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江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浮生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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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工陈阿姨已经进去了,一系列的口供录下来,她只说自己是为了钱,因为“雇主”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把人藏在她老家几天。通过通讯记录了解到,这个“雇主”就是江钦月。只不过后来我妈会被人给强行掳走,她却是不知情的。

    尽管她在极力地撇清自己,然而等待她的也是法律的制裁。陈阿姨一听说要判刑,吓得腿都软了,跪到地上拼命地拽我的裤脚,我只冷漠地看着她,不发一言。

    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钱被江钦月诓骗利用,还算可原谅,可她给我妈注射过精神类药物,这就是谋杀,不可原谅。

    几天以后,之前带队救人又半途撤退的还河区刑侦队队长,祁郁被刑拘了。

    之前的刑侦一队大队长詹海峰暂管了还河区的所有警力,他接手后第一件事,就是审问之前给他打电话命令他撤救的“领导”是谁。

    审问祁郁的这天,我和楚蔚澐都没有资格进审讯室旁听,詹海峰一个人进去了,大约进去了一个小时他才出来,脸色很沉重地把楚蔚澐叫到了一边。

    半个小时之后,他带我回家,我问他给祁郁下达命令的人是谁,他咬着烟蒂久久才跟我说了几个字:

    “就在刚刚,祁郁被人保释走了。”

    “谁保释的?”

    “不知道,上头说,这是最高军事机密。”

    “……”

    祁郁之前是刑侦大队队长,这个人能直接给他下达命令撤退,说明官职很高,现在又有这个能力将他保释出去,还能以最高机密为由保密,那这个人的身份,细思起来相当可怕。

    我们俩对视,但并没有说话,彼此眼中的眼神已经能够彼此交融,都已然明白这起强奸致人死亡的案子,这背后似乎藏着有千丝万缕的阴谋,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从这座城市的阴暗处向我们缓缓包抄而来。

    挣不开,逃不掉。

    不寒而栗。

    楚蔚澐在阳台上整整抽掉了一盒烟,最后才将我搂在怀里,冷肃地说了一句:“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我嗯了一声,没怎么放在心上,我想着楚家有钱又有权,他二叔就是在部队里当官的,如果楚蔚澐真的着手调查这件事,应该不会有那么难,可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远超人所思,这件事的背后所掩藏的肮脏人性,也非我所能预料…

    该了结的人都了结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就该料理江钦月了。

    江钦月作为这起绑架案的始作俑者,依律也是要被依法逮捕的,但是江家手眼通天竟然想要将她保释出来,不过还好有詹海峰在,严词拒绝了江镇远的要求。

    江镇远大约是真的急疯了,又再次带着杨梦妍跑到别墅这里来,不过这次他们俩连别墅大门都没能进来,就被挡在了门外。

    我在三楼,开着窗户正好能清楚地看见门口的那两个道貌岸然的人渣,死皮赖脸守在大门口的样子。

    江镇远还算要点脸,没有大发雷霆,只是脸色难看的很,而杨梦妍则完全不管不顾了,扯着嗓子就大喊说要进来,说他们俩是楚蔚澐的未来岳父岳母,要进来是天经地义的,还骂我是狐狸精,不要脸的勾引他家未来女婿什么什么的,总之什么难听骂什么。

    我在楼上一边喝着红酒一边慢慢享受着这聒噪的声音,毕竟一个人呆久了,总是希望有点人气的,他们俩在这闹上一通,才能给我更多生活下去的力量——他们这些人渣都还没下地狱,我怎么可以先走一步?!

    这两个人渣一直闹腾到下午快天黑的时候,楚蔚澐的车子回来了,我看见他从车上下来,也不说什么,直接就拿起手机打电话,距离太远了我不知道他给谁打的,总之那俩人渣当时就灰溜溜走了。

    楚蔚澐一上来,我问他当时给谁打的,楚蔚澐说:“詹海峰。”

    他曾跟我说过,詹海峰也曾经当过特种兵,跟他一起训练过,俩人私交甚好。

    我没忍住嘴角挂笑:“詹队长现在可是直管两个辖区的刑侦队总队长,还要来接待你这点鸡毛蒜皮的民事骚扰?”

    楚蔚澐笑了起来,他将我搂在怀里,就着这个亲密的姿势喂我喝粥:“他是人民公仆,不管身居哪个职位,总要为百姓出头的么。”

    他紧接着蹙眉责问管家:“怎么没把这俩人轰走?还留着他们在这闹腾一天?”

    管家有点纠结:“这俩人毕竟是先生您的未来亲家,没有得到您的指示,我贸然赶人,怕失了礼数,所以才打电话叫您回来……”

    楚蔚澐扭头看他,没有立即说话,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去门口立个牌子,江家人与狗,不得入内。”

    管家终于醒悟过来了,连连点头下去了。

    楚蔚澐走进卧室,我走过去顺手接他脱下来的风衣打开衣柜想要挂进去,“楚蔚澐,明天,我打算搬出去了。”

    腰肢却倏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箍进了怀里,温热的气息在我耳边萦绕,“为什么?”

    我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要避嫌的……。”

    我跟江钦月注定势不两立,你死我活。而楚蔚澐身为江钦月的未婚夫,此生生死相依的两个人,我与他,也终究是要走到势不两立的地步。

    他们俩结婚那天,就是我们俩走向敌对的那天。

    楚蔚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们为什么要避嫌?”

    我愕然:“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楚蔚澐邪气的笑了下,好像在嘲讽我的白痴:“小东西,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那我再提醒你一次,你姓楚,楚蔚澐的楚,你现在可是跟老子是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呢,你才是我最亲近的家人,我也说过,江边的别墅是你的家,就永远是你的家。就算老子结婚了,也只能是老子搬出去,不会让你走的。”

    我心里被他这一番“护短”的话感动得心潮起伏着,他紧接着又接了下一句:“除非,你爱上我了,不想当我妹妹,想做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