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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钥匙仿佛一盆炭火吊在我脸上,烧得我进退不得。
别的女人为了求男人送一件贵重的东西,都是千方百计地取悦对方,到我这却反过来了,为了送走他随手丢出来的车,我还要取悦他!
肚子里窝着一团火,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心一横,还是应了。
反正都被睡过了,一次两次,和三次又有什么区别?
我只盼着这一次过后,他能赶紧连人带车滚出我的世界。
想通之后,我深深呼吸了一下,自顾把身上的安全带解开了,主动搂住楚蔚澐的脖子:
“二少,你要非得在这上面干我一次才能放过我,那我如你所愿,不过说好了,今夜过后,我们各奔东西,彼此再无关系。”
楚蔚澐声音很淡:“那要看你,是不是真能让我高兴。”
我是真的打算豁出去了,所以我这句话说得虽然很无情,但声音却尽量温和了,一边说我还一边给他解衬衫,楚蔚澐没有动作,四平八稳地坐在那任由我放肆,我想他应该是默认了我的取悦方式,以及我顺口提出的条件。
可就在我慢吞吞地把他和我自己的衣服都脱到只剩下一条遮羞物的时候,
我手机响了,
竟是白敬书打来的,
这段时间,我跟白敬书达成了协议,花钱雇他当我的男朋友,一个月两千,每天晚上下班他都准时过来接我下班,如有突发状况另外加钱。这个时间他应该是去会所接我下班,没等到人,所以给我打电话。
想了想,为了不让白敬书担心,我还是把电话接了:“今晚上你不用接我下班了,我有点事出去了,一会我会自己回去的。”
电话那端白敬书默了一会,问道:“你在哪?”
我默了一下,刚在琢磨着要怎么说,电话却被楚蔚澐给抢走了,他按了下手机,随后就丢到车后座去了,他抓住我的手,掌心温热,力道也很重,脸俯在我上方,冷笑道:
“你怎么不跟他说,你正准备在这荒郊野外跟我玩车震?”
“……”
“江萤,背着自己男朋友乱搞,是不是特别刺激?”
“楚蔚澐!”
他的手指划过我的脸颊,从上而下,把我身上最后一件遮羞物给撕了,他的手掌覆在上面,声音却冷静至极:
“和他睡过了?他这样,弄过你吗?”
我下意识地摇头否认,可他好似不信,伸出两根手指,给了我一记深层次的惩罚。
我不由自主地嘶了口气,不由自主地搂住他,我想求他住手的,可因为我那该死的自尊心作祟,最开始死死咬牙挺着,结果挺到最后还是以我的狼狈哀求结束。
座位被我弄得湿了一片,我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他拿纸巾擦了擦手指,看着我的狼狈,眼神冷淡得好似没有半点情绪:
“江萤,论内在,没有江钦月得体大度,论外在,没有苏瑶妩媚勾人。睡你?我嫌脏。”
他这话的分量重到我连呼吸都忘了,胸腔突然憋得很闷,好似还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吊打我,疼得我心骤然一缩。
“你嫌弃我脏?楚蔚澐,你……”
“这里脏,那就,用这里。”
随着这一句冷酷的声音落下,他直接把我提了起来,嘴巴不由分说被塞进了东西,我难受地只想逃跑,他的大手按着我的后脑勺,不让我逃避。
眼泪,顿时逼出了眼眶,收都收不住,滴到他腿上,可他不愿怜香惜玉,而我也放弃了挣扎和抵抗。
羞辱,其实不分形式。不管用什么方式做,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差别。
只要这一次过后,他能放过我,就够了。
时间好似停止了似得,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嘴巴都麻木了他才放开我,也不给我任何安抚,就强行要了我。
一个多小时以后,我才脱离了魔掌。
楚蔚澐没搭理我,把我往边上一掼,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随后就把衣服穿好,自顾下车去,杵在道边抽烟。
半个小时后,他的司机开了辆路虎过来,他二话不说上车走人。
留我一个人,在拉风的布加迪里……欲哭无泪。
说好干完了他就把车子开走的!可现在,我白被他干了,布加迪还是在我手里!
我拿起电话想要给他打过去,蓦然发现,跟白敬书那通,还在显示通话中!
“……”
我恍然想起,刚刚我手机是被楚蔚澐抢去的,他分明就没挂电话,而是让白敬书听了一场现场直播!
我拿起手机,颤抖地出声:
“喂?”
“嗯。”
“刚刚……”
白敬书声音特别淡,对于刚刚直播听到的一字不提,只是问我:
“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会自己回去。”
挂了电话,一股对生活的无力感,让我瞬间失去了身上所有力气,好在白敬书并不是我真正的男朋友,如果是,那楚蔚澐,可不就生生祸害掉我的幸福了么?
我拽了条薄薄的毛毯裹在身上,就这样在车上躺尸了一个多小时,才勉强坐起来。
生活不仅仅是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不管怎样,总要继续苟且下去。
擦好身体,穿好衣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车座,索性拿薄毯子把整个车座都擦了个干净,然后直接把毛毯丢了。
收拾完了,我才坐上了驾驶位,布加迪在我十分不娴熟又胆战心惊的状态下,上路了。
楚蔚澐用二十分钟的路程,我愣是开了两个多小时,好在路上其他车大约也是怕摊事,大老远的就避开了,我也算有惊无险地把车子平安开回了车库。
下车的时候,我腿都是软的,杵在车头前面,我咬牙切齿地踢了车轱辘一脚,可就算是这样也生怕把车轱辘踢坏,愣是没敢太使劲。
一道被月光倾斜了的身影与我重叠,我扭头,就见白敬书双手插兜,静静地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松了一口气,颓然放下肩膀,又觉得委屈,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我问白敬书:
“这车怎么办啊?我还不回去。”
白敬书走过来,扶着我的肩膀,眼眸却落在布加迪上,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把这车送走,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