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热闹秋夜

石竹听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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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雨的主帐在狩苍山封顶正中,其周围围满了花氏王族的营帐和保护君主的武将营帐。

    文臣营帐区位置则较为偏僻,守卫也相对松懈。

    自古以来,秋猎、祭天都是王家之礼。任你在朝中位高权重,一手遮天,只要不是花姓,不属王家,也是不可在宝地正中安营扎寨的。

    纵使吕太师纵横朝堂几十载,先王在世时都没能违背祖制让他同住峰顶,只赐给他与君王相当的待遇。

    他的营帐与花雨的相差无几,除了小些,帐内陈设都是一般无二。

    世人皆知太师无妻室无子女,向来都是孑然一身,孤家寡人。

    夜深了,屋内只燃了两只红烛,招待忙碌了一日的太师正在榻上酣睡。

    他原本没打算睡这么早,却始终抵抗不了自己的年纪和身体,不知不觉的就沉入了梦中。

    帐外的打斗声惊醒了不少人,飞溅的赤血像一笔红墨洒向乳白的营帐,在暗黄的灯光下画出十分狰狞的一笔。

    随行的孩童们在营帐内哭喊着。

    太师帐内被三两黑衣人杀进,他们混战成一团,招招致命。

    吕仪易料到了会有人刺杀,早早地便做了防备。

    打杀声,哭喊声被夜风传到四处,四面八方的兵士赶来。

    这夜,终于是恢复了平静。

    袁俊来报:“王上,是太师营帐遭了夜袭。太师无恙,只是要求面见王上。”

    花雨:“知道了。让他们等一会儿。”

    此刻,巾垂正在帐内复命。

    阳光:“你接着说。”

    巾垂:“花卉与牧古因银两数目问题生有嫌隙,近日双方往来频繁,太师早已认定她通敌,只是苦无证据。无遗手下已打入牧古内部,暗中怂恿牧古细作策划刺杀。此次我的人也混在其中,刚刚行动完毕。太师毫发无损。我们埋伏在周围尚未出手,牧古细作就皆被太师暗卫所杀,一个不留。东西,我的人已留在帐内了。”

    阳光:“我们的人如何?”

    巾垂:“请王上凛王放心,我们的人都全身而退,安排妥当。”

    花雨:“下去休息吧。”

    巾垂走后,二人才不紧不慢的出了营帐,上了马车。

    花雨:“没想到吕仪易的暗卫已成如此气候。”

    阳光:“贪财怕死之徒,当然在此二处花费心思最多。”

    花雨被他瘪嘴的丑表情逗笑:“只是...我一直不懂,他无儿无女,那么多钱财活着没命享,死了又没人继承,贪那么多干嘛。”

    阳光微微摇头:“贪念作怪可不要需要理由。”

    二人说着便到了议事处。

    这里灯火通明,文臣武将站了满满两排,周围守卫也多了几倍不止,都在等着她的到来。

    阳光扶着她坐到了阶上,还不忘给她倒杯茶。

    花雨看见太师灰发凌乱,满脸怒气的站在阶下,便开口道:“听闻太师无恙,本王才放心。刺客是谁派来的,查清楚了吗?”

    太师找回早就在人群中传阅的纸张,递给花雨,“王上,此乃刺客身上掉出的密信。今夜老臣之难,皆拜花尚书所赐。”

    信上所书:杀此老贼,得不尽金银。信上还附有吕仪易信息和画像。落款花卉。

    孙世烈拱手道:“禀王上,所杀刺客后颈处皆有牧古刺青,是牧古人。”

    花雨点点头,示意他起身。

    吕仪易字字铿锵:“王上。花卉私通外敌,偷我国内钱财与牧古,老臣正在着力调查此事。谁料想她竟然丧心病狂与牧古勾结,想除掉老臣。”

    花雨示意轻舟给吕仪易搬把椅子,又对已经被几个兵士押住的花卉说道:“你做何解释。”

    花卉一直直挺挺的站着看着花雨,淡淡答道:“无话可说。”

    花雨轻笑一声,即使她并未参与此次刺杀,她的罪行都昭然若揭,辩解再多,确实无用。

    花雨走向太师:“太师,你此次受惊,本王令你好生休息,明日叫太医去你帐中好生瞧瞧。”,又对众人说道:“收押花卉,将其一家禁足府中,此案以魏相为首,由刑部主理。户部事物暂由凛王代理。林尚书,你带领刑部,辅助魏相与凛王,务必把涉及到的所有人事都给我一一调查清楚。”

    阳光,右相魏巨,刑部尚书林正齐齐拱手答道:“臣领旨!”

    “道貌岸然,强取豪夺的上位者,满口家国天下实则败絮其中的伪君子们,说我通敌卖国,你们一个个又是什么好东西?我绘王一脉,敢作敢当。我花卉要掀翻的就是你们这个国不国,君不君,臣不臣的烂摊子。”

    花卉在押解下,一字一句的大喊着,人群中不乏文臣言辞激昂的回应,也有武士向前直接将她捆住。

    花雨和阳光对视一眼,在心里默默的感叹。

    花卉口中的绘王,在乱世中崛起,是南国开国君主。‘以他之手,彩绘天下’,死后得此谥号。

    历经几世后,绘王后代奉行暴政,大行杀戮,花雨一脉先祖便夺权篡位得南国天下。自那时始,王位传承只在这一支,直到花雨。

    花卉这一脉从来都极难入朝为官。因身世原因,她自小便用功苦读,愣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户部主事人的位子。

    她的恨从小就埋在了心里。小时候身因材矮胖,性格孤僻,经常被同窗玩伴奚落戏耍。为官后,又屡遭同僚排挤。

    牧古细作抓住她这一点,想方设法加深了她内心的怨愤,轻而易举地就策反了她。

    看着花卉昂首挺胸远去的背影,花雨对众人道:“本王乏了,都回帐歇息去吧。”

    马车内,花雨靠在阳光肩头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以后的计划。

    水绿声音传来:“王上,御史大夫到了。”

    花雨睁开眼,坐直了身子:“停车,传他进来”

    御史大夫,谏院之首,王也上了马车,刚要行礼,花雨就抬手打断了他:“车内又小又晃,王大人直接坐下即可。”

    王也:“是。”

    花雨见他坐稳,便开门见山责备道:“许久不见谏官的折子,是我朝官员个个励精图治毫无错处,还是谏院这些年过于闲散了?”

    王也拱手低首道:“王上恕罪。并非谏院懒散,只是...”

    花雨见他畏首畏尾欲言又止的摸样,说道“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王也接着说:“只是微臣的折子皆被压住,到不了王上您的手中。且...”

    阳光笑道:“且王大人每次入宫,皆被拦下。”

    王也:“正是如此啊王上。微臣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