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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去,朝前面快速驶去。“你们真机灵。”罗晓明吐出一口憋气,表扬他们说,“刚才把我吓死了。”吉宏远拍着自己的胸脯说:“我也吓得心狂跳不止,气也透不过来。
华茂琪开心地说:“我是试着说一下的,没想到还起了任用。”龙新平说:“那个警察可能也听到过罗市长的一些传闻,否则,他怎么就相信了呢?”
罗晓明说:“闯过了这个路口,不一定能过下面的关卡。”四个人不再出声,又都紧张地看着窗外。罗晓明看着手机上的地图,自言自语说:“我们已经开出杨柳乡了。现在进入正少林乡,再往前就是江滨县了。到旅游学校,还有八十三公里。不被查到的话,我们八点钟还能准时赶到那里呢。”
华茂琪将车子开上一条水泥埭路,小心翼翼地往前开着。天越来越暗,风越来越大。埭路上许多人家都已关门闭户,灯光稀疏。他们见路口有警察就绕道而行,见前面有人群就偷偷避开。这样在乡村小路上绕来绕去开了一会,便悄悄进入湖闸区。
离旅游学校只有十多公里路了。华茂琪边开边吃着饼干和矿泉水,一鼓足气只顾开,心里急切地想见这个有些神秘的小美女。
终于在七点四十八分,开到旅游学校大门口。旅游学校座落在市郊结合部一条比较冷清的马路边。路边有一些店面,但不多,茶室根本找不到。罗晓明说:“就找个饭店,正好我们吃点饭,边吃边等她。”
大家都同意,于是在旅游学校大门口右侧五十米处,找到一个叫“旅游饭店”的小酒楼。他们在路边停好车,走进去要了一个包间。
坐下来,罗晓明拿过菜单点菜,龙新平给魏小红打电话:“魏小红吗?我们已经到了你们学校门口,在“旅游饭店”里吃饭,二楼靠窗三号包间。好,我们等你。”
打好电话,点完菜。龙新平带着幽默说:“没想到今晚我们既能脱险,又能见到一个美女,收获不小啊。”龙新平和华茂琪都是三十多岁的强壮男人,正是对女人特别感兴趣的年龄,所以对见魏小红这个校花兼车模,充满了期待。
饭菜上来,他们都不喝酒,只吃饭,个个如饿狼一般,端起饭碗就狼吞虎咽起来。吃到中途,一个轻柔细微的脚步声从楼梯走上来。包房里的四个男人个个都屏声静气地听着。“美女来了。”华茂琪冲龙新平眨了一个暧昧的眼睛。
“就是这个包房。”门外一个服务员说。门随即被推开,一个亭亭玉立的绝色美女出现在门口。包房里鸦雀无声,个个都呆住了。
名不虚传啊。校花兼车模魏小红,身材起码有一米七八,挺拔,苗条,但该挺的地方挺得特别高,该翘的地方翘得格外饱满,圆润。明眸挺鼻,唇红齿白,粉肌雪肤。她的脸蛋既似古代美女般精致典雅,又如时尚明星样青春靓丽。她穿着一件米黄色的羽绒大衣,脚上是一双白色的中跟鞋。一身冬装裹不住她性感的身材和高贵的气质。
“魏小红,进来吧。”罗晓明打破这惊艳的沉默,不卑不亢地说,“你饭吃了吗?”
“啊?是你?”魏小红见是罗晓明,惊得红颜失色,瞠目结舌,“你们,不是。纪委的?”龙新平轻声说:“我们是,公安局的。”
“啊?”魏小红更加惊吓,下意识地往后看了一眼,本能地有了逃跑的冲动。但这时,华茂琪已经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说:“美女,请进。”到门口恭恭敬敬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魏小红紧张畏怯地往里走了一步,华茂琪马上把门关了,对她说:“坐吧,不要怕,我们只是找你,问些事情。”
魏小红呆呆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了罗晓明一眼,就不安地咬着红唇,低下头,吓得不敢再抬起来。罗晓明示意龙新平打开手机录音功能,然后才浅浅地笑了笑,对魏小红说:“魏小红,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好不好?”魏小红轻轻点点头。
罗晓明问:“我跟你有没有男女关系?”魏小红身子一震,猛地抬头,说:“没,没有啊。”罗晓明又问:“那天晚上,你要跟我喝交杯酒,是你自己要跟我喝的,还是吴富兴让你喝的?”魏小红嘀咕说:“是他让我跟你喝的。”
“我有没有跟你喝交杯酒?”罗晓明的声音很轻,也和善,怕吓着了这个稚嫩的小美女。魏小红摇头,嗫嚅说:“没有,不是你不肯吗?”
“后来,我突然扒在桌上睡了,到底是什么原因?”罗晓明连续追问。龙新平他们都已放下碗筷,静静地看着魏小红,边欣赏着她的美貌,边观察着她的神色。
魏小红不解地看了罗晓明一眼,罗晓明解释说:“那晚我没有多喝,却突然头晕目眩地扒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怀疑,吴富兴是不是在我杯子里,放了什么东西。”
魏小红一愣,继而眼睛一亮,说:“罗市长,我想起来了。饭局要结束的时候,你不是去上卫生间吗?吴总突然让我下去,说是到车子里拿个小包,可是我下去后,打开他车子找来找去,根本就没有小包。当时我觉得好奇怪,但没想这是为什么。我回到包房不久,你就扒在桌上睡了。你现在一说,我才想起来,他把我支开,可能就是在你杯子放了什么东西。”
“嗯,很可有是的。”罗晓明似有所悟,又问,“后来,他请代驾送我回去,拍了一张我与你抱在一起的亲昵照,这是怎么回事?是你拍的吗?”
“不是,是他用手机拍的。”魏小红拼命摇头,脸羞得通红,讷讷地说,“你坐进车子,很快就睡着了。吴总回头看着我,让我抱住你,我不肯。他,他就说,他快要倒下来了,你扶住他,有什么呢?我这才伸出左臂,搂你的肩膀。他刚搂住你,他就拿出手机,连拍两张照片。我以为,他是拍着玩的,就没有太在意。”
罗晓明严肃起来,说:“你不知道吧?只过了两三天,这张照片就上传到了网上。有人利用它,在会上当众出我的丑。我解释后,马上让公安局网侦处把它删除了。”
魏小红瞪大眼睛,吓得说不出话来。罗晓明又说:“很快,这张照片又寄到了省纪委。省纪委今天就来对我实行双规,说我生活腐败。小魏,你说我冤不冤啊?”
”怎么会,这样?我,没想到会。“魏小红惶惶地垂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在咬。
罗晓明对眼珠子快掉出来的三个男人说:“来来,我们快点把饭吃完,让服务员收走,再谈。小魏,你要不要再吃点?”
“不不,我吃过了,你们吃吧。”魏小红有些感激地抬头,看了罗晓明一眼。同时畏惧地扫了三个男人一眼,又垂下头,咬住红唇,不敢说话。
四个男人快速地吃着饭,吃完让服务来收拾,罗晓明买单。擦净桌子后,罗晓明将两只手肘支撑在桌子上,看着魏小红,亲切地说:“小魏,这次饭局,吴富兴让你来陪我喝酒,给了你多少钱?”
魏小红的小手颤抖起来,脸色涨得更红。她吓得嘴唇嘟苏,说不出话来。罗晓明说:“不用怕,这不是你的错,你也是一个受害者。只要你如实交待问题,说出真相,就没有问题。”魏小红这才鼓起勇气,但还是低着头,好像在对自己的高胸说:“开始,他说给我,五十万。我说这太多了。后来,他只给了我,两万元钱。”
罗晓明又问:“饭局以后,有没有其它人来找过你?给你钱,让你作假证?”魏小红再次犹豫起来,咬住嘴唇不开口。
龙新平插话说:“魏小红,还是主动交待的好,否则,对你不好。”魏小红犹豫着,畏惧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见龙新平和华茂琪的目光都直直盯着她,连忙惶惶地移开,看着罗昨明说:“有,一个黑道一样的人,带着两个小混混,打电话约我出来。也是到这个饭店,但不是这个包房。他们请我吃饭,然后拿出一张纸,交给我说,过几天,纪委的人来你,你就照着上面写的说,我们给你十万元报酬。要是你不照上面写的说,你就小心,我们绑架你,然后轮了你。”
罗晓明与龙新平他们面面相觑。罗晓明问:“那张纸,你带来了吗?”魏小红说:“没有,在我包里。”罗晓明问:“上面写了些什么?”魏小红早已背熟了这段文字,但但当着他们的面,她不敢背出来。她的脸涨得血红,妞妮着说:“我,我不敢说。”
罗晓明鼓励她:“没关系,这里都是自己人,你说吧。”魏小红这才关着眼皮,像背诵课文一样流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