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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整日宫墙内的乐舞声、笑谈声不绝于耳,进了夜了还没消停。坐在寝殿的花雨头还是晕乎乎的,嘴里抱怨着,“明明是我大婚,其他人倒是热闹了一天,真有意思。”“让他们折腾去呗,现在安静独处的是我们!”阳光帮她取下了头冠,自然地帮她捏着肩,“难为你这身行头穿了一天”,他又俯身在她耳侧,轻声说道:“不过,是真美!大气又迷人!看的我离不开眼。”花雨缩了缩脖子,耳朵和脸颊已然绯红,她只能假装不经意的躲开,自顾自地卸起了妆发。
这寝殿内地氛围实在是暧昧,也实在是紧张。花雨面上都是神色如常、波澜不惊,心底里却是十分忐忑,一刻也不敢放松。她心知肚明今夜会发生什么,又都不知道今夜过后又是如何。阳光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花雨,被他缠了这么些时日,她早已习惯了,可今日却是浑身不自在。她只好假装镇定,花雨不紧不慢的上了床榻躺下。手里紧紧抓着的藏好的一把匕首,“我睡了。你自便。”
阳光走到床边,对着花雨做了噤声的手势,替她放下了床帘。他一甩衣袖灭了烛火,直直的立在床边,没了动作。花雨就这样在完全的黑暗和无声中睁着眼,小心翼翼的呼吸着,直到突如其来的打斗声响起。
她努力的在黑暗中分辨着眼前发生着的一切,却只是看到一道道银光划过,那些银光带着利器相撞的声音在空中闪现。突然,利剑归鞘之声接连响起,一切又回归到了黑暗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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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重新点亮了盏盏烛火,花雨才起身看清这殿内的情景,手里还抓着那把匕首。寝殿内除了她们,还有五个蒙面黑衣人手持着剑跪在地上,她们的身旁躺了三四个黑衣尸体,鲜红遍地。花雨抬着头看着面色凝重的阳光,刚想问话,无遗和巾垂便破门而入,瞬间拿了阳光和其他人。
巾垂道:“王上。刺客已被我们尽数拿下。”花雨强撑着心底的慌乱下了床,走到门口。殿外是同样的情景,地上躺着一批,被巾垂他们控制了一批。“放开他”,她对巾垂和无遗说道,“他无意杀我。你们把这些人带下去,等候发落。”
待到众人散去,花雨也懒得周旋了,直接问道:“你作何解释?”
“北国使团不全是我的人,他们直接受命于父王。刺杀你是北国的一步棋,待你死后,北国牧古便同时发兵南下,再由我夺了你的位,里应外合,覆灭南国。”花雨笑了,北王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花雨,我来时以命相搏拒绝了我父王,我是真心来和你成亲的,什么王位天下我都不在乎,自此遇到你,我所想所求的便无其他了。只是我父王不顾我的意愿,在使团中安插了他的人实行计划。我也是昨夜才明确哪些是他派来的人,才选择将计就计,在今日将他们一网打尽。你信我。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我没法提前与你商议,只能行此下策,你信我。”阳光说话时紧盯着花雨的神情,想捕捉点什么。他怕她日后再也不信他,更怕她因此而疏离自己。此时此刻,他也不敢多做解释,说多错多,他怕弄巧成拙。
花雨是信他的。他若想杀她,多的是机会,没必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费时费力的做这个局。而且在熄灯后,他一直站在花雨床前,想必是以防万一,替她挡下伤害吧。她心中虽有猜忌,却也不傻,分得清是非好坏。“我信。”她对上他焦急的目光,“那你日后准备怎么办?”
“只能传信给我父王,说他们擅自行动,刺杀失败。再佯装责备他一番,答应助他一臂之力,想必这事也过去了。”“这样也好。”花雨叫来水绿,连夜下了诏令,放出了贼人就地正法的情况,也令刑部按律彻查。
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换了个寝殿,二人终于可以歇下了。阳光在床塌上心不在焉的假装收拾着,瞟了一眼花雨,“那个,我睡地上吧。”看他这样,花雨摇摇头,明明就是想上床睡,还给我来这招欲擒故纵,既然如此,“嗯!好!你快点拿一套自己铺好。我乏了。”看到阳光不情不愿地铺着地铺,花雨也安心的睡了。
一夜无梦。已经醒了的花雨不愿意睁眼,难得不需要在梦里哭的死去活来,她可要好好的赖赖床。哪想到她一翻身,手臂就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疼得她睁了眼。睫毛就在自己的眼前一颤一颤的,脸颊离自己的嘴唇毫厘之距,就连他呼出的热气都落在自己的脖颈处,暖暖的。花雨瞪大了眼,阳光就侧卧在她的眼前,她手臂也架在他硬邦邦的手臂上。
花雨一巴掌打在阳光手臂上,“谁准你上床睡的?”阳光被拍的一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眼前愠怒的花雨,委屈道:“地上硌的疼,又凉,我睡不好”“一大老爷们,没想到你还挺娇嫩的哈”花雨恶狠狠的又打了他一下。阳光更委屈了:“我好歹也是个王子……”后面他嘀嘀咕咕说什么花雨没管了,因为水绿和轻舟正站在门口,一个在偷笑,一个转过头去满身写满了不自在。
之前为了省麻烦,花雨便让水绿她们早晨来叫她起床时直接进,现在看来怕是不方便了。她跨下了床,水绿二人便迎了上来,“以后你们还是得通报一声再进来。轻舟,你去帮凛王更衣吧”,轻舟放下了手中的腰带,低着头答了声:“是”,便出去拿凛王的行头了。
这是阳光首次以凛王的身份站在大殿上参与朝会。大臣们纷纷前来行礼,寒暄中都在打探着昨夜的暗杀,阳光也一一回应着。直到轻舟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散去,回到自己的站位。“王上驾到!”
往日都被梦境所扰,这也是花雨第一次心无旁骛的坐在这殿上,第一次细细打量着殿下的人。下面的臣子,有男有女,有中老年,有青壮年;有的人停直了腰脊,负手而立;有的人拱背塌腰,垂手于身前。她将眼前的人与手册上的画像一一对应着。
左右丞相分管行政权外交权,枢密院大尉和左右将军主管军权,而御史台御史大夫主管监察弹劾。左右丞相是儿女亲家。左相曹明的大公子,也就是吏部尚书曹文刚娶了右相魏居的千金魏青,可谓是强强联手,令人艳羡。曹文是个满腹经纶一腔热血的好青年,年纪轻轻官至吏部之首,虽说少不了他父亲岳父的提携,也是有他自己的实力的。礼部和户部,一个总管国家宗庙礼法,一个负责国库账务,自南国建国起便是掌管在王族手里。礼部尚书花照是花雨自小亲厚的堂姐。户部尚书花卉出身于王族的一支,令花雨没想到的是,她是敌国埋在南国的一支暗线。御史大夫王也年过花甲,须发斑白,似一颗老松立于文臣之列。就连张擎老太尉在木制轮椅上都是目光如炬,杀气腾腾。
手下的这些臣子们,赤胆忠心的有,尸位素餐的有,绵里藏针的有,通敌卖国的也有,老臣们的气度让给她心生敬佩,而那些德不配位的人,是该清理一波了。
第一个参奏的是右将军花言,出身于王族武将一脉。她迈出队列,大声奏道:“有军报,牧古蛮夷正在我边疆秘密集结,臣恐生乱。”说完,便将手中军报递给了侍者。
牧古是盘踞于南国西北的游牧民族部落,刚刚开化,民风剽悍,擅长骑射。与北国也接壤。。
军报呈上,花雨是细细读了的。牧古联北抗南。牧古现在明面上在边疆小范围的引起骚乱,以强盗之名打砸抢我南国民众,暗地里也在大量集结兵力。北国尚且没有动作,选择作壁上观。
花雨的父亲,南国上一任君主,贪图享乐,不辨忠奸,使奸邪贪腐之人当道,朝野内部早就腐败不堪。虽说不至于烂到骨子里,但是只要那几个人还在就无法修养民生。
她放下军报对上花言的目光道:“密切关注牧古的行动。驻边兵士军功奖励翻倍。令驻边将领主动出击,严厉打击牧古的侵扰,来多少杀多少,让他们有去无回。还有,清点军队,越快越好,具体到数量,兵种,年龄,越详尽越好。”
“是!王上!”
“老臣不以为然。”花言的话音还没完全落下,太师的声音悠悠响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师坐在殿下,正仰着头看着花雨。太师是花雨父王的心腹大臣,他善于拿捏人心,城府极深,先王对他十分信任依赖,几乎是言听计从,死后还令他监国。花雨对上他的目光,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我南国与牧古早有盟约,如今引战与违约无异,那我南国信义何在?”“引战?本王不解,劳烦太师解惑”阳光没有掩饰脸上的不满,走到太师的座椅前,略微点了点头当是行礼了。“边疆并无战事,也无战报。单凭一点情报,我军便主动出战还大行封赏,难道不是引战?”“我军是自卫还击”“凛王别忘了,你的身份。‘我’从何来?”太师满脸嘲讽,打断了阳光。
“太师此言差矣。凛王既是我夫君,便是我南国人。”“王上!一国之君,怎能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