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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吃了得有小一个多钟头,八面佛进进出出得有好几次,看上去很忙,陪着季布他们坐了一会就留下缅娜作陪,自己离开了。
缅娜多少是带着点小情绪的。
如果不是八面佛阻拦,估计她早就要跟季布好好比划比划了,但是迫于无奈只能作罢。
既然斗不了法,那就斗酒。
很不幸。
缅娜不行的,在拉着季布跟马克李喝了两轮以后,扬言要把他们喝死在这里的缅娜直接就趴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好了阿布。”
林昆从外面回来,看着已经喝趴下的缅娜,皱眉责怪了一句:“别跟小孩子玩了,早点休息,明天回去了。”
“好的吧。”
季布有些无奈耸了耸肩,跟马克李一左一右把缅娜架回了房间。
一夜无话。
第二天。
他们并没能离开。
八面佛拉着林昆去见了坤沙将军,具体说了什么季布跟马克李两人没有参与,大体上就是生意上的事情了。
察猜扑街,他的地盘被八面佛跟坤沙瓜分了,林昆作为港岛、湾湾乃至于东南亚一代的大拿,自然少不了跟他的合作。
就这样。
他们一连着就待了好几天。
这几天时间里,缅娜压根就没有停过,每天晚上日常的拉着季布跟马克李斗酒,然后日常性的喝到了桌子底下去了。
“诶哦,小伙砸,你不行啊。”
季布跟马克李里轻车熟路的把缅娜架回了房间,把她放下以后的来到外面的休息凉亭中。
“阿布。”
马克李点上香烟眯眼吮吸着,回头看了眼那边房间里的缅娜,有些无语的翻着白眼:“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啊。”
“嘘。”
季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马克李小点声:“这小子心里憋着一股气呢发泄不出去,不就只能拉着咱们斗酒了。”
“呵呵。”
马克李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要论气,我还憋着股气呢,她当初跟缅察找我们做生意,逼着我在夜总会喝尿,要不是你及时帮手,还真下不来台面了,妈的!”
“哈哈哈....”
季布闻言笑了起来,捂嘴偷笑:“哦哟,看不出来啊,小马哥心里也还憋着一股子气啊。”
“我说你这几天喝酒怎么就专门抓着缅娜喝,那叫一个来者不拒啊,原来小马哥心里也记仇啊。”
“哼!”
马克李高傲的哼了一声,不予作答。
“对了。”
他忽然好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我准备到时候直接飞湾湾,去一趟那边去看看豪哥。”
“那行啊。”
季布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这样吧,我安排人跟你一起去湾湾,顺带着活动一下,看能不能让豪哥提前出来。”
这是季布提前的想法,早就已经请了专门的律师团队在操作这件事情了,至于具体要怎么活动,看律师的了。
“好。”
马克李当然不会拒绝。
“我打个电话。”
季布拿起卫星电话来打给了杨蔻蔻,这件事情他就是一直让杨蔻蔻的专业律师团队在操作:
“蔻蔻,你安排人直接去湾湾呗,到时候跟小马哥在湾湾汇合。”
“当然没问题。”
杨蔻蔻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叫张伟,金牌律师,在圈子里很有名气的,我给个联系方式给你们,到时候让小马哥直接联系他就行了。”
“张伟?!”
季布听着这个名字,只感觉头皮发麻,不由嘴角抽抽心里发虚:“这金牌律师到底行不行啊?”
“行,放心好了。”
杨蔻蔻立刻做出了表态,示意季布放心,说了正事以后两人转而进入私人通话时间,煲起了电话粥来。
半个小时以后。
季布跟杨蔻蔻结束通话,思考了一下,转而又拿起电话打给了华仔。
华仔表示一切正常,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让季布放心。
“都注意点。”
季布思考了一下,回想着这次察猜无缘无故的发难,总感觉这件事有点邪门:
“把手里的场子都看看好。”
“好。”
华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以后。
华仔抬手掐灭夹着的香烟,起身朝着外面走去,叫上乌蝇:
“乌蝇,去取车,晚上找阿孝喝酒去,另外,让下面的人都提起精神。
”
“大老特地嘱咐过的,他在缅北发生了点事情,让咱们小心。”
这段时间。
新世界跟倪家的深入合作取得完美成功,倪家地盘上新支棱起来的新世界夜总会生意很好,天天都处于满座的状态。
想要去玩,还得提前预约呢。
“行啊。”
坐在休息厅的乌蝇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两人驱车往着观塘而去。
这个点已经过了下班高峰期,路上倒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车子,不塞车。
“看你给闲的。”
华仔坐在副驾驶,扫了眼百无聊赖的乌蝇:“刚才大老来电话了,过几天就回来了。”
“嗯。”
乌蝇咂巴着嘴,双手把控着方向盘:“我跟你说,大老就应该带我去缅北,让我乌蝇也出去见见世面啊。”
“扑街。”
华仔翻了个白眼:“不要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如果只是出去转转,为什么要单独挑小马哥出来陪他去呢?!”
“也是。”
乌蝇闻言也就不再说话了。
轿车继续向前开了一段距离,在前面的匝道拐向右边,上了高架桥朝着观塘而去。
车子继续行驶。
“嗯...”
乌蝇开着车子,忽然吸了吸鼻子,眉头皱在了一起:
“华哥,你有没有发现,路上的车子变少了?!”
说话间。
前面的道路上出现了塞车,有几台车子停在那里,行程缓慢。
“兴许去观塘的人不多。”
华仔这会正在副驾驶上翻看着一份合同,只是抬头看了看也没在意:
“你没有看到前面有车祸了吗?四车道变两车道了,自然就慢了。”
“哦。”
乌蝇应了一声,也没有多想,随着距离拉进逐渐降低了车速。
就在此时。
乌蝇看着后视镜里出现的几台大车,眉头再度一皱,就在他想提速的时候,后面的大货车忽然提高了车速,直接撞了上来。
“彭!”
货车车头直接撞在轿车车尾,剧烈的撞击一下将轿车顶飞了出去,撞在前面的栏杆上。
“嗡嗡!”
货车速度丝毫不减,再度冲撞了上来。
“冚家铲!”
乌蝇擦了擦额头上流下的鲜血,嘶吼一声手忙脚乱的发动着车子,一脚油门踩出去,堪堪躲避。
原本还对着驾驶室冲撞过去的货车撞在了轿车后座,直接将轿车卡了进去。
一头被栏杆顶着,一头被货车顶着。
轿车在连番的撞击之下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噗嗤两下直接熄火了,点不起来。
“草!”
乌蝇愤怒的扭动着车钥匙,见没有反应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旁边。
货车驾驶座。
司机居高临下的看着轿车里挣扎的两人,露出一丝冷笑,再度加大马力。
只不过,货车噗嗤两声,也熄火了,不知道哪里出了毛病。
他倒也没有了动作,只是坐在车里,还顺手点上了一支香烟。
“乌蝇。”
华仔艰难的解开安全带,试图去拉乌蝇,但是乌蝇被扭曲变形的车架拉住,根本就出不来。
“草!”
华仔咬牙骂了一句,抬起脚来在挡风上连续蹿了几脚,但是没有踹开。
“你走。”
乌蝇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手掌在屁股底下的空间里一顿摸索,然后抽出一根平时放在座位下的铁管来。
华仔接过铁管用力的砸了几下,把挡风撬开后顶开,拿着铁棍再度试图去帮乌蝇撬开拉着的车架。
货车也不慌,坐在车里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也不怕他们两个跑掉。
紧跟着。
马路后方再度传来一阵轰鸣,一台大铲车出现在视线之中,速度很快的就开了过来。
铲车高举着前面的斗铲,开到跟前把货车往后推了推,跟着用力一铲,直接把轿车铲了起来。
“走啊!”
乌蝇额头上鲜血混合着汗水滑落,看着被铲车铲起来的轿车,睚眦欲裂:
“我叫你走啊!”
他反手一推华仔示意他跳车离开。
“草!”
华仔咬了咬牙,只能顺着前档跳了出去。
轿车跟着被铲车的铲斗高高举起,然后臂展伸出了高架桥。
悬空。
驾驶座。
乌蝇被卡在里面,浑身染血。
铲车司机坐在铲车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一脸戏谑,也并不着急着下一步的动作,就这么操控着铲斗悬停在高架桥之外。
地上。
华仔摔倒在地,看着被高高举起的乌蝇,目光对视。
“乌蝇!”
华仔嘶吼一声,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就想要冲上去。
“哗。”
铲车铲斗倾倒。
轿车直接滑了出去,一个自由落体快速的砸向高架桥下面的路面。
“彭!”
一声巨响。
轿车正直的砸在下面的地面,砸在地上后再度翻滚了一圈,碎裂的玻璃瞬间崩裂往四周溅射,刺耳的碰撞声尤为的响亮。
“乌蝇!”
华仔咆孝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倒车的铲车阻挡,巨大的车轮碾压而来,让华仔只能跳开躲避。
铲车一个转头,一脚油门下去,喷着黑烟直接离开了现场。
“冚家铲!”
华仔睚眦欲裂的看着跑远的铲车,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快速冲到高架桥的栏杆边上,俯身下看。
高架桥下的公路上。
轿车四轮朝天的落在地面上,破碎的玻璃渣子洒落一地,隐隐能看到流淌的鲜血。
周围。
停下来的轿车上走下人来,看着轿车指指点点,周围有人开始打电话报警了。
“乌蝇仔!”
华仔瞪大着眼珠子瞪着高架桥下,胸膛上下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急促。
“我草你妈的!”
他嘶吼一声,转身回来看着并没有离开现场的大货车,目光看着地上掉落的钢管,走上去捡起。
大货车上。
中年司机无比澹定的坐在座位上,悠哉悠哉的抽着香烟,看着手持钢管的华仔,丝毫不慌。
他甚至是悠闲的弹了弹烟灰,伸出了中指来,朝着华仔竖起。
“彭!”
华仔走到货车边上,拿起钢管对着车窗上砸了上去,连着两下把货车玻璃砸烂,顺势踩着阶梯就要上去。
“彭!”
货车司机把车门打开,狠狠的撞在华仔的身上,刚刚踩上台阶的华仔被撞倒在地。
本就受伤的他正面摔倒在地上,鼻孔往外冒血。
远处。
警笛大作。
一辆警车快速的赶到现场,两个差人从车上下来,看着攥着钢管从地上爬起来的华仔,示意他不要乱来:
“放下武器!”
“杀人!”
华仔紧攥着钢管再度朝着货车走了过去,充满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货车司机。
不等他上前。
差人上来一脚踹在华仔的后背,将他整个人踹倒在地,顺势踩了上去,将他整个人按倒自身后反捆了起来。
“卡擦!”
手铐特地往里面吃了两个卡扣。
“草泥马!”
华仔忍着剧痛挣扎着,扭头看着给自己上手铐的差人,咬牙道:“他撞的人,杀我兄弟,你不拉他你拉我?!”
“小子,说话小心点!”
差人铁面无私,充满威严的看着华仔:“我现在怀疑你意图持械伤人,还有,你有什么证据说他杀人?”
“马路上车子这么多,既然你开车出来就要有遭遇车祸的打算,懂吗?!”
“哼!”
差人冷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澹:“再说了,路上车子这么多,好好的货车不撞别人,为什么就单单撞你啊?!”
“我草你妈的!”
华仔怒火攻心,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你妈死了!”
“彭!”
差人抓着华仔的头发往地上撞了两下:“扑街仔,敢辱骂差人?!”
说着。
他反手拎着手铐将华仔提了起来,交给了身边的人:“先带回去给他做个口供。”
前方。
货车司机从车上跳了下来,跟差人嬉皮笑脸的简单描述着事情的经过。
两人的待遇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把人带走以后。
差人跨步走到高架桥的边沿,低头往桥地下看了看四轮朝天的轿车,而后再扭头往高架桥上看了看。
嗯...
四周没有闭路电视。
就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