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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文庭似是想起什么,又与邹家大爷开口说:“我寻找墓穴的期间还需世伯准备一样东西。”
邹家大爷赶紧点到道:“需要老朽准备什么贤侄尽管吩咐便是。”
管文庭点了点头道:“我需要世伯遣人打制一口石棺。”
“石棺?”
“对,我看放老太爷的应该是一口铁棺对吧?铁不透阴阳,待我寻得古墓将老太爷埋于古尸之下,若还以铁棺束之,无论放置多久尸气都不会散发,而老太爷现在这种情况肯定不能用木质棺材,所以届时就需要一口石制棺材。”管文庭解释道,邹家大爷听完点了点头,立马吩咐人去找附近最好的石匠定制。
接下来的数日,管文庭一直带着邹家二小姐邹曦儿到处游山玩水寻找古墓,期间两人的感情也是日益增深,虽然都没有表明心迹,但也都是彼此心照不宣,期间邹家大爷对管文庭也是越发的喜爱,接触的久了发现管文庭不只是对风水术数有一定造诣,对当下的时局也有自己的见解,甚至说起邹家大爷见长的做生意,管文庭也能说的头头是道,见管文庭与自己女儿情投意合,邹家大爷更是如获至宝一般,对管文庭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亲,这更是引来自己儿子的猜忌与不满。
半个月后,管文庭与邹曦儿站在一处不算太高的山顶,这已经是这半个月来爬的第八座山了,其实邹曦儿作为一个弱质女子,第二天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为了与管文庭多些相处的时间,邹曦儿硬是咬牙坚持到了半个月的时间。
站在山顶,管文庭手搭凉棚,环视了周围山势地形一周,缓缓开口道:“便是此间了,山腰处必有墓穴居于此。”
邹曦儿也学着管文庭朝四周观望,入眼处皆是草木山石,自是看不出半点端倪,娇声道:“管大哥何以如此笃定?曦儿是瞧不出半点眉目。”
管文庭微微笑了笑,虽然知道就算自己说了邹曦儿也未必能懂,但还是指着周遭的环境与邹曦儿说:“此处左右两山夹据,如二龙虎砂抱卫以护生气,前朝后拥,四势端正明朗,其祖山危岩耸首,来势若策马奔驰,有水随山比肩而至,若玉带环绕,所以此地古时必有佳穴古墓,然经书云:童断石过独,生新凶,消已福。谓之:气以生和,而童山不可葬也;气因势而来,而断山不可葬也;气因土行,而石山不可葬也。气以势止,而过山不可葬也。气以龙会,而独山不可葬也。此处本为上吉之龙穴,然来势已被开山采石者截断,气脉不能连接,谓之断山,所以此地也由转凶。”
顺着管文庭手指的方向,在山后不远处连着的一处山谷中果有一处荒废的采石场,大半边的山石已被掏空。
古墓已经找到,所以管文庭与邹曦儿此时倒也不急于下山了,此间的风景也算得秀美,此时又有佳人在侧,却也是良辰美景,若能在此地结庐为舍,晨炊星饭倒也自得。流光易逝,不觉已时过晌午,管文庭摇了摇头收回思绪,与邹曦儿朝山腰处行去...
山腰的空地上,管文庭抬头观瞧了一下四周,从不远处一棵树下找了块石头,搬到了空地的一处,又在石头上做了个记号,邹曦儿疑惑的问道:“管大哥您搬块石头放在这里作甚?”
管文庭拍打了一下手上沾到的泥土,站起来环视着四周道:“我观此处正好略高于前面的案山,又恰是生气凝结之所,所以此处应当是墓穴的入口,我在此处做个标记方便寻找。”
傍晚时分回到邹家,邹家大爷一如既往的带着几个佣人在大门口等着管文庭回来,邹家大爷这般过分的客气,让管文庭着实有些头大,说过几次,邹家大爷虽嘴上应承明日便不再如此,但到了明日还是这般,也让管文庭有些无奈,只好随他了。一进大门口,邹家大爷就抓着管文庭一番嘘寒问暖,什么今天累不累啊?都去了哪里啊?你看连日来东奔西跑的比来时可是瘦了不少,不行,今日要吩咐厨房做些好的给贤侄补补...之类的,这番话好似已是常规惯例一般,不过今日没等邹家大爷问完,管文庭就抢先说道:“世伯,今日我已寻得一处墓穴,明日我还需世伯帮忙准备一些应用之物…”
邹家大爷一听找到墓穴了,自是激动不已,但转念又想,如果此间事情解决完了之后,再以什么理由留住管文庭好呢,想着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管文庭见邹家大爷皱眉,开口问道:“世伯可是有什么担心?”
邹家大爷听管文庭问,赶紧收回思绪答道:“哦哦,没事没事,不过想到一些私事...”
晚饭过后,邹家大爷叫了二爷三爷与三舅爷来到自己书房,把自己所考虑的事情同几人商量了一番,三爷是不假思索的就点头同意大哥的想法,二爷虽有些犹豫,但最后也是点头应允,三舅爷本就知道大爷的想法,自是不必多说,朝邹家大爷赞许的点了点头。
从书房出来几人一起来到管文庭的房间门口,看里面灯还亮着,邹家大爷敲了敲房门。打开房门见邹家大爷二爷三爷一起来了,微微有些诧异,把几人让进屋后,管文庭以为几人是来说老太爷的事情,便开口道:“世伯不必过分担心,虽然此法我以前从没施展过,但晚辈也有七八成的把握...”
邹家大爷与其他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笑了笑开口道:“贤侄误会了,只要有贤侄在,老朽等人并不担心此事,我几人今夜另有一事需与贤侄商议,还望贤侄先行赎老朽等人唐突。”
管文庭一愣,之前自己刚来的时候整个邹府要死要活的,今天怎么反倒不急了?心里这么想但还是赶紧回道:“世伯有什么事需要晚辈效劳的只管开口,只要晚辈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邹家大爷笑了笑继续开口道:“多日来贤侄为了我邹家的事操劳了,老朽在这里先行谢过贤侄,想必贤侄经过这些时日与小女的接触也能感受到小女对贤侄的爱慕之意。”
听邹家大爷这么一说管文庭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邹家大爷呵呵的笑着继续道:“如果贤侄不嫌弃,我邹家可否与贤侄攀个亲戚?”
管文庭挠了挠头,红着脸说:“世伯言重了,是管某高攀才对...”说完这句话管文庭也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对,这不就是直接答应人家了吗,顿时脸更红了,邹家大爷几人又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邹家大爷又开口道:“既然贤侄不嫌弃我邹家,那此事就算定下了,待老太爷的事了了,你我两家便可着手你们的婚事,我这里有一件小玩意,算是给贤侄的见面礼,也算是为你与小女之事的一个见证...”
说着,坐在旁边的邹家二爷赶忙递过来一个锦盒,邹家大爷放在桌子上掀开锦盒的盖子,把锦盒推到了管文庭跟前,只见里面躺着一只天青花草纹鹅颈瓶。
管文庭虽然对古董所知不多,但见邹家二爷递过来时小心翼翼的模样,加上装瓶子的锦盒又是如此华美,便知此物不俗,赶忙开口推辞道:“世伯万万不可,晚辈怎敢当如此贵重之物!”
邹家三爷面带微笑的对管文庭打趣说:“贤侄不必推辞了,我大哥刚才也说了,这同时也是你与曦儿之事的一个见证,难道你不同意这门亲事?”
管文庭挠了挠头,把锦盒盖子扣上,尴尬的道:“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
转天,当管文庭再见道邹曦儿时,只见邹曦儿看到自己时满面羞容,知道这是邹家大爷已经把此事说与邹曦儿,自己也是脸色一红,把自己明日进墓所需要的一些应用之物列了个单子,交给了邹家大爷,邹家大爷立刻就命人去准备这些东西,不到中午管文庭需要的东西就都堆在了他房间的桌子上,管文庭顾自在房间里忙活了一下午,算是把自己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因为明日要进墓,又与邹家大爷交代了明日的事情与步骤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天,管文庭带着邹家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先前留过记号的山坡,石棺与装着邹家老太爷尸体的铁棺也一并抬到了山坡附近,管文庭又仔细测量与计算了一番后画出了一片区域,吩咐佣人工匠们开始斜着向下挖。
一直往下挖了十几米,终于在临近晌午的时候挖到了墓门,只见两扇石制墓门上满是造型生动,美轮美奂的浮雕,墓门左右两侧还各放了一尊半人高拱手作揖的石人俑,墓门的上方则是一整块巨石雕刻成的照墙。几个工匠用力推了推石门,但石门纹丝未动,随即都转头看向下来的管文庭,管文庭瞧了瞧墓门,开口对众人道:“一般石门后面都会有一块顶门石,硬往里推是推不开的,大家先用工具把两扇门中间缝隙的泥土清理掉。”
“缝隙泥土?”
听管文庭这么一说几个人上前仔细观瞧两扇石门中间的位置,果然有一条缝隙被泥土封住了,因为墓门的颜色与封土的颜色几乎一样,所以被干了的泥土封死的缝隙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分辨出来,于是有几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开始往里捅缝隙里已经干了的泥土。
不一会的功夫,一道小拇指粗细的缝隙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但是从缝隙里涌出的阵阵难闻的腐臭味,把坑道下面的工匠们熏得够呛。在管文庭的指挥下几个工匠又找来工具把顶门石给推开后,管文庭让人先把墓门打开通风,因为墓穴不知道被封死了多少年了,就算里面没有那股浓烈的腐臭味人进去也是没法呼吸的,所以需要先打开墓门让外面的空气进去替换掉里面的空气。
凉了半晌,管文庭觉得差不多了,把让人准备的一只麻雀从笼子里拿了出来,在麻雀的腿上栓了一根细长的线绳,然后下到坑道内的墓门口,一手牵着绳子的一端,一手一撒麻雀任其飞进了墓穴中,过了大概半个钟头,管文庭开始往回拉扯手中的线绳,拉到一半时只觉得手中吃劲,随即线绳在墓穴里的另一端开始向上被拉动,管文庭知道这是麻雀没有死掉,墓中的空气已经没问题了,随即让工匠们在外等候,自己拿了事先准备的一些工具跟一个火把,往自己身上撒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粉末便钻进了古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