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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蔚澐走后,白敬书问我要不要去医院,我摇头说不去了,虽然身上挺疼的,但是真的不想再到医院去丢一回人。
到家以后,我就躲到浴室里去,开着花洒一边擦洗一边哭——
草泥马的楚蔚澐!
当天晚上沈筝来看我,给我带了点特效药,边给我上药,边听我讲事情的来龙去脉,听完了沈筝噗嗤一声笑起来,纤纤玉手在我屁股上拧了一把,嗔我:
“行了,你也别怪他了,他送你车又没错,谁能料到这世上会有这么多红眼病的啊?还有,不是我说你,二少最后还追到警察局去给你出气呢,你竟然不领情,还把人给赶跑了?!我说你点什么好?”
我哼了一声,没接茬。
沈筝说的没错,这事里,楚蔚澐确实没做错什么,但我要不是把所有罪过都扣他脑袋上,我这心里就不舒服。
沈筝给我上好了药,我就把布加迪的钥匙给她,想让她帮我把车子还给楚蔚澐,可是沈筝说啥也不接:“车子是二少送你的,你不想要自己还,别让我搅和这浑水,我可不敢看二少黑脸。”
沈筝带来的特效药还挺管用,我在床上躺尸两天,淤青红肿基本就都好差不多了。第三天,我就去上班了,毕竟我还要赚钱,不能一直病假。
花姐看到我,比以前更热情了,也特别照顾我,但凡有难缠色胚点的客户她都不让我接了,这让我赚到多多钱的同时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我有点奇怪花姐的态度,后来沈筝跟我说,虽然没上头条,但是楚蔚澐送我布加迪这个事,圈子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楚蔚澐虽然浪,但也还没见他对谁这么大方过,所以花姐以及会所里的所有人都认为,楚蔚澐对我是不一样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十几天,我都没有再见过楚蔚澐,他没有去过我的住所,也没有给我打电话发信息,就连会所他都不来了。
见不到人,布加迪也没法还给他。会所里的人初初对我的热情客气的态度却有所减弱了。
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才知道,楚蔚澐最近看上了个流量小花,又是送花又是约饭,还隔三差五的跑过去探班,
绯闻闹大,他也不解释,也不避讳,该怎样还怎样,很是让那流量小花苏瑶上了好几天头条,连带着江钦月这个正牌未婚妻也一并登上了热搜榜,
江钦月倒也聪明,不撒泼不吵闹,反而当着媒体的面紧紧挽着楚蔚澐的胳膊,说苏瑶是楚氏集团新签的艺人,自家未婚夫这是特意为自家艺人造桥铺路。
紧接着楚氏企业旗下的星光传媒就发了通告,证实了江钦月的洗锅言论。而苏瑶也紧跟其上,对自家老板发了一条深刻感谢的微博,承认之前是绯闻炒作了。
媒体八卦真真假假,谁也搞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的,这事闹腾了几天之后也就消停了,
本以为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道就在今晚上,那个流量小花苏瑶竟然出了车祸,听说性命垂危,直接被送去抢救了,
“霍铭说,苏瑶这事十有八九是江钦月干的。可怜了这个苏瑶,本来有幸被我们二少捧着,眼看着就要窜成一线明星了,这下可惜了,啧啧,能活下来就算走运了。”
沈筝幸灾乐祸,当笑话讲给我听,我只是愣了下神,也就弄明白了。
难怪最近江钦月不来找我麻烦了,原来是转移目标了。
楚蔚澐如此毫不避嫌地到处去撩明星闹绯闻,把江钦月这个正牌未婚妻的脸打得劈啪作响,江钦月能忍才怪。先用自己的宽容和大度的形象洗白了这件事,然后再秋后算账,这本来就是江钦月会干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谈不上是不是要同情苏瑶,我也作了一回局外人,把这事当八卦听了。
这天晚上我下班后照常去医院看我妈,医院里人来人往的,随处都能听见悄声八卦楚蔚澐和苏瑶的,有说苏瑶不知廉耻借机炒作活该被撞的,也有同情她出身未捷身先死的,但更多的是对江钦月的正面评价。
江钦月之前借着媒体率先为自己做了个气质优雅宽容得体的铺垫,现在苏瑶出事了,她却又以楚家未来二少夫人,星光传媒代表人的身份,过来慰问关心苏瑶。
一大堆的媒体记者堵在医院走廊里,江钦月得体大方,雍容气质,借着镜头表达对苏瑶的关心和慰问。
真特么的,婊气。
我抄了别的道去我妈房里呆了一会,看她如常无事之后,便回家了。
第二天刚上班,就听见沈筝在跟人电话撩骚,聊完了她就过来问我:“霍铭一帮人在不夜街玩呢,你要一起去吗?楚蔚澐也在。”
我想起昨晚上江钦月在医院里的表演:“昨晚上苏瑶才被撞成重伤,到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呢,他就有心思嗨了。”
沈筝哼笑,不以为意地对着琉璃墙拨弄头发:“苏瑶车祸又不是他撞的,她死她的,跟二少又没半毛钱关系。”
我一时无言以对。楚蔚澐,可不就是一直这样,拔吊无情的么!
本来不想去的,但想着布加迪的车钥匙攥在手里太久了真不是个事,还是还了比较好,所以沈筝再约我一次,我也就顺水同意了。
不夜街是一家酒吧的名字,装修挺另类,来玩的也都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沈筝说,霍铭他们一帮人经常往这来。
我陪着沈筝进去,就被里面的烟熏火燎搞得睁不开眼睛,到底是个比较低档的娱乐场所,跟珈蓝那样数一数二的高级会所不一样。
靡声嘈杂,群魔乱舞。
我一眼就看见了楚蔚澐。
他坐在一群人的中间,双手瘫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好像没发现我来,眼睛一直盯着场中央的钢管女郎风骚。
霍铭从卡坐上站起来朝我们热烈招手,沈筝看见了,就拖着我过去。可我们俩来得晚,没我们俩位置了。沈筝倒是随便,被霍铭手一拽,就势坐在他腿上了。
我就尴尬了。
全场就我一个人,杵在那,站也不是,坐……也没地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