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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就成了人群里的焦点。
余惟没发现,新鲜劲都在这把伞上了。
撑开还要幼稚地转几圈,乐道:“这伞打着好奇怪啊,感觉完全没有隐私,跟没打一样。”
温别宴被他半搂在怀里,伞身大半都倾斜在他头顶,闻言笑问他:“你撑伞是为了隐私?”
余惟一笑:“也是。”
雪花轻飘飘的,打在伞面上也有细微的沙沙声。
温别宴看见余惟伸出接了一片在手掌心,刚收回来想给他看,雪就化了,成了一滩小小的水滴,摊在手心摇晃。
“其实今天想叫你出来没那么多想法,原本只是想跟你一起看个雪的。”
余惟红着鼻子,笑得有点不好意思:“然后我就想,觉得光看雪多没意思啊,就想干脆约个会,正好钱讳说打电话问要不要去鬼校玩,问了你你也说好,就答应了。”
“真没想到头回玩就翻车,结果还是沦落到只能看雪,哎,早知道就不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了。”
“没有花里胡哨。”
温别宴牵住他,那滴雪在两人掌心的热度下蒸发:“我觉得很开心。不管是抓娃娃,进鬼屋,还是单纯看一场雪,只要跟你在一起,我都觉得很开心。”
余惟将他的手敛在掌心。
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够,就学着他曾经那样将五指钻进他指缝十指扣住,掌心挨着掌心,握紧了,就不想再放开。
以前不是没见过雪,挺喜欢的,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过。
喜欢到想要连这场雪带身边这位小祖宗,一起藏起来。
两人走了一段,温别宴被温妈妈一通电话叫走了。
外婆已经出院回家休养,今天温妈妈提前下班,说正好一家一起过去探望一下老人。
临走时手里被塞了一纸信封,温别宴只看一眼便能认出来和当初自己给他那封情书的信封一模一样。
余惟递出去就开始猛男害羞了。
不自在地挠挠脖子:“本来想给你做新年礼物,不过想想那也要等太久了,还是早点给你的好。”
“是我话说得太满,这玩意儿还挺难写,我的语文水平你也知道,这已经是我的最高水准了,你看了别嫌弃,等我以后水平上去了,肯定给你补一封更好的!”
温别宴怎么会嫌弃?
他自认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就算里面是一封流水账,或者手抄的诗三百,他都会喜欢。
然而即便是样,余惟还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上了车,温爸爸温妈妈在前面断续说着工作上的事。
车里的温度和车在恍若两个世界。
温别宴在后座透过窗往外看,注视着窗外那抹人影直到消失,才收回目光低头欧拿出信封小心翼翼打开。
纸上内容跃入眼帘时,温别宴不由一愣。
半晌,合起信纸藏在掌心,浓郁的笑意迅速爬上双眸,嘴角不觉上扬,一颗心仿若被浸入日落时映亮的那捧温水,暖融柔软到了极致。
余惟的情书没有流水账,更没有诗三百,谈不上文笔,说不上浪漫,只有端端正正简简单单的一个字:
【好。】
——哥,未来的路很长,我希望是你一直走在我身边,只要我一抬手,就可以牵住你。
——好。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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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好想抱抱你啊
外婆身体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杵着拐杖自主行走了。医生说后期身体机能会慢慢恢复,急不得,得多多锻炼,?每天走一走,才能恢复得更快。
温别宴陪着外婆在小区楼下长廊转了几圈,?和父母留在舅舅家吃了晚饭,?直到晚上接近十点,才驱车赶回家。
雪还没有停,甚至在晚上降温之后又更大了些,看这个趋势很可能会下到明天早上。
现在出门必须打伞,不然随便走一圈能弄湿一头一肩。
客厅里电视机正在重播天气预报,说今年是c市近几年来降温最早,降幅最大的一年,并且之后几天还会持续下降,?提醒市民朋友注意保暖,防止感冒。
信息提示音想起,温别宴低头看了一眼,?在温爸爸笑吟吟的注视下带上收回默默回了房间。
余惟问他在还是已经回家了,温别宴想回复他,打字打了一半忽又想起什么,?删了文字直接弹了视频对话邀请。
对方接得很快,跟守着手机等着他一样,?一张大脸怼近镜头,?整个屏幕全是他,笑得无比灿烂,都快塞不下了。
温别宴忍俊不禁,笑意蔓上眼尾:“哥,?太近不能聚焦,我都看不清你了。”
余惟听话地将手机拿远一些,温别宴才看清他正坐在书桌前面,一手举着手机,一手熟练转着笔,桌面上摆了一本摊开的练习册和一只徐徐冒着热气的水杯,看样子已经认真学习有一会儿了。
“这么刻苦?”他笑着问。
“是啊。”余惟对男朋友的夸奖照单全收,一点也不知道谦虚:“我晚上做梦都能看见清华在冲我招手,不认真一点怎么行?”
“真厉害。”
温别宴眉眼弯弯不吝夸奖,目光往下,才发现他衣服穿着太单薄了些,外面大雪飘飘,他却只穿了一件长袖t恤,领口开得很大,嶙峋漂亮的锁骨都露在外面。
不由皱起眉头提醒他:“哥,你多穿些,现在天冷,很容易感冒。”
余惟搁下笔趴在桌上,锁骨看不见了,只能看见他一双眼睛深邃晶亮:“放心吧,我开了空调的,而且刚洗完澡,一点也不冷。”
他话多得很,说不完一样,这个话题结束马上就能想出下一个接上,东拉西扯什么有营养没营养的都能说一遍,好像只要有他在,永远不能冷场。
温别宴也学他的样子把手机放在面前支架上立好,趴在桌上安安静静听着。
窗外漱漱落下的雪花都成了背景,余惟的笑容霸占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看的久了,似乎连深冬的寒气都被驱散,剩下满心暖融,经久不散。
“......新开的干锅兔子外卖真的好难吃。”
余惟从前不久看完了一部谍战电影吐槽到方才的外卖上,鼓着腮帮愤愤道:“一盆六十,看着那么大一锅,愣是翻不出几块兔子肉,全是土豆辣椒和莴笋,我上图给了差评,商家还诬陷我是对家恶意竞争,我好气,想投诉!”
温别宴听着他离奇的吐槽,嘴角弧度就没放下过,不过除此之外,倒是发现了另一个关注点:“哥,你晚饭吃的外卖吗?”
“是啊。”余惟说:“空巢儿童很艰苦,家里没菜,有菜也不会做,只能点点外卖维持生计什么的,眼泪都往肚子里咽......”
温别宴才想起来,他早上送了余叔叔去机场,现在一个人在家。
“叔叔什么时候回来?”他问。
余惟保守估计:“大概年三十吧。”
温别宴:“......”
“怎么会那么久?”他抿了抿嘴角,小声问。
“因为追求爱情的道路都很漫长。”余惟老神在在:“尤其老余这根朽木,年三十要是能成功都算他快的了。”
“?”温别宴面露疑惑:“追求...爱情?余叔叔?”
“对啊,他跟我妈一起去的,亲妈,两个人都心怀鬼胎,也好意思说什么偶遇。”
余惟习惯性吐槽两句,看见温别宴茫然的神情才反应过来自己遗漏了什么,耐心跟他解释:“我是不是没有跟你说过我爸妈离婚了?”
温别宴一怔,默默点头。
余惟说:“他俩挺早就离婚了,大概在还读初中的时候,不过千万别觉得我可怜,真的,他俩离婚就跟闹着玩一样,就算后来我妈去了国外,两个人的联系也一直没断过,我甚至怀疑他们婚姻观到底成熟没,是不是觉得离婚等于过家家。”
说着说着,觉得这段还挺有意思,兴头上来,问他:“今晚我给你讲讲他俩的事当睡前故事怎样?反正你以后迟早也要知道的,就当提前习惯一下。”
“好啊。”温别宴乖乖点头。
原本听见余叔叔余阿姨离婚时还自责自己说错了话,不过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
余惟在脑袋里整理一下故事的来龙去脉,决定从他俩没结婚那会儿讲起,故事线拉得有些长了,那就长话短说。
“老余和乐女士,也就我妈,他们是大学时候认识的,一个傲娇一个木讷,说来你都不信,他们能在一起,还是当时身为校花的乐女士豁出去老脸倒追来的。”
“后来毕业顺利结婚了,也有了我,生活就很美满,很温馨,当然偶尔对年幼可爱的我实施男女混合双打的时候除外。不过啊,一般平淡故事的转折点也是在平淡中日积月累出来的。”
“老余工作特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有两百天不在家,乐女士意见一直很大,但是出于对老余事业的尊重也没说什么,直到有一次,老余修复的那个古道场因为暴雨发生泥石流了......”
年代越久的古建筑坐落地越偏僻,那个古道场就在一个鸟不拉屎的深山老林,还是半山腰那种危险地段,一场暴雨下来,辛辛苦苦两个月,一朝回到解放前。
不过道场都是其次,主要是人身安全。
那场泥石流让山脚下面的村子遭了殃,伤了十好几个,通信中断,进村唯一一条路也被堵死了,救援人员连着挖了两天两夜才清出通道,解救里面的村民。
乐女士从泥石流的新文出来就开始担惊受怕,一天刷新闻能刷好几百次,看见没进展要哭,看见有进展也要哭,最后在医院见到受了轻伤的老余,就哭得更厉害了,山崩地裂,止都止不住。
自此,她对老余工作的意见更大了。
在得知老余伤好还要去古道场继续修复之后直接撂下一句话:你要去可以,我不拦你,但有个条件,你必须得带上我一起。
老余同意吗?
老余当然不同意。山上环境那么差,还有泥石流的危险,老余怎么可能舍得让乐女士跟他一起过去受罪?
于是死活不同意,怎么说也说不动。
再然后,乐女士就在一气之下提了离婚。
“看吧,是不是很扯?”余惟说起那两位老小孩的“传奇事迹”,自己都嫌弃:“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气头上的话对吧?老余那个榆木脑袋偏偏当真了,以为乐女士真的不想跟他过了,要离婚,黯然神伤地闷了一夜,答应了。”
虽然知道附和这种事不大礼貌,但是温别宴还是忍不住点点头:“确实,太突然了。”
乐女士性子要强,本以为能得来老公妥协,谁知道对方竟然同意下来,牛脾气上头不肯服输,放下狠话说离就离,谁不离谁是狗,就这样,老余前脚出医院,后脚就心碎地被老婆拉进了婚姻管理局。
余惟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两个别扭精之间的弯弯绕绕,以为两个人真就这么离了,扯了嗓子嚎了好久。
吃饭嚎,睡觉也嚎,怎么哄都哄不好,闹了一通的结果就是父子俩坐在客厅面对面抹眼泪,一个想妈妈,一个想老婆。
小孩子哭很正常,很体统,但是老男人就不行了。
余惟见他爸哭得像个傻逼,突然就不想哭了,甚至还能老成地抱着老余笨拙地安慰,让他别伤心,今后继续努力,他长大了一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进养老院被别的老太婆拉着跳广场舞。
这番雄心壮志来得突然,不过走得也突然,因为时过不久,他就发现老余和乐女士这个离婚不大寻常。
怎么个不寻常法?
好说,有谁见过离婚了就光收个小本本,连财产动产不动产都不分一下的?谁见过离婚了还总会时不时接到前妻电话挨一顿臭骂的前夫?谁见过离婚了还联系不断,连个国际植树节都要给对方塞礼物的?
总之,在这场离婚风波过后不到一个月,余惟就发现了华点,并且紧接着又成了两个别扭鬼的工具人不好意思说的不好意思送的全要从他这里过一遍,不夸张地说,有时候余惟都觉得他俩不是生了个儿子,纯粹就是生了个谈恋爱用的传话筒。
“我真的很惨。”余惟义愤填膺:“我就是他们两个谈情说爱的工具人,无数礼物经过手里,可惜没一个是给我的,论吃狗粮谁也没我专业,狗粮从小吃到大,还是被强行掰开嘴往里塞的那种!”
温别宴被他委屈的表情逗乐,笑出了声,为了保全男朋友最后的颜面又很快憋住,捧场道:“嗯,很惨,以后我给你送,不管是环保日还是植树节,我都给你送。”
余惟其实暗戳戳就等他这句话了。
心里美的不行,委屈巴巴的神色一扫而光,嘴角又嘚瑟地翘起来:“我就知道,我们宴宴最好了。”
温别宴目光软成一片,偏头看了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再看回男朋友眼睛,夜深了,嗓音也随着夜色变得软绵。
“哥,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对吧?”
“那当然。”余惟肯定道:“老余的榆木脑袋后继无人,我脑筋灵光,脸皮也厚,要是我们俩离婚了,我一定立刻去追你,才不会像老余又怂又没出息躲在家里抱着儿子闷头痛哭。”
“不对。”温别宴说。
余惟啊了一声:“什么不对,难道你不愿意给我追吗?”
“不是。”温别宴摇头,小声说:“我不会跟你离婚的,就算是生气,发脾气,耍性子,我也肯定不会舍得跟你提离婚。”
余惟快被镜头里温柔乖巧的小朋友暖化了。
“嗯,我也觉得不会。”实在忍不住,拿近手机飞快往那张脸上亲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红着耳朵改口道:“毕竟你一哭,我就只想哄你了,”
“宴宴啊。”他把脸埋进臂弯,拖着嗓子:“要是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好想抱抱你啊。”
......
隔日一早,温爸爸难得清闲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温妈妈正将今天上班需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