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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来上菜时,这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笑得发羊癫疯,桌子都被这两人推得歪歪扭扭,店小二又重新摆好桌子,扯着笑脸道:“二位客观,还差三个菜,二位先用,剩余的菜稍后就来。”
温书意摆摆手,跟叶敬秋道:“不是,你干嘛这么喜欢背诗?”
“小时候给我小叔逼的,后来被我师父逼,背着背着就习惯了,现在总是习惯性地说话就要背诗。”
温书意摸叶敬秋的头:“可怜的孩子。”
叶敬秋把自己的头从温书意手掌下躲过去,窘迫道:“那个温姑娘,你,男女授受不亲。”
温书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敬秋更囧了。
温书意笑得更凶了。
叶敬秋犹犹豫豫地拿筷子给温书意,犹犹豫豫地说:“温姑娘,筷子。”
温书意看见他小媳妇儿畏畏缩缩的样子,不由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瞧你这小媳妇样儿。”
叶敬秋:“……”
温书意:“看你这样,确实只能当别人媳妇了。”话本子里的叶敬秋也没这么弱啊,东方宗主为何想不开要去闹花楼,就为博眼前的傻子一笑啊。
明明一顿饭就可以解决的。
温书意对《闹花楼博君一笑》的真实性产生了质疑。
叶敬秋反驳:“温姑娘,人之娶妻,容德威仪。在下容德威仪皆无,你便莫再取笑我了。”
温书意:“行行行,我不取笑你,先试一试这远近闻名的芙蓉酒。”
还容德威仪呢,只有傻子才容德威仪。
叶敬秋连忙去伸手去,又没有直接抓住温书意的手,有些急切道:“温姑娘,现在天刚亮,不宜空腹饮酒,且吃些东西再喝不迟。”
温书意是能听劝的人吗?
她直接给自己满上,又给叶敬秋倒满,道:“叶少侠,我先干为敬。”
说完,一口就闷干了杯中酒。
叶敬秋一时犹豫要不要举杯,没纠结太长,温书意又给自己满上了,一个女子都如此爽快喝了,他一个男子岂能扭扭捏捏,如温姑娘所说像个小媳妇样儿。
叶敬秋举杯,看了看杯中酒,两只杯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他道:“干。”
温书意一笑:“干。”
两人喝完一杯,叶敬秋端起中间的芙蓉肉在温书意面前:“温姑娘,芙蓉酒应该配芙蓉肉,你尝尝。”
温书意夹了一筷子,满目欣喜:“不错啊,有芙蓉之清香,肉质细腻软糯,正好被芙蓉酒中和了那股油腻,实乃人间珍馐。”
叶敬秋眼睛都亮了,道:“是吗?”
温书意夹肉到他碗中:“你尝尝就知道了。”
叶敬秋吃了一口,不由得抬起头眯着眼,感慨道:“我今日总算知道了何为'不俗又不瘦'的美味佳肴是何模样了,唔,好吃。”
“那今日就吃个痛快,喝个痛快。”
“好,吃个挺快,喝个痛快。”
很快,酒壶见了底,小二剩余的菜才刚上来,又被这两人喊去盛酒。这回小二盛了两壶,两人一人拿着一个酒壶,也不要酒杯了,一口吃菜,一口提壶喝酒,欢声笑语不断。
待酒足饭饱,一人倒在一边摸着肚子,一脸餍足。桌子上摆了十一个白玉酒壶,地上的两人躺得歪歪斜斜,却又心情畅快。
温书意道:“敬秋,这酒后劲着实厉害,我感觉天花板都在晃荡,若非知道我喝醉了,我定会以为是地震了。”
叶敬秋也努力睁大眼睛去看天花板,道:“书意妹妹,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天花板都修炼成精,自己会动了。”
温书意:“那是你太傻。”
叶敬秋:“是是是,是我傻,书意妹妹乃是我见过的女子之中最好看,也是性格最合我意之人,自然是这世间最聪明之人。”他打了个酒嗝,又继续道:“你我二人,唯你一人聪明足矣。”
温书意那被酒精麻痹了的脑子直觉这话有问题,可惜不知道有什么问题,索性也懒得思考,道:“也是,以后我罩着你。”
“你是女子,应当是我罩着你。”
温书意:“我罩你。”
叶敬秋:“我罩你。”
温书意:“那你罩我,我罩你。”
叶敬秋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这话没毛病:“书意妹妹天下第一聪明。”
温书意酒言酒语,禁不得夸:“那是。”
老板和店小二都犯了愁,这个时候正常的客人才来吃饭,结果店中已经有了两个酒鬼在耍酒疯。
在老板的淫威之下,店小二试探着上前去找温书意说话:“姑娘,您看您二位吃好了吗?可还需要什么其他的?比如醒酒汤。”
温书意脑子还没有完全被酒精麻痹,过了一会儿才慢半拍道:“那就再来二十壶醒酒汤,敬秋,我们喝完醒酒汤,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叶敬秋:“好。”
店小二:“姑娘,公子,那我去给二位拿醒酒汤。”
小二没拿二十壶醒酒汤,一个小托盘放着两只小碗。
好不容易伺候完这两位祖宗喝完醒酒汤,这边进来的客人就嫌弃地捂着鼻子:“这大早上的,怎的就遇到两个酒鬼?真晦气。”
小二忙道:“客官,我们为二位准备了包厢,还请二位随我到这边来。”
平时他们家的包厢可都是要提前预约的。
温书意却不高兴了,这人谁呀?敢骂她是鬼。
温书意:“你才是鬼呢,你全家都是鬼。”
叶敬秋起哄:“对,你全家都是鬼,敢骂书意妹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小二头皮一紧,立刻挡在两拨人中间,跟进来的客人道:“客官,这两位客人酒醉胡言乱语,客官就莫要跟两个脑子不清醒之人说话了。”
温书意:“你说我脑子不清醒,是说我是疯子吗?”
小儿:“……”
温书意拍手:“说得好,我就是疯子,大家都说我是疯子,那我就是疯子。”
叶敬秋不干了:“谁敢说书意妹妹你是疯子,我揍他去,我让我小叔揍他,让我师兄师父揍他,哦,对了,还有我师叔。”
小儿赶紧赔笑把另外两个客人好言好语劝进包厢,让两个醉鬼清醒了点,结了帐,心里才微微松口气。
干了这么多年,小二什么人都见过,像这种两人大早上上赶着来吃芙蓉酒和芙蓉肉的也见过不少,但还没见过素不相识的两人,因为一大早来吃饭就因为高兴过了头喝成这样的。
一般人都不会选择在早上喝酒,就算喝也不会喝得如此之醉,这两人也算是性情中人了。
可惜打扰他工作了。
小儿自觉又开了眼。
让小二又开了眼的温叶二人走着蛇形步来到大街上,此时街巷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温书意道:“走。”
叶敬秋傻乎乎地道:“好。”
二人身形漂浮,走路颤颤巍巍,时不时撞到人,惹得人骂骂咧咧,两人也不管,踩着诡异的蛇形步朝前走去,一路走来,被不少人指指点点,二人浑不在意。
酒喝得太多了,醒酒汤的作用效果有限,不能一下子使人完全清醒,脚步该漂浮还是得漂浮。
两人一路横冲直撞,没想到好死不死,居然撞出了老熟人,而且还是温书意此情此景下最不想见到的老熟人。
“原来是你,你来此做甚?”钟琼瑶身后呼啦啦跟着一大群人,钟大小姐众星捧月站在前面,她站在温书意对面,眼神轻蔑,脸上嫌弃之色都快溢出来了。
温书意又清醒了一分:“喝酒。”
钟琼瑶立刻盛气凌人指责道:“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却用来喝酒,还与别的男子拉拉扯扯,丢清知君的脸,你究竟要不要脸。”
温书意:“我不要脸,要他。”
钟琼瑶气得磨牙霍霍向温书意:“你是说你就算不要脸面了也要跟他在一起吗?”她指着叶敬秋。
叶敬秋无辜地努力睁大眼,嘿嘿笑了两声。
钟琼瑶却没搭理他,一直直视温书意。
温书意:“你知道那个他是谁,我还有事,先走了,回见,钟小姐。”
钟琼瑶:“……你给我站住。”
温书意没站住。
钟琼瑶的剑出鞘,横在温书意面前,怒气冲冲道:“我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
温书意奇怪:“为何你让我站住我就要站住,我也是要面子的好伐?”脑子里面突然就冒出了以前看电视学来的这句“好伐”。
钟琼瑶磨牙,想吃人,吃温书意,骨骼都被捏得“咯吱”响,道:“你根本就没有脸。”
温书意:”哦。”她往后退了一步,拉着叶敬秋踩着轻快的蛇形步,打算从旁边走过去。
大路这么宽,我不走你那里就是了。
钟琼瑶气得拔出了剑,寒冷的剑光在空中划出流水般的影子,她身后的弟子迅速堵在温书意面前,形成一堵人形墙。
“今日你不说清楚,不许走。”
温书意还有七分的醉意,吊儿郎当道:“那我不走了,你送我去找客栈住吧。”
说着,拉着叶敬秋就地坐了下来,也不嫌地上脏,跟叶敬秋道:“球球,我们就等钟大小姐送我们去客栈歇息吧。”
她喜欢把人名字的最后一个叠在一起喊,叶敬秋原本喊做秋秋:后来她觉得球球更好听:叶敬秋反对无效,他在温书意这里就变成了球球。
钟琼瑶:“……你还在外面勾三搭四?清知君可知道?”
温书意:“不知道?”
钟琼瑶气得想一剑劈了温书意:“你当初趁我大婚抢了我的新郎,如今却与别的男子勾勾搭搭,温凌薇,你这可是存心羞辱我?”
温书意:“对不起。”
钟琼瑶被逼疯了,目光中的怒火足以灭了一百八十个温书意,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提着剑的手都在颤抖,她周围的弟子一个个都低下头,有想劝她的,在见到她的脸色之后都鸦雀无声,没有人怀疑下一刻钟大小姐不会提着剑灭了周围的一切。
钟琼瑶的剑突然被她插在地上,蓬勃的灵力扬起了地上的尘埃,地面上骤然出现一条长长的裂痕。
她又面无表情地隔空拿回自己的剑,看都不看醉醺醺的温书意一眼。
时间好似过了很久,又好似没多久,钟琼瑶道:“温凌薇,我钟琼瑶从今日起,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耻我且记下了,带你清醒了,咱们慢慢算账。”随后那几个字,她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温书意应了:“好。”又跟叶敬秋道:“球球,你拉我起来。”
叶敬秋乖乖道:“好。”
呼啦啦一群人散去,温书意拉着叶敬秋,叶敬秋亦步亦趋跟着她,温书意便道:“球球,你真乖,我带你去梨园,听说今日有一场戏精彩十足。”
还未走远的钟琼瑶听到之后,想重新冲过去杀了温书意的心都有了。
堂堂清知君,被她温凌薇置于何处?
温凌薇是在挑衅她不仅丢了未婚夫,而且丢的那个未婚夫还是她温凌薇不要的,觉得不乖的?
钟琼瑶想杀了温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