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祝我生日快乐

松鼠捶地瓜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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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中考还有10天,李恩开始疯狂掉头发,长痘痘,长期睡眠不足使她白天乏力、昏厥。身体给了她很多提醒,但她为了不让妈妈担心便自己瞒了下来。

    李恩只将这件事告诉了leo,频繁的通信让李恩更加信任这个见不到的朋友,对于leo,李恩也是无可替代的朋友。

    6月11日,李恩今天生日,妈妈一大早便给她做了长寿面,在吃长寿面的时候,李恩收到一个巨大的包裹,快递员气喘吁吁地搬着它上楼,“李小姐,签收一下?”

    “唉,好,请问寄件人是谁啊?”

    “没写呢,写了个什么英文名。”

    李恩趴下身子看寄件地址,看到以前那些熟悉的街道,她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有万种期待是他,除了他,还有谁会记得她生日呢?

    她颤抖地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只可爱的小熊,还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孩的背影,在河边赤脚站理,仿佛渐行渐远,就要消失在天边。除此之外,还有一本笔记本电脑,一些昂贵的首饰和营养品,满当当摆了一地。

    她小心翼翼地将画取出来,正准备挂到房间,“李恩!”她听到了梁森森扯着嗓门在叫她,她放下话开了门。

    “哎哟我的小宝贝,看样子都收拾好了,那我们走吧!”梁森森又笑成了小猫。还未等李恩开口讲话,拉着她的手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原来是去店里,李恩正要推开门,便被梁森森蒙上了眼睛,她推着李恩进了门,她睁开眼,店里已换了一幅布景,墙壁上开着金色的花朵,到处写着生日快乐的字样,吧台上酒瓶子上是可爱的彩绘,她鼻子一酸,很久没被这样用心对待过了。

    李恩戴上生日帽,大大的生日蛋糕精致可爱,周围的人将她围起来,梁森森点燃了蜡烛,她闭上眼睛,黑暗里全是张烈的脸,李恩嘴角带笑,轻声许了愿望,睁开眼,是酒吧朋友们欢呼的脸,和梁森森兴奋拍手的脸。

    她突然释怀了,如果一辈子就这么结束她也满足了,她稀薄的一生也曾感受过如此浓烈的爱意。

    在一群人吃完生日蛋糕后,他们在酒吧的灯光里,龇牙咧嘴地拍了一张照片,站在中间的李恩,笑得灿烂美好,像一朵安静盛开的栀子花。

    晚上,李恩躺在床上,幸福地刷着社交软件,森森po了一张今天的生日图,她看梁森森笑得像只小猴子,全然不同于往日的风格。梁森森的朋友很多,粉丝也很多。

    在一堆评论,李恩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姐姐好美!”头像正是陈笛。李恩顺手点了过去,在她主页的第一条,她见到了她魂牵梦绕时人。

    这也是一群人出去游玩的照片,陈笛笑得妖娆妩媚,旁边的男孩身着黑色夹克,眉峰向后有一颗温柔的痣帅气逼人,正是张烈。他站在陈笛旁边,笑着朝镜头比“耶”,虽然神情并不自然,但他仍然笑着。

    闪烁的屏幕刺透了李恩的心,不知出于怎样的心情,李恩按下了保存,她将头埋进了枕头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如此亲密?不论是哪种身份,张烈和李恩再也不会有机会拍这样的合照了吧。

    又是一夜未眠。

    在煎熬中等待,李恩终于迎来了中考,题并不难,是一看到试卷便能揣测到出题老师意图的那种,三天考试很快过去,李恩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考场。

    恍惚间,她看到妈妈朝她招手,她出门迎上去,突然膝盖一软,便失去了意识。

    李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迷迷糊糊中,身上已经插满了管道,她觉得浑身都动弹不得,仿佛全身都在痛,嗓子干的像在沙漠,她想睁眼睁不开。不如睡过去吧。

    在睡梦里,她看到了那个夏天的张烈,他们在稻田里里打滚,他在河沟里抓螃蟹,抓到了拎起螃蟹夸张地朝她笑。在电视机的嘈杂声中,长大的她和长大的他在接吻。

    不觉地眼泪顺着眼睛流了下来,三天后,她能听到医生的对话了。“白细胞”“免疫系统”“红斑狼疮”这样的词在她耳边出现。只是她的母亲在哪里,他不知道。

    又过了三天,她的状态好了好多,她甚至有点想喝可乐,只是她的病房空无一声,安静的可怕。她有点孤单了,她想念森森和她的朋友。

    又过了一周,她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得了红斑狼疮,但发现很早,器官损坏并不严重。

    妈妈见到她时,是扑上来的,梁森森站在妈妈旁边,心疼地搀扶着她,两个女人眼睛都红的不像话,她们不明白上帝为何要让这个女孩尝这么多苦,李恩虚弱地对她们笑着。

    “没事啦,不好意思让你们担心了。”李恩安慰着说。

    “没事了,恩恩,我问了医生,以后都没事了,你好好养着就行。”妈妈握住李恩的手。

    旁边的梁森森笑中带泪,狠狠点了头。由于身体虚弱,只说了几句话医生便让李恩注意了,梁森森这才搀扶着李恩妈妈出了病房。

    刚出病房,李恩妈妈便紧紧拉住了森森的手,就要跪下,森森赶紧拉住她,将她抱住,轻声拍她的背说:“李恩妈妈,你不用感激我,我本无牵挂,导李恩待我如亲人,对我来说她就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了,这件事我义无反顾。”

    原来那天李恩刚走到校门口,便一头倒了下去,柔软的母亲穿过人群抱起李恩发了疯似的便往医院跑。

    晚上梁森森见李恩没来便打她电话,才得知了李恩住院,慌忙在店里找她哥拿了钱和自己的银行卡便赶去了。她赶到医院,替李恩结清了所有费用,将银行卡给了李恩妈妈。

    梁森森走在街道上,双手合十,为李恩祈祷;妈妈紧紧握着李恩的手,守在病床边。

    李恩安静地睡着,夏夜的风苦涩地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