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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紫宸打电话给苏雷霆的时候,某帝也是各种着急上火,脸色更是阴沉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彼时,苏雷霆手中抓着一封信,信纸早就被他揉得不成样子,无人知道上面到底记载着什么内容,但很显然苏雷霆的不悦跟他手中的信有着不小的干系。
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苏雷霆眉头狠狠地皱了皱,漆黑如墨的眸子更是闪过了一抹锐利的寒芒,转瞬即逝,只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就抬步朝着靠窗的单人沙发椅走去,他将手中揉皱的信,放在一旁的红木桌上,而后就拿起沙发上的手机,定睛一看,来电号码让苏雷霆有些陌生,鹰隼带着些许迷惘,不过苏雷霆并没有拒接,他直接划过手机接听键,嗓音清冷地跟电话那端的苏紫宸说了一句,“喂,你哪位?”
苏雷霆话音刚落,苏紫宸就秀眉轻蹙道,“皇帝堂兄,是我,紫宸。”
跟苏雷霆通话的时候,其实苏紫宸心里也有些忐忑,从她此刻的表情就可见一斑,但苏紫宸还是在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毕竟眼下苏紫宸已经毫无他法可想了,她不得不联络苏雷霆,就是希望苏雷霆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苏紫宸自报家门之后,苏雷霆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隐晦莫名,苏雷霆并非今日才知道苏紫宸抵达津南市的消息,只不过苏雷霆前段时间,忙于处理其他的事情,根本就无暇顾及苏紫宸,这会儿听到苏紫宸声音,苏雷霆当即就联想起葬龙山蛇王窟的事情来,脸色更是变幻得跟调色盘有一拼。
思绪百转千回之后,苏雷霆就眸光微微闪烁地追问起电话对面的苏紫宸来,“紫宸,你现在在哪里?”
苏雷霆并没有顾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接开门见山地询问起苏紫宸的行踪来,一听苏雷霆这话,苏紫宸立刻说出了自己如今所在的位置。
早在联络苏雷霆的时候,苏紫宸就已经想好了说辞,而且她也没打算再藏着掖着了。
闻言,苏雷霆眉头狠狠地皱了皱,黑眸更是一厉,他那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叩击着红木桌面,脑海思维高速运转,片刻的沉默过后,苏雷霆再度薄唇轻启道,“我在尊荣大厦B栋别墅,你要是有空,现在可以来我这一趟,我有事要跟你当面谈。”
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苏雷霆就向苏紫宸提出了见面的要求,而且是让苏紫宸来他的住处找他。
苏雷霆话音刚落,苏紫宸就毫不迟疑地点头道,“好,我立刻出发,到了再打你电话。”
苏紫宸自然不会拒绝,毕竟眼下她也需要跟苏雷霆先碰面,无论是磋商葬龙山蛇王窟的事,亦或是寻求苏雷霆的协助,苏紫宸都无法避开苏雷霆,所以就算苏雷霆没有提出会面的打算,苏紫宸同样会主动谈及此事。
一听苏紫宸这话,苏雷霆只是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而后就挂断了苏紫宸的电话。
苏紫宸没有再耽搁,很快,她就从自己的住处离开了,直奔尊荣大厦而去。
让我们再度将视线转移到刑堂这边,应宫北漠要求,嵇王宫羽漠哪怕心里再不爽,他也只能乖乖地留在刑堂,继续跟那几个不待见自己的人‘大眼瞪小眼’。
“沐辰溪今日究竟会不会来?”
耐性告罄的宫羽漠眉头深锁,语气很是不善地追问起议事厅的众人来,说话的口吻透露出他已经处于濒临暴走的边缘了,情绪随时都有可能进一步失控。
宫羽漠的视线很是狠厉,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明显是在等他人的回应,可无尘压根就没有搭理宫羽漠,甚至都懒得看某人一眼,苏君琰则是俊脸紧绷地喝着杯中所剩无几的茶水,似乎也在走神,同样未曾理会宫羽漠,就在宫羽漠烦躁得不要不要的时候,耳畔已经传来了容逸那不带丝毫个人情绪的低沉嗓音,“嵇王,我觉得你关注的焦点严重跑偏,不管沐辰溪来不来,有些事情,我们都不能继续往后拖了,今日势必要做个了断。”
容逸显然是话里有话,而且明显是在影射着什么,说这话的时候,容逸扭头看了一眼眉心轻皱的无尘,颇有些欲言又止的架势,但最终容逸还是将临到嘴边的话都咽了下去,黑眸闪烁着凛冽的寒芒,转瞬即逝。
容逸话音刚落,宫羽漠就冷哼道,“你这话倒是说得轻巧,眼下我们几个都没有办法达成共识,你觉得趁今日来个一刀切的了断,可能吗?”
宫羽漠这话说得不可谓不讽刺,搁在太师梨花椅上的手更是寸寸收紧,手背青筋暴起,可想而知,此刻宫羽漠心情不是一星半点的差劲,而且宫羽漠也没打算克制自己的负面情绪,毕竟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实在是让宫羽漠也有些心力交瘁,再加上周围‘恶狼环伺’,宫羽漠情绪越发低迷,他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屑做了,哪怕是撕破脸,也要将心中的不快发泄出来。
宫羽漠说这话的时候,视线更是牢牢地锁定在无尘身上,显然是在表达自己对国师的不满。
宫羽漠这话一出,苏君琰黑眸精光乍现,他将手中的茶杯,轻轻地搁在桌面上,而后抬眸扫向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宫羽漠,嗓音清冷道,“宫羽漠,在在场众人里面,你们大玥国实力最强,按理说也应该起带头作用,如果有人牵头,后面的事情就会容易得多。”
苏君琰也没有藏着掖着,而是直接当着身边几人的面,将自己的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苏君琰话刚落地,宫羽漠就哈哈大笑起来,可笑容看上去却很是凉薄,拳头更是捏得咯吱响,明显情绪起伏更大了。
“苏君琰,你当我们大玥是傻子吗?凭什么让我们充当活靶子,你们璇玑为何不起表率作用?你这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了吧?”
宫羽漠当然不会轻易接这茬,更加不会主动大包大揽,明知道苏君琰不过就是在给他们大玥国挖坑,想要设计陷害他们,宫羽漠又岂会答应?他又不是脑袋瓦特了,非要……强出头。
宫羽漠鹰隼如炬地瞪着俊脸表情跟着阴沉了好几分的苏君琰,下巴微微抬起,面上的倨傲跟嘲讽更是未加掩饰,很显然,此刻宫羽漠内心也大为光火,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当场怒怼苏君琰了。
宫羽漠跟苏君琰之间的气氛显得很是剑拔弩张,眼看着一场激烈的冲突又要再度爆bao#发,好在一旁的容逸看情况不对劲,赶忙岔开话题道,“算了,这件事情我看还是容后再议吧?你们谁能想办法联络上玉卿?”
容逸眉心轻皱地瞥了一眼淡定得跟无事人有一拼的国师无尘,而后再度将话题引到刑堂堂主玉卿身上,说起玉卿的时候,容逸的表情看上去也有些凝重,眉眼之间的愁绪更是浓郁得让人不敢忽视。
容逸这话一出,宫羽漠当即就哂笑道,“如果你们真的想找玉卿,起初就不该看着灵约离开,却不加阻挠,现在又提这茬,有意思吗?”
宫羽漠今天估计真的是被刺激大发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跟面前这几人唱反调呢?
宫羽漠话语之间的不满跟戾气更是呈现得淋漓尽致,反正他就是看不惯面前太过于虚伪的三人。
这一次,无尘终于没有再继续保持沉默了,他眸光幽幽地扫向表情各种义愤填膺的宫羽漠,略微思索了一下,而后就如此跟宫羽漠说道,“嵇王,我知道你心里有着诸多不满,但你应该清楚,有些事情,无法从一而论,更何况,眼下的情形,根本就不是人为造成的,我们大家都很被动,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至于玉卿,我相信,在今日完结之前,他一定会再度回到刑堂的,大家只要耐心点,等着就好了。”
无尘终于开了金口,而且从无尘这番话可以听出,他并不像身边几人那么悲观,反倒有着一种信誓旦旦的笃定跟从容,尽管没人知道国师的自信究竟是从何而来。
无尘话音刚落,坐在他右手边的苏君琰就眉心紧皱道,“无尘,你真的确定玉卿还会回来吗?”
从苏君琰此刻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像无尘那样深信不疑,尽管容逸跟宫羽漠这次都没有跟风表态,但若是细细观察两人的表情,同样容易让人得出跟苏君琰一样的‘结论’来。
三人都齐齐地看向无尘,显然也在等无尘的回答。
可这一次无尘却没有主动给身边三人释疑解惑,他只是故作高深地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而后就端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掌心摩挲着茶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没有再搭理身边几人了。
无尘这样的行为无疑又惹毛了宫羽漠,从宫羽漠那陡然阴沉了不少的眸子就可见一斑了,但宫羽漠这次却在竭尽全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再跟无尘起正面冲突。
议事厅里的气氛越发凝重,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让人头皮发麻的紧张感,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突然间苏君琰的手机铃声有些突兀地响了起来,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大家都齐齐地看向苏君琰,彼时,苏君琰已经掏出口袋里面的手机,定睛一看,来电显示不是旁人,正是璇玑帝苏雷霆。
苏君琰眉心轻轻地皱了皱,黑眸闪过一缕暗芒,转瞬即逝,他并没有迟疑,也没有打算回避身边几人的意思,而是直接划过了接听键,声线低沉地跟电话对面的苏雷霆说道,“皇兄,你找我?”
跟苏雷霆对话的时候,苏君琰兴致同样不高,毕竟他跟苏雷霆还在为纳魇鸣枫的事情冷战,两兄弟谁也无法说服谁,所以关系就跟着再度降到了冰点。
这会儿,苏雷霆主动打电话给苏君琰,苏君琰心里的疙瘩还是没有消除,因此对苏雷霆的态度同样有些冷淡。
苏雷霆又不是傻子,自然也能从苏君琰说话的口吻中听出些许端倪来,但这会儿苏雷霆没心情跟苏君琰斤斤计较,他只是目光阴蛰地盯着虚空某处,思绪百转千回之后,就如此跟电话那端的苏君琰说道,“紫宸二十分钟前曾主动联络过我,她现在已经在赶往尊荣大厦的路上了,想必再等个十多分钟,我就可以见到她了,你不是也想见她吗?你要不要过来?”
苏雷霆没有浪费任何时间,也没有跟苏君琰说任何废话,他直接甩出了苏紫宸的消息,而且追问苏君琰要不要现在过来跟他们汇合……
一听苏雷霆这话,苏君琰眉头更是快要打成死结了,黑眸顷刻间就翻涌着一片骇人的风暴,仿佛能够撕毁世间所有的活物。
当苏君琰跟苏雷霆通话的时候,无尘,容逸还有宫羽漠都神色各异地打量着苏君琰,显然也有些好奇苏家两兄弟到底在讨论何事,尤其当他们看到苏君琰脸色变幻莫测时,越发加深了心中的疑惑。
不过,谁都没有选在这个节骨眼,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沉浸在自己的脑海风暴中,难以自拔。
很快,苏君琰就再度薄唇轻启道,“皇兄,我现在人在刑堂这边,估计一时半会儿抽不开身,等我忙完这边的事情,我会再联络你。”
在权衡了一番利弊之后,苏君琰还是选择了拒绝,毕竟眼下刑堂这边的乱子也还没有彻底化解,至于跟苏紫宸碰面的事,苏君琰决定暂缓处理,要知道一切都有个‘轻重缓急’,也有个先来后到,总是要一桩一桩地处理才行。
苏君琰的拒绝让苏雷霆脸色有些阴郁,捏着手机的指关节更因过于用力的缘故,已经呈现出一种不太正常的青白色了,苏雷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而后语气稍显生硬道,“苏君琰,你是不是非要跟劳资唱反调?葬龙山的事如何能继续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