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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怡看着大步流星向她走来的清丽少女,不动声色地饮下杯中凉茶。
“王妃,您不该随便走动。”
口中皆是尊称,周怡却并未在她身上看到尊敬的神情动作,甚至连礼都未有行。
周怡垂眸浅笑,“原来我是王妃吗?”
夏荷不知她此话何意,愣了下冷声回道:“您乃王爷明媒正娶的正妻,您只要在这世上活一日,便一日是这骥王府的王妃。”
这是觉得她活不长呢。
这小丫头眉眼虽低垂,但那冷漠的眼神,无不在说,弱者如她,不过是靠着运气活过一日罢了。
周怡抬眼望着她,又是浅浅一笑,“是吗?”
没有等夏荷回她,周怡便站起身来,施施然往秋水院行去。
这王府后院的权势,现时并不在她考虑范围之内,过些时日处理完周府的事情,她再来好好管理管理这偌大的王府吧。
按理说,新妇过门第一日,本应向长辈敬茶。
但因骥王父母皆作古,皇室疏离他,也未有长辈前来,故而这一节,便也省去了。
不过,周怡想,便是皇室真派了人来,晋楚安应也不会行这个礼,毕竟,他可是连拜堂都敷衍至无的人。
在秋水院消磨了白日光景,洗漱完身着内衫的周怡,安坐在屋中。
她其实一贯怕黑,昨夜若不是不得已,也不会吹熄烛火。
而今夜冒头的老鼠,比昨夜还要大。她左右关灯也躲不过一劫,何不如点灯静候。
午时已至。
静谧的四周,开始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怡安坐原位,等着大鱼上钩。
却不料,今日来的大鱼,有些出乎她意料。
“叩叩——”
礼节性的敲门声响起,不等周怡起身开门,门便“吱呀”一声被推开。
“王妃在等本王?”
是什么诱使他提前出击?周怡思衬。
面上却是摇了摇头,“今日在后院弄了些麦仙翁,想着等老鼠出现呢,不料来的竟是王爷。”
她今日去了何处,做了何事,事无巨细皆被他知晓。
看着这睁眼说瞎话,却还是面无表情的女子,晋楚安眼中闪过一丝欣赏,“此事何须王妃亲自动手?王妃乃王府主母,这等杂事,何不使唤下人去做?”
“这等小事,何须使唤他人?”周怡随口回着,眼神在晋楚安脸上探究。
眉眼舒展,眼底含笑,嘴角平缓。神情自然,不是作假。
身形放松,手臂自然垂放身侧。没有蓄势待发之势,对这里很是放心。
放心,意味着危机解除。
他性格冷硬,不可能是善心发作,想替她解围。
只能是,发现了她的用处,才留她一命。
既如此,周怡不想再兜着圈子说话,“王爷有何事,但说无妨。”
晋楚安见她脸上和缓神色卸下,一副冷淡模样显现,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便是你本来面目?
暗衬着走到她身旁坐下,“骥王府在你之前,曾迎来了两位女主人,只不过天意弄人,这两位,都未撑到见着本王,真是可怜可叹呐。”
“自愿为饵,怨不得他人。王爷可比妾身清楚内情,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态?”周怡望着做出浮夸表情,却还是俊美非常的晋楚安,轻声说道。
晋楚安听闻这有些冒犯的话语,却未觉不悦,笑了笑道:“这么说来,王妃难不成不是自愿为饵?”
“王爷早就查明了,何必多此一问。”周怡神情淡漠,“妾身虽被迫,但也感谢逼迫着妾身嫁入王府之人。”
“哦?为何?”晋楚安收敛笑意,垂眼看她。
“这对他人来说,或是一场祸事,但对妾身来说,却是机遇。”
不待颔首的晋楚安询问,便又道:“因妾身有能力,为王爷化解当前僵局。”
闻言,晋楚安面上肃杀神情显现。周怡感觉周身温度都下降了不少,心内面上却并未惊异。
“本不过见你有些巧思,打算让你在这后院安身立命,这便已是恩赐了,你竟还想沾手前庭?”晋楚安语气森冷。
周怡却不疾不徐回道:“稳住后院,断绝后顾之忧,对王爷此前局势有何益处?不过是少些琐事罢了。”
言罢抬眼直视晋楚安,“已是死局,为何不能让我这局外之人试试呢?左右王爷您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是吗?”
换了自称,更能说明她并不依附于任何一人。
晋楚安被她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逗笑,嗤笑出声后道:“王府百千谋士,难不成还不如你,这一介官家后院女子有用?”
“那王爷何不听听,我这后院女流的戏言呢?”
言罢,开始说起这一日所闻所想。
而晋楚安的神情,也从一开始的轻视不屑,渐渐转变为震惊。
“你如何知晓这些事的?”听她从他身上暗伤,说到府中侍卫分布,再说到前些时日布下陷阱俘虏三人时,晋楚安忍不住出声打断她。
周怡此时露出了一个张扬的笑脸,让灰败的脸,焕发了生机,宛如一朵雨后重生的娇艳牡丹。
她说:“再隐秘的事,都会留下痕迹,只要你用心去看,总会找到蛛丝马迹。”
……
屋内一时静默下来,晋楚安将眼底惊艳掩藏。
知晓了她所倚仗的能力,口上却还是有些顾虑,“这只能说明你眼力过人,如何能说明你有操纵大局之观?”
表面上是不信任,言外之意,却是让她不要藏着掖着。
若不是从他神情中得知这般隐喻,她怕也是要傻傻同他论证了。
周怡笑了笑,“凡事皆能以小见大,王爷又如何知晓,我会得此失彼?”
没有直接说明,反倒同晋楚安一样打起了哑谜。
被反将一军地晋楚安,感觉今夜所闻,真是打破了他以往一贯的思维想法。
爱才之心人皆有之,但他还是要进行最后的试探。
“相见不过两面,如何信你?”
这是要她拿出自己的把柄让他拿捏呢。
不过,为了换取他的信任,这本是应该的。
周怡早有打算,“妾身乃前朝宫中铁骑护卫长,阮将军外孙女;父亲是十五年前被判谋逆的镇远将军,嫡长子苏正阳。妾身身上流淌着的,是两道不为上位者所容的血液,所以,妾身只能依附于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