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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的一声,还没待孙凤拔开脚步离去,外祖母一盆冒着热气的菜汤泼到孙凤的头上,烫的她嗷嗷的叫。
楚南湘心里看得是真的爽啊,没看出来,自家外祖母若是护起犊子来,可是够彪悍的。
这可是带着热油的肉汤,幸亏不是刚出锅的,不然这一下孙凤不得毁了容?
不过足够把她烫的不轻了,只见她张牙舞爪的扑向外祖母,楚南湘一个眼疾手快,表面上是要拉架,背地里连忙伸出脚,狠狠的拌了孙凤一跤,嘴里还喊着:“孙夫人,你不能打我奶!我奶一把年纪了!”
“诶呦!”孙凤被这一脚拌得就犹如要起飞的鸭子,好似扇动着两条胳膊,直到肚子重重磕在桌子一角,痛得她杀猪一样惨叫一声,差点撞翻了桌子。
幸亏楚文修及时拉着田谷躲开了,而楚南清也闪得快,只见孙凤倒在地上时,那两条又肥又粗的大黑胳膊“扑腾”掉桌子上的菜,全扣在了她的身上。
足以见得,孙凤这冲击力得有多大?若是真扑到了外祖母身上,怕是老太太真会有个三长两短的。
院子里闹得动静大,东西两院正吃饭的人家也都纷纷放下碗筷,趴着墙头观望。
“田谷啊,怎么回事?”问着话的是西院子二蛋他爹。
“葛大伯。”楚南湘用力在自己的大腿根上一拧,挤出两行眼泪哭述道:
“我们一家正在吃饭,没想到大伯娘来闹事,话里话外处处都在挤兑我们,外祖母见不得我们受欺负,只不过说两句,没想到大伯娘就冲过来要打外祖母,幸亏我们躲得快,不然外祖母真有个三长两短可真么办?我娘被撞倒了怎么办?大伯娘,你就这般忍心欺负我们这些没爹的孩子?”
“小贱种!你再放屁,老娘撕烂你的嘴!”孙凤捂着肚子站起来时,脸上还挂着绿油油的菜叶子,跟她现在被气得通红的脸很配。
嗯!红配绿嘛!
“够了,死婆娘!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西院二蛋他爹实在看不下去了,胳膊一撑墙头,整个人灵巧的翻进楚南湘家的院子里。
“娘的!田谷这一家子多可怜?你们把娘几个撵出来也就罢了,怎么还像个疯狗似的追着咬?刚才就听着你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咋的?欺负人家没爷们啊?”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因为家里只有楚文修这么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爷们,若是家里进了贼什么的,还真不够看的。
所以平日里楚南湘家但凡是有什么好的吃食,不是送给左邻右舍,便是送到赵猎户家,以求给家宅保个平安,关键是有事的时候,这些家里的老少爷们是真上啊!
孙凤的这一口恶气还没出,不只有从哪杀出个程咬金来,她一把甩掉脸上的菜叶子,指着二蛋爹骂道:
“我呸!我们吵架跟你有什么关系?咋的?瞧田谷是寡妇,你这么替人家说话,莫非是想娶人家当二房?”
楚南湘心里暗骂孙凤一声白痴,她这么一骂,岂不是又得罪了整个葛家人?
况且她这么一骂,左邻右舍便愈发的相信楚南湘说的话,孙凤这样的泼妇,果然就是个惹事的主。
果不其然,西院的二蛋怒了,抄起铁锹便翻过了墙头,“放屁!臭婆娘!我叫你嘴不干净!”
莫不是他爹拦着,葛二蛋这一铁锹差点把孙凤拍了个脑袋开花。
这时二蛋娘也从大院院外围攻了进来,骂道:“我呸!孙凤!你出门前拿什么擦的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再哔哔,别怪老娘撕烂你的嘴!”
楚南湘默默的给这一家子人的战斗力点赞,要知道西院葛家可是还有后备军呢!比如葛大爷、葛大娘,嗯...还有一条叫旺财的大黑狗。
至于东院人家也有人出声帮腔,大有孙凤再敢哔哔,就翻过院墙大干一架的架势。
“咋的?你们人多还想欺负我一个女人咋的?”孙凤嘴上不饶人,可气势上已经输了半截。
不过这个家伙算是个女人嘛?整个一个黑猩猩,不,是母猩猩。
最终孙凤身上全是菜油,头发上还挂着两片葱花落荒而逃,可楚南湘家的这顿饭也吃到了一半。
一一向左邻右舍道谢,一家人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菜和盘子,田谷紧紧皱着眉毛问道:
“娘,你说楚家老大媳妇来我们家打听文修上学堂作甚?”
谁都知道,那个楚家,无论是李氏还是孙凤都是无利不起早的人,两个人狼狈为奸,既然孙凤来,楚南湘估计大多是李氏指使的。
想至此,楚南湘把心中的想法跟自家人说了一遍。
“湘儿言之有理,怕是那老太太又要打咱们家什么主意,咱们这段日子都留些心眼,凡事不要太露财。”田谷叮嘱了自家孩子后,挽起被吓哭的楚南清胳膊,待她到井边打了盆水,仔仔细细的洗把脸。
外祖母叹了口气,好好一顿饭就这么被毁了,她默默把盘子端到灶房,重新揉面,打算做几张酥酥脆脆的葱油饼,那是她三个孙儿最喜欢吃的。
楚家带给她们家的阴郁,在楚南湘看来不过就是一段小插曲,微不住道的小插曲,却不曾想,就在小年的前一日愣是闹成了交响乐。
一眨眼便又是一个多月。
腊月二十二,也就是小年的前一日,全村都沉浸在过年前的喜悦里,田谷也提前为孩子们和自家娘,各自准备一套细棉料子棉袄。
虽然田谷的手艺不如会一手苏绣的秀春,不过自从田谷病愈后,为了省钱,便再没把料子送去过绣春那。
不过好在田谷的手艺也不赖,这段日子也教了姐妹俩不少秀活,楚南清乐在其中,可楚南湘却哀苦连连,她实在是耐不下性子去绣什么花花草草。
此时一家人穿着新衣裳,刚送走前来送节礼的袁扶清众人不久,院子里又来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来人穿着一身淡黄色碎花棉袄和深紫花紬圆领袍,凤仙裙的裙摆随着风轻轻摇曳,白皙的脸颊被风吹得有些发红,来人正是多半年都不曾见过的楚兰。
“楚兰姑娘,你来何事?”对于楚兰,田谷客气许多,记得曾经在楚家,楚兰是唯一对她家还算不错的。
听田谷叫她楚兰姑娘,而不是小姑子,楚兰先是一愣,随即才叹了口气,脸色有些复杂的道:“二嫂,娘让你们回家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