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章 星际直播文女主角(14)

公子永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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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盲盒害我。

    她安慰道,‘你放心,我现在对主神不感兴趣了,不会去搞事的。’

    系统略微安心。

    她下一句就是——

    ‘统子冷酷无情,可迷死我了。’

    系统面无表情按下按钮。

    ‘滴!清除99……清除心灵垃圾成功!’

    切回现实场景——

    “怎么不说话了?”男人捏紧绯红的下巴,“刚才不是很能说的么?”

    绯红嗓音甜腻,“您先等等,我这时差还没倒过来,以及,我正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您这是仇杀呢……还是情杀呢?”

    对方冷嗤。

    “有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绯红被蒙着眼睛,黑发凌乱披散在颈前,叙述却是相当清晰,“如果是仇杀,没有转圜之地,我闭眼等死。”

    男人冷眼旁观。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多蹦跶。

    “而情杀嘛……”她慵倦吐字,“我讨您欢心了,求您给我个自由,成不?”

    他满脸厌色,“金家的人,果然是烂到了根子里,金茂他为了独吞公司,可以出卖兄弟,逼人跳楼。而你,金绯红,完全继承了你爸,那个衣冠禽兽的基因,卷了一大笔钱逃到国外,红灯绿酒,夜夜笙歌。”

    “怎么,那些男人还满足不了你金小姐的胃口,主意打到我戚厌头上来了?”

    “……戚厌?”

    她扬起语调,故作迷惑。

    “你谁啊?”

    “先生,我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抓错人了?”

    男人的神情瞬间结冰。

    才三年。

    三年的时间,她竟然连自己玩弄的、欺辱的人都不记得了。

    也是,他如奴隶苟活,被她招来喝去,匍匐在大小姐脚底,烂泥都比他有尊严,她又怎么会记挂这样一个踩在鞋底的可悲玩具呢?

    但是现在,金茂锒铛入狱,金家气数尽了,曾经的大小姐,呵,不过是一个腐烂在烟酒里的美貌废物。

    她凭什么还能高高在上?

    跟他谈条件……她也配!

    “嘭——”

    绯红被男人野蛮摔到椅子上。

    ‘统子,这躺椅好软啊,比深红监狱的地砖舒服多了,你要不要也来躺躺?’

    系统:“……”

    它已经懒得纠正她的称呼了。

    ‘不必,你死了我会烧纸的。’

    系统开启嘲讽模式。

    反正接下来的剧情不是送到精神病院,就是被男主送到对家的手上,完美诠释了一部虐恋情深的小说——百万长篇里有九十九万字都在血虐女主。

    总之是够这个疯女人喝一壶的了。

    绯红顺势交叉着脚踝,躺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

    ‘死在男主的手上,也不错啊。’

    系统:啊,世界毁灭吧,我累了。

    金绯红是在一次派对中被掳走的,上边是一件蓝灰色海马绒毛衣,头发松垮地盘起,丝丝缕缕垂在漂亮光滑的肩颈,而包臀紧窄的银白亮片流苏裙让她成为了夜晚狂欢的焦点——她天生善于利用美色为自己开道。

    这一点跟绯红很相似。

    可惜女主觉悟不太行,从头到尾,热衷于附庸男人,醉生梦死当她的美貌废物。

    金父还在时,她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就等着毕业了,未婚夫能供养她。等金父死了,她惶然无措,被金钱奴役,甘愿当男主的玩物,还英勇舍身,为金主断了一条腿。

    哦不,后期男主敏感多疑,怕她逃走,活生生打断她另一条腿,开启了坐轮椅的金丝雀剧情。

    啧啧。

    这难道就是虐得越深,爱得越真么?

    当人不好吗?

    非要当什么金丝雀。

    绯红摩挲着脑后的结,随手丢开了蒙眼的布。

    重见光明。

    她眨了眨酸涩的眼。

    昏暗的酒店环境里,红酒般的灯光,男人的脸部轮廓也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阴霾,目光泛着森冷寒意,没有温度。

    为复仇而生的人类,像是地狱爬出的恶鬼。

    “啪——”

    皮鞋撞上了椅脚,声响脆烈。

    冰凉的手指鬼魅般侵蚀她的肌肤,蚕食鲸吞着她的鲜血和精气。

    绯红不慌不忙,手指别入他的头发,用最礼貌的声音向他问好:“同仇人之女亲热……你是恨我呢,还是爱极了我?”

    “嘭!”

    她又被摔了。

    这次绯红撞到了柜子的一角,额头渗出血迹,浸红了她的香艳皮囊。她歪斜着身子,指尖点着血珠,又含入唇里。

    “甜的……您要尝尝吗?”

    邪惑又天真,仿佛只是在邀请他品尝宴会糕点般自然。

    ——她疯了。

    戚厌擦拭着嘴唇残留的香气,对她的厌恶达到巅峰。

    “把这个疯女人关起来,我现在不想看见她!”

    他开门吩咐秘书。

    “呃……戚董,您准备让金小姐去哪里?”

    系统默念:精神病院!精神病院!精神病院!

    “就香蝶湖那边,随便丢进去!”

    系统失望极了。

    秘书失望极了。

    戚厌转身就走。秘书心道,戚董是不是少说了一个字?

    难道不应该是蝶湖大道的精神病院吗!!!

    系统:对,我也是这么想。

    至于香蝶湖,远近闻名的富人区,有着千万起跳的湖景别墅,号称“情人的鸳鸯岛”,最适合打情骂俏金屋藏娇卿卿我我了。戚董在那里购置了一套,当时秘书还以为是他为夏小姐准备的婚房呢,没想到仇人先住进去了。

    秘书:有钱人的世界卑微的打工仔不懂。

    秘书原想让保镖压着人过去的,却见这位金小姐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姿势讲究。

    “劳驾,带路。”

    秘书:“……”

    他从未见过如此礼貌中透着泼天嚣张的人质。

    系统感到很绝望,男主的复仇之火呢,怎么这么快就燃尽了?

    不仅没送精神病院,竟让这个狐狸精大摇大摆住进千万豪宅。不过男主没有令它持续失望,他虽然把人丢进别墅,却没有给她任何生活用品,至多给她叫个外卖饭盒,相当劣质的那种。

    他以为这样就能磨平金小姐娇惯的性子,向他求饶服软。

    绯红让他失望了。

    她吃盒饭吃得津津有味的,动作优雅,硬是吃出了法式大餐的气派。

    衣服馊了,脏了,臭了,没法穿,他以为她会抓狂,也没有,窗帘、床单、沙发套等成了她的新欢,尤其是那一层灰绿色的窗纱,缠裹着身躯,烟雾般朦胧,薄肩半露,长腿微分,衬得她似妖非妖,送外卖的小哥当场傻眼。

    隔天绯红就有正常衣服穿了,还有人给她专门做饭、洗衣、扫地。

    当然,全是女的。

    系统:‘你就不能安分点被虐吗?’

    绯红:‘我是啊,我睡了又吃,吃了又睡,长了几斤肉,好虐的。’

    系统;‘这叫懒。’

    绯红:‘不,这叫个人情趣,我就是喜欢他讨厌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说着,她赤着脚,借着桌面的高度,爬上了衣柜。

    监控屏幕里多了一张放大的美人面孔,清晰得照见了额角那幼嫩的、招摇的绒毛。

    戚厌无动于衷。

    她捧起了监控摄像头,献上炙热一吻。

    “啵!”

    那嗓音荡荡漾漾的,温柔得不成样子。

    这种取向……秘书怀疑他老板是个腹黑闷骚。

    戚厌猛地合上笔记本,语气厌恶,“真是恬不知耻,寡廉鲜耻,道德败坏,脏心烂肺,水性杨花,卖弄风骚!难怪能交了一任又一任的男朋友,腿这么能劈叉,不去跳芭蕾可惜了!”

    秘书揣摩上意,小声地问,“需要为金小姐报个成人形体芭蕾班?”

    戚厌:“你可以试试,以后上班搞个一字马打卡。”

    秘书:“……”

    秘书闭嘴了。

    半晌,戚厌忽然说,“她练过芭蕾的。”

    金大小姐家境优渥,从小到大补习班不断,特别在芭蕾方面,表现出了优越的天赋。当女孩子换上蓬软的白纱舞裙,化作一只高贵的小白天鹅起舞在冰湖之上,每个男孩都想当她的男伴。

    他承认,少年慕艾,他也有瞬间的悸动。

    直到,那双舞鞋不见了——

    它们诡异出现在男孩的房间里。

    他拼命解释,但没有人信他。

    大小姐“人赃并获”,居高临下地嘲讽他,“小野种,你喜欢我?你配吗?”

    男孩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翻出来,浑身被羞辱得发颤,剥了傲骨,腌入脏污,那一场暗恋以满地狼藉收场。

    长大之后,戚厌试图剖析自己,怎么会对仇人的女儿可耻地动心?

    她明明如此恶劣、骄横、蛮不讲理。

    “大概是那一双腿吧。”他喃喃地说。

    那双为芭蕾而生的腿,雪白修长,瘦而匀称,蝴蝶般轻盈。

    当天鹅跳舞时,足尖发力立了起来,宛如一支小小秀气的玉弓,从脚趾到脚背,淡青色的血管浅浅浮动,又被遮掩在奶杏色舞鞋之下,那种观众能体会到童话的美感,既精致,又无端脆弱。

    戚厌冰冷垂下眼皮。

    ——如果能折断大小姐这碍事的双腿,那就更美妙了。

    早在小野兽扑上来的时候,绯红就挡了下,她好整以暇看着他,仿佛在说:弟弟你沦陷得不是太快太没出息了?

    许粒:“……”

    这蛇类实在是阴险奸猾。

    许粒压抑着呼吸,眼睛发红。

    女人则是弯下腰,从灌木丛里捡起了那部烫手的手机。

    “……小粒?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起了疑心。

    绯红笑着,将手机递到他面前。

    许粒:“……”

    坏女人。

    他烦躁爬着头发,“没事,老子摔了一跤,就先这样!”

    不等回应,他干脆利落挂断通话。

    许粒刚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就见绯红尾指勾着破皮的手背,一副苦恼的样子,“万一我老公问起来,好端端怎么破皮出血了,我该怎么回答他呢?”

    许粒情绪不高,阴阳怪气,“照实说啊。”

    “怎么照实说?”绯红挑眉。

    他冷笑,“被漂亮小宠物咬的呗。”

    许粒是个小心眼的,所以他非常记仇,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牢牢记住。

    绯红噗哧一声笑了。

    许粒见她笑了,眉头也松开了,但还是忍不住刻薄她,“你应该庆幸,他暂时没毒,不然这一口牙,活活咬死你,让你毒发身亡,烂心烂肺。”

    “那还真是——”

    绯红眼波汩汩流动妖气。

    “多谢弟弟高抬贵手了。”

    许粒没吭声,他掌心压住女人的后背,轻松把人扯到怀里。

    既然做了,他就不会像孬种一样退缩。

    他低下头,欲要意图不轨,又被绯红用手背挡了挡,“很晚了,姐姐送你回去,嗯?”

    许粒眼神失望,硬邦邦地说,“不用,我自己回去。”

    “连姐姐跟弟弟车内独处的机会你都要残忍剥夺吗?”“……”

    许粒弟弟闭嘴了。

    他就办不过这女人。

    绯红开车送人回了学校。

    许粒系着安全带,没动。

    绯红先解开自己的,随后倾过身,去松开对方的安全带,许粒拘住她的手腕,虎口粗砺,颇有威慑力度,“女人,我们这算什么关系?你还回来找我吗?你……”

    还会同我去骑旋转木马吗。

    许粒知道有钱人的毛病,有的是越有钱越变态,比如阚定权。

    现在这位太太呢?

    报复?捉弄?还是一时兴起?

    或者觉得他是个gay,可以享受一把掰直的成就感?

    他正自暴自弃地想着,被绯红揉了一把狗头,“什么女人,叫姐姐,我可比你大十岁呢。”

    “嘁。”许粒死鸭子嘴硬,“那还不是老女人。”

    “叫姐姐就亲你。”

    “……”

    许粒内心抗争了半天,自尊心占了上风,他很有骨气拧过头,“哼,谁稀罕,老子要下车!”

    他死也不会让老女人得意的!

    许粒打开车门,又嘭的一声关上,女人的声音飘了出来,“你明天课多,今晚好好睡觉,别梦到我,影响不好。”

    行人投以注目礼。

    许粒差点在大门口摔了一跤。

    他回过头,恶狠狠地说,“要你管!!!”

    女人慵懒靠在车窗上,浓密黑发被夜风吹得凌乱,偶尔泛起幽蓝的光泽,指尖则是提着一副墨镜,要掉不掉的样子。许粒忽然想起他喝过的fourloko,水蜜桃味的,醇甜的果汁让人放松警惕,然后它在你身体里大杀四方。

    直至理智溃败。

    许粒照常上课、吃饭、睡觉、画画,生活好像恢复平静。

    唯一不同的是——

    “粒子,你的外卖,卧槽,这家的不是不外送吗!”

    “粒哥,你的快递,哇塞,这一箱纸够你用到毕业了吧。”

    “许粒,你家姐姐又来了,就在宿舍楼下!”

    七月逐渐热烈。

    许粒从白蜡树上捉了一只蝉,放进密封透气的透明容器里养着,当他素描的新素材。

    这小东西丑得比较独特,还特别吵,整夜不停嗡嗡地叫,许粒不得不搬出了宿舍,找了个阳光充足的单间住着——他绝对不是为了要跟她独处!

    他们一起去看画展、露营、写生、游泳,林间骑自行车,海边玩烟花棒。

    像朋友。

    但又比朋友更亲密。

    许粒开始捋起袖子,用那双创造艺术品的手,笨拙给女人洗衣服。飘窗挂满了她的白衬衣,阳光混入了洗衣液的味道。

    然后,她突然中止了这种联系。

    他快一个月没见到人了。

    坏女人。

    老女人。

    臭狐狸精儿。

    没有心的混蛋。

    八月里许粒陡然失眠,脾气变得愈发暴躁古怪,同学看了他都绕道走。

    这天许粒背着画板,打算去公园写生,一辆豪车停在他面前。

    “上车。”

    车窗摇下,露出男人的俊美面孔,架着一副墨镜,薄唇暧昧多情。

    许粒瞥了他一眼,不为之所动。

    他继续往前走。

    阚定权很少会来学校接人,但这头漂亮小黑背最近跟他闹起了脾气,打电话也不接,还经常往外跑,让人找不着人,太子爷只得纡尊降贵,千里迢迢放下架子来哄。而许粒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好狗不挡道。”

    “脾气这么大呢。”阚定权笑着,“上来,今个儿爷亲自作陪,让你消气行不行。”

    许粒很不耐烦,“说了到此为止就是到此为止,老子没空陪你玩,滚吧!”

    阚定权慢条斯理地说,“明天就是你哥的祭日,不跟我一起去吗?”

    许粒目光发冷,恶鬼一样盯着他。

    “哗——”

    远处又停了一辆车,绯红玩味看着攻受对峙的一幕。

    啧啧,充满了硝烟味呢。

    她拨了电话。

    许粒的手指触到了车门把手,又果断收回来,接通电话。

    “过来。”

    女人的嗓音飘飘荡荡,仿佛藏着钩子。

    “过来姐姐这里。”

    她清晰而坚定下达指令。

    许粒鼻子一酸。

    这女人把他当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好的时候就用甜言蜜语哄他,不好的时候就失踪在他的世界里,没有理由,没有征兆,他被迫接受她带来的一切欢愉与动荡。

    “老子不。”

    他倔强而固执。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么?”她不徐不疾地说,“小朋友,我订了餐厅、蛋糕、酒店,还有礼物……嗯,你确定不要亲自来拆?”

    女人的声音仿佛天生带笑。

    许粒早就看到了她的座驾,虽然车窗没有摇下来,但许粒可以想象她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散漫点着方向盘,偶尔点一支烟,猩红闪烁。

    他喜欢她身上的气味,带点冰凉的烟草气息。

    许粒的双腿不受控制地朝她走去。

    开始是走的,后来越来越快,直接跑了起来。

    “许粒!!!”

    阚定权惊怒不已。

    这是少年第一次在他面前逃脱。

    “啪!”许粒上了绯红的副驾驶座,他把头拧到另一边,显然还没消气。

    绯红低笑,侧过身,给他系安全带。

    黑色长卷发从许粒的视野划过,连带着那对巴洛克风格的珍珠金箔耳环,跟以往不一样,她这次换上了黑色深v西装,那金流苏项链似一抹炙热的光,坠入胸线,没入神秘祭坛,庄重又艳丽。

    “怎么穿成这样?”

    许粒撇开眼。

    “不喜欢?”她又逗弄他。

    “不喜欢,像个老古板。”

    许粒挖苦她。

    其实是领子开得太大胆了,搞不好这坏女人故意真空,勾引其他野男人。

    绯红笑了笑,开车去了西餐厅。

    如她说的那样,她给他准备了一个小型生日会,气球、灯条、玫瑰、蛋糕以及小提琴演奏的生日快乐。

    “许愿吧。”

    她坐在对面,蜡烛的光在她眉眼间摇曳着,温暖灿亮。

    许愿是一种幼稚的小孩子行为,俗称白日做梦,许粒五岁起就不做梦了,分外嫌弃这项愚蠢仪式,但在她殷切的目光下,还是不情不愿照做了。

    少年轻轻吹了口气,蜡烛没灭。

    她笑他,“真没用。那一起吧。”

    “呼。”

    这次十九根蜡烛被成功吹熄。

    她站起来,走到他的身后。

    许粒的肌肉微微紧绷,绯红从后头抱住他,手指掠过少年的细腰,又落在他的手腕上。

    贴近身体,接触血管。

    他呼吸急促。

    “来,切蛋糕。”

    她耳边的珍珠摇晃着,折射迷离的光。

    许粒失神。

    可以吗?

    他可以稍微动心吗?

    她就像是同学想象的那样,温柔成熟,她主导感情,游刃有余,说是理想情人模范也不为过。当然,偶尔也有点神经病的时候。

    比如现在,这女人突发奇想,想探究三分熟的牛排血水和人类的血液有什么不同。

    许粒也不知道。

    所以他打算上网给她查一查。

    “滋——”

    她用锋利餐刀划了下手指,凝起血珠。

    许粒:“???”

    西餐厅的工作人员同样是目瞪口呆。

    “好像是我的比较红,你觉得呢——”

    她的手指头被少年含住了。

    舌尖温热。

    “别乱动。”

    许粒皱眉训斥她,问服务生有没有创可贴。

    呆滞的服务生回过神,说给他找找。

    翘课逛街的阚如意看到这一幕,人都傻掉了。

    她大嫂跟她大哥的男人在一起???

    还含手手?!

    等等,这臭狐狸精儿是不是翻船了,她难道不知道许粒是在上面的那个吗?

    天知道她有一次回家,看到她哥被压在沙发上,少女的节操瞬间灰飞烟灭,那次经历至今还是她人生阴影的第一名。

    第二名是坏女人的女朋友提名恐吓。

    阚如意犹豫了下,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

    正巧这个时候,绯红被服务生领去清洗伤口。

    许粒也跟着起身,但他落后一步,看到了震动的手机。

    少年神态自然拿起了绯红的手机。

    大本命双马尾:[坏女人快远离许粒!!!]

    大本命双马尾:[他是攻不是受啊你会被搞的啊笨蛋笨蛋!!!]

    信息的发送时间是刚刚。

    黑发少年转过头,视线与落地窗外的双马尾撞个正着。他眼珠子似琉璃通透,透着美丽却薄冷的光。

    阚如意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嗡嗡。

    她的手机躺了一条新信息。

    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少管闲事]

    阚如意:“!!!”

    他威胁她!

    这个臭小子装什么大人,只比她大两岁,语气这么横是想找死吗?!

    阚如意正要怒气冲冲闯进去,他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天底下第一狐狸精儿:[你早恋,你闭嘴]

    阚如意就像是被捏住了死穴,僵在原地。等绯红出来后,玻璃窗已经没人了,许粒正撕开创可贴的包装,低头给她细致缠上。

    服务生心想这是什么绝世小奶狗。

    过完生日,许粒主动说,“去我那边吗?我不喜欢在外面过生日。”

    绯红挑眉,这是嘴硬小受第一次向她清晰表达喜好。

    “行。”

    她痛快答应了。

    许粒住的是半旧的小区,虽然是单间,但空间颇大,还有飘窗,衣柜里专门放着她的衣服。绯红脱了鞋,摩挲着墙壁,还没找到灯光开关,她被少年强硬抱到了飘窗上,城市灯火连绵一片,以至于他眼底也燃起了一处星火。

    “你今晚不会离开的,对吗。”

    绯红似笑非笑,“不确定呢。”

    她的暧昧态度惹怒了小兽,他不再假装温驯,要暴戾而危险征讨她。

    作者有话要说:贵·斯斯·妇:她比我还疯,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