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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陆景行放下总统府工作,异常难得的陪着自家妻子逛起了商场。
苏幕与沈清二人都制不住的小家伙到了陆景行怀里乖的跟只猫儿似的。
说是选东西,但大部分都是苏幕在询问沈清意见,她只需点头亦或是摇头就行了。
而苏幕,素来比她有经验。
看苏幕选物品的颜色,沈清暗暗知晓肚子里小家伙的性别。整个下午光景,若非身旁有保镖,只怕是这夫妻二人会成为动物园的大熊猫。
别人观摩。期间,沈清拿起店里的一只狮子看了看,小家伙也看到了,伸手想要,陆景行随手拿了个小的给人家,小家伙不愿。
却被自家父亲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沈清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面颊,欺软怕硬。
她跟苏幕好话好说都不能让他安静下来,到了陆景行这儿果真是要老实些。陆景行临走时,拎走了沈清拿起来看的大狮子,一大一小,被他买走。
沈清笑意悠悠拉着陆景行的衣角,男人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拎着狮子,腾不开手去牵沈清。
将手中东西叫给警之后才伸手去牵自家爱人。
小家伙见大狮子被人拿走了,嘟囔着;“爸爸、要大的。”“大的是妈妈的,”陆景行答。
不依着他的性子。
沈清笑了笑,心想,大象该淘汰了。
夜间,沈清提议在外用餐,却无奈,正准备结束的时候,小家伙趴在陆景行肩头睡着了。
且还留着口水,睡的异常憨甜。
于是乎,不得不回去。
九月份的天依旧是炎热,但不如六月三伏天。
夜间用完餐,陆景行陪着沈清遛食,每日不管多忙,这是他必须要干的事情。
总统府的地界众多院落,但并不是没个院落沈清都知道。
早前,老太太因着脚扭伤被接回总统府,但因着与苏幕不和,老太太自己找了个借口搬去了另一处院子。
这处院子,距离主宅不远,即便陆景行告知她方向,她也不清楚。
索性也就不去研究了。
却不想,今日走着走着,走到了老太太的院落。
此时,院子里,老爷子老太太坐在院前石桌上聊着天儿,上面摆着些许水果。
二人不知是聊些什么,面上笑意悠悠。
陆景行想,既然来了,总归是要打个招呼的。
牵着沈清过去了。
老爷子见着了陆景行,总归是要说几句话的。
她便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听着,期间,老太太给她递水果,倒也是伸手拿。
约莫着过了半小时,眼看着天色渐黑,老爷子才放人回去。
回去路上,陆景行同沈清浅浅聊着,聊着家里琐事,聊着总统府办公楼谁谁谁回去休产假了,天南海北的,男人在找着话题同沈清言语。
而后者,静静听着。
偶尔应允那么一两句。
但话语不多。
恍然间想到了什么,她说;“那日徐三给我打电话,听到小孩子的哭声,他爱人生了?”
陆景行闻言,点了点头道;“应该是生了,你在h国,我希望他能从片面过去交涉,他说他爱人预产期就在这几天,走不开。”沈清想,那二人的婚姻状况到底是如何?
是平常人家的感情?
还是政场感情?
“果断时间傅冉颜出月子了,我想邀请她到总统府来做客,行吗?”这话,是商量的语气来的。
温温淡淡的商量。
牵着她慢吞吞往前走的人脚步顿住了,而后道;“总统府是你的家,你是这里的女主人,你想邀请谁啦都可以,无须问我。”在陆景行听来,沈清那话无疑是带着些许生疏客套的。
听了他心里难受。
“我是想着,总统府毕竟是重地,还是说一声为好,”她没有别的意思,但唇的只是想说说而已。
陆景行深深沉沉望了人一眼。
没在言语。
孕七月,沈清身体不佳。
睡至半夜腿抽筋,疼的她从睡梦中醒来,难以忍耐,伸手将陆景行摇醒。
“怎么了?”男人惊恐中醒来,见沈清疼的眉头紧蹙,担忧问道。
“腿抽筋,疼,”那种感觉,言语无法形容的难受。
她紧抓着男人身上短袖,疼的掉出了眼泪。
“乖、松手,我去拧个热毛巾给你揉揉。”
“我疼,”她不愿松手。
深夜,陆景行没办法,按响了床头内线,守夜佣人上来。
陆景行吩咐她去拧毛巾。
而自己,尽量坐起来,伸手去揉她的小腿。
才碰一下,别人惊叫着躲开。
“疼、”她不是个娇气之人,喊疼,是真疼。
陆景行伸手接过佣人手中毛巾,落在她小腿上缓缓揉着。
试图缓解她的症状。
这夜间,沈清小腿抽筋许久。
久到她疼完一拨,浑身冷汗的睡去。
而陆景行,亦是一身冷汗,坐在床沿,缓缓捏着她的小腿,试图让她放松放松。
第二日,因着夜间小腿抽筋,她整个人走路都是虚浮的。
苏幕见此,隐隐担忧。
询问她是怎么了。
沈清告知。
苏幕是又担心又气不过,见了陆景行回来一阵数落。
自那夜沈清夜班腿抽筋,陆景行每日除了陪着人饭后遛食之外,有多了一项重要任务,便是帮人泡脚。
沈清不大好意思,而陆景行,却是满不在乎。
对于古代的那一套在他这里全然不管用。
某日、他很忙,忙到总统府内阁成员跟着他回了住宅楼。
沈清自在家休息,每日作息时间极为规律,九点准时睡觉,而眼看着,沈清睡觉时间要到了。
而他还在忙碌着,男人索性是起身,将好好的会议改成了电话会谈,即便众人此时在一个屋子里。
沈清以为陆景行在忙,便准备省去了这道工序,却不想,正欲要睡觉时,陆景行上来了。
“等会儿睡,”男人说,手中还拿着手机。
沈清坐在床沿看着他忙进忙出,然后断了盆水过来放在她脚边,扶着她的脚丫子落进去。
沈清问;“忙完了?”
男人摇了摇头,而后伸手将手机放在床沿开着免提。
那边传出来的是总统府内阁成员的话语声,而陆景行一边帮她泡脚一边回应那边的话语。
沈清惊愕的望着人,心底却是一阵暖流流淌而过,那么快速,有那么平缓。这二十分钟的时间,陆景行就这么一边处理工作一边给自家爱人泡脚、沈清低眸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泛起的水花由他的掌心到自己的脚背,这个一下一下的,她的脚丫子在他的掌心下跳动着。
男人好看的眉眼似是低垂着,似是在思考内阁成员在那侧的话语是何意思,他淡淡柔柔的视线并不算锐利。
直至沈清泡完脚,他伸手扯过一早放在一旁的毛巾,提其擦着脚丫子。
此时、工作休息十分钟。
沈清见他收了电话,话语温和道;“要是忙的话不用管我的。”男人擦脚之际抬头撩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放心。”
她笑,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
陆先生伸手将她抱回床上,那模样好似听了笑话专门来取笑她似的;“辰辰我可没操那么多心,不听话训一顿就好了,我敢训你?”
沈清闻言,瞪了人一眼,鼓着腮帮子瞅着她;“你是不是也想像对待儿子那样对待我?”
“不敢、”男人笑答,俯身端起盆往浴室去了,转而,听见哗啦啦倒水声。
转身回来,坐在床沿望着自家爱人,“你先睡,我忙完就过来,别想太多,恩?”天晓得,若说女人是不讲道理的,那么怀孕的女人是无理取闹的,比如沈清,一边应着这让你出去工作一边不接你电话,即便是接了也会冷嘲热讽的搞你两句。
索性是他已经经历过一次,并不会觉得莫名其妙。
她点了点头,异常乖巧。
陆景行心头一软,将人按在床上狠狠亲吻了番,吻的二人热情高涨眼看着沈清的爪子往他的有里钻,赶紧作罢,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眼见陆景行落荒而逃,沈清是又好气又好笑。
躺在床上笑出了声。
十月中旬,在这个秋季到来之际,许是因着天气好,时常带着孩子去瑶居看望沈风临,更甚是周末会住上两天,起先,苏幕是不愿意的,到后来,许是小家伙在家里真的是烦到她了。
每日见沈清将人带出去,她既然是高兴的。
周末,沈风临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闹,院子里躺着一条不算好看的狗。
这只狗,是沈清某日下班回家再路上捡到的,受了伤,本是想将它带回总统府的,陆景行不同意。
说是家里原先有的猫猫狗狗都是干净的,外面带回家的,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家里孕妇孩子都有,玩不得马虎。
她也不坚持,许是当了妈之后,同情心泛滥,见那可怜兮兮的小狗实在是不忍在将它扔了。
索性是吩咐刘飞给送到了瑶居来。
秦妈将它栓在了院子里,做了个笼子,每日一日三餐给喂养着,倒也是有所好转。
思温最喜来找外公,在总统府,苏幕也好陆景行也好都有洁癖。若是他手中有一点点污渍必然是要带着人进盥洗室的。
但沈风临不同,他会带着孩子满院子撒欢,带着挖沙工具将院子里的泥土给翻了块出来,让小家伙玩。
满身污秽也没关系。
在加上近来天气好,沈清坐在院子下,看着如此一幕,只觉异常温馨。
五点,沈清冲着院子里的小家伙开口道;“辰辰、快去洗手,爸爸要来了。”小家伙闻言,圆溜溜的眸子一睁,开始着手收拾手中的东西塞到屋檐下的储藏室里,拉着沈风临去洗手。
沈清笑。
怎么看,都像是狼来了的故事。
十月,首都有一处枫叶盛开极美,章宜提议带着出了月子的傅冉颜去走走,去大自然中涤荡一下他们那乌漆嘛黑的心里。
沈清应允,临行前,同陆景行说这个,男人笑了。
许是被沈清那一本正经的话语弄笑了。
“你们中,谁的心灵是乌漆嘛黑的?”
沈清回道;“我们三儿加起来都没你黑。”
陆先生闻言,伸手拦住人腰肢往自己怀里带,笑的不怀好意;
“再给你一次机会。”赤裸裸的威胁。
沈清宁死不屈。
不屈?
眼看着男人越来越近的面庞,沈清伸手挡住人家,陆先生笑了,捧着人的面庞“啪嗒”一声就是一吻。
亲的她面红耳赤。次日,出门前,苏幕带着小家伙一起去了。
曾几何时,她听过同事说过如此一句话;带孩子出门比遛狗还累。
而近日,沈清已经不下数次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是何。
累、累、累、实在是累。这月,她收到了请柬,来自许言深的请柬。
鲜红的邀请函上是烫金的文字,翻开是他与爱人的照片。
小家碧玉型的女子,一头长发披在脑海,是名气质美人。
与年轻有为的许言深站在一起,倒是颇为般配。
后来,她才知晓,这女子并非首都世家女子,也并非来自那个城市的顶尖人物,而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人家的清秀女子,据说是个琵琶老师,弹的一手好琵琶。
沈清想,难怪气质温婉。某日,陆景行下班回来换了套衣服同沈清说了身就离去了。
面色匆匆,带着些许压抑。
她尚未来得及询问,人已经不见了。
夜间,她与苏幕遛弯回来,见几名警卫将陆景行扶了进来,其中,徐涵与刘飞推开车门蹲在院子里的花坛边儿上狂吐。
一看此情此景苏幕面色不大好了。
沈清呢?微微蹙眉,自然是有些不喜的。
卧室内,冲天的酒气。
男人从床上坐起身子,狠狠将给她擦脸的人抱进怀里,一通乱亲。
沈清不喜他这满身酒味,躲闪着。
“我爱你,很爱很爱,”男人揽着她的肩头喃喃自语。
“你爱不爱我阿幽?”他再问。
“恩、”沈清没好气的浅应。
男人笑了,捧着他的面颊笑了,笑的一脸苦涩;“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我后悔每一次与你争吵,我后悔每一次让你不开心,人生,过一日少一日,我们要把每一日当成最后一日来过,要足够关心对方才行,足够爱对方才行。”
这夜、陆景行像个话痨。
缠着沈清没完没了的说着情话,饶是她困顿的厉害,男人也不依不饶的。
她停下来,有一点点不耐烦,他便张口问;“你是不是不爱我?”
沈清无奈,耐着性子听着他讲。
简直跟耍酒疯没什么两样。
期间苏幕上来说;“基地有一好友在出任务的时候去了,夜间大家聚在一起多喝了几杯。”人生总是反复无常,你永远也不知晓那些说好要一起走的人,谁会半路将你甩下自己先走了。生离死别,世人都逃不过。
新人也好,旧人也罢,来来去去,都足矣伤人心。前行路上,谁也不是赢家。
次日陆景行行来,头疼欲裂,动了动身子发现胳膊被沈清抱在怀里,尽管此时头痛难耐,但依旧觉得温暖。
躺在床上许久,翻动身子,才一动弹,沈清睁开了迷糊的眸子,瞅着他,让其一阵心痒。
遂而转身,抽出自己的胳膊将人佣进了怀里。
“为难你了,照顾我一晚上,”男人温柔的嗓音传来,笑容艳艳。沈清想,你还知道为难。
都说女人无理取闹,实则男人无理取闹起来比女人更甚,沈清可算是见识过了。
陆景行昨晚无数次让她想捏死人。
但想想,自己老公,不能冲动。
捏死了整个国家的人都会讨伐她。
“头痛吗?”她身上摸了摸男人额头。
后者闷闷嗯了一声。
带着些许撒娇。
大狼狗猛变小奶狗?
沈清想,她可能是有些不大习惯,不然怎么会觉得嘴角抽搐?
“我让南茜将醒酒汤端上来,你放开我,”说着,还不忘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按内线,”潜在话语是不想松开。
某人无语…
按内线就按内线吧!省的走路。
七个月身孕,终究是不似前面几月的轻便。
上下楼梯多少有些畏惧。
她暗地里减少了上下楼的次数。
沈清看了眼床头柜的电子钟,问道“今天不去总统府吗?”
后者摇了摇头,闷声道,“我连着上了六百多天的班了,想翘班。”总统府公职人员或许有假期,但总统全年无休。
沈清微微心疼,伸手摸了摸陆景行的短发,笑到,“你是总统啊!”
“我还是你老公,是儿子的爸爸,是父亲的儿子,我并非只是一国总统。”他也跟平常人一样有家庭,并非每日无事。他并非只有国民。
这是沈清第一次在陆景行身上看到负能量。
满满的负能量。
他也不想上班,他也有想休息的时候。
他也有抱怨的时候。
“那……”沈清想了想,“翘班?”
她怂恿这位身兼重任的一国总统阁下翘班,后者闻言,抬眸愣怔望着她,只听沈清道,“天气好,适合翘班。”噗嗤一声,陆先生笑了,翻身松开沈清,一手搭在眼脸上,嘴角笑意欢愉。“笑什么?不是要翘班?”
“你这个理由有点不实用,”陆先生道,天气好翘班?
余桓会拿着文件带着内阁成员追着他跑的。
不不不,太丢脸了。
不行。
“那换一个?”这日清晨,夫妻二人躺在床上商量找到一个好借口翘班。
关键是思来想去,沈清想的任何一个理由都被陆景行驳回了。
她笑意悠悠趴在陆景行肩头笑的愉悦,后者仰面躺在床上笑的无奈。
小鬼精灵。
简直就是个小鬼精灵。
“要不?”沈清在想了想,道;“就说我不让你去上班?”“我背锅,如何?”闻言,陆先生笑意更甚了,抽出被沈清抱住的手臂揽这人笑道;“那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老夫老妻了,不用客气,”她大,万分大气。
老夫老妻?
这四字好听,格外好听,他喜欢。
陆先生笑意悠悠的望着爱人,那笑啊!跟吃了蜜似的。“能得此妻,三生有幸。”
这日,沈清闲来无事,相邀苏幕出去晃晃,这次,二人都异口同声无比默契的原则没有带孩子。
将辰辰放在了家里由保姆带着。
临出门时刘飞还问了嘴,沈清道;“我今日不想溜羊。”
后者笑的一脸隐忍。确实是跟溜羊没什么两样。
带孩子出门,需要有极好的耐心与体力。
闲逛时,沈清路过一家男装店,进屋给陆景行挑了两件衬衫,总统府的衣帽间里,清一色的白色衬衫与黑色西装,只因他不管是出席场合还是上班,及大部分都是经典搭配。
虽觉得反调乏味,但也确实是如此规矩。
很难更改。
淡蓝色的衬衫,两条别致的领带。
挑完付钱。
下午时分,本是要午休的人这日并未午休,反倒是拿着一本针线图在研究着,即便是看的眼花缭乱,也是眯着眼睛看完。
次日,沈清在这漫长的孕期中找到了新乐子。
干起了针线活,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乐趣,反倒是一针一线的还是在衣服上走着的时候,她觉得颇为有成就感。陆景行白色衬衫在她手上来来回回一下午。
各色针线在他昂贵且洁白的衬衫上来回穿梭着。
许久,一只简单的兰花出现在了衬衫胸前的口袋上。
虽不别致,但也是煞废了一番功夫的。
她从未给干过如此事情,一针一线穿梭来去之时,难免会让她负伤。
但此时,即便是负伤,也是高兴的。
那种成就感,比她在商场拿下一个难度极大的案子都大。
某日,陆先生随手拿起一件衬衫,发现上面胸口绣了朵别致的牡丹,觉得甚是好奇,他的衣服,素来都是一板色的,每日换来换去的除了领带的颜色之外,也没什么好换的了。
但今日的发现,着实是让他有些惊奇。
于是乎,男人开始在衣帽间一圈圈的寻过去,却发现,衣帽间的衬衫上,不止这一件事让他感到惊喜的。
随即、男人拿着衬衫除了衣帽间,将尚且还在睡梦中的人闹醒。
沈清迷迷糊糊中醒来,有些不锐,甚至是颇为烦躁。
想要伸手拉过被子改过头顶却被人扯住。
“宝贝儿,衬衫上是你的杰作吗?”
沈清恩了声,翻身,接着睡。
陆先生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面上那悠然的笑意赛过夏天的太阳于冬天的火炉。
床沿,男人一手拿着衣服,单手叉腰笑的悦耳。
那模样啊!
跟捡着了宝似的。
难怪,难怪最近都睡得早,难怪最近老拿着一本针线图谱琢磨着,原以为是给孩子弄什么呢!
给他弄?
好、好、好。
当真是好极了。
这日下午陆景行提早离去,当着余桓那一脸哀怨的面儿离去。
且还神清气爽的。
那模样、让他想想,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
小人得志?
不不不、不行。
那是、得意洋洋。
姑且可以这么说吧!
这日下午,陆景行回来,沈清正坐在四楼起居室拿着陆景行的衬衫对着上面的图形一针一线的穿梭着。
男人臂弯上搭着外套站在门口静看她许久,许久之后,迈步过去。“累不累?”虽心疼,但不得不说,他是愉悦的,是高兴的。
临近八个月的身孕,按照平常人正是修养的时候。
而他的爱人,在一针一线的给他板色的衣服上添上色彩。
那每一针穿进去的不是丝线,而是她的感情。
她的爱。
“一点点,马上就好了,”她说,话语一如往常的浅谈。
男耕田来女织布,他从未想过,在现如今依旧能看见自家爱人拿着自己的衣服穿针引线,这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太过真实与朴质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