解读得到了所以不用了。那，等我想去时会过去打扰的，拜托了。”
远坂凛约莫着也是如此认为的，根本不听对方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
“啊咧，无累你怎么跟着我一道上来了，我记得已经给你安排好房间了啊。”
打着哈欠正要向衣柜走去，远坂凛忽然反应过来，歪了歪头，疑惑不解盯着大大咧咧坐在桌前的无累，不忘提醒道。
“对了，别忘了明天就要轮到你做早饭了……”
“那么明早之后呢？”
无累无奈叹口气，“今天我们熟悉了冬木市的大致布局，明天应该就不需要了吧……”
“咦！”
远坂凛精神一振，困意都没那么厉害了。
“Archer你不是对战斗没什么兴趣吗，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积极，居然主动来问我计划？”
“我想你大概是理解错了。”
踌躇了下，无累哭笑不得道：“我的意思是你如果没有特殊安排，就继续待在家里不要出门，这里有法阵保护，应该算是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我嘛。”
无累摆摆手，语气随意道：“就让自由行动吧，限于时间今天只是浮光掠影看了一遍，很多感兴趣的地方都没好好转转，就比如说你买到召唤物的古玩店……”
空气沉重起来。
“Archer……！”
一字一句，远坂凛双手按在桌面，肉眼可见的怒意攀升中。
“你真得就当自己是过来旅游来了吗？”
“守护Master是Servent的职责，我已经决定了，以后只要出门，你就要寸步不离我身边，就从明天上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