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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事司机当场被抓，警察测了下酒精，说是醉驾，酒醒后那司机抱着脑袋，做出一副后悔不已的模样。
“我不是故意要撞她的，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该醉驾，我很后悔……大家要记住，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
看完报道后，黎诺手脚冰凉，内心深处渐渐浮起一股恐惧。
车祸，送到医院后不治身亡，黎诺蓦地想起了黎仲权。
十几年前，黎仲权也是这样，车祸，不治身亡。
这一切只是巧合吗？
黎诺心如刀割，下意识地认为这件事和黎伯林有关。
可是几天后警察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说是简单的交通事故。
调查报告显示，肇事司机不但喝酒还磕了药，神志不清，因此才会撞到蒋容珊。
晚上陆以深回来的时候就看到黎诺坐在阳台上发呆。
已经是深秋，她身上衣衫单薄，风吹吹得她头发飞扬，瘦弱的身躯在风中给人一种萧瑟感。
陆以深连忙拿了件衣服帮她披上，“怎么坐在这里发呆？”
黎诺转头看着他，“……你看到新闻了吗？”
陆以深点头，“看到了。”
“你也觉得这是一起单纯的交通事故？”
“不好说。”陆以深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眉头蹙了蹙，“只要肇事司机不承认，就没有证据证明是黎伯林指使的。”
“就像当年我爸那个案件一样？”
陆以深将她拉进怀中，摸着她冰冷的脸颊，“不要想太多，也许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呢？”
黎诺笑得很是凄凉，“意外？当年我爷爷估计也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吧，说成意外是不是可以好过点？”
“你爷爷他是有苦衷的……”
“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没有点苦衷呢？黎伯林也有苦衷啊，林丽玲也有苦衷啊，可是谁来体会我的苦衷呢？”
她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大大的眸子氤氲了水汽，显得更亮了，陆以深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我，我来体会你的苦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永远只会站在你这边。”
第二天早上陆以深上班后，黎诺从个抽屉里找了张名片出来，是上次王法递给她的名片，回来后黎诺就随手扔在抽屉里了。
想了片刻，她终于还是拨了过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
“喂，你好，我是天平律师事务所的王法，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我是黎诺。”
半个小时后，黎诺站在天平律师事务所门口，王法亲自出来接她。
进了办公室，王法泡了杯咖啡递给她，黎诺接了，笑了下，“谢谢。”
王法很放松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她，“黎小姐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黎诺怕他误会，忙道，“我有点事想咨询一下律师，发现认识的律师只有你，所以只能打扰你了，王律师不介意吧？”
“怎么会呢，您能想到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黎小姐有什么事？”
黎诺看着他，片刻都没开口。
王法会意，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这才转身对她笑了笑。“好了，您可以说了，您放心，当事人在我这里说的话，我们都需要保密，这是律师最基本的道德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