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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张不凡早早请了个假,迅速洗了澡,按照妈妈的要求,装备整齐,然后通过镜子自恋了一番之后就走出校门,到了校门口,还不到四点钟。
虽然这一天他很努力,但是时间有限,有章温这样的同桌,他也提不起勇气在教室里看这些东西。
按照章温的性格,一定会觉得可笑,并且认为作为一个中文系的人,还在看高中知识就表示水平有限,而张不凡还没有修炼到可以无视这种蔑视的程度。
这样一来,他的所谓争分夺秒也只不过多看了十几页试题而已,心里实在没底,冒出一个主意,打电话给张秋说他有点感冒,可能去不了。
结果妈妈接过电话,三言两语就给拆穿了,还说李源家的人都已经到了,他妹妹也来了,看来是个好学的姑娘,能帮一定要帮,他只能灰溜溜地答应硬着头皮去辅导了。
中午的时候,邱素萍给他来过一个电话,问他准备得怎么样了,他坦白没怎么样,还说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好班里还有同学需要要帮忙,今天连试题都没空看,这是为了辅导失误预留的退路,免得到时被邱素萍知道了笑话他。
等不多时,张秋的车就到了,张不凡打开副驾的门就要钻进去,张秋说:“别急,你坐后排去,这位置有人占了。”
张不凡坐到后排去,说道:“是你的朋友吗,这不是我们家的事吗,你还要接朋友去?”
张秋笑一笑,却不回答。
张不凡道:“张秋,是不是你的馊主意,成考跟普通高考真不一样,我昨天晚上找过一个朋友的高考试题看过了,别的都还好,就是那些钻牛角尖的题目,我是真的做不好,万一李源的妹妹不懂的正好也是那类题目,那不成笑话了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
张秋说:“懂了,这就是你找借口说感冒了的原因吧?”
张不凡说:“你这叫赶鸭子上架懂不懂,你起码先问我一声吧,连问也不问,就替我答应了,我可告诉你,真出了洋相你要负责,反正我不负责。”气鼓鼓地在后座上抱着手臂躺下,以示不满。
张秋笑说:“哎哟,好大的火气哟。”启动车子。
张不凡索性闭目养神,却发现车开不多时,就又停了下来,感觉副驾的门开了,有人进来了,接着又传来了重重的关门声。
张不凡知道再躺着有失礼貌,只得爬起来,一眼看到张秋似笑非笑的神气,刚想说什么,忽然闻到一点淡淡的熟悉的幽香,顿时吓了一跳,侧过身来,朝着中控台上方的后视镜看时,有个姑娘正捂着嘴坐在副驾上,和张秋相视而笑。
他失声叫道:“怎么是你……”
张秋和那姑娘都笑出声来。
张不凡说:“张秋,你该不会早就认识她了吧。”
张秋说:“认识得有两年了吧,就是你毕业那年的暑假认识的。”
张不凡完全懵了:“捂得真够严实,一点风声都不透啊。”
张秋道:“非非不让我说,好像前段时间你们还闹着别扭吧,不让我说我也理解,早上非非给我打电话,我才知道你们重新又联系上了,我看你瞒得比我还严实。”
两人听到“闹别扭”三个字,各自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张秋说得坦然,听着倒不让人难堪,其实两人真正重新联系,也是上周六才开始,到这时才不过几天时间,还好原先打下了好的基础,恢复得也还蛮快的。
不过张秋两年前就认识了邱素萍,居然一丝风声都没透露出来,这可真是太恐怖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姐姐啊!
张秋启动车子,张不凡如梦方醒道:“邱素萍,你是准备去哪?”
邱素萍笑一笑不答,张秋说:“这还用问吗,我请的她,我去哪,她就去哪。”
张不凡有点着急,说道:“张秋,这件事爸爸妈妈知道吗?”
张秋说:“不知道,我请我的朋友,也用不着通知他们吧。”
邱素萍笑说:“这位小哥哥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哦。”
张不凡急了:“邱素萍,不是这样,当时我不想让你失望,没有跟你说清楚,其实,其实,其实……”
“其实你爸妈的心结还没解开,对吧。”邱素萍替他说了。
“是。”
“你觉得这个我们会看不出来吗。”邱素萍淡淡一笑。
张不凡一想也是,别说文老师和文师母阅历丰富,就是邱素萍,冰雪聪明,玲珑剔透,对世事其实也洞明得很,何况心结有没有解开,本来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怎么可能傻到猜不出来?
“所以我没有不欢迎你,我是担心等一下你会难堪。”
邱素萍看看张秋。
张秋说:“这个倒不用担心,有我在呢。她是我请去帮忙辅导李沅的,她们年龄相仿,又参加了同一届高考,我想来想去,她可能比你更合适,两个人一起辅导李沅,够重视这件事了吧,万一李沅的成绩真的因此提高了,那也可以算是功德无量了……”
张不凡大感意外,精神一振:“你也帮忙辅导,真的吗?”
邱素萍嘻嘻一笑:“我还略可胜任吧?”
张不凡的脑袋上方积压了一整天的乌云,已经差不多要把他压垮了,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喜出望外,都快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一时惊喜无限,竟不知说什么好。
张秋笑道:“哟,是不是感动得要哭了,非非,那边有纸巾,拿一折给他。”
邱素萍似笑非笑:“说不定是难过得要哭了,好不容易又收了个女徒弟,结果加塞了一个不知趣的人进来,万一到时又少了一个能帮他擦嘴角饭米的人,那他还不得怨死我呀。”
张秋说:“哎哟,有人帮他擦嘴角饭米啦,没听他说过啊,有没有这事啊张不凡?”
邱素萍说:“你就别问他了,那是他珍惜着的小幸福,为什么要告诉别人啊,是我亲眼所见,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啊。”
张不凡面红耳赤,作声不得,不明白这事都过去快一年了,邱素萍为什么还要拿出来说。难怪听人说女人都是考古学家,果然如此。
张秋说:“谁呀。”
“不就是陈丽吗?还是在师范的食堂里,在众目睽睽之下。”
“是她呀,她胆子倒挺大呀。”
张秋不置可否,她对陈家颇没有好感。
她在中心校读小学时,陈校长就是教导主任,张秋当时比一般男孩子还顽皮,偷摘学校的龙眼被陈校长当场抓获,狠狠的抽了一鞭子,痛了她好几天,林老师还对此事大肆宣扬,惹得张秋很讨厌他们夫妇。
张秋考上大学后,他们把这个当成一件功劳,说正是因为他们的严格,才及时让张秋回到正轨,把张秋都给气坏了。
“胆子大还不是有人给培养出来的?”邱素萍撇嘴一笑。
“那倒未必,张不凡就是太拖泥带水了,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不合适,张不凡也不情愿,可是他脸皮嫩不懂拒绝,为了防止陈丽继续发展,暑假时我还特地把张不凡拉到我这里来,不让他们过多接触,没想到刚一回去,就被陈家人捕获了,张舒说,屁股都没坐热,陈家的人就打来电话,以老同学的名义邀请全家吃饭,推都没办法推,结果就在饭桌上,陈丽妈妈当众把她女儿和张不凡当成一对了……”
“那也需要得到他认可吧。”
“我妈那晚给我打电话说,当时也看出来张不凡很不想要这样,可是他糊里糊涂的不知道怎么拒绝,我妈都快急死了,可她又不能代替张不凡拒绝,这样就把事情搞糟了,这件事之后,张不凡一连蒙了好几天才清醒过来。”
“是你妈不喜欢陈丽吗?”
“我妈主要是不喜欢陈家的人,倒不讨厌陈丽,在她眼里,每一个黄金年华的女孩都是可爱的,但陈家这个环境却终究会把陈丽污染掉,不可避免的,我妈的心里对张不凡还有期待,担心他一旦跟陈丽好上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你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