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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溪府的四季,皆有美不胜收。春去晓柳扬堤,看万物复苏红杏出袖,夏往幽静山谷听空山鸟鸣瀑溅泉流。秋往东岷山的幽林小道,沐浴凉爽细风品稻香漫漫。
寂静的林间小道上,铺上了一层半尺厚的树叶。微风吹来,树叶们纷纷活了过来,追逐风的脚步在林中欢快奔走。
苏晴带着薛崇楼展昭苗若男小雅巧蝶五人轻装简行,边是欣赏沿途的秋景边是向着新风县而去。
去年多雨,灵溪府的粮田有些欠收。也许是今年有苏晴这位大人物坐镇灵溪的原因,连老天爷也格外照顾灵溪府,风调雨顺的跟做梦一样。
百姓想要艳阳天,便是艳阳天,该给禾苗灌既浇水了就下雨。多数百姓甚至都有一种错觉,今年的田格外好种,把苗插上几乎不用管,到了秋收还收了比往年多了两成的收成。
秋收过后就是田税,江州郡对今年的田税尤为看中,下发命令各府官员需尽心尽职,尽快将应缴田税收上来。
苏晴身为一府通判,自然被分配了任务。
好在这任务只是下野四处走走看看,不需要亲自上手干活,苏晴就当是外出游玩散心。
甚至,苏晴连公干的表面功夫都不做了。换上便服,带上侍女手下,随身携带者锅碗瓢盆便启程而去。
“公子,这都快午时了,我们中午吃什么呀?”小雅紧跟着苏晴,柔声细语的问道。
“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呢,你这就饿了?”
“没有,可做饭也不是马上就好啊,洗捡切炒,都是要时间的。现在弄的话,到中午刚好可以开饭。”
说着这话的小雅,双眸中彷佛放出了光芒。苏晴仔细打量着小雅,因为天天见倒没察觉出来,小雅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圆润了一圈。
以前的小雅偏瘦,过于清减。现在的小雅脸颊上有了肉,虽少了几分骨感却多了几分风韵。
被苏晴着目光盯着,小雅脸颊顿时有些烧痛,害羞的低下头。
脑海中又开始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
自己和巧蝶是公子身边的大丫头,按照惯例,公子身边大丫头大多是变成通房丫头的。可自己和巧蝶都已经二十了,早就成熟的跟蜜桃一样了,为何公子一直都没下手呢?
小雅和巧蝶虽然面上不说,心底却也暗暗着急。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
现在,公子终于正眼看自己了?
“小雅,最近咋回事啊?好像胖了一圈?”
苏晴此话,顿时如晴天霹雳一般噼在小雅的脑门之上。心中的窃喜瞬间荡然无存。
“有么?没有吧……”声音有些颤抖,顿觉心塞。
“没事,你以前太瘦,我就喜欢你圆润点,太瘦了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跟着本公子吃不饱呢。前面就是罗江,到了江边你们准备生火做饭吧,本公子再钓一两条大鱼做汤。”
“是!”
没走几步,哗哗江水声传来。
走出林子,眼前是一片开阔地,再去百十丈便是罗江。罗江是江州郡牵头,以灵溪,静海,姑苏,长陵,广陵四府联手组织挖掘出来的人工运河。
运河连接了澄湖,太湖,锡湖,最后经过青龙港通向东海。
罗江因为是人工开凿的运河,河岸都做成了坚固的河堤,每年汛期都有人专门沿河岸巡查确保运河安全。
苏晴带着渔具来到河岸,很快就在河岸边支起了大阳伞。
罗江运河只供商船往来,航道往返分开,每一条航道都是单向行驶且不允许渔船进入,所以罗江内的鱼无人打捞几十年来长得肥硕异常。
甚至有些年老成精的大鱼在躲避渔船捕捞的时候会直奔罗江支流而去,连鱼都知道罗江是避风港,可见罗江中的鱼是何等泛滥。
几乎是把鱼钩刚刚扔下去,数息之内就有大鱼上钩。轻轻一甩,一条一米多长的翘嘴白鱼被苏晴甩了上来。
“今天可要大饱口福了。”一旁站着的薛崇楼看到鱼的体型,笑着说道。
身后的小雅切菜的动作一顿,嘴唇不禁都囔了起来。
“不要大饱口福,你说我胖了,你都嫌弃我胖了……你们大饱口福吧,我就看着,我不吃,我一口都不吃,连汤都不喝一口,哼!”
半个时辰之后,架起的大铁锅发出了如万马奔腾的沸腾声音。鲜嫩的鱼配上爽口的蘑孤煮成的鱼汤,香味四溢飘逸十里。
碳堆上,烤的滋滋冒油的羊排羊腿散发着无比诱人的香味。木桶中,刚刚煮熟的米饭夹杂着木桶特有的浓香。
香味交织弥漫,跟恶作剧的小鬼一般不停的往小雅的鼻孔里装。
“开饭了开饭了!”苗若男对着远处河岸边比赛谁尿的远的三个幼稚男人大声喊道。
“小雅,愣着干嘛啊,快过来,吃饭了。”
小雅脸上闪动着挣扎之色,数息后,嗖的站起身,气势汹汹拿起了干饭的碗。
吃完这一顿,减肥!
河岸堤上,即是河堤又是官道。
正在苏晴等人吃着饭的时候,一阵马蹄声远远传来。苏晴抬起头挑眼望去,三两匹快马飞奔过去。
“新风县的捕头!这么急着赶路,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展昭直觉性的问道。
“吃完饭过去看看吧。”苏晴收回目光,随口说道。
罗江新风县江段,距离苏晴所在不远处的河道之中此刻被围堵的水泄不通。原本应该是渔船禁区的运河内,被十几艘渔船横着。
每一艘渔船之上都站着几个手执竹竿的百姓。
河岸边上,更是有几十个渔人装扮的人群情激愤的发出一声声怒吼。
“赔钱,不然谁都不许走。”
“七条人命,必须赔钱。”
“吵什么吵!该如何处理自有朝廷法度在,不是谁大声谁有理的,此事是非曲折需县太爷过问之后由县太爷定夺。”赶来的新风县捕头和两名捕快大声呵斥到。
而后又对着一个身着百钱袄的中年老者躬身抱拳。
“崔掌柜的,抱歉了,你得跟我们走一趟了,劳烦你的船靠边,别影响了别人通行。”
“这位捕爷,这是什么道理?我们在航道内正常行驶,航道中本不许有渔船航行,他们突然从边上窜出来被我船撞到按理说也是他们咎由自取,怎么成了我的错了?”那个姓崔的掌柜也是情绪激动的说道。
“这种事情原本也有先例啊!”
“先例先例并不是法例,你看看他们这么多人,此事能这么轻易善了?上了公堂,自有县太爷依法判决。”
“我一船货物交期在即可耽搁不得啊,原本就因为路上堵塞晚了两天,实在不能耽搁了。”
“不想耽搁也成,按他们的要求赔钱就是。”
“可他们竟然要我赔偿七千两!我一船货物的利润都没三千两。”
“七条人命,不该值个七千两么?”人群中为首一个老头怒骂到,“这七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被你们这么一压,家里的梁柱就这么塌了,要他们家里的孤儿寡母怎么活啊!七千两,一两都不能少。”
江道之中的堵塞越来越多,聚来的人越来越多。
苏晴挤过人群,来到众人的面前。
“怎么回事?”
新风县捕头可是见过苏晴的,看到苏晴的脸之后愣住了,三秒后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
“参见苏大人。”
“免礼,到底怎么回事为何会堵塞罗江运河?”苏晴不给对方行礼的机会沉声问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四艘渔船不知怎的到了罗江航道之中被这位杨家商行撞个正着,七人被大船碾过,当场丧命。而后渔船的乡亲就聚众将罗江堵住,要肇事者赔钱。”
“这位大人!”崔掌柜一听苏晴是本地的大人,在捕头话毕之后连忙解释道。
“罗江运河早有法规,不允许渔船擅自驶入,罗江运河至少是十丈大船以上才能进,且只能单向行驶不可逆道。
但那七艘渔船在航道中肆意游走,我们的船避之不及才撞上去的。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凭什么要我们赔钱,有这个道理么?”
“可你们撞死了人!撞死了人难道不用赔钱么?”人群中,一个老者理所当然的质问道。
苏晴眉头一蹙,这让他想起了前世那些把闯红灯当做理所当然的那些人。我闯红灯是不对,但你不能撞我,撞了我你就得倾家荡产。
这算个什么道理?
“罗江运河中,渔船禁行这事,你们知道么?”苏晴盯着那个老者沉声问道。
也许是苏晴的眼神太过锐利,也许是苏晴稍微释放了一丝气场,让这老人如临深渊。
老人的气势立刻弱了许多,不敢抬眼直视苏晴的眼睛。
“知……知道……可是……罗江凭什么对我们禁行,当年开凿罗江,我们先辈也干过活的。”
“罗江乃高速运河,知道什么叫运河么?就是用来水运的河,若让你们进入罗江打渔作业,罗江还怎么水运?
既然你们知道罗江禁入,为何明知故犯?”
老者张了张嘴,被问的哑口无言。
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现在说的是赔偿问题,不是三叔为何进入罗江的问题。”
苏晴看着那人,眉头皱起,“你为何会如此理所当然的提出索要赔偿?赔偿之前,难道不该先得理清楚是非对错。”
“撞死了人赔钱,这是天经地义的道理,几十年,上百年都是这样的道理。我们有错我们认,但我们的人死了。”
“为什么要没有做错的人为你们做错的事买单?”苏晴澹澹的问道。
“大人,您的意思是……”捕头连忙躬身问道。
“商船行驶有无过错?有无不遵守规定?”
“没有没有,他们是突然从边上窜出来的,我们来不及避让。”崔掌柜连忙说道。
“那本官的意思是……赔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