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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小区,坐进自己的车子,马上给罗晓明打电话:“罗市长,我跟踪到了她的住址,还用手机拍下她走进门的照片,我马上发给你。”
罗晓明高兴地说:“很好,你把它发给我。接下来的关键,就是派人蹲守。找一个人就行,这个人要绝对可靠,只要看到陈进去,把信息发出来就行。我要跟刘局商量一下,看怎么处理这件事。你先物色一下这个人,蹲候的时间可能有些长。回头我们再商量。”
周兆和说:“好的,我马上办,车子要不要送给你?”
“不用,你开回去,明天开过来上班就行。”罗晓明这时正走在去施学敏家的路上。
他很小心,在走进施学敏小区的时候,瞻前顾后地反复看,没有发现可疑人员,才埋头走进来。
这时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小区里灯光很亮,有些弯弯曲曲的小径,灯光幽暗。
罗晓明手里拎着两瓶红酒,像走亲戚一样,朝施学敏住的楼号走去。到了她家楼下,他又往后看了一下,才往楼洞里走去。
因为来过几次,罗晓明胆子大了许多,也熟门熟路。他走到施学敏家门前,伸手按门铃,施学敏来开门。
罗晓明走进去,两人都很平静,不像前几次那么激动。他们温馨地对视一眼,笑了一下。施学敏说:“你还买酒?我家里有的呀。先坐一会,看一会电视,我马上好。饿的话,先吃个苹果。”说着转身走进厨房,又忙起来。
她脱了外衣,戴着饭褡,完全像个家庭主妇。但背影非常迷人,上身高挺,身段苗条。罗晓明看着,有些冲动,他想走到她身后抱一下她。最后他还是有克制住了,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下。
空调早已打开,屋子里很暖和。罗晓明安静地看着电视里的本省新闻。
一会儿,施学敏弄好饭菜,端到餐桌上,对他说:“来,罗市长,吃饭了。”
罗晓明笑了一下,站起来说;“你又忘了,到了家里,叫我晓明,我叫你学敏。”
“对对,晓明,隔了这么多天,又变得陌生了。”施学敏走到他面前,眼睛定定地盯着他,张臂抱上去说,“晓明,我们先抱一抱,你受惊了,我要给你一个安慰。”
说着就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罗晓明也伸出双臂抱住她,将嘴巴迎上去,与她正寻找着他的嘴对到一起,就滋滋地吃起来。他们先吃香沫,再吃饭菜。一亲,两人就激动起来。施学敏娇声说:“晓明,我又激动起来了,我们先来一次吧。”
他们现在已经像老夫老妻那样随便了,罗晓明说:“还是先吃饭吧,等会我们慢慢来,搞得尽兴一点,不要那么仓促嘛。”
“好的,晓明,听你的。”施学敏也没有了前几次么激动,紧张和慌乱了。
罗晓明打开红酒,开始倒酒。倒好酒,施学敏抢着端起来,对他说:“晓明,我先要为你接风洗尘,也祝你正式进入市委常委。”
“谢谢学敏,谢谢。”罗晓明跟他碰了一下,就干了杯里的酒。
施学敏也喝了一口,然后指着几个她烧的菜说:“先吃菜。这红烧羊肉,是我一个亲戚烧好送来的,我又焖了一下,你多吃点,补补身子。”
罗晓明真的有些馋,就搛着吃了。施学敏也吃了一块,然后眼睛定定要盯着他,说:“晓明,前几天,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真的急死了。你突然失踪,大家打你电话,我也打你电话,却一直关机。整个办公大楼里像发生了地震,嚎声四起,震动极大。”
罗晓明不清楚他躲出去后的情况,听周兆和说了一些,现在正好听她再说一说,那是更高层次上的情况。
施学敏说:“你一走,陈汉成马上把你的工作任务分解掉,但老丁老王等,表面上不敢违抗,暗里还是把这些工作,都偷偷交给你的秘书周兆和做。大家的心里都清楚,你是被冤枉的。搞你的人就是陈汉成,可大家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多嘴。”
罗晓明静静地听着,不说话。
施学敏又说:“我当时心里也很紧张和不安,以为你这次真的要被他搞倒,可也没有办法,联系不上你,也帮不上你。只能度日如年地等着你的消息。那几个晚上,我失眠了,怎么也睡着着,还为你流过泪呢。”她说到这里眼睛就红了。
女人就是脆弱,动辄就要来泪。罗晓明看着她如此真心动情,很是感动,就站起来给她倒酒。倒好酒,他俯下头在她白净漂亮的脸上吻了一口,说:“学敏,谢谢你,让你替我担惊受怕,真是不好意思。”
施学敏放下手里的筷子,站起来,伏他在怀里哧哧地抹眼睛。罗晓明拍着她的背说:“好了,我的好同事,好姐姐,你就像我的亲姐姐。现在好了,我们马上就要开始反击了。”说着嘴巴一偏,就接住她的嘴巴,滋滋地吃起她的眼泪和香沫调和成的鸡尾酒。
吃了一会,他们又坐下来喝酒吃菜。施学敏说:“今天,我是既惊又喜,喜极而泣,真的。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够找到证人,自己为自己洗清冤情。”
罗晓明不想再说这个话题,而要说今晚他来见她真正要说的话。跟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酒,他直截了当地说:“学敏,我告诉你,我要开始对他进行反击了。以前我一直处于守势,太被动,所以一直挨打。”
施学敏愣愣地看着他,没有出声,她要听他说下去。
罗晓明继续说:“我这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我要尽快搜集他的犯罪证据,然后一记把他搞倒。我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些情况。你那里,有他的犯罪证据吗?学敏,你不要怕,这次,我绝对有把握战胜他!”
施学敏沉吟着说:“晓明,说实话,我早就对他有看法,有意见了,但不敢轻举妄动。所以你前几次来,我没有把我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现在,我相信你,也有了信心,我可以给你提供几个线索。”
罗晓明一眼不眨地盯着她。
施学敏认真地说:“在经济问题上,我负责的文教这块,就知道他有这样几个疑点,一是在实验小学在扩建中,他插手招标工作,最后让他推荐的队伍中标,估计捞了不少钱。二是在市第二人民医院的投资建设中,他一手遮天,让我们插不上手,估计又捞了不少钱。三是在两个医院院长,四个中学校长的任免上,他存在受贿嫌疑。这几个人的名字,我可以说出来。”
罗晓明边听边想,这样的怀疑,让我怎么去查呢?那是纪委才能做的事情啊。他说:“学敏,这些线索很好,你可以整理成材料,最好有些证据,实在没有,光怀疑也行。我先用几个证据,把他搞进去,你再把它提供给纪委,让他们去深查。”
施学敏点点头说:“好的,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但一直不敢付诸行动。另外,在生活作风上,我也掌握了一些线索。譬如,县人民医院副院长王丽娟,保林中学校长沙妙妙,江北小学教导主任韦玲等,都与他有男女关系。”
罗晓明眼睛亮亮地看着她,鼓励说:“你把这些事情都整理好,最好稍微具体一点。”
施学敏垂下眼皮,陷入了深思。一会儿撩起眼皮,看着他说;“晓明,我的事要不要写上去呢?他也先后骚扰过我五次,有一次在他办公室里,他还想强迫我。我一直没有把这事告诉你,怕你有想法。但我一次也没有让他得逞,我讨厌他,当然不可能让他得逞。我怕这些事写上去,对我的名声不好。”
罗晓明说:“那就不要写上去,算了,他的问题已经够严重的了。况且,现在查人,量刑,主要还是看这个人的经济问题。”
要谈的事就谈好了,接下来就是喝酒吃饭,然后就是上床温习男女之事。这是免不了的,也是他们互相吸引,互相支持的强大动力。这是否认不了的。
他们吃好饭,还只有八点半,施学敏利索地把碗筷收拾进厨房,浸在水池里,拉过罗晓明说:“我们一起去卫生里洗个澡吧。”
罗晓明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先洗,我等会。”
施学敏迫切得不得了,撒着娇说:“呀哇,晓明,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嘛。”说着就把他拉进卫生间,打开热水,往大浴缸里放。
罗晓明有些担心地说:“还早着呢,要是有人来怎么办?上次郭老师来,把我差点吓死,在被窝里憋死。”
施学敏娇媚盯着他,说:“不会的,我这里现在很少有人来。就是有人来,我不开门,装作不在家里,不就行了吗?”
罗晓明说:“你家里开着灯,怎么装不在家啊?”
施学敏说:“我把灯关了。”说着真要去关灯。罗晓明拉住她说:“你卫生里能关灯吗?人家在楼下一看,就知道家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