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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阿彩,有二本香港出的‘龙虎豹’杂志,你们无聊就看一下,这里有苹果、雪梨、话梅、桂花姜,还有面条、腊肉、黄瓜,饭盒里面有叉烧、排骨,这是大米。”他从一个竹箩拿出很多东西摆着木桌上。
龙虎豹杂志是香港著名的成人色情杂志,英文名为:Long Hu Pao。该刊以裸露照片出位,文词大胆著称,迎合一些好色的读者口味。创刊初期曾经创下销量25万册记录,每月净收入超过港币100万元,成为香港本地出产成人杂志的经典。
小英、阿彩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周子亮吩咐外甥给这些成人色情彩色杂志给她们看,实际上是引诱她们到时自愿到境外的夜总会当舞女。
“闷死我们啦,吃完饭,你带我们去县城玩一下,好吗,最多给你摸一下波波。”阿彩说完要撩起上衣。
“别这样,舅父讲千万不要外出,你们报案以后,魏大刀的人到处找你们报仇,如果发现你俩就要立即割去鼻子,等你们变成丑女。”李银波的舅父就是军师周,他没有加入屎佬炳的草帽仔队伍,在家乡务农的。
军师周警惕性很高,他专门派外甥负责照顾这两个学生妹,屎佬炳手下的草帽仔,没有一个人知道学生妹藏身的地点,连屎佬炳都不知道。
“割鼻子这么可怕,早知道就不去报假案啦。”两位少女摸着自己的鼻子,伤心地呜咽着。
“小英,阿彩,你们不要担心,这里偏僻,没人知道,你们放心在这里生活,舅父正在联系香港的大老板,到时送你们去香港发大财,你看,杂志上的高楼大厦多威水,还有香港女孩穿的衣服多漂亮。”波仔把龙虎豹杂志递给她俩。
“唔,羞死人,没有穿衣服的。”小英随便翻了几页,一群穿三点式泳装的女模特在沙滩上跳呼啦圈舞,旁边躺着一位一丝不挂的年轻西洋男子在晒太阳。
阿彩大胆一些,她把杂志翻了再翻,看见香港的星级酒店装修富丽堂皇,还有摆满在餐桌上的牛扒、猪扒,英式面包,火腿肠等,一对穿着晚礼服的情侣,互相拿着红酒对饮,这种美好的生活,如果能够过上就太好了。
“波仔哥,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到香港?”小英问道。
“很快了,舅父讲香港老板过几天就派船接你们过去享福,现在你们千万不要出大门半步,魏大刀拿砍刀的人很厉害的。”波仔其实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能够去香港,只能按照舅父的吩咐,好言安抚这两位妹子。
两位学生妹点点头,去厨房煮饭去。这间农村大屋还是不错,院子里有水井、木柴,有大米就不怕挨饿。
“舅舅,我已经给了两本龙虎豹杂志她们啦,买米买肉菜的钱也用了差不多了。”波仔再次来到军师周的家。
“波仔,省一些用,我再给30元,你以后要尽量少来,这里附近有警察监视的。”军师周把3张大团结递给他,“这些钱要用一个月,有事我会到乡下找你,知不知道?”
“知道啦,30元要用一个月,舅父,我一会儿出门在城里多绕弯,我看过电影,知道如何摆脱敌人的跟踪。”
“嗯,有长进,回家要温习功课,准备明年六月再考江城技校,掌握一门技术有前途。”
“谢谢,舅父,我先走了。”波仔离开军师周的家,在县城反反复复兜了几圈,再返回乡下。
“阿头,我们发现乡下仔再次去了军师周的家,待了一会儿就离开,在县城里来来回回走了很多圈,现在回到罗洞公社的竹朗大队沙龙生产队的家。”李勇向志鹏汇报。
“这个小子也学会兜圈,一定是军师周教他的,刑警大队的老陈有可能泄密,通知了军师周。我们不要到沙龙生产队跟踪乡下仔,小村庄人不多,有生面孔的人很快就知道,我们一起在竹朗大队通往县城的路蹲点,我判断这个小子很快就会去找学生妹的,”志鹏安排四大金刚和他一起轮流日夜值班,死死盯着竹朗通往县城的大路。
志鹏他们白天挨风吹日晒,晚上遭遇花斑毒蚊子的攻击,折腾了好多天。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看见乡下仔穿着黑西装,骑着破烂的自行车出现在泥沙碎石的土公路上。
波仔吹着口哨,慢悠悠地骑着破自行车,尾架的箩筐装有萝卜、白菜,还有红薯,“咔嚓,咔嚓”自行车的链条与沙板摩擦,盖过他的口哨声。他来到农村大屋,用钥匙打开大门,院子铺满凤眼果的落叶,这两个懒妹子,现在连地都不扫。
“阿彩、小英,我来啦!”波仔边关门边吆喝着。
奇了怪,平时到来,大门还没有推开两位妹子就叽叽喳喳地叫着,今天咋啦?波仔把自行车放好,进屋一看,傻眼了,里面空荡荡,鬼影都没有一只,波仔急得想哭,学生妹不见,他不知道如何向舅父交代。
波仔把一箩筐的蔬菜扔到院子里,打开大门,用尽吃奶之力骑着破车往军师周的家狂奔。
志鹏他们跟着波仔,看见他进了农村大屋,志鹏、小丁在门外监视,只听见波仔大声喊女孩子的名字,没有听见女孩子应答的声音,情况不妙,志鹏扬一下手,两人立即后退,躲在大屋的侧面继续监视。
大门打开,波仔关门以后匆匆忙忙骑着破车,像发疯一样向县城方向奔去。
“小丁,你立即骑车跟着他,我进屋看以后再跟上来。”志鹏下令,
“收到。”小丁骑车远远地跟着波仔。
志鹏猛跃起,翻过围墙,进屋搜查,没有发现学生妹,只看见破衣柜还有几件旧的女孩子衣服,床底有女子穿过的烂胶拖鞋,糟糕,学生妹已经转移,连乡下仔都不知道,现在要立即回去监视军师周。
“舅父,小英、阿彩不见了。”波仔见到军师周,哭丧着脸说,军师周探头出门外,四处张望一下,没有发现生面孔的人,赶紧把们关上。
他压低声音对波仔说:“没事,我把她们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准备今晚坐船走。”
“是送她们到香港发财?”
“嗯,你的任务完成啦,吃完晚饭赶紧回家复习功课,明年争取考上技校。”军师周摸一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