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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对视一眼,人事已尽,且看天命吧。
花雨一直盯着众人将财物尽数放入敛光殿才回到洛神宫小憩。南廷内外有两个国库,一在户部,一在宫中。这户部的国库托了众贪官的福,空空如也,只有宫城中的敛光殿还小有库存。
花雨想办的事情很多,只是每一件事她都无法避开吕仪易,一切,都得扳倒他再说。
阳光陪着花雨用了饭,便去户部收拾烂摊子了。怕阳光在南廷水土不服,无法办事,花雨给了他尚方宝剑,代行君主权利,希望他能牵制住魏居。
悬刺殿内。
曹明将禁军的兵符双手奉上后,退后两步,躬身拱手道:“王上,臣请出使牧古。”
花雨停下了手中摆弄兵符的动作,上前两步,走到曹明面前。
曹明继续说道:“微臣不才,蒙先祖荫护得以总领外交事务,此次议和立盟乃微臣分内之事,定不负重托,不辱使命。”
花雨抬手示意他起身,她很想从曹相脸上看出些什么,曹相却只是一脸平淡,毫无波澜。
仓促开战确实不妥。
战争需要强大的后方做支撑,前方军士才无后顾之忧,南国现在一无钱粮,二不齐心,一旦开战,很容易弹尽粮绝,国家事耗不起的。再者,战力需要训练有素抱有死志的士兵,南国军队粮饷不足,风气不正,谁给你卖命打仗啊。
按太师所言,先让前线抵抗着,后方放出议和的消息,前线撑到谈判之日足矣,虽是窝囊,但花雨只能将计就计,以此缓兵。希望能借此拖拖外来的兵,和国内的兵。
所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前线受辱和花雨收回禁军的消息在国内传开后,民间众多有识之士和以前碍于朝堂风气自保装死的人纷纷冒尖,向花雨暗示他们的一颗报国之心。
这一切,花雨心知肚明。只是目前变数太多,她拿不准,生怕一朝走错,南国亡国灭种!
曹明主战,花雨还令他与吕仪易一同议和,就是看中他主战且坚定的一颗心。他有底线,心有国家利益,所以他不会轻易的答应那些过分的条件,可以拖缓进程。
花雨盯着曹明的脸:“两国尚未开始谈判,何来出使一说?”
曹明拱手道:“臣请即日出发,手持符节,赴牧古。”
“不可!”花雨一甩袖子转身走向桌案,心里嘀咕着:这老头想干嘛?到牧古去得罪人,故意被砍,然后逼着两国开战?
“微臣......”曹明尚未开口,便被花雨打断:“不必再说。”
见曹文一直在父亲身后,一言不发,花雨手中转着兵符,眼神转而看向他,笑道:“曹尚书,与魏家小姐感情可好?”,花雨故意用魏家小姐而非小曹夫人来称呼魏青。
曹文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吓得微颤,拱手道:“甚好,谢王上挂怀。”
花雨漫不经心道:“本王现下有一差事要得罪人哪。”
曹文扑通跪地,曹明也跟着他一起跪下,只听曹文大声道:“曹文一介文臣,虽无法上阵杀敌,但愿为国倾尽所有,万死不辞。”
花雨看着殿中的父子二人,点头道:“传旨下去,即日起吏部上下与户部一起,接受民间上访,彻查官员贪腐。上至宰执,下至地方官,一个都不放过。”
“微臣听旨!”
父子二人走后,花雨让内廷总管连秋冬派人到禁军四大营处传旨,让四位上将军明日前来述职。
好容易可以休息会,花雨在花园里喝着药,看众人陪太子在花园中玩球。
在回王城途中,月事突来来访,花雨边让太医院掌院宋目心给她拿了脉,开了些药缓解不适。
平日里都是阳光陪着太子玩,今日太子兴致不高,总是叼着球跑到花雨面前来蹭,用狗鼻子怼花雨的手,想要花雨陪它。
花雨刚拿了一块肉干哄太子,付执事领着一队人匆忙跑来,神色不安。
付恩善是太妃殿的总管执事,平日里都是负责照看太妃们的日常生活,花雨见她见得不多,此次秋猎她虽大军出城回城,花雨才对她有些印象。
付执事一来便跪下汇报道:“王上,孙太妃她殿中藏了人,被老奴撞见,现下在宫中闹着要自尽!”
身边的姑娘们听到这个,都情不自禁的面露羞色,偷偷地交换着眼神。花雨真的是满脸无奈,坐上了轻舟准备的步辇,往孙太妃宫中去了。
要说这寡妇再嫁原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这古代剧本,又是王族,偏偏将此事看得极重,花雨就算是有心偏袒,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此等丑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孙太妃寝宫里外除了几个侍者侍卫,倒是没多少人。连总管正在寝殿内盯着孙太妃,以防她再次情绪过激。
连秋冬是赶走四大太监后花雨提拔上来的内廷总管。他原本是花雨母后身边的贴身太监总管,花雨母亲走后就一直在宫城中做着闲职。水绿和轻舟都经验尚浅,魄力不足,不能撑起整个宫城的秩序,要不是小v提醒,花雨都忘了宫里还有这么个能干忠义的人。
连总管见花雨走进,便上前行礼站到花雨身后,示意付执事开口。
付恩善指着孙太妃旁边跪着的男子说道:“禀王上,老奴今早来送月例时,见此人与太妃共卧一塌。此人被拿后,孙太妃几番哭闹,臣不得已派人将此事报给连总管,才得空去向王上禀告。”
瘫坐在地上的孙怜儿身着内衣,黑发凌乱的披在肩上,满脸泪渍,双目无神的盯着地上。花雨很难将那个眉目清秀,时刻笑盈盈的女子和眼前这个疯妇匹配上。
孙怜儿是太妃中最年轻的一个,比花雨大不了几岁。花雨未继位时曾与她交好,二人一起赏花谈心,她算得上是花雨为数不多的好友了。
花雨知道她入宫前,曾有一个情投意合的发小。
连秋冬接着说道:“禀王上,此人名为布德,是在王上您登基后入宫,入职孙太妃宫中。经老奴审问,他私通孙太妃已久。按南国例律,两人皆当处死”
花雨一把扯下梁上挂着的白棱,顺手扔下。她走到孙怜儿面前蹲下看着她,轻声问道:“那个人,是他吗?”,孙怜儿仍没有看她,眼角划过一滴泪,木木地点了点头。
“杀了我,放了怜儿!她是受我逼迫!”布德奋力想挣脱侍卫,嘴里不停的重复喊着‘她是受我逼迫!’
付恩善也跪下求情:“王上,孙太妃一直自尊自爱,此事定非其本心,老奴请王上还其清白,求王上开恩!”
花雨摆摆手示意侍卫放开布德,又说道:“你们都下去。”
众人虽有迟疑,仍是听了令。
被打得衣衫破损,面目全非的布德爬到孙怜儿身边,抓住她的手,她终于开了口道:“布德是我求他入宫的。当初我奉诏入宫,负了他。他又甘愿入宫为奴伴我左右,我更是对不起他。先王在时,我在这宫中守活寡,先王去了,我才知道作为女人的感觉。小雨,杀了我,让他活。”
花雨皱了皱眉头,心中自问,‘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