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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心,别踏上黄沙,你不是警察。”苏老黑看见大头容左脚离开木板,踩一脚木板旁边的黄泥沙,赶紧吆喝一声。
邦哥回头拉一把大头容,“你不知死活,真把自己当皇帝,黄泥沙铺路迎接?泥沙下面是大陷阱!”大头容赶紧缩回左脚,伸出舌头,傻乎乎地笑一笑。
“阿七,吩咐三嫂端好酒好菜出来,招待两位美女和大只邦他们。”苏老黑带着邦哥一行进入灰色二层大屋的首层大厅,对站着门口五大三粗的人喊了一嗓子。
“嗳晓得哩。”阿七用乡下话应答以后进入厨房,招呼三嫂上酒菜。
“来啰,好菜来啰!”三嫂用托盘端来梅兰山区的特色菜。香气扑面的梅菜炖扣肉、油盘鸡、肉末烩豆腐、笋焖肉、炒大肠,还来一个福菜汤。
刀疤贵、大头容站着饭桌旁边口水不断咽着,在山上逃亡五六天,吃着野菜夹饼干,口渴靠饮凉飕飕的山泉水,早就饿得肚皮贴脊梁骨,看着热气腾腾的饭菜,恨不得一口把它吃了。苏老黑没有招呼他们坐下,刀疤贵他们只好站着一旁看着。
苏老黑来到陈玲、阿梅面前,用手摸一下她们的下巴,狞笑着说:“哈哈,大只邦,好眼力,找到两位水灵灵,身体匀称又健康,屁股圆润好生养的黄花闺女,不错!很不错!”
“苏老黑,为了她俩能够安全到达这里,差点就被警察抓了,这次付了二千多租金给博望村,做亏了。”邦哥不等他发话,一屁股坐下,招呼刀疤贵、大头容也坐下来。
“亏什么,到时两位老板试过是实打实的黄花闺女,每人再增加一倍的酬金,吃完饭,给美女洗个澡,换上新衣服,送她们去猫眼山风秀村,两位大老板等到脖子都长了,你们洗干净手等收钱啦。”苏老黑对着邦哥说。
“苏老黑,肚子太饿,我们先吃再慢慢说。”邦哥拿起鸡腿,狼咽虎吞,刀疤贵、大头容没等苏老黑发话,也把大块的扣肉塞到口里。
酬金加倍?大头容心里乐滋滋的。每个由2000元变4000元,刨去租金,他起码可以分到手1900元,哇塞,有1900元,回到家乡可以娶媳妇了。这回真要多谢刀疤贵,如果当时不是他拦着,差点就忍不住扒了她们的裤子,搞了下去,如果真是这样,弄得她们不是黄花闺女,就拿不到这个数。
苏老黑色眯眯地拉着陈玲的手说:“姑娘,快坐下吃饭,你们很快就要大富大贵,有享不尽的福啊!”
“阿梅,坐下吃饱再说。”陈玲挣开苏老黑的手,扶着阿梅坐下。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们端起福菜汤喝几口,用勺子把肉末烩豆腐和着米饭大口大口地吃。
“大家辛苦了,喝一杯这里自家酿造的米酒。”苏老黑举起酒杯,四个贼人一起碰杯,一饮而尽。
“姑娘,你们也喝一杯,预祝你们将成为富婆娘。”苏老黑举起酒杯看着陈玲她们。
陈玲、阿梅吃得饱饱的,这时候开腔说话了,“苏老黑,我劝你快放我们下山,否则警察一会来就要全部把你们抓了,强抢妇女,要判重刑的,甚至要枪毙的,你看过84年的严打吗?整车整车拉到刑场打靶。”陈玲严肃地说。
“美女,别做梦,警察没有进来这里就要掉到陷阱喂山坑鱼,你们洗个澡,换上新衣服就准备出嫁。”苏老黑满不在乎地说。
苏老黑向着阿七吆喝一声:“阿七,和三嫂一起招呼她们洗白白,换新衣。”
“我们不去洗澡!”陈玲与阿梅坐在板凳不愿起来。
“我X你俩只北,不去?抓你们去。”阿七和三嫂用力拖她们进冲凉房。
“哗啦啦”的水声在冲凉房响起,三嫂虽然是中年妇女,但是土生土长的山民,力气蛮大,三几下功夫就与阿七强行帮陈玲她们洗澡,拖进房里换好衣服,重新系着铁链。
“不好了,大哥,警察冲过来!”黑标急急忙忙跑进灰屋,惊慌失措地呼喊。
“惊慌什么?立即拿开铺路的木板,我们到猫眼山去,警察就算有千里眼都看不见我们钻到什么地方。”苏老黑不慌不忙地说。
黑标拿起铜锣敲起来,几个年轻的村民冲到村口把铺路的木板拿开。
“走啰!”苏老黑打开后门,阿七押着两位姑娘走出后门,邦哥他们跟着后面推。
苏老黑临关后门的时候,对着三嫂说:“记得把女娃的破衣服扔掉,千万不要被警察发现,也不要说我们的去向。”
“嗳晓得哩,甭啰嗦!”三嫂把后门锁上,捡起姑娘的衣服,走到院子,用锄头在龙眼树旁边下挖了一个坑,把破衣服全部埋了。
“邢队,前面千多米隐隐约约看见一条村庄,我们进去打听一下,最近是否有生面人来过。”黄文怀对着他说。
邢队拿着望远镜观察一会儿,“文怀,前方是‘蒙自村’,等于以前的生产队,现在生产大队改为村,这里实际上“蒙自组”,你看,房屋依山而建,稀稀拉拉,只有十多户人家,这几天吃睡不好,进去找村组长买些好吃的东西。”
“好啊,天天啃饼干吃方便面,最好进村买几只土鸡炖蘑菇,打打牙祭。”文怀他们与邢队带的刑警汇合以后,连续几天赶路,露宿野外,晚上钻到睡袋里被黄丝蚂蚁咬得浑身不舒服,实在是又苦又累。
黄文怀听吕学军回来讲天庐山追剿悍匪,开成县政府专门组成后勤供应队。刘志鹏与开成县的肥婆县长是好朋友,大米、蔬菜、鲮鱼、菠萝罐头、腊肠、腊鸭腿源源不断供应上山,甚至在山上还能够吃水煮牛肉,住的是军用帐篷,对比他们这次梅兰追击贼人,差距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大。
“冰冰,这次追剿贼人,我还以为能够学班长他们,在山上好吃好喝,想不到天天啃方便面,吃得上火,嘴唇都起泡泡了。”黄文怀喘着大气跟着邢队在后面攀爬,一不小心,差点就摔倒。
冰冰拉了他一把,“文怀,这里与珠江三角洲地方不一样,穷山僻壤,落后很多,开成县是侨乡,华侨投资多,工商业发达,没法比的,忍耐一下吧。”
“唉,不知道班长和李丽他们现在怎么样,他们是去了西线,方向是惠州、东莞地方。”黄文怀用手擦了下满额头的大汗。
冰冰下意识地望西面看一下,“班长走的西线很危险,北上组搜捕主要是人贩子团伙,贼人最多就是有冷兵器,西线是抓毒枭,可能会学天庐山追剿战,双方要驳火开战的,现在我很担心班长他们的安全,子弹是不长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