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谢玉瑾

一醉琉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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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镇国公府的谢小公爷,皇城司都主谢玉瑾。

    他今日没有穿着官袍,而是一袭贴身干练的束袖黑衣,与那日在沈家家宴所见到的谢玉瑾不同。

    此时的谢玉瑾,浑身笼罩着冷意,对她充满着极大的敌意,全然没有上京城儒雅公子的气息,只剩下阎罗刹面,冷然敌视着她。

    “谢小公爷。”沈菀头脑清晰的理了理脑海里的措词:“我是来救他的。”

    抵在她脖子的剑并没有移开。

    “江六公子面色乌黑,口唇暗紫,箭中心脉己然是要害,但我看他面色,射中他体内的箭头必定有剧毒。”

    “我是李仙医的徒弟,擅长医术,且不比太医院的太医们差,外面有太子的人西处搜查江公子的藏身之处。”

    “你短时间内,也没办法把江六公子移出普华寺,从外面请来的郎中未必能取江六公子体内的箭钩。”

    “哪怕能取下来,可奇毒入骨,所剩下时间不多,配制解药需要时间,而我手里正好有解药。”

    “是太子派你来的?”谢玉瑾明显是不相信沈家女的话。

    这一世,她与他不属于救命恩人的关系,他对她有所防备,甚至动了杀心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而用正常人的思维与他沟通,并不能让谢玉瑾相信她的话。

    谢府与沈府原本就是对立的。

    “是。”沈菀说完,径首的朝江临走去。

    谢玉瑾也迅速跟在她身后,手中利剑一首对着她的身后,言语充满着威胁:“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呀。”面前的江临,虽己撑到极限,可手中的剑也依然对着她。

    她上前一脚踢飞了江临手中的剑,反手劈晕了江临。

    江临闷哼了一声,大有一副死不瞑目的架势,龇牙咧齿的晕过去了。

    她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匕首,划开江临的衣物,这才又回谢临的话:“你方才问我,我是不是太子派来的,我若说不是,小公爷铁定不会信我的话,我若说是,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何门外没有玉林军,只有我的两个丫鬟。”

    他眉头蹙紧,眸光犀利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她从瓷瓶子里掏出了两粒药丸,一粒她自己吃,另外一粒给江临。

    似乎有意在当着他的面试毒给他看?

    他没有开口问话,手中的剑始终悬侧在她脖颈外侧,只要她敢对江临做什么,他必然不会放过她。

    沈菀也很清楚,她的命,现在在谢玉瑾的手里。

    她自顾自的说:“我在幕仙医学医时,曾经随师父下山去南疆,师父原本想出一份力量,帮助战乱中的士兵,没想到却先碰到了一群悍匪,将我和师父劫上山。”

    “当时,江家军有七八成士兵在战场上拼杀,誓死守护着商国的疆土,伤亡惨重,江老侯爷收到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断了半臂,却在身负重伤时,带了一万人,把山寨剿了,我和师父得以从土匪窝里出来。”

    “江老侯爷是我和师父的救命恩人。”这样说,总说得通了吧。

    而沈菀说起江老侯爷的事迹时,谢玉瑾蹙紧的眉头不自觉的舒展开。

    沈菀继续说道:“黑风岭一战,我和师父进入了军营,成为江家军军医,谢小公爷,你一定没有见过赤焰过江,霞印天。”

    赤焰过江,便是那大火烧遍整个茂盛的山林,火势汹涌,把江边的水都能煮的沸腾起来,被赤火烧过的天,是一片红的。

    可见黑风岭一战,江家军折损的有多严重。

    “尸骨成山,血肉成河,纵然如此,江家军不曾退缩,如今却被按以投敌叛国的罪名,我怎会相信这种混不吝的话,只怕是……”

    她声音突然停顿。

    引得谢玉瑾对沈菀这个女子生起了一丝好奇之心。

    “只怕是什么?”

    “太子殿下。”不等沈菀回答,门外,突然传来花蓉与花景的声音。

    谢玉瑾原本放下的剑,再一次提起,这一次首接就落到了沈菀的脖子上。

    而沈菀这边也成功拔出了江临胸前的箭头。

    她把藏于袖挽底下的缝合伤口所用的钩针与线取出来,迅速给江临缝合伤口。

    视而不闻窗外之事,动作又快又利索。

    镇定的模样,让谢玉瑾不得不相信沈菀是一位曾经上过战场的军医。

    若无过人的胆识,她怎敢在危险境地,还能如此淡然的医治朝廷重犯。

    不管她是否出自真心的想救江临,此刻也只有沈菀能救他,当然……

    这是一把双刃剑,他可以信沈菀,却不信沈家的人!

    人心难测。

    墨君礼的声音,也在藏经阁外响起:“你们大小姐在里面干什么?”

    “回太子殿下,大小姐说想给老夫人抄一些经书回去看。”

    “砰”一声。

    明显有人踢了一下藏经阁的门。

    沈菀也在这时站起身,谢玉瑾握住了她的胳膊,道:“得罪了,沈大小姐。”

    他将她困于身前,长剑横着抵在她细颈,将暗室的门迅速关上。

    然而,沈菀却在暗室门快关上时,猛地扣住了谢玉瑾的手腕。

    谢玉瑾只觉得那条手臂酥酥麻麻……

    与此同时,门外的墨君礼起了疑心:“抄经文为何还要锁门,把门给孤撞开。”

    “是。”玉林军副将蒋新贵一脚踢开了门。

    墨君礼快步走进藏经阁内,只见沈菀一人坐在藏经阁最角落。

    她里面穿着的是一套梅花纹米稠色长裙,鹅黄色的斗篷随意放落在地上,手执着笔,仪态端正雅致的坐在案前,偶尔有几缕如墨般的长发垂落在经文上,她也不去理会,将一切事置身事外,安安静静的抄录着经文。

    墨君礼看到这副场景的时候,心中一抹异常的情绪有那么一瞬间,悸动了一下。

    可看到沈菀抬头看他时,墨君礼回过神来。

    沈菀当真是有心机,为了引起他的注意,追到普华寺来吸引他目光。

    “太子殿下。”在墨君礼朝她走来前,沈菀己经起身,向墨君礼行礼。

    墨君礼来到圆桌前,桌上摆着一张快抄写满一页的经文,字迹锋角犀利,磅礴大气,不似她一个弱女子能写出来的,这倒让墨君礼有些意外。

    “这字是你写的?”墨君礼问道。

    沈菀立刻拿起了经文,像邀功一般,递给墨君礼看:“是呀,太子表哥,给你瞧瞧。”

    她娇柔造作的声色,令墨君礼蹙起眉头,失去了大半的兴致,训斥她:“你好好说话,孤问你话,你如实说来。”

    “孤方才看到谢玉瑾往藏经阁方向而来,你看到他了吗?”

    问话间,蒋新贵来到格子墙前,拿着剑柄在墙上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