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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透,王爷甲胄加身,单手持剑。
他走到床榻前,微凉的指尖抚过闺女酣睡的脸庞,借着烛火的橘光,面庞温柔。
他的甲胄下还藏着团子昨晚塞进来的菩提子。
她或许不知这国师所赠的菩提子是何意义,却将它能祈平安记在了心中…
男人在床榻前停留了一会儿,便掀帘出了营帐。
营帐外,随他攻城的军队早已集结完,谢云山等几位将军站在那儿等着主帅出来。
姜寂臣:“照顾好阿安…”
谢小将军拍拍甲胄,二人之间难得如此平和、正经的交谈。
“放心吧。”
“皇叔…”
姜弈舟匆匆披了件斗篷出了营帐,“皇叔,弈舟与您同去攻城!”
姜寂臣站定,审视的眸子落在他这个侄子脸上。
攻城是要死人的,他手下的士兵每一条命都格外珍贵。他还不想带一个废柴去…
“诶,弈舟…”
谢云山上前将人揽住,拳头撞了撞他的胳膊,态度亲昵,“攻城危险,那箭羽从上而下射过来,可不长眼睛!”
“你这身份,就与我留在驻地中,拦截奉阳城里的南昭军!”
姜寂臣也没啥耐性与他纠缠,看了谢云山一眼后,便扔下一句‘言之有理’后骑马带兵远走。
两万士兵的脚步声加上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将营帐中酣睡的团子吵醒。
姜安迷迷糊糊揉着眼睛起身,下意识喊着,“爹呀~”
“小姐,王爷出发了,您在睡会儿吧。”
回她的是守在一旁的酿酿。
姜安睁着圆眼去看营帐中的陈设,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嘴巴一瘪,光着脚丫哒哒就往外面跑去。
正与二殿下说话的谢云山眼尖的瞅见钻出来的团子和她光着的小脚,赶紧上前将人抱在怀里。
他戳戳姜安因为生气鼓起来的脸颊,语气宠溺,“乱跑什么呢?”
团子啪唧一胖爪糊在他甲胄上,对于他们不叫自己起床这个行为非常的生气!
“安安没有起来送爹!”
小将军抱着人进了营帐,“你爹不用送,就南昭那群酒囊饭袋,最多四天,王爷就该回来了。”
团子软趴趴的,把脑袋搁置在他肩膀上,“四天啊…”
安安有四天都看不见爹呀…
这对于一个四岁的娃娃,是多么大的事情啊!
突然,她支楞起上半身,圆眼亮晶晶的,“那安安要是想早点看见爹,怎么办呀?”
谢云山没照顾过小孩子,眉头紧锁的看着床边那些繁琐的服饰,下意识接上她的话,
“怎么办…那就让南昭停战谈判呗,不打了,王爷自然就回来…等会儿…”
反应过来的谢小将军戳了戳团子的鼻子,压低了声音有模有样的警告,
“王爷可是说了,安安要乖乖待在这儿,不准乱跑!”
只穿了一身里衣的姜安站在床榻边上双手叉腰,“(ˉ▽ ̄~) 切~~”
她晃晃脑袋,语气骄傲,“爹才不会拘着我呢,他肯定是告诉你,不准我自己偷跑,出去玩要带上侍卫!”
“嘿~你这个小团子,鬼精鬼精的。”
姜安扭着屁股,可得意,“没有办法,安安就是这么聪明呀~”
等酿酿给团子穿好衣服后,谢云山也提着食盒再次进了主帐。
他不放心的又嘱咐酿酿,若是这团子要去哪里,一定要和他说一声!
正在啃兔腿的姜安抬起脑袋瓜,古灵精怪的小团子眼睛滴溜溜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谢云山走出营帐的下一秒,团子扔了手中的兔腿,笑容可爱的看向自家亲亲侍女。
“酿酿呀~”
酿酿眉眼无奈,“小姐若是想做什么,还是要乖乖吃完早膳。”
这就是答应啦~
姜安嗷呜一口咬在兔腿上,笑得眼睛弯弯。
然后…
正在处理军务的谢云山就成功收到一封来自姜安的信,并且得知这团子带着侍女、侍卫去了奉阳。
谢云山坐在营帐主位上,一手信件,一手毛笔滴着墨水,少年俊朗的脸黑了大半。
好好好,白说了是吧,先斩后奏是吧!
等她回来,他一定要打她的屁股!
谢云山拆了信件,先是正着看了一遍,又将信纸倒过来不确定的再看看…
一旁坐着的姜弈舟,轻声询问,“云山,可是安安说了什么?”
“这安安也是,被皇叔宠的过了,两国战事,怎能由着性子,贪玩胡闹…”
谢云山蹙眉,第一次对挚友产生‘你在放什么狗屁’的疑惑。
他放下那张被墨迹糊满的纸张,上面还有团子摁下的手印签字画押。
“团子说,她去奉阳抓人去了。”
姜弈舟:?
他动作迟疑,疑惑出声,“抓人?抓谁?”
谢小将军老神在在的说:“去抓南昭主将了。”
行军打仗,将士冲锋在前,主帅坐镇在后,奉阳城中一定有南昭主心骨坐镇…
也就姜寂臣这个不要命的与众不同吧。
谢云山心里碎碎念。
姜弈舟也不再出声,他总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谢云山:“来人!”
“谢将军有何吩咐?”
“赶紧去轻骑那儿找几个机灵的,乔装一下进奉阳城里去看看,你们家那位小祖宗抓哪位去了…”
士兵:!
“是!”
甚至都来不及行礼,掀起帘子没走出去几步后,深吸一口气大喊一声:“轻骑的,快过来,小姐去奉阳了!!”
营帐中的谢小将军眼角抽搐,站起身破口大骂道:“你个憨货,轻骑在驻地外围,他听得见吗!”
“这是谁带出来的兵!”
伺候笔墨的云毅摸摸鼻尖,“公子,这是霍朗将军麾下的步兵…”
谢云山一撩袍子重新坐下,“霍朗的啊,那没事了。”
另一边,奉阳城下。
奉阳城城中戒严,却因战事胜算大,城门并未紧闭,只是盘查的严了些。
“站住!”
守城士兵拦下一行人,上下打量他们。
“干什么来的?”
不知从哪里搞来一身常服的正言一把揽过抱着一脸黑乎乎的团子的酿酿,谄媚一笑。
“官差大哥,我们是做生意的,我是少东家,这是我家夫人和孩子…”
“这后面的都是我请的护卫呀,仆奴啊…”
“官差大哥我跟您说,我可太惨了,好不容易搞点货卖去南商,这从南商南地一回来还打上仗了!”
“我所有的银钱啊,就连马车都被不知道哪里钻出来的小贵人带着士兵给抢走了啊…”
“幸好人家看不上咱们这几条贱命,这才逃过一劫啊!”
一脸黑乎乎的团子瞅了正言一眼,在看不见的地方默默给竖了大拇指。
干得漂亮,自己抹黑自己的名声是吧。
正言眨眨眼睛,再次大声哭嚎着,用上和团子学的八爪鱼抱法,抱上士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弄的那士兵是扯也扯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