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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谢熠都在想办法。
但理所当然,根本没有办法,要么鱼死网破,要么逃跑。
鱼死网破他不舍得,逃跑他担心被抓回来打断腿。
这天,傅听澜照旧拉着谢熠画画。
青年生无可恋地靠在窗边,眺望着远处的茂密森林,情绪都快跟着抑郁了。
“阿熠,你不开心?”
“放我走,我就开心了。”
谢熠没有回头,声音轻得像是在空中飘散了。
不知怎的,傅听澜心头隐隐作痛,他不想看到谢熠不开心,但也不想谢熠离开他的控制范围内。
“除了离开我,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半晌,傅听澜放下画笔,缓步走到谢熠身边,顺手将窗关上,轻轻将青年拥入怀中,“只要是阿熠的要求,我都答应。”
“……那我想养一条狗。”
谢熠不想继续跟他纠缠离开的问题,直截了当,“每天被你当作素材画画太无聊了,好闷,我觉得很不开心。”
“好,我明天把狗带回来。”
傅听澜听罢,喉结滚动,轻笑一声,“不过阿熠不要耍花样,你知道的,别墅里全是监控,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清清楚楚看得见。”
最近,谢熠因为乖巧顺从,手脚镣铐已经被解开。
他也可以在别墅自由走动,但一旦走出大门口,别墅内部就会响起一阵刺耳难听的警告声。
下一秒,傅听澜就宛若鬼魅一般出现在他身后。
窒息感如影随形,谢熠真的快要被逼疯了。
他没办法跟外界取得联络,想要用鸡汤浇灌傅听澜,就跟倒进了大海似的,男人左耳进右耳出。
嘴上答应得好好的,搂他的力气却逐渐收紧。
谢熠只好想另外的法子。
果不其然。
第二天傅听澜就离开别墅,走之前再次叮嘱他不要轻举妄动,谢熠都乖乖答应得好好的。
等人一走,他缓步走到花房。
走到向日葵花丛的边上,刻意背过身去躲开摄像头,随后用积分兑换过来的手机登录微信,斟酌着词语给魏临发了条信息。
摄像头是能够获取声音的,打电话报警不是明智之选。
而魏临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受,目前在港城权势滔天,他失踪了这么多天谢家估计也在找他,所以发信息给他是万全之策。
之所以不给谢父谢母发,更大的原因则是担心原身母亲紧张过度。
很快,魏临那边传来消息。
谢熠当机立断给人发了定位信息,下一秒,他就听到稳重的脚步声,来不及把手机丢了,只能紧紧握在手心。
额角都因紧张而沁出汗珠。
系统!我要兑换空间金手指!快!
【稍等,空间已配备,宿主请使用。】
“阿熠,躲在这里干什么?”
果不其然,傅听澜笑吟吟的声音从后传来,双手抱住人,俊脸搁在青年微颤的颈窝里,轻轻蹭了蹭,“背着我干什么坏事?”
“本少爷来看看向日葵都不行?”
谢熠努力压下恐惧,拧眉反问男人,“你不是去给我买狗?这么快回来做什么?不放心我?”
被谢熠一连三问的倒打一耙,傅听澜闷声笑了。
“对,我不放心你。”
他尖牙轻轻咬了口青年的耳垂,声音蓄满了阴冷的偏执,“你很狡猾,老是想逃走,我一天看不到你,一天都不放心。”
谢熠虎躯一震。
这位面的傅听澜让他感到害怕,虽然他喜欢他,但这种病态窒息的爱,让他唯恐不及。
半晌,他深吸一口气。
“阿澜,老实说你知道囚禁和强制爱并不能彻底得到一个人吗?”
谢熠声音严肃,“你也知道我是爱你的,可是你为什么非要把我关着?我知道你有躁郁症,我也一直在想办法帮你医治,但这并不代表我乐意被你囚禁。”
“你知道?”
一听,傅听澜眼眸微颤,抱着人的手也在轻轻发抖。
察觉到男人的异样,谢熠眸光一亮,原来这就是突破口!
早知道之前早点说了!
“对,我知道。”
谢熠声音温柔,轻轻抓住他的手,暖意阵阵袭来,“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患有这个病,但是我就是知道。”
“阿澜,可以跟我说说你的想法吗?”
“……”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了似的,安静的花房里只能听到二人的呼吸声,以及微风吹过叶子传来的沙沙轻响。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在谢熠以为等不到回答要放弃时,男人终于开口了,声音透着迷茫,“我从小就不喜欢虚伪的人,不喜欢违心的社交,我好像出生以来就带着这个病。”
“13岁时,我画的那幅画之所以能拍出高价,那是因为被外界称赞色彩脱离了原有的规律,夸它是超现实的艺术,被收藏家们捧上了神坛,但他们都误会了。”
“那幅画代表的涵义不是积极的,更不是超现实。”
言罢,男人不自觉收紧了抱着人的力道,声音低沉脆弱,“而是代表这世界的浑浊不堪,代表着我厌恶的整个世界。”
谢熠想开口说什么,忽地感受到脖颈沁出一滴冰凉。
傅听澜落泪了。
他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温柔地拍了拍男人的手。
“世界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你要允许有美好的存在,同时就会有不堪的滋生。”
谢熠斟酌词汇,“我知道你的病很痛苦,但是想法不能这么极端,或许你应该放松下来,多感受一下大自然。”
“你会知道,雪是松软的,风是轻柔的,水是——”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阿熠你才是最美好的。”
半晌,傅听澜打断了谢熠,声音偏执而坚定,“只有你才是这世上唯一的纯洁,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玷污你。”
谢熠:“……”
他真觉得自己白费口水了。
在他被男人公主抱回别墅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车辆轰鸣声,随之而来的竟然还有警车鸣笛声。
谢熠人傻了。
魏临怎么回事?不是让他悄悄带着人来吗?怎么还报警了!
“阿熠,是你做的吗?”
傅听澜把人放到床边,笑容仍旧温柔,“你还是想逃离我。”