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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浅走到马车边,看着上官雄那张脸上愤怒狂怒,却更显无能的脸,轻声询问道。
上官雄深深的看着上官浅,即使他这般愤怒,眼神凶的能吃人,可对方言笑晏晏,从从容不迫,似乎笃定自己不敢做什么,又或者清楚自己计算租了什么,她也能化解。
这样的上官浅,容貌极其了南柔瑾与另外一个男人的所有美好之处,可气质却不像南柔瑾。
南柔瑾是温柔的,似水一样,哪怕一双眼睛也能洞悉你的一切,但是给你的却始终无害的感觉。
所以他才敢在南柔瑾面前肆意,甚至……
然而上官浅不同。
她是看起来温柔,然而整个人却如玄冰,如烈火,静时如同玄冰冰封一切,动时能如同烈火将一切焚烧殆尽。
她是一种无害时无害,可一旦你胆敢招惹,就能吞吃人的凶兽。
柔弱的身体,微笑的温柔,藏满了可以毁天灭地的强大。
“我告诉你你娘为什么嫁给我。”上官雄静静的看着上官浅良久,似乎是妥协,似乎是无奈,开口。
上官浅眼波一动,眉梢轻挑:“真话?”
“我就上官睿这么一个孩子,我费尽心机图谋那么多,若没有了儿子来继承,又有什么用?”上官雄一想到自己居然被人下了绝子药,拳头紧握,青筋直跳。
上官浅挑挑眉,看的出,上官雄真的很在意子嗣。
她无法理解这种对于子嗣传承的执拗,不过却是听过这种,眨了眨眼睛,道:“去夜府吧。”
说着,坐上马车,率先回到夜府。
上官雄随着上官浅进入夜府,二人来到上官浅的书房,素儿奉上两杯清茶,二人端着茶,各自撩动了一下杯中的茶叶,轻啜了一口。
一个静静等待,一个在沉淀心情。
一杯茶过半。
上官雄开口道:“睿儿现在还活着吗?”
“活着。”上官浅听到上官雄的话,放下茶杯,静静看向上官雄,她的眼神明亮定定,那样的眼神不是撒谎。
上官雄的心跟着一松。
“南家嫡系一脉因为嫡系夫妻恩爱,没有小妾庶子,所以导致南家嫡系人丁不旺,到你外公那一辈,你外公只有你娘一个女儿。”
上官雄真的开口,认真说起当年的事情。
上官浅静静的听着。
上官雄继续说道:“你娘是名动整个京城的才女,她得你外公外婆疼爱,如同男儿一般养大,后来你娘亲出门了一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生病了一直调养。那时候京城便很少在有你娘的消息,直到你外公外婆身死,你娘才回来。”
上官浅努力的听着,企图还原当年的一切。
然而消息还是太少。
“你外公外婆死了以后,南家旁系那时候有一个叫南傲的以你娘亲是女子,不能继承南家的一切为理由,要你娘亲将南家的一切交出来,当时的?事情也闹的挺大,后来南傲那一系尽数被灭,你娘在那一脉灭后,拿着一方圣旨说要嫁给我。”
上官雄说起这件事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圣旨,你的意思是皇上要我娘嫁给你?”上官浅看着说的跟真的一样的上官雄,满眼都是不信。
她娘怎么与皇帝扯到一起?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当年的圣旨,我有留着。”上官雄说着,从许风的手中接过一个盒子。
盒子里躺着一方明黄的圣旨,展开圣旨,圣旨上的确写着让南柔瑾嫁给上官雄为妻,此生不得和离这段话。
“素儿,将之前那份圣旨拿过来。”上官浅立刻吩咐道。
素儿立刻拿过先前皇上赐下的绳子,仔细比对。
材质,字迹,玉玺。
一模一样。
圣旨是真的。
上官浅眨了眨眼睛,压下心中的情绪,她抬头看向上官雄,眼神深邃,带着一种压迫感。
上官雄感觉到一阵不自在:“这就是你娘嫁给我的原因。”
“我不是你的女儿,这一点你为何不说?”上官浅冷冷一笑,眼神邪气冰冷:“爹,你藏着的秘密可真多。”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在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娘说过,你只能是我的女儿东黎的过的子民。她将南家的暗中产业送了我一部分,为的就是要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必须像世人认可你是我的女儿,亲生女儿。”
上官雄见上官浅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隐瞒,却扔出另外一个藏着更多秘密的消息。
“怨不得我打压上官家的产业那么久,爹一点都不急不气,原来还有那么多暗中的产业。”上官浅淡淡一笑,看着遇到谁也不招惹,能怂就怂的上官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果然,咬人的狗不叫,会叫的够不咬人。
任谁能想到上官雄这样的人,游走在各方之下,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爹,庆王有一义妹名叫梁芙,身边带着一个五岁的孩子,您单身那么久,女儿觉得时候多一个体贴的枕边人,您觉得呢?”上官浅知道再问下去,上官雄绝对不会再说。
既然如此,那就把芙蕖与睿儿送到上官雄身边。
有了儿子做软肋,上官雄求助无门,就只能求她。
上官雄眼神闪烁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我只有睿儿这一个孩子,他不能是庶子,或者说是养子。”
“爹您之前不是出过一趟京吗?对外宣布,你失去记忆了,在不记得的那段时间,被人所救,与人成亲孕育一子。如今那二人寻夫上京,与你相遇,你想起来,自然要给二人一个身份。”上官浅张口就来一个办法。
上官雄眼睛一亮,随后看向上官浅。
“爹,天色不早了,明日这庆王妃会带着梁芙出门去玉珍楼,接下来的你自己安排。”上官浅淡淡说道,将上官浅带来的圣旨装入盒子,递给素儿。
上官雄看了一眼上官浅收圣旨的动作,犹豫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起身离开。
上官浅目送上官雄离开,目色深深。
等上官浅走出书房大约两米,她忽然开口:“爹,我大婚前日被人一身狼狈的丢在城门口,你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不知道。不是我,也不是上官婉瑜。”上官雄脚步顿了一下,似乎沉吟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上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