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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高照,三岔街尾的那间房子的院门悄悄的被打开了。
年轻晚与靳若枫一个闪身进了院子。
许隐接收到靳若枫的消息,便早早地等在了这里。
和上次一样,白测在院中望风,年轻晚、靳若枫和许隐则在屋里商讨对策。
“太子殿下。”年轻晚一进屋子里,便单膝下跪,双手抱拳举至胸前。
靳若枫也跟着在后面跪下。
许隐被这突然间的动作惊住了,惊慌失措间想要弯腰伸手扶起年轻晚,却在触碰到年轻晚之前慢慢缩回了手。
年轻晚很少如此正经的称呼许隐,想必是要说重要的事情。
年轻晚目光凝聚在许隐身上,坚定地说道:“太子殿下,微臣愿追随太子殿下,任凭前路艰辛,微臣愿伴太子殿下左右,辅佐殿下成就大业。”
年轻晚收起了以往大大咧咧的笑容,面容严肃,她是真挚的愿意帮助许隐。
这是她唯一的一条路。
往常许隐与年轻晚接触,是私下作为知己在相处,如今,年轻晚是在明确的表述要成为太子的臂膀。
这一刻,他们不是青梅竹马,他们是君臣。
许隐这时才又伸出双手将年轻晚扶起,用他的方式诉说他的答案。
许隐说道:“愿将军远路无恙,吾将登顶,护国佑民,迎将军归来。”
吾将登顶,护国佑民,迎将军归来。
此刻,年轻晚正式站在太子一派。
屋中桌子上有一张许隐带来的地图,地图很大,上面不光有言午的版图,还有享耳和大颜的版图。
三国鼎立。
三人不多说其余的话,开始商榷正事。
“这是三国的地图,北部言午,南部享耳,西部大颜。”
言午与享耳之间的交接处是边河,大颜与其余两国之间的边界则为朩云山脉。
“我在宫中打听过,除了金乐娅之外,父皇还增派了两个人手给你,那二人皆为宫中暗卫。我的人替换了其中一个,他叫何一一。”
“好,我记下了。”
“一些详细的事情,可以由何一一告诉你。”
年轻晚点点头,时间紧迫,能由何一一告知的计划,许隐不必再多说一遍。
“对于享耳,你有何想法?”
许隐一夜没睡,一直在思考如何能让年轻晚在享耳安全一些,他已经思考出了一个点子,但还是愿意以年轻晚的意愿为主,想先听年轻晚的主意。
“享耳善毒,毒术造诣极深,除此之外,提到享耳,不得不要提到的便是造纸。”
许隐听此话后便低头忍笑。
年轻晚疑问道:“因何发笑?”
“我们的想法,似乎不谋而合。”
年轻晚微微挑眉,带有几分玩笑的说道:“太子有何高见?”
“大颜的纸张生意一直是极好,来往的商贩更是不计其数。若你们装作大颜的商人,必定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加之有金乐娅这个真正的大颜人,想必会十分顺利。”
“没错,我与若枫也是此想法。”
靳若枫接着说道:“享耳国都为流岳城,流岳城中不乏书局,但若我们要在享耳安定下来,能够接触到宫中大臣,就不能只是开书局。轻晚师从程颁,书画一绝。”
靳若枫说到这里,许马上说:“没错,在享耳最佳选择便是以商贩自居,何一一父母经商,他耳融目染也学到一些,这也是我派他跟你们去享耳的原因。”
“甚好。如今离盟约期限还有约一年的时间,若把握得当,言午还有成长的时机。”年轻晚道。
“只不过现在我们没有大颜的人脉。”靳若枫惋惜道。若要在大颜耽搁时间,那么在享耳的时间便会缩减。
“我有。”许隐说。
年轻晚与靳若枫听到此话,眼睛发亮紧盯着许隐。
许隐又道:“铭志城中有一启黄纸行,为大颜人所开,我与启黄纸行的掌柜相识,他们的东家名为黄恒亦,是大颜艾益城人。掌柜说,流岳城中启黄纸行的生意并不好。”说着许隐手里握着一根木棍,在地图上指了指艾益城的位置。
然后许隐又指了指大颜的另一座城池,蛰御城。
“这座城池靠近边河四城,你们到边河后可直接前往蛰御城,之后以蛰御城人的身份在艾益城启黄纸行做买卖,之后直奔流岳城。”
“有你这番话,我们的路线便更加明确了。若是顺利,大约一月后可到流岳城。”
铭志城处在言午南边,与边河四城之间设有官道,年轻晚明面上是前往边河,走官道路程近,不过十日的路程便可抵达。之后路过蛰御城前往大颜艾益城,最后到享耳流岳城。如果生意顺遂,一月光景,便可到达流岳城。
三人仔细盘查了一番路线,确定了要如此前往享耳。
“享耳如今安定,詹帝广纳贤士,前些日子传来线报,詹帝下旨任命丞相蒲冬准嫡子、殿试状元蒲岚为国师。”
“国师?大颜毒术无敌之人为大颜国师,可言午和享耳从未有国师一职。”年轻晚疑惑不解。
“蒲岚年纪轻轻便被称为享耳第一才子与享耳第一美男子,才貌双绝。国师职位是詹帝特赐给蒲岚的,传闻把他近乎神话。在享耳的每一步,皆需提防此人。”
年轻晚点点头。
“此外,镇国大将军袁汉源是当年与贤国公在边河四城对战的将帅,定要除掉。享耳将军除袁汉源外,还有骠骑将军董斋,安远将军李亥春。以及已故的卓璨将军之子卓霆燃,他现在为安远将军的副将。”
“我记得了。”
三人并没有制定超详细的计划,变故无常,需在年轻晚一行人在流岳城站稳脚跟后才能有下一步打算。
此时年轻晚一行人的身份路线皆商量清晰。
年府珍秀阁。
“罗柯晚?”靳若枫看着年轻晚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
年轻晚将毛笔在笔架上放好,坐在了太师椅上。
“对,化名罗柯晚。”
年轻晚为镇安将军,若是以真名前往享耳,风险过大,因此需要化名。
“为何取名罗柯晚。”
“罗姓是我母亲的姓。”
“夫人不姓李?”
“母亲是逃难来的铭志城,在逃出去时遇到了我的父亲,当时母亲被人贩改换姓名为李霏。而其实,母亲原名为罗妍影,这件事现在知道的只有我一人。”
“原来如此。那柯字?”
“一枕南柯,愿这一切如梦境,世间皆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