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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那人是谁
赵飞度和赵瑾瑜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脸上都不太好看,心中各有心事。
行过礼以后,赵飞度先发制人,“儿臣听闻母后被人下毒,心中甚是担忧,所以匆匆入宫探望,不知母后现在情况如何。”
苏凤仪虚弱地笑了笑,“还好本宫中毒不深,加上救治也够及时,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
“那就好。”赵飞度若有若无地扫了跪在一旁的德贵妃,冷冷地道,“不知那下毒的人抓住了没有。若是被抓住了的话,母后可万万不能轻饶。”
此刻,德贵妃的头上已经冒起了大颗大颗的冷汗。今日之事虽然是针对自己设的一个局,但偏偏自己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有嘴也说不清。
“皇上。”苏凤仪缓缓地开了口,“臣妾的身体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所以德妃一事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无妨。只是德妃送给宛央的金镯子里有麝香一事跟飞度日后的子嗣有莫大的关系,绝对不能姑息。”
赵飞度一脸惊讶,“德妃娘娘送顾宛央那枚金镯子里有麝香?”
苏凤仪点头,“此时千真万确,刚才太医已经查验过了。”
“德贵妃娘娘,我长这么大,统共也就遇到这么一个心仪的女子,你竟然想要废了她,这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恶毒心思?”赵飞度缓缓道,“就算是你素日里对我心存不满,直接冲我来便是,何必对付顾宛央一介女流?”
言罢,他立刻跪在了玄武帝面前,“父皇,从小你就教导儿臣一定要守护好三件事,一是高孝的疆土,二是无辜百姓,三是怀里的女人。顾宛央是儿臣的未婚妻,如今却被人如此陷害,请父皇允许儿臣替她讨一个公道。”
赵瑾瑜一直冷眼旁观,想要开口替德贵妃求情,但偏偏找不到机会,只得跪在一旁等待时机。怕只怕她今日犯的这些错,就算是苦苦哀求也不能挽回分毫。
玄武帝心中早就已经有了计较,“德妃陆氏心肠歹毒,谋害重臣之女顾宛央且误伤皇后,此乃是重罪。即今日起,废除其妃位,降为美人,入冷宫闭门思过,没有孤的旨意不可走出宫门半步。”
闻言,德贵妃再也顾不得仪容,跪着爬到了玄武帝面前,“皇上,你相信臣妾,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喊冤,当真是可笑,莫非孤要直接把你贬为庶人方才心甘?”
此言一出,德贵妃瞬间昏厥了过去,差点儿一口气没提上来。幸好赵瑾瑜替她掐了人中,才把气顺了上来。
她醒过来以后还想要替自己求情,赵瑾瑜却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母妃,忍一时风平浪静,日后儿臣定然会救你出来。”
既然儿子已经这么叮嘱,她便稳了稳心神,低声道,“臣妾知错。”
事情结束以后,赵飞度带着顾宛央离开了皇宫。刚走出宫门,他们就看见了赵瑾瑜。
只见他负手而立,似乎在等人。
顾宛央低声问道,“王爷,他这是在等我们么?”
“大致。”
“那我们要不要理会?”
“你爱想搭理就搭理。”
正谈论间,赵瑾瑜果然叫住了他们,“七弟,宜安县主,请留步。“
顾宛央回过头,“不知五皇子有何指教。”
赵瑾瑜对上了她的双眸,那双桃花眼内此刻却寒光凛冽,“你怎么做到的?”
“嗯?”顾宛央故作不知,“五皇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县主,你当真不知我在说什么吗?”
顾宛央摇头,“五皇子,我自小在偏远的乡野长大,读书少见识短,所以实在是听不懂你的哑谜。你要是想问什么话,不妨明示。”
“既然县主听不懂就算了。”赵瑾瑜轻笑一声,“但是我倒是有句话想要送给七弟和县主,一个人活在这世道上,总会风水轮流转,好运并不一定会在某一个人那里常驻,所以运气好的时候不要太得意。”
“可我的想法却跟五哥有所不同。”赵飞度声音清淡,“我不相信这世道上有好运和霉运一说,我只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与其期待好运,还不如自己想办法去安排命运。”
“听七弟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我今日受教了,告辞。”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顾宛央忍不住道,“他好像生气了。”
“他生气跟我们又有何干系?”
“当然有干系。”顾宛央笑道,“他既然跟你是对手,那就是我的敌人。敌人不高兴了,我当然就该乐呵乐呵了啊。”
赵飞度笑出声来,“有道理。”
上了马车以后,赵飞度开了口,“那枚金镯子我倒是早就知道,的确是德贵妃赏给你的东西。但今日那糕点里的毒,恐怕不是她下的吧。毕竟她也在宫中呆了这么多年,就算再蠢也不至于用这么明显的办法。”
“那毒的确不是她下的,但她却有口说不清。”顾宛央浅笑,“毕竟那毒药下在糕点的馅儿里,看起来绝对不是后面有人加进去的,因为那么糕点的模样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变化啊。”
“那你到底是怎么做到了呢?”
“很简单。”顾宛央从自己的药箱里拿出一支注射器,开始解释,“我把从端木严哪里讨来的毒药兑了少许的水放在注射器里,然后给每只糕点都打了一针。这样既能把毒药注射进去,又能保持糕点的形状不受损伤,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
她顿了顿,接着道,“自从德贵妃送了我那枚有毒的金镯子后,我便一心想着以牙还牙,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也愿意助我一臂之力,那我自然就不客气了。”
“我原本以为这德贵妃也是个能打的人物,哪知道也只是花拳绣腿。就这样的母妃,赵瑾瑜怎么能是你的对手?”
“赵瑾瑜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赵飞度缓缓道,“在这个京城中,隐藏最深的人其实是别人。”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