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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皇。”萧承乾也应道。
等二人都离开,皇帝看向上官浅,“金令在何处?”
上官浅抬头看了一眼皇帝,正对上那深邃的一眼,将鞋底敲了下来,取出金令俸给一侧的玉公公。
皇帝看着手中的金令,在看看上官浅:“你倒是能耐,想要什么?”
上官浅没有什么想要的,不过是发现皇帝的深沉与睿智,也绝非善类,再者皇帝不死,尔等尽皆是臣,她身份特别,旁人都怀疑她背后有人,干脆一点投向东黎最大的皇帝。
“儿臣能嫁入皇家,不缺吃不缺衣,父皇仁慈,也愿意儿臣以女子之身入鸣鹤书院,让儿臣肆意,儿臣内心感激,别无所求,当然,如果父皇愿意给夫君安排一个位置的话,儿臣也不介意。”
上官浅自己是没有什么想法,可不要点东西,只怕后患无穷。
她情真意切的看了一眼萧天夜,眼中满满是i痴痴的情意。
皇帝看向萧天夜。
萧天夜强忍着,可仍旧没有忍住咳嗽,低低的咳嗽起来。
上官浅见状忙关心道:“殿下,殿下你没事吧?”
“行,朕便允了小九入朝,你们下去吧。”皇帝看着桌子上的金令,又看了一眼上官浅与萧天夜,抬手挥了挥。
“是,父皇。”
二人应了一声,上官浅扶着虚弱的萧天夜离开。
御书房内,玉公公看向皇上:“皇上,这九皇妃莫不是当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
“人自然是原来的那个人,南柔瑾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否则岂能带着南家所有的嫁妆嫁人?”皇帝看着桌子上的金令,回想萧承邺的态度:“小四如今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中了。”
宫外。
萧天夜与上官浅看了一眼守在宫门外的大皇子萧承乾。
“夜九,不,九弟妹,我……”
“大哥不用解释,弟妹明白的,今日您也受累了,您就早早休息。”上官浅打断萧承邺的话,她这会儿满心都有事情,身旁的萧天夜也有事情与她说,实在没有想法与人虚与委蛇。
萧承乾轻轻点头,看着上官浅扶着萧天夜上马车。
马车踢踏踢踏前行。
马车里的两个人各自沉默,萧天夜薄唇勾起一抹笑,“本殿下真是再不能笑看你了,你可知道那金令代表什么?”
“我一个女子,需要知道那么多?”上官浅眼神干净的看向萧天夜。
萧天夜对上上官浅的眼睛,清楚的看到那双眼睛对金令的不在意,或者说对一切事不关己事情的不在意。
“那金令是能调动萧承邺金甲军的军令。”萧天夜忽然开口。
上官浅淡淡眨了眨眼睛,轻声应道:“哦。”
看她这不在意的模样,萧天夜笑了一下,“你真的是上官浅?”、
“殿下要妾身说多少遍,妾身本就是呢?”上官浅淡淡反问,眉眼似笑非笑带着几分凉意。
萧天夜深深看着上官浅,忽然道:“南宫家嫡系一出生,就会给额心纹上红色的印记,以证明南家人的很粉,南家嫡系到你娘这辈剩下她一个人,她只有你一个女儿。”
“哦。”上官浅淡淡应道,仍没有什么反应。
萧天夜看着慵懒淡淡的上官浅,“叫本殿下看一看你额心的红色印记。”
“好啊!”上官浅干脆应道。
萧天夜剑眉猛挑。
“殿下,有时候人与人之间,多点真诚,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我说过,我对你没有恶意。”上官浅大大方方看向萧天夜,将额心的伪装去掉。
额心处,红色的印记,鲜红如血,的确是南宫家嫡系一脉的印记。
“要摸摸看是不是假的?”上官浅看着微怔的萧天夜。
萧天夜淡淡道:“不必了,本殿下信皇妃。”
二人回了九皇子府,上官浅看到守在门口的黄泰,还有另外一辆马车:“殿下,妾身就先回夜府了,您若有什么事情的话,派人来夜府传话。”
说着,转身要走。
萧天夜忽然拽住上官浅,一把将人拽入怀中。
上官浅克制着动手的反射,手中银针蓄势待发:“殿下,这是做什么?”
“皇妃觉得,本殿下应不应该争一争那位置?”
声音很小,小到只能看到唇在动,然而上官浅却将这一句话听清楚了。
她仰头看向目光深邃晦暗,似乎能吞噬人的萧天夜,笑道:“争之为不争,不争即为争。”
说着,推开萧天夜,转身离开。
黄泰并不管上官浅与萧天夜之间的氛围,上官浅一上马车,便架着马车离开。
萧天夜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开,心中盘绕的却是上官浅的那一句:争之为不争,不争即为争。
这话颇有些禅意。
不争么?
夜府。
上官浅回了宅子洗漱,对黄泰吩咐道:“你去一趟书院旁边的小院009门牌号的院子,告诉里面的人,我已经没有事情,让他们安心。”
“是,小姐。”黄泰恭敬的应道。
毁府上,沐浴一番,换了一件一衣服,上官浅静坐在府上,不多时就听到下面禀告道:“小姐,您的五个兄弟求见,另外您出宫后,皇上下了两道圣旨,一是呵斥四皇子无状,罚其紧闭一个月,一个是宣旨九皇子与大皇子明日可以一起入朝。”
“看来但凡正直壮年的皇帝,一个个都忌惮防备着已经长大的皇子,试图叫他们彼此互相牵制互相争斗。”
上官浅轻笑了一声,放下茶杯。
外面,交集的几个人走进来,看到完好无缺的上官浅,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了?”权远第一个问道。
上官浅淡淡一笑:“我这不是很好,金令的事情别担心了,我把东西交给了父皇,至于父皇会不会把金令还给四皇子,那就是父皇的事情,我到底一个女子,还是不要插手太多。”
其他人点点头,也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权远眉头沉了一下:“你这举动,无疑是最好的。皇上正直壮年,也非是那等昏庸之辈,别看他不怎么理会外面的事情,但是心中门儿清,我们全家就是保皇派。”
权远透露给上官浅一个巨大的消息。
上官浅认真看向权远,眼神带着几分询问,权远迎着那目光,点点头。
“多谢大哥,我知道了。”上官浅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