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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寒，你也未免太天真了些，你说放人就放人，那你之前羞辱我的事，要怎么算？”罗萱并没有要配合的意思，反倒是忽然笑了起来，似癫似狂，“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这种田地？”
“是你咎由自取。”
他回了一句和乔语刚才几乎一样的话，成功地把罗萱气笑了：“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顾非寒，你不是想救她么？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就放了她。”
顾非寒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浮起来，明显是在压抑着怒火。
“看来她在你心里也不是那么重要嘛，只是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顾总要救人，不会连这点诚意都没有吧？”
罗萱微微扬起下河，一把拽住乔语的头发，手中握着的匕首抵到她脸上，“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你要是还没有决定，我就先毁了她的脸。”
顾非寒脸上的肌肉轻抖了下，明显已有动容之意。
乔语强忍着头皮上传来的麻木痛楚，涩声开口：“不要相信她，她已经疯了，不会说话算话的。”
“你给我闭嘴。”
罗萱暴怒，按着她的头，用力地往旁边的石柱上撞过去，顾非寒脸色骤变：“住手！”
罗萱手上的动作顿住：“怎么？想通了？”
顾非寒咬紧了牙关。
他是极骄傲的人，向来连天地鬼神都不愿意跪，更别说是这个从来不被他放在眼里的罗萱。
可是正如乔语说的，这女人已经疯了，若是再刺激她，指不定这疯女人会把乔语怎么样。
“就像你自己说的，你有现在这种下场，都是我害的，要报仇你冲我来，放她走，这不关她的事。”
他做最后妥协，提出唯一的条件。
只要乔语平安，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尊严面子金钱，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你当我傻么？放了她你还会乖乖听我的话？”罗萱冷笑，讽刺地瞧着他，“少废话，跪下给我道歉。”
顾非寒握拳，眼见着她手中的刀子已经划破了乔语脸颊的皮肤，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脸。
他终是看不下去，屈膝跪倒在她脚下。
膝盖撞击地面的那一声闷响，宛如敲在乔语的心上。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来，滑进嘴里，又咸又涩。
这温暖情深的一幕，落在罗萱眼中，却只觉得讽刺，越发地歇斯底里，用刀子指着顾非寒朝那两个手下发号施令：“给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他！”
“不要……”
乔语摇头，泪眼婆娑地嘶声低吼，“你快走，不要管我，快走啊！”
没有人会理会她的话，一黑衣的男人立刻轮着手中的棍子朝他的胸口打去。
顾非寒本能地防御，劈手夺下那只棍子，而后又是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那人撂倒在地。
“你再敢轻举妄动，我就立刻杀了她。”
罗萱眼瞧着情况不对劲，手中的匕首移到乔语颈间，锋利的匕首在她脖子上划出血痕，只要稍微再用力点，便能割断她的颈部动脉，“你再敢还手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