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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单纯想给崽崽们玩就要修建一个游乐园?”姜穗宁觉得自己已经淡定了,在季子书狂轰乱炸的霸气操作下依旧有些回不过神来。
季子书挑了挑眉,理所当然的说:“不行吗?”
“行……”谁有钱谁说了算。
不过姜穗宁却有点担忧问,“你现在就一个乳品厂,这个厂子这么挣钱吗?”这资金流跟的上来吗?这年头修建一个游乐场不便宜啊,在基本设施都要依赖进口的情况下她不觉得这是一笔小开销。
怎么这个口气和去菜市场买一颗白菜似的。
季子书拿了帕子给妹妹擦嘴,“厂子不挣钱,挣钱的是我。”
姜穗宁:……你要不要这么狂啊。
“给游乐园取个名字吧,奠基仪式前要先申报上去。”
姜穗宁觉得这就是在为难自己,她取名废好吗?
“我取啊?”
季子书点点头,“对啊,妹妹们的大玩具啊,当然是妈妈取名嘛。”
姜穗宁这是磨磨唧唧半天也没想出个好名字,最后还是季辰岩过来听说季子书要建游乐园要取名字,说,“既然是给宝宝们的就用她们的名字命名吧,心意游乐园。”
“我也想了这个名字。”季子书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想着回来问问姜穗宁的意思,结果她反而不知道了。
姜穗宁在这事上向来就是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忙附和,“好听就这个了。”
父子俩:……不再考虑考虑?
姜穗宁:根本不用,在老公好大儿跟前她就不班门弄斧了,咸鱼就要有咸鱼的样子,动脑子的事儿坚决不参与。
好嘞,父子俩基本是明白了以后这种事直接知会一声,不用征求意见了。
八月初季子书要去港城,季辰岩特意给配了保镖,全是从三部退役的,不是特种兵就是侦察兵。
季子书要先去广城,一早两三辆低调的红旗车就停在了院子门口,崽崽们第一次出远门激动的要命,穿了最漂亮的裙子,小辫子是爸爸梳的,发夹是哥哥买的。
出门前抱着爸爸妈妈各香了一下,“爸爸妈妈我会想你们的。”甜甜依旧是甜到人的心坎了。
糖糖则说:“爸爸妈妈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好,你们两个出去不要乱跑,跟着哥哥知道吗?”姜穗宁依旧还是担心,不过看着季辰岩配的乌泱泱的保镖又觉得自己过于担心了。
季子书伸手把两个妹妹抱起来,“妹妹们跟着我你就放一万个心,不会让她们少一根头发丝的。”
送走三个孩子,姜穗宁也要收拾一下,过几天她就要跟着季辰岩去西北了。
刘阿姨留守在院子里,上个月季辰岩帮着把她的家人全部接到了京市,连户口都全部转了过来,也不用两边跑了。
“宁宁,我听说那边风沙重,干燥,过去记得多喝水,我给你和季同志准备了清热下火的茶,全部装在这个布包里了。”刘阿姨现在完全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出一趟门准备的东西可不少。
“好,谢谢刘阿姨。”
两人是在八月中旬去西北的,季辰岩算是升任总备司第一次来西北驻地,他上一次来还是作为东三部指挥官。
梁远培带着空司下属研究单位在这边无人区做试验飞行,听说季辰岩要过来,特意带着涂国安过来迎接他们。
“哎哟,这是好久不见了啊,我的大首长,欢迎过来视察工作。”
季辰岩没理一向嘴贫的梁远培,反而先回应了涂国安的军礼,“辛苦了。”
“不辛苦。”涂国安放下手之后才叫了一声,“谢谢首长关心。”
几人都是同在大院长大的情谊,季辰岩还得叫梁远培一声哥,不过在工作中,没有长大的情谊,都得叫一声首长。
姜穗宁只能在驻地限定地方活动,季辰岩留了勤务兵照应着她然后投入到工作中。
下午的时候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梁远培跟着季辰过来接姜穗宁去吃饭。
一见面梁远培忍不住打趣道,“小弟妹依旧年轻,有些人已经开始老了啊。”
“我能有你老?”季辰岩看了一眼梁远培,这可是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现如今两鬓已经被染了许多银霜。
在年纪上梁远培是根本占不到优势,但又菜又爱玩,回回落季辰岩手里。
姜穗宁没说话,只是友善的笑了笑,不打算掺和两个的混战中。
反正她家季先生是一生要强的男人,绝对不会让自己在外面输的。
她们难得过来没有在驻地食堂吃饭,涂国安因为几年前妻子的事情离婚了,把君君直接带到了这边,又娶了一个妻子,是驻地的老师,丈夫前几年因公去世,自己带着一个孩子,有人撮合也就在一起了。
今天她们就是要去涂国安家吃饭,他的新妻子姓孙叫孙月真。
温温柔柔的,说话轻言细语,她带过来的是个女儿,今年五岁,应该长得像已故的父亲,普通人的相貌,扎着两个小辫子,性子有些害羞,在妈妈的介绍下叫了声“季叔叔,姜阿姨,梁叔叔。”
许是有女儿的缘故,季辰岩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夸了一句,“很可爱的丫头。”还把兜里的巧克力递给了小姑娘。
“谢谢季叔叔。”
进屋之后小姑娘被夸了很开心,开始帮着妈妈给客人倒茶,茶水是这边特有的红枣茶。
君君已经八岁了,估计是父母离婚的原因整个人有点叛逆,本来不愿意出门,结果被父亲揍了一顿,出来倒是出来了,只是开始作妖,不知道怎么回事把妹妹绊倒了。
孙月真作为后妈也不好管教他,只能把女儿抱起来哄。
气得涂国安又把儿子揍了一顿,打完之后好了,直接冲进房间锁了门一直不肯出来。
孙月真去哄了一下就听见屋里摔东西的声音,涂国安让妻子不要理他,孙月真只得又退回客厅招呼客人。
做饭的是孙月真的姨妈,无儿无女的跟着孙月真,本来帮着照顾孙越真的女儿,现在相当于照顾着这么一家子。
孙月真招呼大家坐好又去厨房帮忙,姜穗宁闲着也听不懂几个人说的哪些,拉了拉季辰岩的袖子说,“我去厨房帮帮忙。”
季辰岩看了一眼厨房传出来的阵阵油烟,眉头动了动,“这边是烧煤厨房很热,不然我陪你出去走走?”
梁远培忍不住做怪的咳嗽了一声,“哟哟哟,这么多人呢,注意点啊大首长。”
姜穗宁赶紧摇摇头,“没事我就看看。”然后起身去了厨房。
她虽然说是去帮忙,但孙月真也不敢让人做事,她从进门就注意到了首长这个爱人,皮肤雪白,眼神里透着股天真,特别那露出来的手指一看就没做过事情。
“首长夫人你快去歇着,这里我们来就行了。”说话的是孙月真的姨妈,特别朴实的一个老太太。
她并不知道季辰岩和涂国安的关系,只知道他是从京市来的大首长,哪里能让姜穗宁做事了。
“没事,我帮帮忙,摘菜也行。”姜穗宁能干的还真不多,只能摘摘菜。
吴月真最后端出两盆蘑菇出来说:“麻烦夫人挑选一下吧,这是早晨妮妮和姨妈去草地那边捡的,拿来炒牛肉很香,是我们这边的特色。”
“吴同志你叫我姜同志或者小姜就行了,我们家老季和涂国安是一个大院长大的朋友。”这一声夫人叫得她差点跪下,真是不习惯,又不是民国。
吴月真显然没想到是这层关系,愣了一下,忙道:“好,姜同志,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姜穗宁摆摆手,发现这蘑菇长得都不太一样,她很少吃这种野生菌,但知道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
“吴同志这些都能吃吗?”她挑了一会儿把混在蘑菇里的野草泥土都挑了出来,不过却有点不放心,这但凡有一点问题这一锅得把他们所有人放倒啊。
“能吃的,我们捡的都是能吃的。”吴月真不愧是老师,说着就开始给姜穗宁普及了哪些野生菌能吃,还热情的邀约道:“你要是喜欢明天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捡,那边还能骑马,姜同志会骑马吗”
姜穗宁摇摇头,“我不会骑。”她只会骑共享单车。
“我可以教你。”
两人聊下来姜穗宁才知道吴月真家里以前还有马场的,经历了好多事情,父母也都不在了,后来就嫁人生孩子,孩子才满月丈夫又出了意外,经人介绍嫁给了涂国安。
再婚之后基本就是工作,守着孩子丈夫,特别平凡的日子,又是很多普通人的生活,单调乏味却又是必须的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姜穗宁能从她言语中听出那种对自由的向往,似乎并不想困于家庭,反正这几天都要陪着季辰岩在这边,她也就点了点头,“好,那你明天教我。”
吴月真笑道,“那我明天早晨来叫你。”
季辰岩回去才听姜穗宁说第一天要跟着吴月真去学骑马,脱衣服的手停了一下,转身道,“想学骑马,那我明天抽空陪你,这边马场的马不是供人游玩的性子烈的很。”想到妻子毛毛躁躁的要是摔下来那不是闹着玩的。
姜穗宁突然翻身扑在被子上,两条白嫩嫩的腿在空中来回晃动着,好奇的问,“你会骑吗?那可不可以带着我在草原上飞驰?像书里的那种大侠一样?”
季辰岩坐到她身边,“可以,不过你得等等我,上午有个会,我们只能中午后过去。”
“行,没问题。”姜穗宁说着双手撑着身体爬起来抱住季辰岩,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谢谢老公。”
“等会儿认真点谢。”
“……”臭流氓
第一天要骑马季辰岩倒是没怎么折腾姜穗宁,不过她起得不算早。
吴月真那边季辰岩派了人过去知会了一声,说下午一起去骑马,那边倒是没来找她,中午的时候梁远培要回试飞基地,这边就只剩了涂国安,听说季辰岩要一起去骑马,他也跟着妻子一起过来。
姨妈拿不住两个孩子,两人也把孩子带过来了。
妮妮依旧乖乖巧巧的跟着妈妈,或许是季辰岩给过她糖的原因,她很喜欢和姜穗宁还有季辰岩说话。
表现得比跟自己后爸还亲。
君君一直不甘不愿的,不过有亲爹压着,也不敢表现的太过。
吴月真还真没说谎,这边的风景太好了,一望无际湖泊比天空看着都更蓝。
绕着湖边是绿油油的草地,现在的月份是一年这里最热的时候,草坪里镶嵌了各色小花,像是绣花的地毯。
风一吹,吹皱了湖面,带来了清爽的凉气,姜穗宁的帽子也被吹翻了。
季辰岩追了两步才捡回她的帽子,“我帮你把帽子戴好。”他说着把手里的帽子重新戴回姜穗宁头上,又把柔软的丝巾压在帽檐两侧遮住她的脸颊,最后把帽子的绳索收紧,这样太阳也晒不到她了。
吴月真牵着马在一旁等着,看着姜穗宁被丈夫如此悉心呵护心中升起不少羡慕,好的关系都是别人家的。
这个马场她很熟悉,特意给姜穗宁挑了一匹温顺的。
姜穗宁本来还以为就是骑马而已,结果走过去看着比自己还高的马有些害怕,不太敢接缰绳。
“马儿会不会踢我?”姜穗宁问。
吴月真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抚摸站在一旁的马儿,“没事,你试着摸摸看,很温顺的。”
姜穗宁试了一下,结果手才刚碰到马儿的鬃毛,它就发出了声音,吓得她连连后退。
“这个声音不是不开心,是认可你。”季辰岩大步走过来直接把人圈在自己怀里,然后牵着妻子的手又按回了,带着她熟悉即将要骑的马。
吴月真看季辰岩带姜穗宁,自己就退开了一些,然后去牵了一匹马出来。
姜穗宁被季辰岩抱上马背之后看到吴月真正在低声和马交流,发现那匹马儿好像认她当主人,时不时会蹭一下她。
她好像也很喜欢,不知道在和马儿说什么。
姜穗宁又看了一眼站在原处带着两个孩子的涂国安,刚想回头和季辰岩说什么,就看到季辰岩盯着她。
她想到季辰岩好像说过她很关心别人的家事,就什么都没说了。
“怎么了?想和我说什么?”季辰岩低声问她。
“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可以走。”
季辰岩把缰绳递到她手里,“握住这个缰绳。”然后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腰,害怕她摔下去了。
“我先带你跑两圈,你感觉一下。”骑马急不得,总的人和马都熟悉以后才好操纵它。
“那你慢点,我害怕。”姜穗宁感觉自己都快恐高了,怎么这个马这么高呢,走的时候一颠一颠的,她害怕把自己甩下去了。
季辰岩拉了一下缰绳,马儿往前走了两步,突然的动作让姜穗宁往后倒了一下,不过背后就是季辰岩,稳稳当当的把她圈在怀里,不过她依旧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别怕,有我在。”季辰岩扣住她腰的手抬起来拍了拍她抓住马鞍的手以示安抚。
季辰岩真的是很好的老师,特别有耐心,一开始并不会特别急切,带着姜穗宁一圈圈的适应。
看她身体逐渐松懈,也适应了操纵缰绳的流程,他就先下马了。
他给姜穗宁牵马,开始教她怎么控制方向和速度。
姜穗宁绕着湖泊走了两圈,季辰岩问,“可以自己骑了吗?”
“不敢。”她依赖性很重,只要旁边有人她很难脱手。
这时候吴月真已经骑马从她身边飞驰而过,看的姜穗宁一脸羡慕,就有一种自己驾照还没拿到,朋友就开着跑车在旁边各种耍帅了,她也想但是不敢。
季辰岩看着她羡慕的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一直看着别人的背影,直接翻身上马,把人抱在自己怀里,重新拿回缰绳,“我带你骑。”数完就打马追出去。
速度快到她还没回过神,不过也被吓得够呛,耳边全是风,眼睛都不敢睁开。
“季辰岩慢点……我害怕。”她感觉自己说话都要靠嘶吼了。
“不要怕,睁开眼睛,我带超过她们。”他说完姜穗宁感觉速度又快了。
因为有季辰岩姜穗宁最后还是睁开了眼睛,不过却是在尖叫声完成了追击任务。
第一圈的时候她就不肯再骑了,曾经梦想仗剑走天涯的武侠梦彻底碎了,不是骑得不好,是太好了,她被颠得浑身都痛,特别是屁股都快开花了。
下来的时候腿都在发抖,“不骑了,不骑了,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季辰岩把马交给马场的人,直接把姜穗宁抱了回去。
坐在休息的凳子上她就不想起来,真的太累了,手心都酸痛了。
远处吴月真还在骑,像是骑不够一样,终于涂国安朝她招手她才朝这边过来。
最后把马儿牵回去又亲自添加了草料才回到休息的地方。
妮妮要喝水涂国安带着她去喝水,君君也跟着过去了。
季辰岩去那边交代准备晚上吃的东西,休息的地方就只剩了姜穗宁和吴月真。
“你太厉害了。”姜穗宁由衷的夸赞道,看着吴月真有种看女侠的感觉,没想到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有这么英姿飒爽的一面。
吴月真下了马背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现在很少骑了,以前这一片的马场都是我们家的……”她话只说了一半,接下来的话就没说了。
姜穗宁明白,知道曾经她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只是时代洪流冲散了她家。
她觉得气氛冷下去,主动说话,“季首长对你很好呀,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带着妻子骑马的,而且他很照顾你心又细,你福气很好。”
姜穗宁笑笑,客套道,“涂国安人也不错的。”
吴月真没点头没摇头,“不过就是搭伙过日子,成天也就是柴米油盐的事情,跟谁都一样,国安他心思正。”所有的工资都上交,也不乱来,这就够了,她一个死过丈夫的寡妇这就算是最好的归宿了,什么爱不爱的似乎在忙不完的琐碎生活中都不那么重要了。
姜穗宁现在知道季辰岩从不过问别人家事的原因了,家家情况不同。
有时候人容易滋生同理心,听了别人家的事情开心就不说了,但凡有点不开心的很容易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休息了一阵,吴月真又带着姜穗宁去捡野生菌。
早晨已经被人捡了一次了,下午已经没多少了,不过也就图个开心,姜穗宁不仅沉迷捡野生菌,后来开始在泥土里刨着什么。
季辰岩走过来看她找的认真,问:“找什么呢?”
“你说这地方能有虫草吗?”这要能找到得多纯天然啊。
季辰岩:“……驻地那边收这个20块一公斤,你要想要咱们就买点回去,这里是没有的,你在这趴到天黑都找不到。”
她这么一说,姜穗宁才想到,对呀这东西是差不多九十年代价格才被炒起来的,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干草屑。
“走啦,不找了。”
季辰岩伸手帮她把沾在身上的草屑收拾干净,“怎么就要找那个东西?”
姜穗宁神秘兮兮的凑近他耳边说,“当然是给你补身体啊。”
“……小混蛋又欠收拾了是不是?”季辰岩伸手去抓她,结果小狐狸早就算计好了一下就溜开了。
他被气得没脾气,略带危险的瞪了她一眼继续道:“乖乖回来,你要知道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威胁味道不要太重。
姜穗宁看他动真格的还是有点怂了,乖乖的跑回来抱着他隔壁撒娇,“我错啦,我跟你开玩笑的。”
说完不等季辰岩发作又说:“季辰岩,谢谢你,我爱你,有你真好。”
季辰岩叹气,她在拿捏他这事儿上已经炉火纯青了,可以一句话气得他心塞也可以立刻哄好他。
“谢我什么?”他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大有一种不好好说今天还得被收拾的感觉。
“谢谢你爱我胜过你的生命,有你撑起我和孩子们的天,让我能在你的庇护下无忧无虑,让我本该在柴米油盐的婚姻中磋磨掉的任性依旧得以保持。”让她永远任性又天真。
“你呀。”季辰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家这个小朋友气人的时候是真气人,说点好听的话是真让人感动的。
他是她眼中的天,她何尝不是自己疲惫后的温暖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