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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虎说:“朱裕富说,是黄根发给他的。”
罗晓明说:“那把黄根发抓起来了没有?让他跑了,你的事就更说不清了。”
刘小虎一拍脑袋:“哎呀,这阵脑子里乱死了,把这件事给忘了。另外,我也怕陈市长。”
“以法办事,怕他干什么?黄根发犯有这么严重的罪行,早就应该抓起来,重新审理了。”罗晓明指示说,“朱裕富也是个关键人物,这两个人都是我们的突破口。你要派人看好他们,千万不能让他们杀人灭口。”
刘小虎说:“对朱裕富,我早就作了安排,关押地点和审讯人员,都是我信得过的,应该没有问题。”
罗晓明还是不放心地说:“最好把他们转移到外地去关押,审讯,以防万一。”
刘小虎说:“好的,我办好这件事,马上就去办这两件事。”
常务副局长室里的徐宝军,比刘小虎还要紧张。他在跟刘小虎赛跑,他必须跑在刘小虎的前面,才能伸出脚去把刘小虎绊倒,他取而代之。
徐宝军阴着脸窝在会客区里的一个三人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他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办公室里呢?一是观察对手刘小虎的动静,掌握他的去向。二是他要造成一直在办公室里忙工作的假象,以迷惑刘小虎。
经过几天的努力,徐宝终于搞清楚了朱裕富关押的地方。但在派谁去暗杀他这个问题上,他颇费脑筋。朱裕富知道和参与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人不除,不要说直接的指使者张文兴不放心,就是他和陈汉成也睡不着觉啊。
朱裕富要是供出张文兴,就等于供出陈汉成;陈汉成出事,他的扶正希望泡汤,还要跟着进去。所以,朱裕富这个人有一天不在这个世上消失,他们就有一天不会消停和安全。
张文兴在知道朱裕富落网后如坐针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当天晚上,他就带着一张五十万元的银行卡,与他见面,密商对策。他们商量来商量去,一致认为,只有派人去把朱裕富杀掉,才有真正的安全可言。
可问题是,他们都不知道朱裕富是不是把背景告诉那些小喽罗,要是让小喽罗们知道了,那就麻烦了,总不能一个个都杀掉吧。尽管张文兴在跟朱裕富秘商的时候,反复交待他要保密,却不知道他保密工作做得怎么样。
而且朱裕富已经进去三四天了,他有没有招供呢?要是招供了,就一切都晚了。这个案件是刘小虎亲自督办的。刘小虎好像对他有所怀疑,一切都在瞒着他的暗中进行,所以他没办法知道朱裕富进去以后的具体细节。
这是很要命的事。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派谁去做这件事呢?钱已经有了,五十万暗杀一个人,够了。人呢?徐宝军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一个比较合适的人,这个人叫温开林。
温开林是滨湖区第二看守所副所长,一直有扶正的欲望。温开林原来只是一个单位的保安,因为跟他关系好,送的钱财多,他先是将他转为正式的警察,然后将他调到滨湖区第二看守所当狱警,再把他提为副所长。所以温开林对他感恩戴德,非常听话。
可温开林是不是认识海生县第一看守所的人呢?刘小虎把朱裕富等绑匪关押在海生县第一看守所,是有其有意的。因为那里的所长是刘小虎的心腹,去年刚刚提上去的。当时,徐宝军提出反对意见,说他太年轻,资格不够。刘小虎力排众议,说他是个转业军人,敢说敢作,办事严谨,坚持要提拔他。
还是先打电话问一下温开林,看他是不是认识那里的人再说。想到这里,徐宝军拿出身边的手机,就拨打起来:“小温,休息了吗?”
“徐局,还没有呢。”温开林有些受宠若惊,“这么晚了,您还给我打电话,一定有要事吧?”
徐宝军放低声音,亲切地说:“我问你一下,你认识海生县第一看守所里的人吗?”
温开林想了想说:“有,那里有个副所长,叫顾百兴。我们打过交道。我感觉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怎么?您有事?”
“有重要的事情。”徐宝军说,“电话里不便说,我们今晚就见个面。你现在就出来,呃,到我家里来吧,我们商量一下。”
温开林哈着气说:“呃,徐局,已经快九点了,不能放到明天吗?”
“事情很急,你就辛苦一趟吧。”徐宝军几乎以命令的口气说,“我在家里等你!”
其实,温开林不是嫌时间晚不肯去,而是想等明天准备了礼品去。晚上空手去像什么话?他跟徐宝军见面从来都不是空手去的。
徐宝军挂了电话,拿了包关门走出去。他走到局长室门外,轻轻敲了敲门,不等刘小虎应声,就推开门,笑着说:“刘局,还不休息啊?”
刘小虎脸色平静地看着他说:“嗯,先你走,我还有点事。”
徐宝军走进去说:“明天上午的局务会议,时间没变吧?”
“没变。”刘小虎观察着他的脸色,试图从他脸上发现一些异常的迹象,但一点也看不出来。
与此同时,徐宝军也用心观察着刘小虎的脸色,也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那我先走,今天有些累,早点回去休息了。”徐宝军装作关心他的样子说,“刘局,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要注意身体。”
“嗯,谢谢。”刘小虎礼貌地回了一句。
徐宝军下楼,开了车不是往家里赶,而是去找银行柜员机拉现金。他一连拉了三张银行卡,接到六万钱现金,再加上他原来包里一个夜总会老板送给他的四万元现金。拼满十万元,准备先交给温开林,作为活动经费。
徐宝军到家不久,温开林也赶到了。他手里拎着两瓶茅台酒,笑哈哈地说:“这么晚了,商店都关门了,什么也买不到,只好把这两瓶陈酒拎过来,不成敬意啊。”
徐宝军住的家是个三室两厅的大套,装饰得素雅简朴,家具都是仿红木的,陈设也都很普通,看不出特别有钱的迹象。但据温开林所知,他在申城,南京,以及他儿子工作所在的北京都有房子。可他们究竟有多少财产,谁也搞不清。
徐宝军接过他手里的酒说:“哎呀,你看你,叫你来商量事情的,还要拎什么东西啊?”
他去贮藏室放了酒,见老婆还没睡觉,就把温开林叫到书房里,给他泡了一杯茶,神秘地关了门,压低声说:“小温,这件事非常重要,也十分紧迫,所以连夜把你叫来,跟你商量。”
“跟我商量?”温开林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什么事这么急?”
徐宝军感觉有些难以启口,可是又不能不说。他沉吟了一下,只好斟酌着词句说:“有个绑匪,最近被关在海生县第一看守所里。这个绑匪知道的事情太多,所以有人要他闭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温开林心里一沉:让我杀人灭口?这可不是小事啊。他的脸色顿时就黑下来。
徐宝军继续说:“这个人是谁?你就不要问了。他愿意出三十万,已经把钱交给我了。我先给你十万,事成之后,再给二十万。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是对你的信任,所以你要重视这件事。完成得好,你的扶正问题,马上就可以解决。”
“真的?”既有金钱,又能扶正,温开林动心了,脸上立刻就升起一股杀气,“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他叫朱裕富。”徐宝军从包里拿出十万元现金,放在他面前说,“你先去海林看守所跟那个副所长碰个头,问一下审讯情况,再决定是否采取行动。如果朱裕富已经把什么都交待了出来,就用不着让他闭口了。如果他一个人死杠,什么也没有说,你就果断采取措施,让他永远闭嘴。时间要快,要造成他自杀的假象,明白吗?这件事一定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任何隐患。”
“好,好的。”温开林不停地点头,心里则有些发怵和害怕。
为了金钱和权力,温开林决定冒险去做这件事。但他不好意思拿面前这十沓钞票,徐宝军就把十万元现金放进他包里,又问他要了一个银行卡号。
“希望明天晚上,就能得到你的消息。”徐宝军有些急切地说,“时间一定要抓紧,晚一步,我们就可能会被对手抢了先。”
温开林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徐宝军进一步明确说:“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权力斗争,你明白吗?”
“原来是这样。”温开林知道自己成了他们争权夺利的工具,杀人的决心更加坚定,信心也更足了。他明白,一旦徐局他们得道,他马上就会鸡犬升天。
于是,他表态说:“徐局,你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做好这件事,让你们满意。”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徐宝军高兴地说,“预祝你马到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