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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之前还信誓旦旦答应别人的李总，已经是汗流浃背，只好硬着头皮说：“欧总，是这样的。钱总更换了《天霜》的合作方，这件事您知道吗？”
纪凌靳挑了下眉，说：“不知道，怎么了？”
李总瞬间像被点燃了一样，说“欧总，是这样的。《天霜》这个项目按照您……不是，按照总部下达的命令，从一开始，我们就只接触了白氏，所有的流程跟技术都是跟白氏配套着来的，现在钱总突然更换合作方，我们之前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这对公司是一个巨大的损失。而且现在保守估计，《天霜》这个项目能收支平衡，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我们想向你请示一下，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这还用我说？钱总怎么安排你们怎么做就是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你们专门打电话？是不是钱总把事情都干了，让你们过的太悠闲了点。”
“不是不是，欧总，我们也是为了公司的业绩着想。”李总对着电话一通点头哈腰表忠心。
“还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欧总，白氏集团的董事长白元德找到我们，说想跟你通话，您看……”
“他想跟我说什么？告诉他，这件事我全权交给钱总，钱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让他有事直接找钱总。”
听到那个姓氏，纪凌靳面露凶光。在一旁的Susan立马收敛心神，每次欧总露出这样的神色，就是有人要倒霉的时候。
“不是这样的，白总说，希望能有个机会给钱总跟欧总道歉。”这边李总已经快支撑不住了，腿直打颤。
“呵，跟我道歉……Susan，你觉得我要怎么做呢？”纪凌靳释放着冷意，问那边脸色已经苍白的秘书长。
“我不知道，欧总。”
纪凌靳对着电话说：“去告诉白元德，看好他儿子，不久之后会有人去找他的。”
然后留挂了电话。
别说电话那边的人早都已经撑不住，就连Susan，天天待在纪凌靳身边的人，这会也浑身发抖，刚才欧总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说付厉珅是老虎，现在还是一只潜伏着，等待机会的老虎，那纪凌靳就是一匹狼，一匹凶残的西伯利亚狼。
“出去吧，自己去领罚。”
“是。”
Susan出去之后，纪凌靳拿出手机。
“喂，纪凌靳，怎么这时候打电话给我。”钱小小从咖啡厅回到公司，瘫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叹了口气，正在想着之后怎么办，纪凌靳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听说你的计划出现了变动，问问情况还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
“那就说说吧，这个针对白氏的计划，怎么会到了付厉珅这边。”
“因为我贪心呀，光把白氏拉下马怎么够，当年的事还有他不是吗？”
“……你要怎么做随便你，但是我要提醒你，按照之前的计划，《天霜》一旦启动，就算不能将白氏彻底拖垮，毁掉他半壁江山绝对是绰绰有余，现在你把矛头转到付厉珅这边，用对付白氏的招式对付付厉珅可不一定有用，还有，小心得不偿失，让白氏死灰复燃。”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放心吧。再说，你绝对想不到，我有个盟友，绝佳的。有那个人在，白家不亡也难。”
“谁？让你这么夸他。”
“卖个关子，以后再告诉你。不过现在计划变动，老板，我要花钱了。”钱小小理不直气也壮的说。
“别的没有，钱管够，随便你霍霍。”纪凌靳就喜欢钱小小跟自己不客气，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能感受到温度，“事情慢慢来，一步一步做，注意自己身体。”
“遵命，老板。”纪凌靳都能想象到，钱小小肯定冲着天花板敬了个很不标准的礼。
挂了电话之后，钱小小看着手机笑了，感觉心里暖暖的。这么多年，还好有纪凌靳在。
付厉珅送完白晓溪，开车去公司。
一进公司，阿文就赶了过来，“付总，董事会的人在会议室等你。”
“嗯。”
会议室里，很多人已经不耐烦了。
“付厉珅到底什么时候来，这么重要的会议他竟然敢迟到？”
“我去处理别的事情了，张总有什么意见吗？”
话音一落，付厉珅就从阿文的旁边走了进来。
“付总，今天我们开会是要讨论你擅自接下《天霜》这个项目的，你怎么还敢这么嚣张。”
付厉珅冷笑一声，站在座位上，不在意的说：“我接了，有什么问题？”
“你这叫什么话？我们好歹是公司的股东，这么大的资金流动项目，我们有权提前知道。”
“对呀，你没有提前知会我们就算了，据我所知，付总好像也没有召集项目部开会，自己一个人擅自做这样重大的决定，是不是太过狂妄。”
“我决定的，怎么了？现在各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作为总裁，我有一票决定权，现在各位是以什么样的理由来问罪？”付厉珅说。
“付总，你知不知道这个项目本来是白家的，我们在别的产业上跟白家还有合作，你现在这样做，不是损伤两家的和气吗？”
“和气？白氏集团抢我们市场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跟我说和气？要和气，干脆之后有白氏集团的项目，我们都退避三舍，你看这样好不好？”
“你……”说话股东被气的说不出话。
“付总，既然你要接，那我们总要知道项目的前期投资有多大，多长时间能回本，最终能收益多少，这些我们总有权知道的吧。”
“这些东西，之后会发给各位，现在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就散会。”
会议结束之后，在付厉珅的办公室。
阿文站在办公桌前，“付总，这个项目我看不出任何的问题，条款特别的详细，而且在合同上也写明了，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收益，欧皇盛世那边双倍补齐，这样一个稳赚不赔的项目，钱小姐怎么会把交给白氏呢？难道就仅仅是为了临阵反悔，让白家损失一些吗？我觉得不太妥当。”
“你都能看出来的问题，你觉得纪凌靳会想不到吗？让下面的人全力跟进这个项目吧，这个项目，你密切关注，每天都来跟我汇报。还有，如果……你发现了什么问题，先不要声张，直接过来找我。”
“可是，付总……”阿文很想说，明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为什么你还要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