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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解她的人,看到她几分钟之内这么大的转变,还以为她患上了某种精神疾病,其实她只是面对这种大起大落,还没有平静下来。
最初她的确是不愿意我嫁给裴瑾年的,因为他的硬件条件不符合她选女婿的要求,后来听说我已经和他领证,只能被动接受。
再后来通过接触,发现裴瑾年着实不错,看起来工作上也很有前途,她已经非常认可他了。
但现在,裴瑾年突然成了国际大财团锐丰的公子,有点闪!
“简直糊涂!”一直沉默的老爸开了口,严厉反对我妈道,“你的眼里只盯着女婿口袋里有没有钱,关注点完全错误。”
我妈不服,“你关注点正确,为什么听到女婿变成了有钱人,也着急忙慌地赶了回来?别说你只是听我的一面之词,医院里不会连报纸都没有吧?”
我爸叹了口气,“我是担心地位相差太多,女儿会被不公平对待。”
“爸,不会的,裴瑾年对我挺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心里有数。”我体会父母的苦心,他们是担心我受委屈。
“你们认识的时间还短,他对你好,可他家人未必,生在他们那样的家庭往往都是身不由己的,难免会有嫌隙,他夹在中间很难做的,时间一长,你们之间的矛盾就会显现出来。”
我怀疑老爸是不是也悄悄地看过几部豪门剧,居然也这样了解行情。
“不会的,爸,就算有问题,瑾年也会站在我这边的。”目前我对此还算有信心。
不过接下来我妈的话却让我哑口无言,“到现在为止,他们家那边一点动静也没有,是小裴根本没和家里提起,还是他的家人不打算认你?”
何止是不打算认我?裴智远已经公开找我谈判了,这事要是让我父母知道,估计是不会原谅裴瑾年了。
“其实……他家人都挺忙的,你们知道,锐丰那么大的产业,国内外都有分公司,可能……过段时间瑾年会安排的。”
我明显底气不足,从裴智远那天的态度上看,让他认我这个儿媳妇,恐怕还遥遥无期。
“再忙也不可能连见儿媳的时间都没有吧?况且他们根本就是瞧不上我们家吧,要不然怎么连个面都懒得见?”
我妈说得全在理上,我无从反驳。
而且,就连平时一贯支持我的老爸也少见地明确倒戈向我妈一方,“你妈说的对。”
他们妇唱夫随,我孤助无援,被问得无路可退。
“爸,妈,有人在楼下等我,不方便呆太久,这件事以后再说。”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拿在楼下等我的桂元当个幌子,硬逃了。
不顾他们的阻拦,我快速走向门口,推门就要冲出去,然而,却与外面正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小年糕,你怎么来了?”我抬头见是裴瑾年,不禁意外地问道。
裴瑾年低声在我的耳边警告,“当着爸妈的面,不许这么叫我,听见没有?”
我连忙捂住嘴巴,“失误失误,关键是没想到你会来。”
“爸,妈!”裴瑾年没再理我,恭敬地对我父母打招呼。
我父母虽然刚才都对他表示质疑,但毕竟是他不在场的时候,现在他来了,还是和原来一样的热情,“小裴,工作那么忙,跑到这里做什么,有事打个电话就行。”
裴瑾年揽着我,回到客厅,“爸,妈,这件事不怪沐沐,是我没提前说清楚,今天我来不是为自己辩解的,是来道歉的,我承认这件事我的确有私心。”
我想他一定是接到了桂元的汇报,才匆匆赶到这里救我于水火的,不过我还是替他担心,他能摆平吗?
裴瑾年顿了几秒钟,接着说:“我当时正在追求沐沐,如果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能会立即拒绝我,我是真的不想失去她,才一直三缄其口的,所以请二老看在我对沐沐一片真心的份上,原谅我这次。”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也会紧张?在我印象里,无论惹了多大的祸,他都像没长心似的,满不在乎。
可是,我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心,已经感到了明显的潮湿,他这是紧张我的父母不会原谅他?
不知我父母心里怎么想,我倒觉得这事有点可笑。
只听说岳父父母嫌弃女婿太穷,或者隐瞒了自己不好的方面而被怪罪,像裴瑾年这样隐瞒家里太有钱而请求原谅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他这么一说,再加上表情又无比虔诚,我父母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隐瞒的不是什么坏事。
我爸让我们坐下来,对裴瑾年表明了他的立场,“作为父亲,我知道自己的女儿有很多不足,你能够接受她,我很感激。但小沐从小三观正确,乐观向上,没有太多的心计。
对于你呢,在我看来,也是一个有想法有抱负的年轻人,所以我同意将小沐交给你。当然,这是在我对你的条件不够了解的情况下所给的评价,但现在不同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一点都不担心,那是假的,我没有太多的要求,只希望小沐能够过得快乐,不想看到她受委屈,即使那委屈不是来自你本人。”
我爸这话说得一波三折,但寓意深刻,挺有份量的,相信裴瑾年也听得懂。
“爸,我理解您,就像当初我担心沐沐会因为我的身份离开我一样。但我只是在别人眼里不同了而已,我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并没有任何变化,我喜欢和沐沐在一起,以前是,现在、将来也是,不会变。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会护她周全。”
我刚想岔开话题,不想身边裴瑾年又接着说道:“我知道自己这样说有些苍白,不过请二老放心,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对沐沐的爱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我立即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示意他差不多了,可他破天荒第一次没有跟我默契,侧目认真地对我说:“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双眸乌黑透明,我一眼望进了澄澈如镜的湖底。
直到一段时间之后,我收到了他的委托律师送来的文件,我才领悟到他今天所言的真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