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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元昊同样是一肚子的怒火,现在什么时间了,夏侯禹希还呆在单冰冰这里,这不明摆着两人有奸情吗?
就算单冰冰跟他离婚了,就算单冰冰要找其他人,但这个人绝对不能是夏侯禹希,因为他不同意,不允许,也不接受。
夏侯元昊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夏侯禹希的脸颊,直接打得他的鼻子出血,但夏侯禹希就算是咬着嘴唇出血,也忍着没有出声。
“禹希,是谁?”
单冰冰听不到人说话,紧张地站了起来,向门口摸索着走过来。
看到这样单冰冰,夏侯元昊紧紧压在夏侯禹希喉部的手肘松了开来。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夏侯啸风说他造孽了。
现在他晓得为什么夏侯禹希这么晚还留在这里了。
一切的答案都在眼前。
“禹希,夏侯禹希,你没事吧?”
单冰冰焦急的问道,膝盖转到一边的沙发,差点摔到。
夏侯禹希从夏侯元昊身边插过,快步跑了过去,将单冰冰给扶住,回头瞪了夏侯元昊一眼,便不再理会他。
“没事,是个送快递的,找错门了。”
“不对,那个人还没走吧?”
单冰冰虽然看不见,但耳朵没有聋,她根本就没有听到离开的声音,所以不相信夏侯禹希说的话,而且,刚才的动静,明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夏侯禹希要骗她呢?
“是谁来了?”
单冰冰不依不饶的问道。
“真的没人。”
在单冰冰的步步紧逼之下,夏侯禹希说谎也有些不自然了,毕竟夏侯元昊就站在那里,只要他一开口,他的谎言就被当面戳穿了。
“不对,一定有人。”
单冰冰很笃定,不仅仅是夏侯禹希的语气不一样,房间的气氛也明显的有些怪异,有些冷,她能够感觉到,有一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夏侯元昊?”
单冰冰试探的问道。
夏侯禹希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望向夏侯元昊的眼中,带着毫不保留的厌恶与仇视。
就是夏侯元昊。
单冰冰已经不用问了,他们兄弟相处时独有的压抑和沉闷,绝对不会错。
“夏侯元昊,你怎么再这里。”
也不用单冰冰去求证了,带着满身酒气走进门的米小晓,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夏侯禹希恼怒地看着米小晓,死丫头,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要挑这个时间。
“禹希,可以让我跟他单独呆一会吗?”
单冰冰祈求道,她已经知道刚才奇怪的“哐当”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耶?夏侯二少,你鼻子怎么流血了?”
喝得醉醺醺的米小晓完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句话,将本已僵硬的气氛搞得更加的不堪。
“对不起。”
单冰冰满脸的歉意,没想到因为自己,弄得他们兄弟之间见面就打架。
虽然慕容婧也是其中一个因素,但此刻,又被善良的她给忽略不计。
“跟你没关系,你干嘛要道歉?”
夏侯禹希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要替他道歉?
其实答案,夏侯禹希知道,但是他却不愿意接受。
“小米喝多了,我带她去醒醒酒。”
夏侯禹希不想听单冰冰的解释,也不管米小晓是否愿意,直接拉着她走出了房间,一直上到了天台。
夜晚的海风,有点凉。
米小晓打了个寒颤,头脑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一些。
“我怎么在天台?”
不过看到夏侯禹希,她大概猜到是谁带她上来的,对了,刚才好像看到了夏侯元昊,这么说来,夏侯禹希还在流血的鼻子,是夏侯元昊打的咯!
“不是吧!堂堂的夏侯二少,怎么把番茄酱都吃到鼻子上了?”
米小晓继续装着发酒疯,然后从口袋掏出一块手巾,递到了夏侯禹希的面前。
“咯--,丑死了。”
“死丫头,你想找死吗?”
夏侯禹希心里憋得慌,米小晓还来刺激他,一把夺过了手巾,连谢谢都不说,直接按住鼻子。
“哼,打不赢夏侯元昊,找我发什么脾气,谁怕谁啊!”
米小晓似乎忘了曾经的教训,居然借酒发疯。
夏侯禹希的脸色骤变,看着米小晓的眼神有些冷,只见他忽然将距他近在咫尺的米小晓揽在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向她那片鲜红的嘴唇吻去。
“你--”
米小晓后面的话,全部被夏侯禹希的唇堵在了口中。
米小晓,这不是真的,一定是你酒喝多了,在做梦。
一定是的。
夏侯禹希喜欢的是冰冰,他怎么可能再次吻你。
也许是自我起了作用,也许是她原本就很期待,米小晓所幸闭上眼睛,任由夏侯禹希在她口中胡作非为。
“你喝了多少酒?好臭。”
夏侯禹希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一脸享受的米小晓,嘲讽道。
“混蛋--”
米小晓本就酒精上脑,本性强力爆发,用力抬起高跟鞋,狠狠地朝着夏侯禹希的脚上踩去。
“哎哟!”
钻心的痛,夏侯禹希这才领会到什么叫自讨苦吃,自己这回就是。
“叫你占姑奶奶的便宜。”
米小晓双手叉腰,十足十的杨阿妹的年轻版,气场惊人。
夏侯禹希吸了一口凉气,眼中多了几分危险的信号,只是此时的米小晓却没有看出来。
夏侯元昊静静地注视单冰冰,虽然他有勇气隔着手机发短信,可面对本人时,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怯懦。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歉疚。也许,还有他自己不敢承认的爱!
他可以一时冲动,跑到这里来见她,却找不出立场来面对她。
单冰冰的心情同样的复杂,自从离开这个人,她就在努力的忘掉他。
但是肚子里的那个生命,却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他还是孩子的父亲。
就算夏侯元昊冷酷无情不承认他们的婚姻好,却无法否认他们的孩子。
“是在山里的那次吗?孩子?”
在夏侯元昊的记忆,那次是没有任何防护的,从那里归来之后也没有。
“啊?啊!”
单冰冰愣了一下,才领会过来他的意思,孩子是那次留下,脑袋里的淤血,也是那一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