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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在后来经过漫长的沉沦,各族反而打赢了呢?恶魔那边也不太对劲,对峙阶段看来中高阶恶魔的繁殖力,不是说与人类差不多吗?但为什么最初战斗时,他们中高阶力量填补得那么快?】
托星原生文明的崩溃,因为缺乏最顶尖的战斗力,没神,但又不是任何情况下魔神都出手,恶魔中高阶也一直能顶上的。原生文明的中高阶力量层最初的时候,是非常可怕的。大火苗就算不隐藏能力,也只能说比较高,却不是最顶尖的强者。真打起来因为装备方面的原因,恶魔大多数情况下,是处于弱势的,他们只能以数量来维持平衡。
【乐趣+1】
昆茨还有很多疑问,但他也知道是彻底拿不到答案了,而他也没时间去问J管家了。
他原本以为这次记忆之行,已经结束,但地上那些火焰的颗粒在短暂的沉寂后,飘了起来。这一次它们没有组成另外一个人影,而是直接飘进了昆茨的身躯。
昆茨感知到了魔力,他自己的,属于昆茨·蒙罗非的魔力……
但与过去相比,这些魔力又有了质上的变化,它们更接近于大火苗的魔力,汹涌的、强大的,来自星球最原始的核心……
昆茨的轮廓变得模糊起来,成为了一个燃烧的火人。
队长刚刚把一块柔韧的硬物塞进昆茨的嘴巴,好让他在抽搐中不会咬掉自己的舌头。
“您最好不要再靠近了,这位阁下。”他没回头,但神情冷峻,语气不容拒绝。
“那当然,曼托恩阁下。您放心我并没有恶意,只是一个单纯的热心人,蒙罗非男爵有什么不适吗?”陌生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那站着一个明摆着是贵族的年轻人,身材修长,穿着精致的鹿皮外套,腰间挎着一柄细剑,穿着鹿皮的高靴,黑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和昆茨一样,但以容貌来说,比昆茨的五官精致。
队长将昆茨放平在地上,站了起来,转身:“花花公子大人。”
年轻贵族行礼:“您有着精准的眼光。”
“上次没能在众多眷者中见到您,真是遗憾。这里暂时没有谁能够接待您,您可以去城堡。”
队长面色不变,其实心里已经收紧。
这位花花公子眷者,他侍奉的神是血腥斗篷。昆茨干掉自称“艺术品商人”的奴隶贩子时,得到过一柄匕首,上面就有血腥斗篷的赐福。祂属于邪神,位次为次神,掌握一点杀戮的权柄,一点享乐的权柄,也是诡计与背叛之神。祂喜爱疯狂血腥的大屠杀,无节制的享乐,□□弱者、欺骗、敲诈、绑架、勒索最能取悦于祂。
既然代称里都有血腥,就知道这位血腥斗篷与战神血腥骑士交好。实际上祂们不只是交好,血腥斗篷更接近于血腥骑士的黑暗面。血腥骑士这位主神的教义里是包含着忠诚、勇猛、正义、保护弱者等等观念的,祂喜爱杀戮,但鄙夷无节制无目的的杀戮。
总之,脏活累活都是血腥斗篷的事。好事都是血腥骑士的事。
“不不不,我想要的就在这。”花花公子貌似暗示的瞟了一眼抽搐不停口吐白沫的昆茨,但瞟完之后就露出了嫌弃,“不过看到他之后,我稍微改变了一点主意。”
善变,更是花花公子的特点。
“赛尔菲·曼托恩,我该说名不虚传。”他的眼睛在队长没系紧的衬衫领口上扫过,同是蓝色的眼睛,昆茨的蓝眼睛清澈又温暖,这位的蓝眼睛只让队长觉得被蜗牛从锁骨上爬过,“和我做一些快乐的游戏怎么样?我想你也知道,来的可不只是我,我的存在反而能够帮助你震慑那些杂碎。”
队长笑了笑:“我对血腥斗篷并无不敬,但您可真是个杂碎。”
一道光笼罩在了队长身上,穿着便装的队长已经化身成为了身着金甲,手持双手大剑的战士。
“通过战斗获得的猎物,才最美味,您说是吗?”花花公子挑眉,猩红的舌头舔过他的嘴唇,这位眷者的身上同样多了一套铠甲,还多了一条宽大的红斗篷,无论铠甲还是斗篷的颜色,看起来都脏兮兮的,仿佛干涸掉的血迹。
一红一金两道身影化作了两道光,正常人的眼睛根本无法捕捉到他们的具体动作。
一只手突兀的出现在了距离昆茨两米远的地方,那有一道光墙阻拦了这只手,突然!这只手的指尖掉落了一粒麦粒,就像是一块拼图从完整的图画上掉落下来。手的主人现出了完整的形体,他用匕首齐肩砍掉了整条手臂,这条手臂还没落在地上,已经彻底化为麦粒,哗啦啦的掉落一地。
农妇从其中的一粒麦粒中走了出来,短时间内化为了正常的体型。同时那位刺客的手臂也恢复了,但他没继续进攻,而是在后退中彻底隐藏起了身形。
“蒙罗非男爵正在晋阶,现在打扰他,可不是礼貌的绅士该做的,你们说呢?”
花花公子看着下面:“你又被背叛了,金玫瑰。她,不止她,还有很多人都在那,但他们只救你的小领主,却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打。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认为你是个早晚会被抛弃的可怜虫?还是因为……你要不了几年就要死了,没什么利用价值?”
“恰恰相反,他被保护,可以让我毫无后顾之忧。而且……”队长一脚踢在了花花公子的肚子上,如果不是有护裆保护,队长会很乐意把这个位置下移几寸,“是你被我打。”
飞出去一会的花花公子很快飞了回来:“其实我们做个游戏不好吗?来试探一下,你的领主是否真的爱你。你对他如此信任,相信他也必定会通过考验吧?”
“人性从来都经不起考验,我从不试探,只会享受。”双剑碰撞的声音作为背景音,队长的面容更加的冷厉。
“哎呀……你有着让我都想奉献忠诚的外貌,却又有着我最讨厌的性格,做个没有脑袋的美人不好吗?”
“我的头颅在这,来拿吧!”
老骑士出现在了农妇身边,是蹲着的,如果不是那身铠甲,他看起来和农妇倒像是一对老农夫妇:“战士的战斗总是让人热血沸腾。”
“哈哈哈哈哈!你真够劲,赛尔菲!在你死之前,自己多享受一下人生,也多让世人品尝下你的美,难道不好吗?!”
“轰!”花花公子被炸飞了。
老骑士吐了一口唾沫。
“罚款五晶。”农妇伸出手。
“……”老骑士默默掏出五晶。
律者突然站了出来:“你不是卫生检查员,没有罚款权力。”
“看来大家对蒙罗非观察得都很仔细啊。”农妇笑眯眯的,“但我们蒙罗非‘纠察卫生,人人有责’。”
“我记得,你们两位是盟友吧?”这是一个胖乎乎的新面孔,他穿着一件拼布衣裳,没有任何两块布花色相同,还有一些布块像是活页本那样,被层层叠叠的缝在一起,毕竟这件衣服可不是蓝星的拼布工艺品,在歇尔弗这是流浪裁缝的专有服装,偶尔小丑也会这么穿,不过从他脖子上挂着的卷尺,还有斜挎着的那个大背包看,这确实就是一个流浪裁缝。
这位眷者也正是流浪裁缝,十一月守护神,呼啸先生的眷者。这位呼啸先生是冬之神,但这边的冬神并非是一个严苛恐怖的形象,正相反,祂是休憩与饱暖之神,希望之神,懒惰之神,也是裁缝的守护神——大概因为冬天要穿厚衣服?
这是一位在神职上矛盾多多的神祇,也是最不爱惹事的神。但这也代表着,一旦祂的眷者都出现,那就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上次流浪裁缝出现是为了什么?好像是五国联盟对精灵族开战,人脑袋都要打出狗脑袋来。不过,那都是两千三百多年前了。
所有眷者都看了一眼流浪裁缝,包括天上的那一位。结果差点被队长一剑砍掉了脑袋,他的肩甲碎了,肩膀多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不过很可惜,这条伤口飞快的愈合了。
“我不想伤害你漂亮的脸蛋和漂亮的身体。”花花公子彻底黑脸了。
队长身上的金光猛的一震,依稀能看见震飞了一个透明的人形——刚才的那位刺客。长剑一翻,队长从下直刺花花公子的胸膛!
老骑士站起来了,他的手摸上了自己的剑,可看了一眼昆茨,他没有冲上去。
一对一时队长甚至稍占上方,但一对二,队长明显开始吃力了。
一个举着酒杯的贵族出现了,他看起来年纪在三四十之间,衣着华贵,头上戴着黄金雕刻的葡萄藤头冠,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还有贵族的优雅,他脸上微醺,脚步也有些摇晃,他醉了,但就是无法将“醉鬼”这个词按在他的身上,他是酒客,葡萄大公的眷者。他对着围站在昆茨面前的眷者们行礼,刚站起来便将酒杯里的酒泼洒向天空。
酒红色的葡萄酒遇到空气就变成了一团酒红色的雾,似慢实快的涌上了天空,扩散在了战场中。
“哈哈哈哈哈!”花花公子笑了起来,“真是醇香的美酒!”
刺客直接显出了身形,手持一对长匕首,配合花花公子的进攻。
队长依然没说话,他的速度依然没慢,力量依然足以保护自己,光之剑划出的美丽弧线,让敌人无法近身。
酒客皱眉,手伸进葡萄藤头冠里,竟然摸出来了一颗真正的紫红色的葡萄,他将葡萄投掷向天空。这颗葡萄立刻生长出了长满翠绿叶子的藤蔓,不过这藤蔓对队长可不友好,它无视了队长的光屏护罩,纠缠着队长的手和脚。
队长的身上开始出现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他的两个对手可不是秉承着骑士精神或贵族准则的家伙,再浅的伤口都会蔓延出诡异的青黑。
“轰——!”队长从天上被砸了下来,保护他的光之铠甲被震碎了,但光之剑还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三个眷者打一个凡人,你们可真是强大。”其他眷者都没说话,只有流浪裁缝讥讽了一句,但从他抱着背包的手臂看,他同样不准备出手。
花花公子微笑着对流浪裁缝行礼:“还要反抗吗?那……希望我切断你手脚的时候,你会叫得动听一些!”
“一些”还没说完他已经从天空中劈下,躺在地上的队长被劈碎了,那是一个光的幻影,队长本人早已经站了起来,但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他站得并不是太远。花花公子劈砍下的力量在他脸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很快这道脸上的伤口就与队长身上的其他伤口一样,向外蔓延出不详的青黑色。
但队长的表情没变,行动间更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的剑劈了出去。
刺客与酒客都没有与花花公子一起进攻,他们发现不对时,根本来不及回防了。花花公子本人也劈得太猛,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抵挡了,可还是慢了一步。
他的右臂与半个肩膀被砍掉了,花花公子惨叫着后退了两步,他掉在地上的手才化作一团污浊的暗红血液,重新流回了肩膀上。
“你叫得可不好听。”
“你——!”
一根木棍从天而降,插在了队长和花花公子正中间的位置上。
“陛下的敕令!此时此刻禁止战斗!”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权杖出现了。
那根平平无奇的木棍,也开始闪烁起了威严的光——那光芒不刺眼,却让人不敢直视。这是权杖的力量,即使只是一根木棍,但只要是权力者赋予了它力量,它也是不可侵犯的。
刚刚还一脸恶毒的看着队长的花花公子,这时候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嘴脸,鞠躬致意的退到了权杖之外。
队长手里的光之剑消失了,身上一道道的伤口流出黑色的血,他背脊挺直,呼吸却有些急促。当队长走回昆茨身边的时候,也没有谁挡他的路。
昆茨的痉挛已经停止了,队长眼神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突然!昆茨睁开了眼睛,但显然并非清醒,眼神麻木,与外界并没有交流。有金色的火焰,从昆茨的身体上涌了出来,这火焰看似平常,但队长却感觉到了灼烧皮肤的热度,不得不后退。
昆茨四周围的植物快速化成了灰烬,随着火苗越蹿越高,泥土和石头甚至也烧了起来,慢慢的,他周围出现了一池岩浆,而他本人,就漂在那池岩浆上。
“蒙罗非家族有这么强悍的祖先吗?”流浪裁缝戳了戳权杖。
“有过。不过蒙罗非男爵的火焰稍微有点不同。”
金色的火焰颜色越来越耀眼,一些隐在暗处的低位神眷者,甚至都无法直视。
火焰中的昆茨发生了变化,他的耳朵拉长,内耳长出白色的毛,外耳长出红色的毛,他黑色的长发也彻彻底底变成了激烈的红。
【来吧,你想长啥样?】J管家此时正在昆茨的精神世界里,给他看他自己的头部三维影像。
既然是蜕变,那当然要变化一下。
【可以自选的?不是自然蜕变吗?那不需要太雕琢,只要最优进化一下就好了。】
【=。=说得真是好容易啊。】昆茨头部的三维影像被怼到了昆茨的面前——有点小恐怖【对于容貌,没有绝对的最优进化,尤其你们人类的审美千奇百怪,也就更不存在所谓十全十美。你看你的眼角,拉长一点再上挑,就有点邪邪的味道。向杏眼的方向改造,你的少年感就很丰富了。但两种改变,都是比你过去的脸优化了。
你们蓝星某些整容上瘾的人,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们想要在自己的一张脸上包含了全部的美,今天这样好看,明天觉得那样好看……别说是血肉之躯的人脸,就是一块石头总那么改来改去,也只剩下毁灭一条路。
呃,好像跑题了。】
【是跑题了,但我理解你的意思。我也不会总想着改脸……那,能把我的脸变成我蓝星的脸吗?】
【嗯?不是让我刚才的话吓到了吧?人为悦己者容,你难道不想让你的队长看到更好的你吗?】
【蓝星的我也不丑。】不止不丑,还挺英俊的。毕竟,虽然他游戏玩得不错,但那个性格,在最初的时候真的不讨观众喜欢,他能够快速养活自己,那张脸真的有不小的功劳【队长也没爱上我的脸,况且队长都知道我‘不是本人’了,我更想让他看到我原本的样子。】
【好吧。不过你的发色和眼睛颜色是不能改变的,脸的整体形态也不能大变。和你那张东方的面孔,不太搭调。你自己微调,还是我给你调?】
【我自己调……我不是黑发吗?还有这耳朵……】
【所以说是蜕变啊。这些也都是不能变的,这是你蜕变之后的身体必然的异化反应。要等你的力量进一步增长,才有可能把它们隐藏起来。】
【行吧……】把昆茨那张蓝星种花家的脸挪过来后,看着那颗脑袋,确实五官和头发耳朵脸型的“配置”不搭调,简直就是PS剪贴的。昆茨捏了两下,感觉越捏越怪,甚至看得昆茨毛骨悚然,恐怖谷效应max【跟游戏捏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游戏里他捏人捏得还是能看的,但虚拟3D和真人的脸果然还是有差异的。昆茨又捏了几下,有些烦躁了。
之前看大火苗的经历那个是蜕变的必要过程,他能沉下心来。但现在就是捏脸而已,这种小事,他却磨叽了这么半天。他还记得之前清醒时,依稀听到了队长焦急的呼唤,队长现在只会更着急吧?可他却在这浪费时间。
【J管家,抱歉,还是请你帮我调吧。】昆茨低头,觉得自己刚才非得自己来的行为挺傻的。
【好的,你准备好,很快就要出去了。】
【谢谢。】
昆茨松了一口气,他闭了一下眼睛,身体的感觉回来了,四周围都是暖融融的。他渐渐收敛起火焰,才感觉到了背部的异样——怎么是粘稠的感觉?他掉泥潭里了?
昆茨睁眼,没看自己,先看见的是队长。
衣物破碎,伤痕累累,身上斑斑驳驳都是不正常的青黑血液的队长!
“!”刚完成蜕变的昆茨还不太能掌控力量,金色的火焰顿时涌了出来。他身上粘着的岩浆,瞬间被蒸发掉了。
“我没事!”队长上前一步,双手按在昆茨的胸膛上,“我很好,有人来袭击你,感谢这些朋友的帮助。”
昆茨这才看见其他眷者,当看见权杖的时候,金色的火焰跳跃着变大了一圈。
权杖挑眉:“花花公子来袭击的对象,可不是你,是你的宝贝儿。而且,只有我出手帮了他。”他在“只有”这个词上下了重音。
流浪裁缝插话:“他有能力独自应付,我们没必要插手。听说蒙罗非很缺少布料?那一定也缺少裁缝,我们的大篷车已经在路上了。希望下次见面,您已经更加强大。”
众多的眷者纷纷道别,很快,这里再次只剩下了队长和昆茨两个人。
“队、队长!”昆茨抬着手臂,想把队长抱起来,又担心碰到他的伤口。
结果队长凑了过来,主动将双臂勾在了昆茨的肩膀上:“你长高了一截,可以很舒服的靠在你身上了啊,小领主。”
“咳咳!他其实没什么大事。”
昆茨双手虚放在队长的背上,蓝眼睛凶悍而戒备,双耳上的毛发都蓬了起来。不过他后知后觉的猜测,队长这么挂在他身上……好像真是为了阻止他动手?
“对,我又回来了。”权杖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首先,我得为上次的失礼而道歉,毕竟谁知道你召唤来的小东西,竟然这么有趣呢?贵族存在的必要性将会受到最大程度的削弱,皇权将会成为真正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