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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莉生一听,生气了:“你,怎么这样啊?你乱性好事,阅女无数,我不计较,你倒还在乎我是不是女孩?”
韩少华不依不饶地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这么年轻漂亮,肯定是一个女孩,没想到,竟然不是。”
马晶晶用力挡开他乱着的手,不认识似地打量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一直想找个真正的女孩作情人,结果却还是没有找到。”韩少华脸色阴沉地说“有钱人,不要说有钱人了,就是一般男人,也都特别在乎这个的。”
马晶晶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污辱,瞪大眼睛看着他,真想扑上去咬他一口,可她是一个弱女子,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不能离开他。离开他,你又到哪里找更好的工作呢?所以,她只能以泪洗面。
“小晶,不要哭了。”韩少华搂住她说,“既然你也爱我,就应该把真实情况告诉我,对吧?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孩,就特别在乎她是不是真正的女孩,也在乎她以前的恋爱史。”
马晶晶这才用手背抹着哭红的眼睛,没好气地说:“那我告诉你,你能告诉我吗?”
韩少华装作不知:“告诉什么?”
马晶晶说:“你与多少女人有过不正当关系?”
韩少华无赖地说:“没有。我,就你一个,真的。”
马晶晶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嘿嘿。快告诉我。”韩少华催促她,“你是什么时候被人夺走贞操的?”
马晶晶神色暗淡地说:“我的贞操,是被我大二时的班主任老师夺走的。”
“啊?”韩少华更加惊讶了,“那,那你当时,有没有去告他?”
“唉——”马晶晶靠在床背上,陷入了沉思。
说到女孩的贞操,马晶晶真的有难言之痛。对待男女关系,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相反,因为她自小受到父母的严格管教,受到老师的传统教育,形成了一种非常正统的爱情观和爱爱观。
马晶晶一直觉得爱情是个神圣的东西,男女之爱更是神秘莫测。她早就知道,女孩的贞操像人的生命一样珍贵,不能轻易被破坏。所以她在小学和中学里,一向都表现得很羞涩,很保守,甚至还有些封闭。她从来不敢轻易与男同学对视,更不会冲他们笑,跟他们玩。
可马晶晶发育比较早,又长得漂亮,所以在中学里,就有好几个男同学暗中追求她了。但她那时心理还比较幼稚,情窦未开,对男女之爱更是懵懂无知,所以她一个也没有理睬他们。
到了高中里,班上不知有多少男同学爱慕她,追求她,马晶晶却依然心平如镜,目不斜视。可从进入大学开始,马晶晶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暗恋上了自己的班主任老师。
这应该是马晶晶的初恋。开始,马晶晶的感觉还是非常温馨和美好的。
每逢风流倜傥的尚老师来上课,马晶晶就会感到格外高兴。她总是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坐姿端正,听课专心,发言踊跃,作业更是一丝不苟。
尚老师三十岁左右,头发黑亮,浓眉大眼,身上有着一股迷人的魅力。他的妻子却长得很一般,听说是个政府公务员。马晶晶看见她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来过学校一次。她跟尚老师走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太般配。
尚老师不仅长得帅气,而且知识渊博,教学得法,上课生动有趣,经常惹得同学们哄堂大笑。
所以慢慢地,马晶晶就对尚老师产生了崇拜心理。而尚老师也似乎很在意她。上课或开班会的时候,尚老师的目光总是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之后落在她身上。
尚老师的目光像麻雀,会一跳一跳地跃动。它一会儿跳到她的胸脯上,一会儿又跳到她的脸上,一会儿就跳到她的眼睛里。而每当与她凝神尚老师的目光一对上,它就停下来不动了。
开始,马晶晶与尚老师对视的时间比较短,而且一对视,她就会脸红心跳,赶紧移开。后来就越来越长,有时甚至对视到身体颤抖了才分开。
这样渐渐地,马晶晶就暗恋上了尚老师。每天到了学校,她只要一听到尚老师的脚步声,或者说话声,心跳就会加快。
尚老师一走进教室,马晶晶就觉得教室里特别明亮,格外温馨。心里感到说不出地兴奋和紧张,有时脸也会涨得通红。
而只要与尚老师深深对视一眼,马晶晶心里就会感到更加甜美和踏实。可要是哪一节课上尚老师别着脸不与她对视,她心里就会感到难受;半天看不到尚老师的身影,她就会感到惆怅和失落。
尚老师开始有事没事地把她往办公室里叫,不是谈作业,就是谈心。尽管谈来谈去,无非是这几句话,劝她用功读书,鼓励她积极上进,老生常谈,可她就是爱听,还边听边轻轻地点头。
马晶晶站在尚老师的身旁,觉得好温馨,好幸福,有时还会莫明其妙地脸红心跳,激动得喘不过气来。
后来,尚老师抓住《大学语文》课代表金向阳,在外面喝酒滋事一事大做文章,不仅让他在班上作公开检查,对他进行严厉批评,还撒了他课代表的职务。
这样,尚老师就顺利成章地换马晶晶当了《大学语文》课代表。一节写作课上,尚老师在宣布这个决定前,先是表扬她听课专心,作业认真,作文写得越来越好。还读了她写一篇题为《我的理想》的作文。并且说她思想上迫切要求进步,各方面表现积极,是一个值得重点培养的好苗子,然后才宣布了这个激动人心的决定。
马晶晶得到尚老师的表扬,高兴得心花怒放。后来又听尚老师宣布这个出人意外的决定,她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低着头,抖着脚,不知如何是好。
尚老师在讲了这次作文的要求后,就让同学们开始写作文。他背着手在教室的过道里走了一圈,走到马晶晶身边停下来,脸色平静地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你来一下。”
马晶晶在同学们的注目下,激动地站起来,低着头跟尚老师向办公室走去。
到了办公室里,尚老师见里边没有别的老师,亲切地压低声说:“来,你站过来一点。”
马晶晶往他身边移了一步,低头站在那里,咬着嘴唇,紧张得气也不敢出。尚老师抬头盯着她,温柔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提你当课代表吗?”
马晶晶的心狂跳起来,脸发着烧,摇了摇头。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她更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什么跳得这么快。
尚老师更加温柔地说:“这样,你就可以经常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马晶晶朦胧地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心跳得更快了。但不敢抬起头来看尚老师的目光,更不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当时只觉得听了这话,心里感觉好开心,好激动。
“呃,怎么说呢?”尚老师像跟她谈恋爱一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长得漂亮,又特别乖巧可爱,还有上进心,真的让老师很喜欢。”
尚老师顿了顿,又像蚊子叫一样地轻声说:“所以,我想重点培养你。以后,你有什么问题,或者有什么心里话,就来跟我说,好不好?”
“嗯。”马晶晶听话地点点头。
尚老师又温柔地说:“晶晶,不要有什么顾虑,更不要害怕,啊?”
尚老师的表情显得有些神秘,说的话似乎也有话外音,可她当时没有真正领会。她只感到尚老师对她特别好,特别关心,所以心里很是感激和不安。
马晶晶紧张地站在那里,激动得脸红如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会儿,下课钟声响了。尚老师见一个老师走进来,连忙提高声音说:“你到教室里去吧,以后班里有什么情况,特别是对课程有什么意见,多来向我反映。”
“尚老师,我走了。”马晶晶说着,感激地看了尚老师一眼,就激动地跑出办公室。
回到教室,马晶晶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看着课本,心里却乱得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以后,马晶晶就真的经常往尚老师的办公室里跑。不是去交作业本,就是去拿作文簿。不是去反映同学们学习上的问题,就是去汇报班级里的情况。
而马晶晶每次去,尚老师总是脸带微笑,问长问短,显得特别亲切。她发现尚老师盯自己的目光越来越亮,越来越直。
有时,办公室里没有别的老师,尚老师就会站起来,在她身边蹭来蹭去,或者在她的背上亲热地拍一拍,怪怪地笑一笑。
马晶晶毕竟还小,不仅没有感到这有什么不正常,还觉得这是尚老师看得起自己,所以心里觉得很是温馨和甜蜜,对尚老师也更加敬慕和热爱了。
出事的那天,一点迹像和征兆都没有显露出来。
下午第三节自习课退了以后,马晶晶本来想做完作业就回宿舍了。可她正要收拾书本走出教室的时候,尚老师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