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丧心病狂的瓜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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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洛非结束之后,许哲让贺言西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轮到时渺试镜了。

    许洛非自己也识趣,他没让其他人看自己试镜,自然也不会再看别人的,很快就离开了。

    夏庭晚也心情复杂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其实他挺特别不希望时渺和许洛非一样,临时决定不让其他人观摩。

    时渺是他眼中最强劲的对手,哪怕抛开之前周仰说的小道消息,他也非常想要看看这个声名鹊起的年轻演员是如何演绎顾非的。

    时渺一直都没往贺言西那边看,他站在许哲面前,迟疑了许久,终于低声问道:“许导,试镜……我就不裸了吧。”

    夏庭晚就坐在离许哲不远处,自然也听到了这句话。

    说实话他有些惊讶,他是看过《天命》的,那里面时渺虽然没全裸,可是半裸戏却不少,他还以为时渺不是会在意这种细节的人。

    许哲温和地笑了一下,也轻声说:“你自己定,这是试镜,怎么能呈现最好的表演你应该有把握,我不干涉。”

    时渺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他最终还是没脱,而是穿着单薄的衬衫走过去躺在了贺言西面前的单人床上,没看贺言西,抬头望着天花板的那盏灯,沉默地等待着。

    许哲转头和摄影师低声沟通了几句,随即对场记使了个眼神。

    伴随着咔的一声,房间里一下子暗了下来。

    昏黄的灯光一打上去,时渺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他侧躺在床上,一双狭长的眼睛第一次对上了坐在床边画板前的贺言西。

    他的眼神是那么专注,没有一丝先前的逃避。

    夏庭晚凝视着时渺的面容,他低低地吸了口气。

    这个男孩的容貌正处于一生之中的巅峰期,一旦被聚焦在灯光下,就无法让人不屏息惊叹。

    贺言西握着画笔,在画板上一笔一笔地画着,一边画一边轻声说:“我人体画画得不多,尤其更没怎么画过男人的,因为我总觉得吧……”

    他说到这儿,喉结微微颤动一下,抬起眼打量了一下时渺。

    那偷偷吞咽吐沫的微动作,实在传神到了极点。

    时渺眨也不眨地看着贺言西,安静地听着。

    贺言西看着这个一言不发的哑巴男孩,眼神飘了开来。

    时渺伸出手,把额头的碎发撩到了耳后,然后把肩膀向徐荣前倾。

    贺言西下意识地和时渺贴近了一些,可是随即却又马上向后缩去,更用力地握住画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抑制住自己的心思,他故意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顾非,其实你挺好看的,我、我……”

    他的声音因为胆怯而磕巴起来,却忍不住又抬头看顾非:“我第一次见你,就这么觉得,一直没好意思跟你说。你谈过吗?我意思是,你谈过女朋友吗?”

    时渺看着这个懦弱的年轻画家,沉默着摇了摇头。

    他一只修长的腿很慢很慢地曲起,右手先是搭在了大腿上,然后从大腿外侧向挺翘的臀部摸了下去——

    那是一个和剧本有些微妙不同的动作。

    他的手坦荡荡地放在自己的屁股上,对自己身体充满暗示的爱抚,甚至带着动物一般对欲望的诚实和自然。

    时渺的眼睛,和原著里顾非的眼睛几乎如出一辙,细长的、夜色一般漆黑。

    半明半暗的灯光下,时渺看着贺言西,眼神里的专注不再属于一个被描摹着的裸体男孩,他的专注是掠夺式的、摧枯拉朽的。

    贺言西深深地吸了口气,再开口时,他已经不自觉地从画架前站了起来,他有些笨拙地伸出手,抚摸着时渺的发丝,声音沙哑地问:“顾非,你做过吗?”

    时渺仰起头,他没说话,却用牙齿咬了一下嘴唇。

    “我也没、我也没,我和你一样……”

    贺言西一边嘀咕着,手哆哆嗦嗦地脱自己的裤子。

    那一刻他在时渺面前,是如此的狼狈,像是一个对自己欲望手足无措的孩子。

    时渺主动抱住了他。

    贺言西用力抓着时渺的发丝,从喉咙里呻吟了一声,却忽然又重重推开了时渺。

    他喘着粗气,有些纠结地扭过头去,他的神情在在光影交界之间,挣扎得近乎狰狞起来。

    时渺的背脊被撞在墙上,他痛得闷哼了一声,可是眼神里的光却一下子又窜了出来。

    他一把按住贺言西的后脖颈,重重地压了下来,两个人的登时身体跌在单人床上激烈地深吻。

    两个男人肉体的纠缠就像是要把彼此彻底吞噬,空气中泛起厮杀一般的血腥气。

    时渺紧紧地抱着贺言西,他的双腿像是一条扭曲的蛇一般律动着,缠绕在贺言西的身上,他第一次发出声音——

    低低的、像是一只在用牙残忍撕碎猎物的小兽,发出嗜血又妩媚的呻吟。

    他的气质是那么清冷,可此时此刻爆发出来的那种浓郁情欲,明晃晃的,像是无尽原野里的一点野火,在那一刻彻底燎原而起,直冲夜空——

    就在那一刻,灯光骤然打亮。

    时渺一下子松开了贺言西,他的身体向后缩去,脸上那种平日里的淡漠又浮现了出来。

    贺言西他下意识伸出手指,似乎是想要触碰时渺的发丝,可是随即却猛地像是清醒过来,马上又收回了手,沉默地坐回了原位。

    “演得好。”

    许哲忍不住赞叹道:“真的是好。”

    “谢谢许导。”

    时渺走下床,认真地整理了一下衬衫。

    他没有再去看贺言西,而是很安静地坐到了旁观的座位上。

    夏庭晚在那一瞬间感到背脊突如其来地紧绷起来。

    他从未想到过,一个比他年轻五六岁的男孩,竟然能在他面前表演出了最具有爆发力的一出戏。

    时渺演绎的顾非——沉默,却也是那么强大。

    勇敢地抚摸自己,把贺言西狠狠压下来接吻时,蛮荒却也妩媚。

    原始的、粗糙的情欲,倔强又有力的渴望,烈焰一般在夏庭晚的心口燎过,他甚至几乎忘记了时渺全程都是穿着衣服的。

    他感到紧张,却又前所未有地亢奋。

    时渺是他演艺生涯中遇到的前所未有过的劲敌。

    这个男孩子比他年轻,演戏比他更有爆发力,甚至也大概比如今的他美貌迷人。

    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心中竟然好像也感觉不到任何畏惧。

    许哲并不多耽误时间,转过头看向夏庭晚,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问道:“庭晚,你要脱吗?”

    许哲知道夏庭晚身上的伤痕,让他演裸戏,一直都比其他人其他人多一重畏惧和痛苦。

    夏庭晚站了起来,他吸了口气,对着许哲感激地笑了一下,很坚定地轻声说:“老师,我脱光了演。”

    我真实地写了一整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