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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刀距离罗老歪鼻尖几乎可以用米来衡量,不要想歪,是人吃的那种米,可以想象得到距离到底有多近了,也足以能看出掷飞刀的人,本事不是一般的高。
“艹他奶奶,谁干的,想毁你罗爷爷一双招子,老子一枪……”
话头戛然而止,因为他已经看到扔刀的人是谁了,罗老歪本来还一脸凶神恶煞,气冲斗牛不杀几人不罢休的样子。
此时则是一脸尴尬的笑容,看着手中还拿了一把飞刀欲要掷出的红姑娘,罗老歪立马变了一副嘴脸。
“哎呦喂,红姑你这是做甚,我老罗今天就没看过你啊。”
红姑娘身世悲催,若不是被财主看上,家破人亡,岂会杀了人进常胜山,生平一生最恨有人用那种赤裸裸的眼神打量着女人,这不罗老歪刚好撞枪口上了么。
“看别人也不行。”
红姑娘冷冷的说了一句,直接就径直走了,罗老歪止步一愣,怒从心头起,心里大骂丑娘们,若不是有陈把头在这,老子一枪蹦了你。
可最后他也只能将怒气按下,抬脚就将副官踢了个狗啃泥,这才跟了上去,可怜这副官只能自认倒霉了。
“鹧鸪哨兄弟,此去黔地盗那夜郎王古墓,想必收获不小吧?”
陈玉楼话虽口中说出来很是平静,其实内心深处还是隐隐作痛,想这几个搬山道人都去那黔边得手了,他带领大批的卸岭弟兄们这些天挖那瓶山处处碰壁。
如今又是低了搬山一头岂能高兴的起来?不过鹧鸪哨在听闻陈玉楼的话后,只能唉声叹气述说着此去盗夜郎王古墓的事。
原来这搬山道人此行也
不顺利,在黔边扑了一个空,夜郎王的古墓,早就不知在多少朝代之前,就被人盗空了,墓中
连块有壁画的墓砖都没给留下,
只有座荒芜的大坟山遗留下来,鹧鸪哨一行人,到了地方才发现留给自己的只不过是个空壳子,一时间不由得气恼,行此长的路途却一无所获。
陈玉楼听闻鹧鸪哨将这些郁闷事道出,心里一时间是乐开了花,想你鹧鸪哨此行一无所获,我卸岭也是一无所获,咱们算是刚好平手了,一时间心里顿时舒服多了。
说着话间,一行人就已回到义庄,陈玉楼便让人收拾出一间静室出来,要与搬山盗首同商盗倔瓶山古墓,毕竟现在这老熊岭可是常胜山的临时地界了,
如今这搬山一派到了,怎么说作为东道主的卸岭一派岂能不好好招待一番?这不是落了陈把头的面子吗?
这老熊岭还真是野生动物的乐园,封思铭带着小六子出去耍了一圈,就打了一头几百斤的野猪返回。
回来的时候动静大的惊人,吓的驻扎在外围的工兵营和卸岭群盗纷纷叫苦,那是一阵的鸡飞狗跳,尽力避开六爷那密密麻麻抓地爬行的步足。
封思铭来到火灶房,把已经死了的野猪扔给负责做饭的一群工兵,看也不看这群人,就径直往义庄里走了。
小六惹的锅,要他这个主人来背,不过看着那鹧鸪哨师兄弟三人应该没多大伤,毕竟有自己的吩咐小六不能杀人,想来吃顿自己抓来的野猪肉,这误会应该能解开了吧?毕竟搬山魁首气量大。
嗯,封思铭就是这么想的,义庄门外,哑巴昆仑摩勒如个木头一般站在那看着封思铭走来他就在那傻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反正封思铭是一头的雾水,这哑巴该不会是傻了吧?
“喂,昆仑兄弟,陈把头众人呢?”
哑巴昆仑听了封思铭的话,抬手指了指左侧的一栋房屋,封思铭二话不说就朝里而去,来屋檐下下他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纳闷。
这大白天的关门在里面干什么呢?也未多想,他直接伸手就推开了木门。
“吱呀,咔咔”老旧得都快烂成一块破木头的屋门被推开一条缝,封思铭抬脚就踩了进去,突然他眼中一丝寒芒诈现,不对!踏入屋里的右脚快速缩回。
并且头朝后快速往后倒去,而就在此时破门砰的一声闭合,三把飞刀从屋里破门而出,速度快的惊人,若是封思铭还站在原地必定会被射中心脏。
封思铭倒后翻滚一下,眼中疑惑未减,快速起身,他刚要再做出反应,突然身上有人直接一把就将他给抱住了。
封思铭这才反应过来,是刚才在义庄门口傻不愣登冲着自己傻笑的哑巴昆仑摩勒,而与此同时,义庄所有屋里冲出来一大批人。
每个人手里皆端着枪,将封思铭和昆仑摩勒包围在中间,黑洞洞的枪口就直指着两人,封思铭虽见此情形,但并未惊慌而是心存疑惑,不知这陈玉楼这卸岭一派到底搞什么?
难不成是他出去打野猪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吗?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是他忽略了什么东西,但搜肠刮肚半天硬是没想出自己干了什么对卸岭有害的事啊?
不用多想,这事肯定和搬山道人脱不了干系,不然不可能前面还相处好好的,这鹧鸪哨一行人刚到,这卸岭一派就会如此对自己。
再怎么说,他封思铭可是救了陈玉楼和罗老歪两次,这卸岭一派向来讲究义气,怎么可能会做出谋害救命恩人这种事情出来。
这事情发生的太快了,饶是封思铭脑力惊人,再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看着前面这些人,前几天还在说说笑笑的,如今却成了被枪指着的对象,一时间他也是心里怒火冲天。
泥人也有三分火气,如今他又有小六子这条六翅蜈蚣在外,真惹恼了他,把这卸岭一派给端了,再找别人做那震惊签到又有何不可。
其实他要逃脱还是轻而易举,这昆仑摩勒再怎么天生神力,又如何能捆住他,只不过他还想让陈玉楼给自己一个解释。
“陈总把头,如今已捆住胡某,还不出来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封思铭沉声大喝,声音传出很远,他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怒气了。
若真是黑吃黑这种烂桥段,陈玉楼和鹧鸪哨真如此无耻,那也只能说他封思铭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