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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军的骑军配备的是一米七的长柄眉尖刀,光刃长就有一米三,很轻,全重只有五斤,刀刃很薄,容易崩碎,但对付瓦剌人足以。
五更时分夏瑄就开始擦洗打磨,不愧是明军啊,战刀稍一打磨就恍如明镜,锋利无匹。
夏瑄抹上了瓦剌人的油脂,这样脸上不容易有口子。夏瑄三人互相帮对方披甲,甲胄是制式铁甲,重45斤,层层铁叶包裹全身很有安全感。一人虽然双马,但战马的披甲有20多斤,包裹着马面、马颈、马胸、马身。
所以只是一马披甲,另一马只有马鞍,疾行路上都骑的未披甲战马,另一马上负着四十五斤的甲胄还有弓弩。
但今日起行全军披甲,另一马上带着抢来的金银财物、皮革,还有那些瓦剌女子。马匹全部牵走,不能带走的一把火全烧了,包括那些牛羊全部砍死。整个部落的财物只用了五百匹马就带走了,但是无妨,后边的部落还多。
“报,据昨日俘虏的瓦剌女子所说,这里就是瀚海,他们的部落小,只有六百多口人,征兵120人,不到40人留守被我军全部斩杀,其余人等出征了。他们部落放牧了6000余头牛羊,500多匹马,出征的人带走了一半,剩下的200余匹都被我军缴获了。”
徐忠果然说对了,瓦剌人每五口人出一个骑兵。如果是一千人的部落,那就有两百骑兵,60几人留守,其他的都上前线了。12万瓦剌骑兵,四万守寨子,四万看住鞑靼,几千人引走了汉王等十万前锋,那这么说那日伏击大军的只有三万多人,真是狂妄。
若是他们集结所有兵马拼死一战,还不知道谁胜谁负啊。
“其他的部落分布在哪?问清楚没有?”
“方圆10里是他们的草场,沿海往西还有好几个大部落,沿海往东也有好几个。有一条色格楞河流入瀚海,沿着色格楞河全是他们的部落,再往南就是鞑靼,往西北行几千里沿途还有瓦剌人零散的部落。”
“那女子怎会知道这么多?问清楚什么身份没有?”
“她说她是丞相之女,不过这瓦剌人丞相、王子、太保之类的一抓一大把,想必就是这个部落首领的女儿而已。”
“全军起行,沿河西行搜索。”
永乐十二年六月十一日夏瑄所部破两寨,斩150级,寨内剩余700余男子斩尽,俘获1100余女子,得马匹600,金银无算,其余连同寨子付之一炬。
十二日破五寨,斩500级,寨内剩余2000男子斩尽,俘获近4000女子,得马匹2000,金银无算,付之一炬。
十三日傍晚寻得一大寨,乃阿苏特部,斩400级,寨内剩余1600男子斩尽,俘获3500女子,得马匹1900,金银无算,付之一炬,得知瓦剌太师/马哈木子/脱欢/所属永谢步部于一百二十里外。
脱欢,我终于找到你了,再不找到你,瓦剌各部要被我一个个全部屠尽了。
连续三日五千狼兵只伤亡了不到五百,甚至有一百多都是第一日被瓦剌一些凶悍女子所伤,这之后就不再手软,凡是反抗者杀无赦。
夏瑄所部效仿当初汉军,马后坐着瓦剌年轻貌美女子,其余女子捆缚双手置于马背。不知道那些瓦剌人DNA动了没有,有没有想起当初被支配的恐惧,还敢不敢南下牧马,犯我边关。
夏瑄应该想到的,这么多日攻下数寨,瓦剌人怎会不知。
十四日辰时,沿格楞河东岸南下只行五里遭遇了脱欢所率的大部兵马。
夏瑄所部四千五百人列阵,瓦氏领本部于中军,夏瑄率本部于左侧。
远远看去,河东岸足有七八千人,河西还有三千人。
瓦剌战马开始打着鼻息,马蹄刨地,躁动不安。
他们用手中的马刀有节奏的拍打着马鞍,节奏越来越快,直到最前一人举刀,敲打声骤停,之后就是能震碎耳膜的万马奔腾声。万余骑兵,一人三马,声势浩大,尘沙漫天。
俘虏的瓦剌妇孺已经被捆紧了双手扔在身后,瓦氏以百户为单位分前后两排列阵,瓦剌人接近到百步时才万箭齐发,一人两箭过后,瓦剌前部有五六百人被射下马来,现场为之一清,冲过来的战马上已经没有了骑着他们的主人。
果然如夏瑄所料,瓦剌人舍弃弓箭骑射,全力突入,也幸好是这样,这弩在马上是不能上弦的。
对面河岸的三千人不能过河,只有一些臂力好的尝试着隔岸而射。
夏瑄命令一半人下马朝远处抛射箭矢,其余人在前应敌,骑军下马后根本不用瞄准,对着天空一发发的抛射。全军慢慢推进,一刻钟后,弩失射尽,换另一队人继续抛射。
夏瑄冷静的指挥着现场,可心在滴血,瓦氏所部已经有1/3阵亡,瓦剌前部已经有人杀穿了阵线,双方混战在一起,不知道瓦氏怎么样了。另一队人不到一刻钟也把弩失射尽了,但这轮瓦剌人已经彻底杀穿了瓦氏所部,射死的人并不多。
“矢石已尽,拔剑杀敌。”夏瑄知道今天是最后一战了,就算胜了这五千狼兵恐怕没几个能活下来,若是...
“袁监军,你带着一个总旗杀出去吧,一路向东南避开鞑靼回去,帮我给太孙和陛下带封信。”
夏瑄想起了昔日郭汝瑰将军的遗言
“我五千健儿已损失殆尽,敌攻势未衰,前途未卜。若侥幸得胜,我当生还觐见殿下。若不幸战败,我就死在疆场,身膏野革。他日你犁庭扫穴,饮马瀚海时,如有波涛如山,那就是我来见你了。”
“你们几个经历等文官,也跟着一起走,亲军都督府有我所存的文书,里边是我五千狼兵的遗书等物,给家父带句话:儿孤军奋战,决心全部牺牲,以报家国养育。为国战死,事极光荣。”
“大人,我大军北征以来,从未有文官战死,我愿做第一个。”
夏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但你们还是要回去,总要有人去告诉他们,府军前卫所属骑军无一人投敌,血瘀刀柄,滑不可握,尤大呼杀贼。”
不知道这一世的劫难算不算度过,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夏瑄手下两千余骑军已经全部冲上去短兵相接,现在到自己了。
夏瑄摸了摸战马“等急了吧,照夜玉狮子。当年可能你的祖先就跟着卫青、霍去病将军来过这里,我不会让你蒙羞。”
亲卫们和夏瑄一样拿起了挂在腰间的长刀,“亲卫听令,杀鞑子,我若战死,不用管我,你们只管冲锋杀尽最后一个敢举刀的瓦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