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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查出死因,只有去问问当事人。”
“曼之姐姐,这个当事人都已经死了,在九泉之下,这该怎么问?”
扶霜的话无疑是让荣指月懵了,要是说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人,其实一切都好说,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能找到的所有消息里都表示,人已经死完了。就是想问,也没地方,除非是找到杀他们的人。
“就是死人才好问话。西域有三族,冰族、水族以及火族,这三族擅长的都不一样,若是看到尸体,不难看出是哪个族的人动了手脚。”
“曼之姐姐,这我就更不明白了,不管是三族中的哪一族,无一例外的就是,他们都极其讨厌外来的人。完全可以说是看不惯,就随意杀人。像这样的人,根本没法去说的。曼之姐姐,这个法子怕是不行。”
荣指月不傻,就是没看到具体是什么样子,在西域这儿待着,也猜到了大概。估摸着,要想找到满意的答案,没有些时日,完全是不可能的。这答案究竟是怎样的,可就没法说了。
扶霜莞尔一笑,胜券在握的样子,她敲了敲荣指月的脑袋。这丫头平时的时候可是极其聪明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傻眼了?她这丫头,就不知道,还有另一种法子?
“他们的确是讨厌外地人,可也不至于真的如外界传闻的那样冷血。你不必过于把他们当做异类。真要是这里的每个人,都像传闻中的那样,其实我们三个人早就没机会站在这里说话了。这儿可是住着一个火族的长老,我们现在在他手里,他捏死我们就像是捏死蚂蚁一样容易。那店小二,虽说之前是结了梁子,但人家事后也没来报复我们不是?幼薇,人的确是善变,且人心隔肚皮,但也不要太一棒子打死一堆人。换个角度想想,很多事情的答案也就明朗了。”
“这倒也是,但我还是不太明白。就算是他们不全都是坏人,但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配合了不是?我觉得,还是得慢慢来。只有等一个机会,否则也是无用的。要想从他们嘴里得出点儿什么消息,不付出很多事是绝对不可能的。我知道,那次是我和哥哥做错了。但是曼之姐姐你不知道,那个店小二的嘴巴是真的严实,不论说什么,他都是无动于衷的。要是看到他的神情,准保也得生气。”
荣指月喊着冤枉。这事错是在她和哥哥,可那晚小六那个样子,是真的会把一个人活活逼疯。说什么,也得为哥哥喊一次冤枉。更可气的是,突然窜出来的那个男人还踹了哥哥一脚,当时真想过去把那人撕了。
平时嘴上损损自己的哥哥,还真的不想看到他吃什么亏。她的哥哥,也只有自己能说,其他人说了,就是不行。要是她武功再高一些的话,准保得把余也打趴下,让他给哥哥道歉。
“好了,之前的事也别说了,我们只谈现在。就当这事儿翻篇了,我也不提了,总而言之还是谈现在的事比较好。”
毕竟动手的那个人是余也,扶霜这个角度也不好说些什么,也不能让荣指月知道他们认识的事,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就不好了。
“曼之姐姐,那是什么法子,刚才只是说了一半,我特别想知道具体的法子是什么。要是有用的上我的地上,尽管跟我说,我绝对是不会含糊的。”
荣指月也聪明的不再提这事儿,毕竟也是理亏那一方,曼之姐姐夹在中间本就是左右为难。本来就够难受,她要是再在这儿多说什么,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烦的慌。
“总而言之呢,就是得去找他们的尸体。的确是有人用化尸水,但是行过之处,必留痕迹。就是成了血水,也是有没被处理掉的。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去,一定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可是曼之姐姐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也没有准备的数据,这样怎么能判断的出?就是有漏网之鱼,怕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没办法。这个法子,我估计是行不通的。”
倒不是荣指月一直不同意扶霜说的,而是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跟同不同意明显就是两回事。她也不是非要怎么样,只是想着应该找一个更为稳妥的法子,别因为什么漏洞,出了事才好。比起真相,荣指月更想看到的是他们所有人都好好的,不是为了一个所谓的别人需要看到的真相,赔了自己的命,太不值得。
“办法呢总是人想出来的,总不能因为没有办法就把人活生生的逼死了。我觉得我们的运气还是不错的,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幼薇,你听我的准没错,绝对可以弄好的。只不过是需要一个时机罢了,只要找到了那个时机,一定可以的。你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再者说,没有把握的事儿,你觉得我回去做?我是傻了还是怎么?”
难得见荣指月不相信她,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一个奇思妙想,要不是她自己有法子应对,谁要是跟她说这些,她难免都会觉得这个人奇怪。幼薇没有表现出很失态的样子,就已经是很好了。
“我自然是信姐姐的。这件事,需要告诉哥哥吗?他为了这件事挺上心的,我觉得要是瞒着他的话,等着哥哥知道了,一定会觉得很难过的。要我说的话,还是告诉哥哥比较好。”
荣指月不想瞒着荣湛什么,这出都出来了,自然是要一条心的。说什么,也不能有那些秘密和小心思。虽然不知道曼之姐姐是怎么想的,但要是让她再瞒着哥哥,她是有些做不到的。
“不需要瞒着,我们三个人本就是一起的,要是还藏着掖着的,那还算什么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是明白的。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分头行动,一定可以找到那遗留下来的蛛丝马迹的。届时,来个顺藤摸瓜,一定可以查出究竟是谁在背后捣鬼。一旦知道是谁,不论是想什么法子,一定得把人抓住,交给朝廷。”
“好,都挺曼之姐姐的,曼之姐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荣指月说完之后。就撒丫子的去找荣湛了,迫不及待的想跟他说这件事。扶霜看着荣指月离开的背影,心中竟隐隐浮现出了几分羡慕,还真是很喜欢荣指月这丫头,不仅是因为她的性格,还有她的幸运。自己也好像有这么一个哥哥,也不是说一定要宠着她,就是这种陪伴就足够了,就足够让她觉得开心的不得了了。
把事情分好之后,就分头行动了。扶霜之所以会提出分头行动,当然还是因为余也,制造一个机会,一个找他问清楚的机会。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一直在等。”
“说的我都有几分心动了,要是这份儿等是情的话,我或许会很开心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我说过会等这样的字眼了,也许都太过讽刺了。不论是再怎么坚持,还是都离开了。就是再怎么不愿意,回不去了就是回不去的。”
“余也,你今日怎么怪怪的?平常的你,可一点儿都不像是会感慨那么多的。怎么,是遇到什么事儿了?需要和我说说,让我乐乐吗?”
扶霜都未回头,就知道是余也来了。他身上似乎有一股淡淡的熏香,不知别人能否闻到,反正她是只要余也一靠近自己,别说是贴近,就是隔着一尺,还是能闻到。很好闻的味儿,令人沉醉。别人身上,似乎还真的不像余也这样,余也还真的是个妖怪。前世的时候,一定一定是个妖怪。
还没等说什么,没想到余也就自己说了,还是说的奇奇怪怪的话,扶霜是办点儿都没听明白。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好奇余也家世,好奇曾经的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又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好奇的,想要尽数问出口,可话到嘴边又通通收了回去。
还是没那个胆量去问,去探及他心里的事,更是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问的。人还真是奇怪,不知道的时候,万分好奇,想尽法子也想知道。可真到了边缘的时候,又突然间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我啊,还真没什么事,不过是一些陈年往事,不提也罢。倒是你,那么急着找我出来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小九九,估计是算计我有些时候了。”
余也避开了不必要的问题,进入正题。从前的事,要是有机会,时机成熟,碰巧那时候扶霜还想听的话,再慢慢的说吧。现在还真是没什么心思去听那些话。他还是想再等一等。
扶霜一直都知道,余也的心思从来都是最难猜的,不能用正常的思维去想。谁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凡事,还得慢慢来。
“还真是猜中了,我的确是有事找你帮忙。是你说的,只要是用的到你的地方,都可以过来找你。我觉得,余大盗好不容易那么慷慨一回,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大好机会白白溜走不是?想着想着我就来了,没想到余大盗速度还是挺快的,一定是看到我的时候就冲出去来吧?你是不是很喜欢我?”
扶霜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开着玩笑,余也是把她得罪了,尤其是那个吻。就是再喜欢,也不想谁是踩在自己的尊严上承受自己的喜欢的。真要是这样,就是忍痛割爱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还真是同扶大小姐说的一模一样,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当然,我想扶大小姐也没忘了,我还说了什么。你要是愿意吻我,我自然是愿意同你说的。等价交换这种事,这天底下还真没几个人是不愿意做的。我是极其乐意的。”
余也说着就凑近了扶霜,挑起她的下巴,慢慢靠近她的唇,嘴角的笑甚是轻挑。真是哪怕一刻,都不愿意装出自己很深情的样子,这个男人还真是很欠揍。
就在快靠近的时候,扶霜狠狠地踩了一下余也的脚,脸上全是挑衅。余也都这样了,她怎么可能还会那么乖乖的。余也从来都不知道,她的下一招是什么,那就不好意思了,就让他好好的看看,扶霜的三十六式猝不及防的打人方法。
“扶霜,我跟你讲,你这是谋杀亲夫!信不信我告到你爹爹那里去,让他好好的治治你,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用劲!还好只是脚,不然一个大好青年就被你活生生的弄残废了!真是残忍啊!”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没控制好力度。哦,不对,我明明只是用了半成力,想着余大盗那么厉害,肯定是觉得没什么的。没想那么多,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弄疼你了吧?要是下次再这么轻浮的话,可不就是那么简单了,那会儿就别怪我啦。”
扶霜笑的天真无邪,极其无辜,让人实在是没什么法子。余也只有无奈的笑一笑,还能怎么办,自己选的,就是爬着跪着哭着还是得认。要是太乖乖听话的,那还有什么意思。
“好了,我是败给你了。真是每一次都能让我发现你的一个优点。就想知道以后还能知道什么。你要是想知道的话,就快些问,小六要是看到就不好了。他本就以为你是男子,以为我是断袖来着,要是再让他看到你,我这清白可就没有了。”
“你和小六的关系还真是好呢。余也你还有什么事是我想都没想到的?说实话还真是有几分好奇。至于你是断袖的这件事,我一直都觉得你是哎,你看,你不觉得有时候你对男子的确是特别亲密吗?不是我闹着玩儿,我是说真的。你得虚心的听。”
听到余也说自己被当成断袖的时候,扶霜险些笑的直不起腰。这人还真是,有几分像。
“我是不是断袖,喜欢男子还是女子,你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