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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河到了ying国,立刻联系亨利,可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亨利下落不明。
楚江河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浪费,胆大妄为的他和方钢闯了殿下府邸。
结果自然是被抓住,给押到了殿下的面前。
楚江河受了枪伤,胳膊在滴血,可是在这个地方,他的命很贱,没有人理会他。
楚江河盯着上位的那个男人,用熟练的英语问他,“向冬呢,你把人给弄哪去了?”
殿下上下打量着他,“你就是向小姐的那个未婚夫?”
“是老公,我们已经领了结婚证。”
“可是她已经触犯了我国的法律,要被处以死刑。你这个时候还要找她,不怕被牵连吗?”
楚江河直呼其名,“你太卑鄙了,向冬明明就是你给骗来入瓮,现在又说她犯了罪,你把她还给我。”
殿下一副“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的拽样,“想要把她还给你也行,把你楚家的家产送给我。我让人调查过,虽然你不是你们国家最有钱的,但是替我养只情报小队,应该不成问题。”
楚江河看着他冷笑,“你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吗?我不会傻乎乎的拿着钱去跟你做这种不公平的生意,我会凭着自己的能力找到她。”
“你这意思就是要钱不要她。”
楚江河低声怒吼着他的名字,“少在这里偷换概念,我的钱是用在寻找她上,而不是白送给你然后再让你把我们给杀人灭口。只要你敢动她,国际上立刻就会有人声讨你,你现在不要以为你自己没有政敌吧,有的是人要搞死你。”
殿下给他说的脸皮一抽一抽的,眼看这怒火就要爆发出来。
楚江河趁机给他科普,“需要我说明白了都有谁对你不服气吗?他们都想了什么法子要对付你吗?”
殿下用手捏了捏长长的鹰钩鼻子,“你,一个商人,敢来威胁我?”
他话音刚落,就有人过来按住了楚江河的肩膀,有力的手指重重的戳在他伤口上。
他疼得皱起眉头,却死死的咬住了牙关不吭一声。
楚江河一身的狼狈,虽然被按着弯下腰可眼神里全是凛冽的杀意,一点都没有屈服的模样。
“为了我的妻子,哪怕我倾家荡产也可以,但唯独不能受你的威胁。”
殿下摆摆手,让人放开了他。
“骨头很硬,你很厉害。”
很突然的,他夸了楚江河一句。
没等楚江河弄明白,他又忽然说:“你的妻子也厉害,我母亲非常喜欢她,想要留她在身边多住几天。”
楚江河完全懵了,“你什么意思?”
“黑鲨,你进来告诉他。”拍拍手,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着一身黑皮衣的男人。
这人楚江河认识,就是那个老好人亨利。
果然他伪装的不错,穿上西装就是个温和好脾气的绅士,换上黑皮衣戴上墨镜,就是电影里的007.
他的这个换颜,效果堪比向冬的易容术。
他摘下墨镜,对楚江河点头,“楚先生,跟我下去休息吧。”
楚江河给亨利带到了一所别墅里,他让医生给楚江河治疗。
楚江河中的是枪伤,这个医生竟然可以不去医院就给他挖出了子弹,当然过程比较痛苦点。
楚江河明白这是亨利对他变相的折磨,至于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一清醒过来他就要下地,亨利把他给拦住,“楚先生,您这是干什么?”
“我要去找向冬。亨利,她是你骗过来的吧?”
亨利摇头,“不是骗,是交换。”
“那她现在呢?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
亨利还是脾气很好,“你再等一两天,她这次来化解了我们殿下和他母亲数年的心结,女王待她如上宾,你就耐心等着吧。”
“我看你们这是安抚我的策略,向冬到底怎么了?
亨利实在无奈,接通了视频通话,却不是向冬的手机。
大概持有手机的人是个宫廷侍者,他让楚江河看到了向冬正扶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在散步,而这个老太太也是楚江河经常在电视上见过的。
他睁大了眼睛,确定那个人是向冬,这才有点放心。
亨利收起手机,“楚先生你放心,向冬小姐那么可爱,就是我也不忍心伤害她。”
楚江河在心里骂了句你大爷,闭上眼睛不去理会他。
楚江河一等就是等了两天,这两天对他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
方钢也给亨利送了过来,他受的是轻伤,一个劲儿责怪他自己没有保护好楚江河。
这不是他想要保护就能保护好的,只要的问题是在于人家想要伤的是楚江河。
直到第三天的早上,别墅的门再次打开,亨利先走了进来。
楚江河眼里见不到他,只看到了他背后那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女人。
向冬扑了过去,“楚江河,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我不是说我没事吗?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看看你的伤在哪里?”
当着亨利的面,楚江河想要耍酷都不成,他顺从的让向冬扒开衣服,她顿时就哭了。
“这是枪伤,是谁伤的你?”
楚江河冷冷的瞟了一眼亨利,“你问问这位黑鲨先生的主子吧。”
向冬放开楚江河,对着亨利厉声道:“你们为什么要伤害他?”
亨利一点都没歉意,“向冬小姐,我们主人在替你考验他,否则怎么能有资格配得上我们至高无上的男爵大人。”
“男爵?”楚江河皱起眉头,看着向冬却没有发问。
向冬低声说:“以后我再给你解释,你先告诉我现在伤口疼不疼?”
楚江河摇摇头,“本来疼,看到你就不疼了。”
方钢拽着亨利就往外头走,“亨利先生,我们还是出去吧,闻着这股恋爱的酸臭味,你会伤心的。”
亨利确实伤心,本来以为把俩个分开再弄出点危险会让人性的丑恶显露出来,却没有想到他们如此相信对方,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动摇。
等人都出去,向冬不管不顾的抱着楚江河的脖子就要亲,却给他不客气的推开。
向冬委屈极了,“大河舅舅,你这是干嘛?”
“我干嘛?dong男爵,我记得首位平民出身却被封为男爵的女性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你现在也得到了这样的殊荣,我是不是该恭喜你?”
他话里冷嘲热讽,扭过脸去不看她。
向冬当然知道症结在哪里,她抱着他的脖子凑过去,娇娇的喊着他,“大河舅舅,里理理我。”
楚江河转了个方向,给了她一个后脑勺。
向冬又绕到另一边去,抱着他的脖子不准他转动,“大河舅舅,老公。”
听到这一声老公,楚江河终于抬起头来,不过在给了她一个白眼后就推开她站起来。
她忙去扶他,“你起来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呢。”
“死不了。”
终于说话了,向冬赶紧腆着脸凑过去,嘴巴几乎要贴在他脸上。
“老公,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错了。”
她不要脸的撒娇,把二十多年的本事全都拿出来了。
楚江河本来绷着脸面瘫的本事是宇宙无敌的,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向冬,在她的面前他的战斗力直线下降,就这么几句话就给她哄的一点气都生不起来。
然而,他生自己的气,为了掩饰他只好一把抓过向冬,狠狠的亲了上去。
他那么不温柔,甚至有些粗野的咬到了她的唇,可向冬却在粗暴中觉出了甜蜜。
用力搂住他的脖子,她恨不能把自己给揉到他怀里。
“楚江河,大河舅舅,嗯……”
俩个人一直滚倒在床上,楚江河一边亲着她一边去解她的衣服扣子。
向冬去按他的手,“别。”
他的嗓音哑的厉害,“现在成了男爵,我就不能碰了?”
向冬很无奈,只好去咬他的脖子,“你有伤在身,要禁欲。”
他的声音越发压抑的厉害,“放心,干你不碍事。”
向冬都要给他气死的,但是这事儿错在她,为了能让他消气,她要主动些。
翻身压在他腰间,她动手解开了他的裤子。
楚江河只觉得身上一凉,忙按住了她的手,"向冬,不要干什么?”
向冬冲他妩媚一笑,“大河舅舅,你好好躺着,今天我来。”
他做梦都没想到她那么主动,这些日子里的担忧害怕思念都化成了热力,用最直接原始的方式表现出来,他需要用什么来证明她的存在。
可她怕他伤口裂开,就用了一种羞耻度比较高的方式。
事后,楚江河把她给抱在怀里亲吻,“我行的,你不需要这样。”
她的手落在他伤口上,“你真傻,为什么要找过来?”
“要是我这样,你能任由我自己一个人吗?”
他这样说她感同身受,确实不能,她不也是为了怕他孤军奋战这才要来做点事的吗?
爱到深处,俩个人都是痴儿。
楚江河亲了亲她汗水打湿的额头,“你去洗个澡,出来再陪着我躺会儿。”
她摇头,“我先陪着你躺,一会儿再去洗澡。”
楚江河紧紧巴哈她给扣住,“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要担心死了。”
原来,那天去女王寝殿的时候她中了圈套,可女王却没有难为她。
她对她这个儿子,既是骄傲又是伤心,想想几岁的时候雪白可爱抱在怀里,可越长大就越是离她离得远,甚至还跟她对着干,这一年当中不弄出几次事儿来总是不甘心。
按理说,他现在身居要职,掌握着帝机密,应该跟母亲同心,可是他却依靠首相跟自己作对。
女王并不是个强势到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的人,她想要找个机会跟儿子重修于好。
她其实也就一个儿子,剩下的那几个王储,根本就不是她亲生的,她当然希望能跟儿子好好的。
年轻时候她杀伐果断,可是年纪越大,她反而渴望的是亲情。
那晚她跟向冬促膝长谈,说了很多殿下小时候的事,还把珍藏的照片拿给向冬看。
向冬只觉得压力山大,她一个外人,还是那么的没分量,怎么能承当起充当母子桥梁的大任?
女王很和蔼,她拉着向冬的手说只要她把她的话带到就行,这母子俩个面对面就要吵架,而他们根本不信这宫里的任何人,包括他们自己的亲信,所以才让向冬带话儿。
其实这也是很危险的,这么多的另一个原因是,他们随时可以杀了向冬,这世间就不会有人再知道他们的秘密。
向冬真可谓走在刀尖上,她来来回回为这娘俩调停,不但是把毕生的智慧甚至来生的智慧都用上了。
这两天,她看着就是陪着女王散步,陪着殿下吃饭,却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煎熬和痛苦。
午夜梦回,她被噩梦惊醒,在梦里她死了,而楚江河却跟别人结婚生孩子,完全把她给忘了。
她吓得哇哇大哭,这样的结局她不愿意看到,只能拼命的两方讨好。
终于,那对别扭的母子抱头痛哭,相互谅解,向冬也觉得自己脱了一层皮。
当然,她现在说这些都是清风云淡的口气,最后还问楚江河,“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楚江河定定的看着她,就在向冬毛骨发寒的时候,他忽然抱住了她。
他抱的很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揉碎嵌入到他的身体里。
楚江河很后悔,他开始只顾着发脾气想要惩罚向冬,却忘了她在龙潭虎穴中过的也艰难。
向冬知道他是内心愧疚,就拍着他的手背说:“好了好了,我都没事了。”
楚江河不是个会表达的人,他能做的就只有抱紧她,亲吻他。
俩个人紧紧相拥,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这一场没有硝烟的厮杀,他们都是舍出了全部。
其实,虽然个性不同,骨子里他和她都是一样执着执拗的人,都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勇气,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能相互理解,相互欣赏。
临走那天,女王举行了晚宴招待他们,老太太慈祥的拉着向冬的手,就像她的奶奶。
她听说他们要结婚了,就送了他们结婚礼物,是她亲手画的一幅画。
女王年轻时候是个才女,她的画不是有钱就能求来的,而这幅俩只梅花鹿在林间相伴吃草的油画更是她早年艺术成就最高的一副作品。
很多人眼睛都直了,他们纷纷猜测向冬为什么能得到如此的垂青。
殿下也送了一份,却是向冬那晚住过的一座古堡,价值连城。
他还亲口说自己是向冬的娘家人,对向冬和蔼的很。
这把向冬都惊呆了,她没觉得自己做出的贡献可以让他们这样对自己,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原因。
但是,她什么也查不出来,就当他们有钱烧的慌了。
他们还没回国,消息已经通过国际媒体传到了国内,那些沸沸扬扬黑他们的言论顿时土崩瓦解。
任由他们有一百个脑袋也想不出这里面的曲折,更让他们惊讶的是向冬竟然是个贵族,女王亲封的男爵。
这种消息可不比那些八卦消息,这是扎扎实实的官媒发出来的,要不是向冬的东方面孔,几乎有人以为她是殿下的私生女女王的孙女了。不过这样也没止住别人的瞎猜,万一妈妈就是个东方人,她长得百分百像妈妈呢。
这么一来,大家都在研究向冬的相貌,研究来研究去就研究到米国海家身上,按照她的年龄来推算,确实有几位大小姐符合她母亲的身份,而最符合的竟然是嫁到国内的画家海蓝。
海蓝年轻时候曾经在ying国求学,还跟殿下是一个学校,不过那个时候殿下是在学校里当老师,俩个人是很有机会发展一段恋情或者一夜情的。
于是,想象力丰富的小编们就编出一出缠绵悱恻的宫廷剧,蓝庭华丽丽的给戴了一顶异国绿帽子。
海蓝给气的心脏病又犯了,她本来是从海家挖出了向冬的消息,让蓝溪去找人把向冬的名声弄臭,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厉害的背景,是她轻敌了。
向冬跟楚江河回国那天很多媒体都来接机,却给ying国大使馆直接联系外交部,派出警卫人员把她给护送到家,那威风简直了。
要不是在她临行前殿下跟她的谈话,她差点自己都信了她是殿下女儿的传闻。
原来,油画确实是女王送的,但城堡却是楚江河买的。殿下需要钱养自己的秘密部队,所以强制性的要把古堡卖给他。
楚江河知道这是比赔钱的买卖,但为了向冬,这点钱又算什么。
所以,最后女王和殿下那么给面子,可以说是楚江河拿钱了的原因。
殿下还对向冬说,“我让他交出钱买你的命,他却不肯,我以为他只看重钱不看重你。可是他说不相信给钱我会放了你,他要用他的钱和他的力量营救你,而不是把自己握在我手里。这种人只是你们国家的一个商人,我真是大开眼界。他是个真正的男人,向冬,你要珍惜。”
楚江河在车上小声说:“男爵大人,我感觉高攀了。”
向冬轻佻的挑起他的下巴,“觉得高攀就好好伺候我。”
楚江河的眼神仿佛带着钩子,“难道昨晚伺候的你还不够好?”
向冬给看的脸红了,她的手轻轻按住他的胸口,“还说,伤口差点裂开。”
“不是没吗?那你说,舒服不舒服?”
向冬转过头去傲娇的哼了一声,“不说。”
楚江河去咬她的耳朵,“我的男爵,你说。”
向冬都要给她酥死了,红着脸推开他,“注意点影响。”
楚江河看了眼前面的司机,“那你说,舒服不舒服?”
向冬给他逼得急了,气的去拧他的大腿肉,却硬梆梆的拧不起来,她不由得惊呼,“怎么这么硬?”
前面的司机一踩刹车,差点闯了红灯。
自家boss夫人果然是身为贵族男爵,一点都不含蓄。
楚江河又气又笑,狠狠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真拿你没办法。”
家里,为了欢迎他们的胜利归来,二叔和二婶早就在君临定好了房间,他们直接过去。
来的人可不止二叔和二婶小湖泊,还有沈良夜晏名扬白景誉他们。
这才楚江河去ying国,这几个虽然没去,却动用了自己的所有力量给殿下制造压力。政治上他们也许没法子,但是多联系鼓动些人在经济上动作还是可行的。
但是事情都出乎他们意料的顺利,向冬凭着自己的本事完美拿下那俩个人,还成就了她自己的一段传奇。
包厢里足足二十多个人,气氛热烈,大家纷纷推杯换盏,给他们庆祝。
晏名扬非逼着楚江河说说殿下真人的模样,楚江河憋了半天才说:“挺好。”
“挺好是几个意思,现在可都说那是小嫂子的亲爹,我这不好奇吗?”
叶子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夹了一块他最不爱吃的肉塞到他嘴里,“吃饭。”
晏名扬呜呜叫着,却不敢反驳叶子菱的话,只眨巴着眼睛,那小狼狗的样子把大家笑的肚子疼。
吃完了饭,大家各自回家,楚江河和向冬在酒店门口等车的时候接到一个电话,他就在旁边打电话。
这时候,忽然一个人走过来,她喊了一声向冬,然后就把什么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