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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天麟整个故事,千仞雪呆愣当场,用颤抖的口吻问道,“小天,你说的我父亲的那个徒弟,还有那個因奸成孕诞下的女孩,难道是?”
千仞雪其实已经猜出了事实真相,但是她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对自己也非常温柔的伟大父亲,竟然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人。
她希望从天麟那得到否定的答案。
可天麟却坚定的点了点头,“没错,故事中的那个女弟子,就是你母亲比比东,那个废物青年魂师,就是玉小刚,而那个出生的女孩,正是你!”
“不可能,我不相信!”千仞雪怒吼道,“我的父亲是死在唐昊的手上,这是世人皆知的,他怎么可能是比比东亲手所杀?”
“而且他们一定是相爱过的,只是因为师徒关系,这段恋情为世人所不容,所以我和比比东的关系才不能对外公布。”
千仞雪一遍遍的对自己解释着,比起天麟说的,她更希望自己一直以来坚信的东西才是真相,因为那真正的真实,她实在无法接受。
“雪姐,这世上知道你和比比东关系的人,原本应该就你、比比东和千道流三人吧,最多再加一个金鳄斗罗,但我既然能知道这个秘密,那就代表我有渠道得知过往真相,不过我们是敌对,所以你不要问我这渠道是什么,我不可能回答你。”
“而且你父母若真的相爱过,这么多年来,比比东又怎么会如此待你,回去之后,你自可向你爷爷千道流求证。”
说到这份上,千仞雪再怎么不想相信都不行了,有千道流在,天麟没必要用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言欺骗她。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千仞雪跪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即便是猎魂行动与天斗渗透计划失败,她也都是一笑了之。
因为她很清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一次计划失败了,再重新设计就行。
可这次,她一直以来的坚强,却在一瞬间就崩溃了。
天麟走到她身旁,轻轻将其抱在怀里安慰道,“雪姐,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想刺激你,而是想尽量解开你与比比东之间的嫌隙,毕竟你和她是亲母女。”
“比比东是杀了你父亲,但她没有做错,因为你父亲该死,她当初,虽是为了一个玉小刚想要背离武魂殿,而她的命,她的修为,都是武魂殿给的,那么千寻疾作为武魂殿教皇,要收回来自然是没错,甚至废了她、杀了她都没人能说什么,但是唯独一个东西,你母亲的清白是她自己的,只要她自己不愿意,就没人有资格夺取。”
“千寻疾可以废她,杀她,但不能做如此无耻之事,行了禽兽之事的千寻疾就是死有余辜。”
“雪姐,可你依然是无辜的,你是千寻疾血脉的延续,也是这世上唯一有资格代替千寻疾向你母亲道歉的人。”
“道歉?这么大的伤害,是一句道歉就能原谅的吗?”靠着天麟怀里,千仞雪逐渐恢复了一点点平静,哽咽地说道。
“是不能,但这是你们千家欠她的,必须还,其他的,比比东既早已亲手杀了千寻疾,仇其实早就已经报了,事情过去,任何人都不应该再因为这件事而受到任何伤害,但比比东明显没有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她将会变得越来越疯狂,总有一天,恐怕会给大陆带来灾难。”天麟轻轻擦拭掉千仞雪的泪水,柔声问道,“雪姐,你还记得我们在天斗皇家学院见到的那个被雪崩玷污至死的少女吗,你觉得,比比东与她相比,谁更惨?”
千仞雪一愣,比比东惨吗?惨!被自己最尊敬的老师玷污,逼迫与爱人分开,的确很惨。
但是,她总归是可以亲手完成报仇,还有一个还算开明的‘公公’,因为知道最主要问题出在自己儿子身上,所以即便比比东杀了千寻疾,他也没有怎么样,还支持比比东当上了教皇,让她实力、权利都达到了大陆顶峰,也算是对她的一些补偿。
否则,凭两人那时的差距,千道流要杀她着实不难。
大仇已报,现在是比比东自己被过去的枷锁绊住走不出来而已,相较之下,那些被各大贵族或是魂师摧残至死的平民少女不更惨,别说报仇,自己的命都没了,还无人给她们伸冤。
千仞雪何其聪明,她一下子便被天麟点醒,“你说得对,她很惨,但不是最惨,大陆上比她悲情的女子多得是,而且随着我父亲死亡,这件事已经结束,她不该再迁怒别人,身为女儿,我要把她从仇恨中拉出来。”
“还有,我要为更多像她以及那个平民女孩那样遭遇不幸的女子伸冤,那个雪崩,我总有一天会将他大卸八块!”
“说得好,这才是我的雪姐!”天麟笑道,见千仞雪已经恢复正常,天麟这才想起,他们此时好像太亲密了点,“那个,雪姐,你能不能先从我怀里出来,我的衣服都被你眼泪打湿了。”
“不要!我还有事情要问你。”千仞雪靠在他怀里疑惑道,“你为什么想要化解我和我母亲的仇怨?要知道,既然你不愿降我武魂殿,那么我们就是敌人,供奉殿与教皇殿相互敌对,对你而言才能利益最大化,否则若武魂殿铁桶一块,莪们的实力将会发挥到极致。”
天麟见推不开千仞雪,便由着她道,“原因吗,就是我之前说的,要换取你一个承诺,我想我刚刚说的秘密应该够份额吧。”
千仞雪抬起还泛着泪花的美眸,问道,“什么承诺?”
“绝不屠城!”天麟表情严肃,“未来的大陆战争,是我们魂师、贵族、皇室、军队这些拥有力量之人的较量,即便有一日我战败了,七宝琉璃宗被你武魂殿屠尽,那也是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但是,战争不该过分涉及到平民,本来,他们就会因为大战开启而流离失所,若再行屠城之举,有违天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我千仞雪会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千仞雪离开那令自己流连忘返的怀抱,不满的看着天麟。
“你当然不会,但比比东不一定。”天麟早就发现了,他所穿越的这个世界,更偏向动漫世界,这个世界里的比比东似乎比原著更加疯狂一些。
比如庚辛城,就因为里面的铁匠协会帮助唐门而被屠城了,现在他们虽然没有帮唐门,但帮了七宝琉璃宗,只怕结果也还是一样。
若天麟是个真圣母,此刻就应该放弃铁匠协会,并劝他们不要管大陆之事,或许才有生机,可偏偏他就是个伪的,不可能放弃神兵利器这么大一块蛋糕。
不过即便是伪的,他也不能像原著唐三那样拿了好处就拍拍屁股走人,至少要想办法彻底解决庚辛城的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