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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长江,时间将近三月二十四。赵海驾着马车和穆念慈加速前行,几天后到达嘉兴。
这一日,醉仙楼宾客满堂,江湖上的英雄好汉汇聚一堂,江南七怪来了六怪,全真七子来了三位,马钰、王处一和丘处机。郭靖和六位师父坐在一起,不远处黄蓉混在人群中。赵海和穆念慈坐在全真三子附近。
时近中午,丘处机站了起来开口道:
“感谢各位赏脸,招待不周请多多包涵,丘处机在此谢过各位了。今日邀约大家来此,却是为了十八年前的一桩旧事。记得十八年前,贫道杀了汉奸王道乾,之后路过牛家村,有幸结识郭啸天、杨铁心两位忠良之后,接着在牛家村又将前来追捕的金兵和官兵杀得一个不剩,告别郭杨两位好汉后,到得临安,在葛岭道观中研读道藏停留几日。不料杀官之事还是走漏了风声,忠良之后郭、杨两家受我牵连遭遇大难。当时郭兄弟和杨兄弟受了官府和金兵的围攻,郭兄弟当场死于非命,杨兄弟当时身受重伤,下落不明,后来幸得附近村民相救得以活命,现安居在终南山。贫道当时偶遇吃了败仗的官兵,疑心之下,夜间摸进指挥所内,抓了一名官兵出来喝问,才知出了如此祸事,细问下才知是狗官段天德勾结金兵所为。次日一早,郭兄弟的头颅被高高挂在指挥所前的竿子上,号令示众。郭、杨两位兄弟是忠义之后,他们好心好意请贫道喝酒,贫道却累得他们家破人亡。贫道若不替他们报仇雪恨,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丘处机说道这里,犹自愤恨不已,一下拍塌了身前的桌子,长吸一口气,接着道:
“贫道守到半夜,将郭兄弟的首级取下,埋在西湖边上,当时就暗自发誓,要将郭、杨两位兄弟的后人调教为英雄人物。之后贫道接连几天寻那段天德不得,那段天德一直躲避,后来他躲入云栖寺,住持是段天德伯父法号枯木。枯木受段天德蒙骗,以为贫道是金人派来的细作,贫道当时心急如焚,鲁莽之下也没有解释清楚。枯木便让段天德投奔法华寺住持焦木大师,贫道查知踪迹,跟着追去,看到在法华寺后园那段天德正和郭兄弟的遗孀厮打,待到贫道跃进后园要救人时,段天德已将郭兄弟的遗孀拉走不见了。贫道找那焦木要人,焦木不明实情,不但不交人反而请来江南七侠。贫道连日追寻段天德不得,亲眼所见焦木寺内藏人他竟然不承认还请来好手帮忙,贫道怒不可遏,冲动之下和江南七侠大打一场,各种误会之下出手没了分寸,大家都受了重伤。”说到这里,丘处机向江南七侠拱手一礼,然后稍作回忆,接着道:
“大家都受重伤之际,段天德突然出来欲加害贫道,焦木大师见此便和段天德拼命却因重伤之下身体不便当场身死”。
说道这里,丘处机摇头长叹一声,接着道:
“之后,段天德又逃跑了不知所踪。贫道和江南七侠养好伤约定,贫道去救杨兄弟之妻,江南七侠去救郭兄弟之妻。这两个女子都已怀了身孕,救了她们之后,要好好照顾,待她们生下孩子,我负责教姓杨的孩子,江南七侠教姓郭的孩子,十八年后邀请江湖上英雄好汉来此欢宴一场。酒酣饭饱之余,让双方弟子比武较技,看看谁的手段厉害。”说道这里,丘处机又向江南七侠拱手一礼,道:“贫道定这约定实在存了私心,想让七位出力培养那郭兄弟之子郭靖,贫道向几位赔罪,还累的张阿生身死大漠,贫道万分愧疚”。
丘处机摇头长叹一声,接着道:
“现如今,杨兄弟之子杨康,郭兄弟之子郭靖都已长大成人,武艺人品皆是不凡,贫道和江南七侠的一番心血总算没有白费,也算对郭兄弟有所交代了”。
丘处机说完,便把郭靖和杨康招呼到身边,接着道:“这两个孩子,杨康是我徒弟,是贫道看着长大的,武功人品倒也不差,郭靖是江南七侠培养长大,贫道去年在中都见过郭靖,知道他武功人品也是一流。现如今,他们比武倒在其次,主要是按照郭兄弟和杨兄弟之约要让他们结拜为兄弟,请各位做个见证”。
丘处机自从知道杨康武功进入后天境界后,心里就明白郭靖肯定不是对手,比武的话郭靖一定会输,所以丘处机仔细说了当年的事由,对比武的事反而要淡化掉,怕郭靖输掉比武丢了江南七侠的面子。毕竟是他丘处机算计了江南七侠,让他们花费了十八年之久去培养郭靖,还因此丢了张阿生的性命,他丘处机心里万分惭愧和内疚,自然不能让江南七侠雪上加霜。
“结拜为兄弟自是应当,比武也要按约定进行。十八年前咱们约定让他们二人一对一比武,谁的徒弟得胜,谁便更胜一筹,败者非得心服口服不可。”柯镇恶接口道,“现已酒足饭饱,便让他们二人开始比武吧”。
江南七怪虽行侠仗义,但个个都心高气傲,行为与众不同,因此被称为江南七怪而不是江南七侠。
七怪老大柯镇恶脾气本来就怪僻,双眼瞎了后更加怪异,十八年前的事他始终都没有放下,到现在还想着和丘处机一较高下,定个胜负。
丘处机见状也是不在劝阻,心想“你们想要丢脸,我也没办法”,他的好胜心也被挑起来了。
“好,那就让诸位做个见证,让他们开始比武吧”丘处机道。
醉仙楼人满为患,比武不得,一行人走到外面,在南湖边一处空旷的地方站定,围了一个大圈子。
赵海见此心想这下要被人当猴儿看了,和郭靖一起走到中间,拱手一礼道:“郭大哥,郭伯母在蒙古可好,不知何时可以接回来,家父母甚是挂念。”
“好,都好”郭靖见这么多人围观有些紧张,没有多说什么。
“郭大哥,请”赵海见此也不多说什么,开口道。
“贤弟,请”郭靖道。
赵海见郭靖不肯先出手,也不再等着,向前跨步一拳打出。
郭靖使出南希仁的南山拳法和杨康交手,挥掌间倒也不俗,只是交手中竟然还有所保留,让赵海看的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