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金麟岂是池中物

朴子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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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踏出启灵阁忽感清风凉意,许是在那阁内太多的血脉偾张使得倍感凉爽,心中的种种担忧也因方才再见至亲渐渐消散,虽知这玛法一入无返却也是如释重负;月亮显得格外得膨胀,像似伸手便能触及到一般,如明灯般的月光洋洋洒洒地铺便整个揽星台,那断桥也像是发着光的天路浮在半空中。

    “你二人可真费时,可还知我是谁?”双儿那双犹如一泓清水般的双眸盯着我二人道。

    “这未姑娘是...?”宋前一本正经上下打量着问道。我在旁边看在宋前打趣着双儿,也装出一副不曾相识的表情来。

    “当真不识我了?”双儿说着便要将手摸向我二人脑袋处。

    “姑娘还请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我自小不愿相欠于人,你若摸我,我可便摸回来了。”说着宋前便要伸手向前摸去,我见宋前这滑稽模样实在忍俊不禁起来。

    “胆敢轻薄本主,看本主不将你丢下这断桥才怪!”双儿看穿我二人做戏便道。

    “啊啊别别,开个玩笑嘛,双儿别当真...”宋前见双儿真的唤出青剑来连忙摆手笑道。

    “奇怪,你二人竟未被抹去记忆,师尊可还曾对你二人讲过什么?”双儿质疑道。

    “师尊他老人家探得我二人脑子里全是纯真的物,留着也无害,便放我二人出来了,至于说什么...他老人家确实说过要我二人好生照顾双儿你,说你不曾婚配,莫落入歹人之手。”我一阵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你...”双儿话还未说出口便被启灵阁传出来的阵阵哀嚎声打断了,那哀嚎声极为痛苦,随着阵阵红光现出,爷爷的哀嚎声逐渐尖锐起来...我心里一颤,莫不是这阴邪之术又发作了,顿时眼眶湿润起来,宋前见我内心极其挣扎便咬咬牙,恶狠狠的瞪着那红光。此刻我只有一个念头闪出,不论如何也要拿到那嗜魂法杖解了那该死的禁锢。

    “师尊又现魔身了,快走,我们快去那桥头守望,莫要让旁人看到师尊的魔身,否则众口悠悠,以免给师尊带来不便。”双儿说罢便引我二人过那断桥。

    “魔身?师尊?”宋前一边随我和双儿跑向桥头一边问道。

    “这乃揽星台的秘密,只有我和师父还有两位师伯知晓,你二人切不可外传,否则莫怪我不念情谊。”双儿说着双手分别拉着我和宋前纵身一跃便至桥头。

    “放心双儿,我二人定不会多嘴。”我说道。心想这启灵阁之人乃我至亲,我断然不会向旁人提起,倒是这双儿的确尊崇爷爷,想必爷爷不少照顾于她。

    “师尊可谓仙人,人魔自如,每当月起之时师尊的魔性便会现出,但片刻就会被压制回去,能如此不失理智的转换也只有师尊了...”双儿环顾四周说道。我和宋前四目相对,或许只有我二人才深知其缘由,那红光每现一次,我的心便被灼伤一次。

    “双儿可知虹魔?”宋前转头向双儿问道。

    “听师父提起过,虹魔原为战神封,为血祭封印封魔谷误入了魔道,通晓各流派功法,尤其精通法系,固即使入魔也存留着理性,因不伤害玛法生灵而隐居,奈何这玛法总有号称正义之士频频前去诛杀于他,不过只为了夺取他手中的血饮和嗜魂罢了。”双儿叹道。

    “双儿可知封现为何处?”宋前追问道。

    “封行踪仅为隐秘,不为人知...”双儿答道。呆滞片刻双儿问道:“怎么?你也想夺那血饮和嗜魂?”

    “我可没那想法,只是好奇一问,再说即便又想法以我现在的修为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宋前苦笑着答道。

    “方才牵你二人时,发觉你二人体内多了股浑厚之气,想必是师尊已点拨于你二人了。”双儿望着启灵阁缓缓说道。

    “他老人家许是许久没有遇见如此纯真向善之人了,担心我二人日后遭人算计便传了一些修为罢了。”宋前幽幽的说道。

    “你还真是恬不知耻啊...”双儿一脸嫌弃道。

    “对了双儿,方才你说师尊和封入魔都存留了理性为何意?”我问道。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人魔乃一念为之,亦有些许在修炼功法上急功近利之人误入魔道,除了修习道法两流派功法之人尚会误入魔道,我派因功法至纯至阳断然不会入魔的,所以你二人放心本主是入不了魔的,法系修行者因流派与魔道有着千丝万缕的羁绊,况且由始至终修行者皆为女辈,其至阴之淳鲜有误入魔道中人,即便误入魔道也会留存理性,为魔法师;而道系流派本就视魔如仇,且其功法通灵气正,与魔气格格不入,一旦误入魔道便丧失理性,为魔障。”双儿如讲师般缓缓说道。

    “魔障?听起来怪可怕的!”宋前幽幽说道。

    “道入魔乃逆天而为,还尚未有过修道之人误入,听师父讲一旦术士入魔其通灵通魔可谓玛法之乱。”双儿望着远处又说道:“看着红光已消散,师尊应是把那魔性压制了,我们也回吧,长留这惹人是非。”说罢双儿便转身离去。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小心入了魔,你还会相信我,阻止那些正义之士来寻我吗?”我故作漫不经心的边走边对宋前说道。

    “不会!”宋前若有所思状看着我答道。见我陷入沉默又说道:“你若成魔,我便为你成魔,以杀止杀,以战止战。”宋前冷着脸回道。

    “...”

    “你知道的,以我的性格懒得与别人周旋,若这世人都与你为敌,我随了你去也好有个照应,哈哈哈...”宋前故作玩笑似的说道。

    听完宋前的一番话心里着实感触一番,以他的性子我是了解的,看似玩世不恭,内心实则心细如麻,总表现的不靠谱些甚至有种众乐乐不如独乐乐的姿态,但关键时候是为了兄弟可以舍弃一切的人,包括他自己,有些时候我二人甚是相像,如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是不愿看他放弃自我。

    “兄弟,我若成魔,你定要好好活下去,若我被杀死也不必为我报仇,每年啊,记得给我烧烧纸就好喽!”我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又说道:“行了,不逗你了,这世界的诸多美妙还等我二人仔细品赏一番呢,哈哈哈...”

    “你二人有完没完,跟紧点,被哪个野兽吃了我可不管!”双儿回头冷冷说道。

    “双儿你知道么,你这人着实有点怪...”我快步向双儿走去说道。

    “哪里怪?”双儿随口道。

    “怪可爱的!!!哈哈哈...”我调侃完咧嘴乐道。双儿听后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一翘学着我的口吻道:“你二人也有点怪,怪烦人的!”

    许是夜路难行吧,三人走了好一阵儿才看见远处微弱的灯火,又过了片刻才深知这琅琊台的盛状,花园内灯火通明,像是夜色从未降临过,池中睡莲似莲灯般的照亮整片水池,连水中的锦鲤的每一鳞片都数的清;比武台上侍女起舞翩翩,各个身姿曼妙,台下众人饮酒作乐,呈凉亭中坐着两位身着锦衣的中年男人和一位身着霓裳羽衣的女子,其中一男子手持赤金扇子坐在中间,路过亭下的众人纷纷拱手行李,想必这三人便是这琅琊台掌事之人。

    “拜见三位师叔!”双儿上前一步对那坐落亭中的三人拱手说道。

    “许久不见双儿了,今年大庆你母亲可愿屈尊琅琊台啊?”三人点点头中间手持赤金扇子的男人问道。

    “明日便至,劳烦乾师叔挂念了!”双儿看向我二人又面向那男子道:“此二人为双儿侍仆,初入中州城少了些礼数,还望三位师叔担待。”话音刚落,那三人目光便落在我和宋前身上,那锐利的双眼放佛能洞穿一切。

    “无妨,无妨,你带他二人且入座吧!”那左侧霓裳羽衣的女子说道。

    我二人随双儿落座于远离众人的角落,在一众锦衣华服寒暄说笑下我二人显得格外渺小,几个侍童侍女片刻间用碟碟碗碗填满了小桌,许是跪着落座久了双腿一阵阵酸麻便站起来调整了下姿势...

    “又见面了!”身后突然有人拍我肩膀道,回头一看原来是红花会的刀疤脸,我松了口气便道:“代兄,别来无恙了,也是来赴这百年庆?”

    “阁下说笑了,在下只是奉会主之命前来这琅琊台打探明日比武之事,明日比武事关琅琊台新掌事承继,多加了解,日后也行事方便。”代人杰边向双儿与宋前行礼边说道。

    “哦?这明日比武结果一出想必九州四海人尽皆知何必特行于此啊?”宋前回了回礼问道。

    “这…”代人杰看着宋前又望了望四周迟疑起来…

    “代兄莫要为难,我这兄弟也只是随口一问,来,坐下喝一杯!”我见代人杰有些犹豫便圆场道。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代人杰拱了拱手便坐了下来。

    “阁下红花令在手也不是外人,有探子来报中州明楼枫林宛中藏有魔族暗探,要趁明晚大宴屠山。”代人杰低头小声道。

    “屠…”宋前话未出口便被双儿打断道:“消息可准确?”

    “千真万确,我会素来与走马会渊源颇深,两会之中互有密探,这消息乃我会探子在走马会探知!”代人杰小声回道。

    “走马会探子遍布九州四海,其追踪觅影手段颇为神通,从走马会穿出来定不会有假,本主且与三位师叔通报一下。”说罢双儿便要起身。

    “小主且慢!”代人杰伸手拦住又道:“且听在下说完!”

    双儿冷冷看了代人杰一眼便调整了下坐态,瞥了其一眼道:“说。”

    “探子还说这琅琊台亦有里应外合之人,在没找出细作前还望小主莫要打草惊蛇,阻止这次阴谋便是青花大人生前未完成的使命。”

    “这红花会为何要如此维护琅琊台?”宋前不解的向代人杰问道。

    “这个…恐怕小主最是清楚。”代人杰抿抿嘴答道。双儿的眼神瞬间多了丝坚定,那张冷冰冰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红花令乃青花临终托付与我,我定会替他完成未完的使命。”双儿皱皱眉说道。

    “断然不可!小主非我会中人,切不可参与此事!”代人杰连忙起身抱拳道。

    这红花令是双儿亲交我手,当日不惜舍命也未予他人,想必此物对双儿而言极为重要;倘若双儿不插手此事仅凭我和宋前二人定会手足无措,怕会误了大事…

    “这红花令现于我兄弟之手,那日也曾许诺定会完成嘱托,既然小主不便插手此事那便由我二人兑现诺言!”一旁的宋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诧异的看着宋前那装腔作势的模样顿时流露出些许钦佩之情。

    “既然如此,还望阁下切记此事,能阻止此次霍乱也不负青花大人若托。”代人杰义正言辞地拱手说道。

    “定不负所托!”我拱手回道。

    “在下告辞!”说完代人杰便转身离去…

    他这一走我心里就开始忐忑起来,答应的倒是轻松,如若有半点差池岂不是成了罪人?这宋前也真能接这麻烦…不过方才的情景宋前不说我也会应承下来,想必这也是双儿想要的结果,当务之急需向双儿好好讨教一下这应对之策。

    “双儿,可否与我二人讲一下这红花会与琅琊台的关系…”宋前左手托起脸问道。

    “也罢!这里甚是吵闹,我已安排侍女清出一间内室,且随我去房内听我细说一番。”双儿迟疑片刻擦拭了下嘴角起身道,说完便向院外走去。

    “正好我也有功法上的疑惑请教双儿!”宋前也随即跟了上去。徒留我一人愣在桌前,许这一天的疲惫莫名的心慌起来,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好似尽在眼前却完全察觉不出…四周尽是锦衣华服谈笑风生,站在桌前呆若木鸡的我显得格格不入起来,大步向双儿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