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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包子,热腾腾的包子!”
“馒头馒头,大个儿的馒头。”
“……”集市上叫卖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宁宴摸了摸肚子,看看包子再看看馒头最后拉着宁有余走到一个馄饨摊子上。
“两碗馄饨,肉馅的。”宁宴说完听见馄饨摊子的大爷吆喝一声:“好嘞”。
就往包子摊上走去,买了两个包子,回到座位上,丢给宁有余一个,开始观察四周的环境,挑着扁担卖花绳的,坐在角落捏糖人的,还有一些磨剪子戗菜刀的,纷纷扰扰,时代儿味道浓厚的很。
馄饨上来的很快,由于上辈子养成的习惯,宁宴吃的很快,三两口就把碗里的东西吃完了。
宁有余才吃了两口,瞧见宁宴空了的碗,额头皱了起来,好一会儿才把碗推到宁宴身前:“娘,你吃!”
“……”她是会跟孩子抢东西吃的人吗?宁宴摇摇头,将碗儿推到宁有余身前:“吃你的,吃得少长不高的!”
被戳到痛脚,宁有余幽怨的瞧了宁宴一眼,委屈的低下头跟着碗里大个儿的馄饨干了起来。
比同龄人个子矮这件事,一直是宁有余心里的痛。加快咀嚼速度,小小的一个包子,竟然把一大碗的馄饨外加一个包子吃的干干净净。
瞅着小包子鼓着的肚子,宁宴有些哭笑不得,撑成这个样子还能走路吗?
将吃撑了的小包子扔在背篓里,起身往杂货店走去。
“娘,这是二叔叔家!”背篓里的小包子扯了扯宁宴的袖子,指着一个杂货铺子。
宁宴顺着宁有余指着的方向看去,宁记杂货铺敞开着门,门堂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连个树叶都没,门前的藤椅上坐着一个女人,是小梁氏,她那个堂弟的妻子。
“滚滚滚,哪里来的叫花子,这可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宁宴只是多看了两眼,就被里面走出来的伙计拿着扫帚赶开。
宁宴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补丁多了一点儿,但是洗的干干净净的,跟乞丐扯不上一点儿的关系。
再往梁氏看去,藤椅上的女人还眯着眼睛,如同睡着了一般,然而时不时颤动的睫毛却证明这位在装睡。
啧,看来原主跟那一家子的关系都不太好啊!还没上门就被赶了出来。
宁宴也没有恼转身走到对面的铺子里,对面铺子的伙计机灵的很,美欧因为宁宴的穿着就把人赶出去,还时不时介绍一些东西。
一会儿的功夫,宁宴背后的背篓里装的满满当当的,小板凳铁勺子,大小两身成衣,几斤大米,盐油调料等等。
铺子的伙计送宁宴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都快勾到耳后根儿了。
出了杂货铺在县城转了一圈,没有看见稀罕的东西,宁宴就往家里走去。
六月天里,走哪儿哪儿热。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磨盘上绑着的杨瘸子也不见了。
宁宴顺利的回到家里,站在门前,瞧着破了的栅栏门,往里走了几步,放在灶房的野鸡没了,鸡圈的兔子也没有了。
“遭,遭贼了!”宁有余跑到鸡圈了,瞅着空荡荡的鸡圈,大眼泪汪汪的。
“可不是遭贼了。”还是家贼,宁宴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将身上的背篓放下来。
起身往宁家大院子走去,站在门前都能闻到炖肉的香味。
推开木门往里走,还没走进厨房,就传来一阵惊呼声:“娘,宁宴那个死丫头又来了。”
宁宴抬眼,院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少女,是大李氏的小闺女宁婉儿,宁婉儿是老来女在这个女人没有地位的家里尤为受宠。
宁婉儿盯着宁宴一脸嫌弃:“你来这里干什么,赶紧滚,一身晦气的人,别把家风带坏了。”。
“小姑姑这话说的,我来当然是找我的兔子,真看不出来,宁家传说中的耕读人家竟然还会偷别人家的鸡跟兔子!”
“什么偷,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娘想吃肉了,从你那边拿一只鸡怎么了,生你养你这么多年,这会儿想吃肉也不成了,听说你昨天还把娘打了,就该开祠堂将你绑了扔河里。”
“祠堂是你家的,说开就开?”如果原主听见开祠堂早就害怕的瑟瑟发抖了。
但是宁宴不怕,说她打人,拿出证据啊,老虔婆身上连个淤青都没有,她就不信整个村子都是瞎子。而且就原主那种欺软怕硬的,敢打大李氏?说笑话吗?村里人又不傻。
宁婉儿瞪大眼睛,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连个屁都放不出来的宁宴现在怎么竟然敢还口了,尊严受到挑衅,宁婉儿破口大骂:“你个贱丫头,当年怎么就没有淹死你。”
闻言,宁宴冷笑,为什么没有淹死,新帝即位,天下大赦,监狱那些犯人都放出来了,原主不过是失贞,自然也在大赦之内。
能活下来,跟老宁家可是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要知道当年宁宴出事,第一个要把原主浸猪笼的就是大李氏,大赦天下之后,宁家为了避免被宁宴连累,直接把宁宴逐出宁家。
宁宴是村里除了沈家寡妇之外唯一的女户了,立了女户可不就跟老宁家没有关系了!
但是老宅这边儿三天两头的去茅草屋打一次秋风,也不知道谁不要脸,原主能忍,她不能忍。
“把我的兔子还给我,不然……”宁宴伸手捏着宁婉儿的手腕,微微用力。
“嗷……啊啊啊啊……”类似杀猪的声音从宁婉儿嘴里传了出来!
听见宁婉儿惨叫,大李氏慌忙从屋里跑出来,瞅着嗷嗷大叫的宁婉儿,伸手就往宁宴身上锤去:“干什么干什么,杀人了,死丫头杀人了,我的婉儿!”
“死丫头你赶紧放开,这是你姑姑,你竟然敢跟长辈动手,你这是不孝啊。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贱蹄子!”
在灶房忙碌的徐氏终于腾出手来跑了出来,瞧着宁婉儿惨白的脸,豆大的汗珠,想到宁宴天神大力,直接一个哆嗦,那得多疼啊。
宁宴松开手,悠悠问道:“娘,奶,你们说什么,我怎么杀人了,我就是跟小姑姑牵牵手!”
宁宴说着,提起宁婉儿的手:“小姑姑的手又白又嫩,连个淤青都没,哪里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